安神,催眠。
只是太过于催眠了。
陆家人有一项遗传基因很出众,那就是嗅觉都灵敏。
这香味对她的作用也更大。
闻然轻轻吹灭了香薰,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睡熟了,脸颊发红,一抹碎发被她含在嘴角,看上去旖旎娇媚。
他的心轻轻地被搔动了一下。
温水有些煮不下去了,他的心都沸了。
他伸出手指将那抹鬓发从她口中挑了出来,指节碰到了她的脸颊。
他俯身凑近了她。
她的睫毛卷翘挺长,闻然从未和她靠得那么近。
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鼻尖,只差几公分,呼吸交缠。
他原本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耳根都是红意。
神秘的闻家继承人,清冷宛若神祗不近女色的年轻男人,最终败给了一抹艳色。
只差一点,他便能触碰到她的唇了。
“少爷!”
管家匆匆赶来,人未至声先到。
闻然迅速拉开了和沈晚星的距离。
“小点声,她睡着了。”
他站起身将那点燃过的香薰蜡烛也一并带走,关上了沈晚星的房门。
监控后的那个男人面容清肃,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泛起青筋。
贺西洲才意识到,她真的会属于别人的。
她会和别人一样做亲密的事,为其他人生儿育女,也许就在他的眼前亲密。
韩烨泽说他会后悔的。
他早就悔了。
情感不能剥离,他只能一边忍受着针扎一般的痛楚,一边往前走。
回看,她和他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选择,本质上就是一种舍弃。
两者择其一,他要了其中的一个,便等于抛却另一个。
他终究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他却还不能回头去挽回,因为一旦他回了头,失去的就是所有了。
贺西洲喘息着,他喉间溢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带着血液的滚烫,割裂着他的喉咙。
他微微靠在沙发上。
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疼痛。
它在跳动着,跳一声疼一下,抽着疼。
……
沈晚星的房间外。
闻然压低了声音。
“少爷,您今天的气色不错。”老管家最惦记他的身体。
在闻然的身体面前,什么都得往后靠。
闻然被他噎了一下,忘记那些迤逦的画面。
“出什么事了?”
“果然有一批人对工作室下手了,他们砸了工作室的大门,还在后门放火。那些人都抓住了。”
“真是卑劣又愚蠢的手段。”
他们那么自大又盲目,为什么觉得能成功?
难道沈晚星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负么?
“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对了,我们还在现场抓到了埃文斯伯爵的私生女。”
“正好。”
闻然对他们的愚蠢又有了新的认识。
居然还敢亲自去。
安妮是太憎恶沈晚星了,她想要欣赏欣赏美景。
可是没想到,却被人抓了,直接给她扣上一个纵火杀人嫌疑犯的罪名,丢到了附近的警局。
“我还怕抓不到埃文斯的把柄,他的私生女就将把柄送上门来了。她要解释自己是去观光的么?”安妮出现在那里,本来就解释不清楚。
联想到之前她和沈晚星起的冲突,见到沈晚星出现在那个工作室。
消息肯定是她透露出去的。
蠢货。
这世上真的没有比她更愚蠢的人了。
“我想现在温如希和凯文都非常后悔,选择了一个猪队友。温如希居然还没有学乖,她在y国待傻了?还是说这里的风水不对劲,养出来的都是蠢货。”
闻然嘴角勾着笑意,但都是讽刺。
“也许这里的风水确实是不太好。”
老管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少爷,沈小姐睡着了?”
“嗯。”
闻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别去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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