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分公司新推进一个联合项目,你过去处理。”
声音慈祥中带着命令。
薄战夜拧起剑眉。
去米国出差,少则半月,多则两月。
“奶奶,这半年我更希望留在国内。”
云安娴看向他:“小九,不用担心我,西朗现在负责绿地,你清楚其中关系,应该有点危机意识。
去吧,一月半月的,我还能挺。”
她说完,转动轮椅走进内室。
意思表明:这件事不用再谈。
薄战夜眸色讳莫深邃,复杂冗长。
他迈步走出房间,下楼离开。
“九爷~~”
一声小小声音神神秘秘响起。
薄战夜扭头,看到兰溪溪站在一从树丛后,钻出一个小脑袋,狐疑微诧,走过去:
“有事?”
他的态度太冷淡,像对陌生人。
短短一天,他就整理好情绪,彻底走出去。
兰溪溪心里发酸,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说:
“老夫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了……她让我和薄少结婚,当着你面,大概是在提醒,怀疑。
你……”
“你挺聪明。”薄战夜打断她话。
不能否认,她知道判断,清楚局势,比一般女孩儿聪明。
他深谙深邃目光凝着她,掀唇:
“放心,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之前的纠缠也不会再发生。
如果没有必要,烦请兰小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丢下话语,他径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连带起的风,都是冷的。
兰溪溪怔在原地。
她知道他生气,也清楚他们之间该一干二净。
可……当先走出去的那个人是他,并且走的那么决绝,冷然,果断。
她心脏好似被尖刀划过,剧痛无比,连流出的血都是刺痛。
也或许,他根本没有深层次的爱,才会这么洒脱。
……
兰溪溪回房间,输液打针,吃药休息,到下午四点半,精神好了许多,出门接孩子。
“嘟!”院外,一道喇叭声响起。
车窗摇下,露出兰娇的脸:“上车。”
兰溪溪诧异。
同时知道,只要兰娇找她,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走过去上车:“说吧,什么事?”
兰娇 挺喜欢她的直来直往,发动车子,开出老宅以后,才缓缓说道:
“我和战夜今晚一起去米国出差。”
兰溪溪瞳孔破裂般裂开。
米国那么远,现在情势也并不好,薄战夜居然要和兰娇一起过去?
是……故意躲她吗?
“兰溪溪,你和战夜,彻底结束了。”兰娇清冷高傲声音提示。
兰溪溪微怔。
‘彻底结束’四个字,太沉重。
偏偏,不可否认。
从薄战夜让她从顶楼房间出来,再到态度冷淡,再到现在和兰娇一起出国,就彻底表明着:他们不会再有关联了。
她心底酸楚,难受,又很清楚,这是最好的情况。
为什么要那么难过?
兰溪溪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说:
“你说错了,我和九爷根本从未开始过。何来结束?
没其他的事,靠边停车吧。”
冷淡,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兰娇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她这两天一直在关注薄战夜和兰溪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想找机会彻底让他们决裂。
没想到,不用她动手,他们就自己分开。
她以为兰溪溪会痛苦,绝望,像个失败的loser。
可……她还是如此固执坚韧。
忽然间,她同情薄战夜:
“你对战夜根本没有感情,战夜对你的好,根本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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