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去想,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而薄西朗,是救她于危难的恩人,也很重要。
只是那种重要不一样。
她没回答。
薄战夜脸色逐渐下沉,他撑着身子起身:
“你在这儿,我去看。”
“啊?你能行吗?我以为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兰溪溪担心。
薄战夜的确受了伤。
但,他总不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去救薄西朗。
他道:“没事,乖乖待着。”
丢下话语,他抹黑朝前走去。
兰溪溪待在原地。
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找颗树靠上,揉按腿部。
先前有薄西朗挡在前面,她受的只是倾微撞伤,靠按摩能够缓解。
她不想一会儿成为薄战夜的累赘。
大约半个小时,兰溪溪感觉腿好了很多,而薄战夜还没回来,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过去,待在原地没事做。
过去,可能帮不上忙,成为累赘。
算了,还是过去吧!至少在他和大黑团对抗时,她可以拉走薄西朗。
兰溪溪想着,找了根还算尖锐的木棍拿在手中,摸黑过去。
刚走几步,一团火光在不远处亮起。
透过火光,依稀看到身姿高大的薄战夜朝这边走来。
他步伐沉重,原本干净的白衬衣变得褶皱,破烂,沾满鲜血!
那张英俊的脸,也被抓伤,一道道血痕!
在火光下好不骇人!
天!
“薄战夜!你怎么了!”兰溪溪顾不得任何,飞快跑过去。
跑到他身前,他脸上的口子触目惊心,身上的血愈发明显,满是腥味。
她眼眶瞬间绯红: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过去的,都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断说着对不起,晶莹的眼泪也从眼眶里流出。
薄战夜锁着小小的她。
她的担心,焦急,眼泪,似一片片羽毛落在他心尖,扶动着心弦。
抬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抱入怀里:
“傻姑娘,还说不担心我?
流什么眼泪?
嗯?”
兰溪溪这会儿整颗心都被心疼、后悔所占据。
她不该一心想着薄西朗,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哽塞在喉:“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种问题?
你要是破相怎么办?
要是伤口感染,死在山里怎么办?
担心你如果能让你伤口不存在,我担心一万遍,一亿遍。
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走,不该让你过去。”
她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歇斯底里,崩溃至极。
薄战夜被她哭的心都软了。
平时那么坚强,浑身带刺的女孩儿,哭的像无助的3岁小女生。
他不信,她对他的感觉那么简单,可以转移。
他低头,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狠狠亲下去。
亲的霸道,强势,又特别的温柔。
兰溪溪全身僵住:“……”
下一秒,一把推开他:
“你到底什么人啊,受那么重的伤还不正经,你……”
“砰!”
后面的话没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姿被她一推,竟直接倒在地上。
“薄战夜?薄战夜!”兰溪溪焦急蹲到他面前,又哭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身上有伤,没想下这么重手的。
你没事的?你不要吓我。”
女人哭哭啼啼的,相当呱躁。
薄战夜却觉得顺耳,顺心。
他深邃眸光锁着她:“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
兰溪溪:“……”
薄战夜又道:“黑团是只野猪,应该误食山里的带毒蘑菇类,以至发疯。
我过去时,他的确准备朝薄西朗进攻,费了些力才将它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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