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问了一句,只说了一句。
说了一句:“少喝点。”就把叶子叫走了。
我好像忘了介绍一下,恩奇据说是这家酒吧的合伙人也是顶梁柱,而叶子则是类似店长的存在,也可以说是经理或者负责人。
至于老板是谁?是一个有点名气的人,就因为这样,我使用了化名,就叫她小舒舒吧。
后面会提到她与恩奇之间的故事。
酒吧陆陆续续有了人气,时不时看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大多长的不错,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那股香水味熏得我够呛。
有男有女,大部分穿着黑色制服,女孩们大多穿着白色。
他们倒是会奇怪的瞟我一眼。可能他们都很纳闷的想,这里怎么有一个黑人在这里?难道有什么新的节目?
但就算这样想,他们也没有兴趣了解,抛开无聊的一时念头,他们正式开始排起队伍来。
男女各一排,十分好点数,每排八个人,男的那里大概二十二人,而女的那边因为是十九人。叶子站在前面,正不知说些什么。
而恩奇则是坐在他们的后方,拿着一个镜子,开始化妆。
可能是我的视线被他感应到了,他远远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走了过来。
他在这里应该非常有名气,我只能这样想,因为随着他的到来,我清楚的看到一些好奇的眼神随着他的身影飘了过来。
“感觉这里怎么样?”
他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了上去。
“还行吧!就是有点怪怪的。”
这怪怪的熟悉感。
他问:“有什么怪的?”
“没什么,对了,你们这里人不少啊,都快一个中队了。”
他没有搭理我的问题,他继续说:“留在这里怎么样?”
“?干嘛留在这里?”
“你不是想找工作么?这里难道不好么?”
这个应该是叶子告诉他的,我没有说过。
“可我能干什么呢?”
我不太想呆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一种熟悉感,那是让我所逃避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是军人么?就当个安保也可以。”
“啊?可我不会打架。”
这句话是真心话。我是一个从来不会打架的人,别人眼睛中的好孩子,乖孩子。
他看了我一眼:“你以为是混社会么?就是有人闹事也不需要你,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不用管别人。”
“那我到底是干啥的。”
他这样说:“混吃等死。”
我差点笑死,这样的话,配在他的脸上,可真反差萌,你能想象出来,他那很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可没有开玩笑。
“认真的?”
他转头看向人群,人群开始解散。
“恩。”
趁着这个功夫,我接近他想仔细看看那个耳环。
这个耳环太特别了,也挺好看的,但是只有一只,那么另外一只在哪里,会不会是情侣耳环?我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回过头,可能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你在看什么?”
我坦然的说:“这个耳环挺别致的啊!在那买的?”
“你喜欢吗?那送给你了。”
说完,他就真的摘下了那只耳环,递给我。
这可把我看傻了,这家伙的脑回路就是有点奇怪。
“啊?不,不用了,我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他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拉过我的手,将耳环放在我的手掌心。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没等我说话就走了,忙客,忙客,人间一路客。
我拿着耳环感觉有点哭笑不得,我要这玩意干什么?难不成我也去打了耳洞?一想到我带上时的样子,不由得汗毛竖起,那画面太美。
正在这时,叶子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本子。
我顺手将耳环放进口袋里,这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告诉我,他等会儿要忙,让我自己玩。我表示理解。毕竟他有自己的工作,可不像我这个咸鱼。
大概是八点钟以后,这里不时有人走了进来,闪烁的灯光开始迷离,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我很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着玩弄酒瓶的阿蒂,那酒瓶在他的左手与右手之间,上下弹跳,但说实话吧,我不太明白他为啥要这样?
难道这三个瓶子能够代表什么?谁知道呢?
阿蒂是一个男性,看起来不大的样子,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很活泼也很不要脸。
比如他跟我说,他耳朵旁的那道细长伤疤是被某某人砍的,当时有几个人,又是为什么要砍他,他都说的形形色色,但全都是鬼话。
那道伤疤,是他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给扎的。
这是橘子跟我说的。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我的目光在酒吧里游移,明明那样的吵杂,那样的热闹。我依然感觉自己是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那样孤独。
中间的台上不时出现一些人,表演着看不懂又荒诞无稽的节目。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有点想睡觉的时候。
主持人说:“下一位是我们的全能舞者。有请……”
话还没说完,下方的人群就开始沸腾。
而趁着有空闲时间,阿蒂对我说:“是奇姐。”
我曾好奇的问,“什么全能来着?”
阿蒂颇有自豪的说:“奇姐会八十五种舞蹈,每一种都跳的很好,而且精通歌曲戏曲,二十二种乐器。”
呵呵,我是不会相信他的,但橘子说,是真的。
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忽地一暗。
落地窗打开的刹那,我能听见那热烈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如汹涌的海水拍过岸边,那种剧烈强势的声音吵死人了。
我承认那一抹红妆,真是惊艳了我。
他身穿古典红衣,红衣上绣了金纹,华丽而雅致。眉间一点微红,更平添妖异,一根青丝垂下,不时飘过他的眼膜,显得他的几分清冷。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似乎正从九天而来,扫视了一圈人群后,他的嘴角弯了一个弧度,他竟然笑了。
那模样可真是美的冒泡。
阿蒂大惊小怪的说了一句:“我靠,奇姐居然笑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黑色的扇子,“啪”
这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中清脆而响亮。那扇子上面写着:“一里方外狐戏我,不羡鸳鸯不羡仙——落笔等闲君。”
然后音乐开始响起: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
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
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
感情错与对……”
这首歌我听过,新贵妃醉酒,只是没想到他的伪音如此出神入化,男女之声尽如此完美而有特色。
“我靠。”
声音很大,是我的,吓了阿蒂一跳,众人转头怒目而视,我连忙让出阿蒂的身影。
恩奇在台上又笑了一笑,明显的坏笑,甚至让歌曲都走了调。
阿蒂没好气的问我:“你突然叫什么,吓我一跳。”
“我不叫才怪,那是我的扇子,他什么时候偷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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