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菱突然到来,慕容泽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在书房里干着急,又怀疑是他们恶搞自己,并非真实。
管家急着让人安排好茶水点心,幸好昨日打扫得还算整洁,管家派人去告知主子,先把郡主引到会客厅里等候。
“还请郡主稍等片刻,这就去请我家主人。”
“嗯。”
有求于人,沈清菱自然得放低姿态。
侍卫来禀报,慕容泽起初不敢相信,见管家来请,着急询问自己的着装是否有问题。
“很好看主子,快些去吧,别让郡主等急了。”
“对对对,她上回来本座不在,这次本座在这儿,绝不能让她久等。”
对着铜镜整理好头发,披上大氅,又觉着头上的发冠不配这一身,重新挑个发冠戴上。
管家催促着,心里又惊又喜,主子再不快些,只怕郡主气恼了又要走人。
“茶水可都安排上了?还有,今晚的晚膳准备好,若是她能留下来用膳,可别让她久等。”不确定的事情,慕容泽不敢乱说,但他心里是渴望沈清菱能留下。
让她尝尝这里的饭菜是否合口味。若是不喜欢,他现在还有机会去改正。
整理好行头,慕容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会客厅疾步走来。
“清菱……”
“大祭司若是有事情耽搁了,本郡主可以继续等,不着急。”再吃几块糕点,晚膳都不用吃了。
方才的确折腾有点久,慕容泽稍微有些心虚。
“对不住,我方才有点事耽搁了,其实没多大事儿。来我府上,可是有什么急事?以后若有急事,让下人来禀报即可,天气怪冷的,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别冻坏身子。”
到底是活得久的人,慕容泽知道的东西可不比沈清菱少。
“多谢关心,一路上暖和得很,倒是不怕冻坏身子。现在困扰我的,是另外一件事,还需要大祭司为我答疑解惑。”
又是大祭司,慕容泽习以为常。
矫枉过正,只会让她更加抵触自己,慕容泽舍不得来之不易的主动。
热茶奉上,揭开盖子,香气扑鼻,当真是好差。
不得不说,大祭司府的茶叶,是一等一的好,丝毫不比乾清宫某人案桌上的差。
“太后宫里有一副父亲生前画作。我想亲眼观赏,可惜太后对我……你知道的,太后不喜欢我,怕是很难见到太后。”
说到伤心处,沈清菱别过头去,不再看慕容泽。
慕容泽自然知道她的难处。
太后不喜欢她,他没有办法让太后接受沈清菱,可沈清菱想要见到那幅画倒是容易。
不过是幅平平无奇的画作,是云逸霖在行军打仗时所画,不值钱。画作的价值主要在于创作它的人,云逸霖自身的名气可要比画作大得多。
和翼国那些名家相比,云逸霖无法做到和他们肩并肩,可在皇室之中,云逸霖可算是一等一的。
“你可有打算?慈宁宫表面看着戒备松懈,可你要知道,太后这些年之所以能把持后宫,甚至干预朝政,她手里有一支队伍,来历很是神秘。”
多年来,对于后宫,慕容泽表着少管闲事的态度,很少过问,也无暇顾意。可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慕容泽愿意为沈清菱去查探一番。
想从慈宁宫里全身而退,对慕容泽来说,小菜一碟。
商量好对策,沈清菱告知慕容泽需调换画作,她想要的是真迹。
“你可能需要等候一段时日,临摹画作需要时间,再说,那幅画我许久没见过了,总得寻个理由去一趟慈宁宫。”单靠记忆中某些碎片,慕容泽很难做到临摹出来。
云逸霖的画技比不上那些名流雅士,可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大神存在。沈清菱能理解慕容泽的难处,等候对她而言,不算大事,只要能把画弄到手,一切好说。
跟随一起来到大祭司府门口,二人并肩而行,管家跟在身后,心里不由得感叹二人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
郡主的英姿,乃是大祭司府女主人最佳人选。只求上苍能开开眼,让主人这回能抱得美人归。
将近百年,从父辈开始,父亲一生跟在主人身边,看着他孤独一人,身边也没个人陪伴,寂寞难耐的日子里,又该如何排忧解难呢?
“外面怪冷的,你回去吧。”万一冻伤了,回头她可得被多少追求者追在身后骂,沈清菱脸皮薄,丢不起这个人。
慕容泽无所谓沈清菱愿不愿意,相反,他觉着沈清菱更需要温暖。
解开系带,慕容泽脱下狐皮大氅披在沈清菱身上,沈清菱一下子跳开,慕容泽扑了个空。
空间中尴尬的气氛愈来愈浓,二人相互对视,最后是沈清菱先开口打破僵局。
“对不住,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天色不早了,府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告辞。”
再不走,沈清菱觉着慕容泽定会留自己吃饭,他府里人做的东西,沈清菱怕吃完得去找茅房。
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府里那些姑娘们,好家伙,都快赶上古玉卿手里的青楼……说句不好听的话,面对那么多美人,慕容泽丝毫感觉也没有,沈清菱怀疑他,是否不能人/道。
好奇害死猫,奇怪的想法一旦形成,除非铁证面前,很难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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