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珍馐,可得好好品尝。
珍惜最后一口桃花酿,戚琉羽示意云宥余把酒杯给自己。
“别多喝,你喝多了发酒疯,我可没力气把你扛回家。”
上次喝酒的情形,戚琉羽还历历在目。
仪表堂堂的瑞王殿下,喝酒后发酒疯变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就知道耍无奈,戚琉羽都被他折磨得一夜未睡。
“下次让我痛痛快快喝一次,可好?我在王府里喝,不到外面去给人添乱。”
“哼,你还知道你给人添乱呢。”
在他人面前打情骂俏,并非故意,二人平时在王府里也是这般模样。
云痕和沈清菱相视一笑,云殇拿起酒杯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五个人,两对加上一个单身狗,云殇笑不出来。
孤家寡人一个,早知道今日如此,他就不该来……不对,不来岂不全被他们给吃了?
云痕郁闷极了,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不一会儿小半坛桃花酿泉进了他的肚子。
酒后容易说胡话,云痕看云殇迷离的眼睛,知道事情不对,桌底下的脚推了推沈清菱,让她叫人把云殇扛走。
位置判断错误,云宥余拧着眉,看了看沈清菱,再看云痕。
“你们俩谁再动?”
气氛原本很好,突然云宥余这么一下严肃起来。
知道是自己闯祸,云痕赶忙起身说对不住。
在座五个人,云宥余最为年长,云痕可不想得罪于他。
眼珠子一转,沈清菱大致知道发生了何事。
“没事没事,地方太小了,明日我认人把帐篷改大些。地方宽敞了,坐下来也不怕腿被碰着。”
鬼知道刚才云痕做了什么,沈清菱侧过身瞪了云痕一眼,希望他接下来能老实些。
老实没有,反而变本加厉,这回连着戚琉羽也遭殃。
终于有一次碰到沈清菱,沈清菱一个瞪眼过去,云痕不再动弹。
“你今晚酒喝太多了,你也是。”说着云痕,连带上云殇也一起被说,“回去怕不安全,我认人收拾房间给你们住下,明日再回去。”
不给云殇拒绝的机会,云殇已经喝倒在桌上,玳瑁过来收拾残局。
打翻的桃花酿四处散发着酒香,云殇鼻尖微动,侍女还没碰到他,云殇自个儿起来了。
“喝,继续喝,都给我喝起来,今晚本王不高兴,你们都得喝。咱们今晚,不醉,不归。谁要是先走,谁就是狗。”
喝自己的就成了,怎么还把别人给拉上?戚琉羽颦眉,看了一眼沈清菱。
她是主人,由沈清菱出面最为合适。
时间不早,沈清菱不敢多留二人,叫人拿了些东西给他们带回去。叫云痕按住云殇,别让他跟过来。
将二人送到王府门口,戚琉羽把自己的暖手炉塞到沈清菱手里。
“拿着,外面风大,把他们二人安顿好,你也早些休息。别累着自己,偶尔要学会放手,让其他人分担一些。”
生意上的事戚琉羽不懂,和她第一次见到沈清菱对比,如今的沈清菱肉眼可见憔悴了不少。
一只手掀开帘子,云宥余催促戚琉羽赶紧上来。
“好,改日我送些桃花酿上门。”
“就你惯着他。”嘴上说着不让云宥余喝,戚琉羽也是担心云宥余在外发酒疯。
维持十几年儒雅的形象就这么被毁了,想喝,想撒泼也得在自己家里,可别出去让人看笑话。
车夫拉紧缰绳,马儿原地踩几脚,向着前方走去。
“郡主,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身上那样单薄,早知方才多拿一件衣裳给披上。
暖手炉转手到了玳瑁手里,沈清菱提着裙摆跨过门槛,后脚跟还没着地,听着身后有声音传来,难道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你们……大祭司好雅兴,这样寒冷的天气,大祭司这么晚了还出来逛街。”
白天那才叫逛街,玳瑁摸摸暖手炉的温度。
身上的大氅能抵御风寒,慕容泽自然不怕。
天空开始飘落细小的雪花,沈清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玳瑁立刻把暖手炉塞到她手里。
“大祭司,我家郡主要休息了。”
翻身下马,厚重的大氅阻碍不了慕容泽动作,熟练解开系扣,慕容泽走上前,用大氅将沈清菱包裹住。
“今夜是我不大意了,不该这么晚还上门打扰,明日你可有空?”
“没空。”不经过任何思考,沈清菱一口回绝。
今晚消耗体力太多,沈清菱只想着在被窝里窝着。
今夜下了雪,明日的温度怕是只低不高。
把床搬到书房里,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在被窝里办公。
宣王府她做主,看谁干多说一句。
郡主天生怕冷,玳瑁和管家也吩咐人注意着,时刻盯着郡主物里的炭盆,温度低了赶紧加入新炭。
离不开温暖的屋子,沈清菱让人在院子里支起烧烤架,在烧烤架之上,用木头支起一个简易的棚子。
夏日里纳凉,冬日里吃烧烤,周围摆多几个炭盆,温度高了自然不惧怕寒冷。
炭火燃烧,沈清菱可不敢在密闭的空间内,窗户对着开,让空气流通。
天生怕冷的人,在外面站了这么一会儿,手跟被放在冰块中间一样,温度低到吓人。
也不跟他客气,慕容泽这大氅可是上好的墨狐皮,不要白不要。
“改日命人送到府上,明日有其他安排,不方便。”
太直接会被认为不礼貌。
哪怕沈清菱是真的不喜欢跟慕容泽接触。
“你若喜欢,留下便可。”
“无功不受禄,改日定送到府上。”
坚定的态度,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朱红色的大门被关上,看着缝隙越变越小,慕容泽犹豫了一会儿上马离去。
“大祭司,那可是您最心爱的……”
“闭嘴,不该说的话别说出口。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么?”
严厉地呵斥下属,慕容泽抓紧缰绳,手掌拍向马儿。
回到书房,管家来回报二人的情况,玳瑁帮着脱下大氅,招呼侍女把炭盆点燃。
伸出手取暖,蜷缩着脚坐在椅子上,沈清菱视线落在玳瑁手里的墨狐皮。
此物难得,她可不敢轻易留下,惹出祸端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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