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西停顿车子,诧异询问:“不去吗?”
傅溪溪点头:“嗯,只是需要拜托你,打探一下伤势,之后告诉我就行。”
莫南西小小意外。
自南景霆消失,太太每天都提心吊胆,各种寻找,现在居然不去看一眼……
他不禁透过后视镜看向薄战夜,询问意见:“九爷呢?”
薄战夜此刻也盯着傅溪溪,意外她没有飞奔到南景霆身边,关心备至。
难道她对南景霆的想法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开口:“按太太说的做。”
太太,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习惯自然。
傅溪溪微微蹙眉,手心捏紧。
大概是许久没听到他这么称呼她,心里竟忍不住泛起波澜。
当初嫁给他时,她成为他的妻子,太太,那时她以为这个称呼是一辈子幸福,恩爱。
没想到婚后竟这么波澜,曲折。
她没开口,薄战夜也不想打扰她,静声坐在一旁,望着窗外风景一点点驶向总统府,心中复杂。
既希望这段路漫长一些,能和她待久一点。
又希望快一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尴尬相处。
时间倒是过的很快,车子很快停回总统府外。
“到了。”莫南西开口。
薄战夜收回思绪,下车绕过车身,替傅溪溪开门。
傅溪溪下车,没敢看薄战夜的脸和眼,但还是开口说道:
“虽然大家的误会不重要,但昨天的事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澄清。”
薄战夜错愕挑眉。
她对他说谢谢?
竟会对他谢谢?
他微愣,一时没回过神。
傅溪溪没听到他声音,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去猜。
既然他这个态度,她也不好再开口。
“我先回去了,再见。”
看着她离开,薄战夜依旧没反应过来,神色有些木讷:
“莫南西,她刚刚跟我说话?还跟我说再见?”
莫南西:“是啊!九爷,你耳聋了吗?”
薄战夜一个厉色扫过去:“谁说我耳聋?我只是不确定,没想到她会改变态度。”
“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莫南西:“……”
他问他,他怎么知道?
不过……“我感觉太太不像之前那么生气,态度也软和许多,也许已经过了气头上,考虑原谅你?”
是这样?
会是这样?
薄战夜拿不定主意。
他固然傅溪溪原谅他,但凡她有一丝松动,他都愿意祈求她的原谅,弥补他的过错。
但,他怕她只是看透、看透,才会以寻常态度和他相处,礼貌问候。
这时候他再去打扰强求,无非是二次伤害,也是自取其辱……
他揉了揉眉心:“你跟我进去,去看看孩子。”
只怕不是看孩子那么简单,是想看看太太的态度吧?
看破不说破。
莫南西恭恭敬敬下车,跟着薄战夜进去。
两孩子听说薄战夜过来,第一时间跑出来,看到薄战夜修长身影后,激动的欢呼跃雀:
“爹地!”
“爹地你站起来啦!”
“太好了!爹地站起来了!爹地健康了!”
“爹地抱!”
薄战夜笑了笑,蹲身,顺手接住孩子,一手抱一个:
“是的,爹地恢复健康,以后可以抱你们,也可以让我的小公主骑肩膀上,带你们去看风景。”
“呜呜~~丫丫好开心,好高兴。”丫丫抱住薄战夜的脖颈就哭的稀里哗啦。
小小年纪虽不懂残疾的意识,但比大人更爱自尊,更希望爹地英勇高大,是健康的英雄。
现在爹地能健康,她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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