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准备在酒店举办庆功宴,昨天她缺席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找我帮忙安排。”
老管家有点心虚,他根本就不敢看闻然。
这哪里是庆功宴。
这是给少爷的饯别宴。
他很愧疚,可是不这么做的话,闻家以后就没有少爷的容身之处了。
“她信任你,你就替她办好这件事吧。有什么需要的,用我的名义去支取。”
闻然没有多问,他要去找沈晚星。
“好的,少爷。”
就算闻然不说,老管家也准备好好办这件事。
闻然上了楼。
沈晚星坐在露台上看雪,外面白茫茫一片,似乎整个蒙顿市的肮脏都消失了。
昨日的那一场赌约也是个梦。
心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别在外面吹风,免得感冒加重。”
闻然很自然地走到露台边将门关了起来,房间里面暖融融的。
“我好很多了。”
沈晚星重新坐回茶几边上,她给闻然倒了一杯香茶。
“我查到一点东西,我想你有兴趣。”闻然坐在她对面,也不客气。
端起浅浅的茶杯抿了一口。
“温如希被埃文斯送到地下暗场了,凯文被丢到了神经病院。安妮的判决很快就会下来,她被放弃了。”这三个明面上的棋子都废掉了。
埃文斯也真是够狠的。
“地下暗场?”
沈晚星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一个脏污纳垢的销金窟。”
闻然并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她不应该知道那个地方。
“那个销金窟的背后是谁?”
沈晚星很好奇。
“诺兰·查尔曼。如果有可能的话,别和他有任何交集。”
闻然知道贺西洲的事,自然也知道查尔曼家族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不希望让沈晚星看到那些黑暗。
“诺兰·查尔曼……”
她听到这个名字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对方都是点到为止。
不想和她多说。
诺兰·查尔曼和贺西洲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他和贺北辰又是什么关系呢?
“身体好点了么?”
闻然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沈晚星点了点头。
“闻然,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很认真的。”
她看着他,郑重地说道。
“我想请你回帝都,闻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看到的是骄傲的你,我很快就会回帝都的。你多在这里逗留一天,国内的局势就会发生变化。算是我恳求你,别怪老管家。你不回去,我才会愧疚一辈子。”
她是真心的。
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他,闻然肯定知道是管家对她说的。
“我迟早会知道的,但是晚些知道,我心里的负担就会更重一些。”
她很坚持,从她的表情里能够看出她的决绝。
闻然知道她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么……他留下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看着她,微微地颔首。
“好,我回去。”
没人劝得动他,也只有沈晚星了。
“今晚的庆功宴,是给我送别的么?希望过几天能够在陆家看到你,我会上门拜访的。”
“我们约好了。”
沈晚星见他答应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原本还以为要说服他好久呢。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我之前听保镖说你怀疑有人进了你的房间。除了香薰之外,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闻然看着她高领的毛衣,他没有忘记昨天瞥见的痕迹。
沈晚星心虚。
若是之前,她肯定要和闻然详说。
可昨天看到了约瑟芬钻戒之后,她怀疑那个总是作弄她还跑到她房间里面的男人是贺西洲。
这话就不太好说出口了。
“没什么,是我疑神疑鬼。我原本以为到y国之后会发生什么危险,现在证明是我多虑了。”
没有那么多阴谋。
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危险。
那都是贺西洲制造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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