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让太医去瞧瞧,之后再汇报给朕。”
“是。”
大祭司突然出现在慈宁宫,太后在慈宁宫晕倒,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很难让人相信大祭司是无辜的。
程公公接到消息时,大为震惊。
要知道,太后和大祭司多年来,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他们二人何时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天?那真是铁树开花,奇迹啊!
不过太后此次受伤,怕不是和大祭司脱不了干系。宫女没见着大祭司进入慈宁宫,只见到大祭司从里头走出来,实在可疑啊。
太医院的人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来回,将太后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云逸天。
慕容泽当时确认暗卫将画临摹后,用临摹的画把真迹换下来,确认无误后离开。太后抓着他的手,想让慕容泽解释清楚,为何说儿子时她自己害死的,慕容泽很不耐烦,一把甩开太后。
碰巧撞到桌角,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后脊骨完全无法直立,今后只能在床上躺着。
听到此,云逸天放下手中精致小巧的药瓶,太医见状,赶忙磕头,等待陛下接下来的吩咐。
“派人好生照看着,今后饮食上多加注意。”
再恨,她也是自己的母妃,云逸天做不到狠下心来,对她不管不顾。
绿枝站在一旁,代替程公公磨墨。
圣旨上的字她看不懂,可程公公说的每一句话,她听得真切。
从前太后对她,不算好,也不算坏,绿枝对太后没有恨意。单纯好奇太后和大祭司,二人之间当真如外界所说,到了相见两厌的地步吗?
太医领旨退下,程公公去吩咐内务府调派人手到慈宁宫去伺候,御书房内只剩云逸天和绿枝二人。
放心绿枝在这儿待着,只因她不识字。
“都听到了?”
绿枝点头。
拉着绿枝娇嫩的双手,看着和她相似的眉眼,云逸天内心多有感慨。
“太后的事儿,陛下若是放心不下,不如到慈宁宫去瞧一瞧?也好安心。”
“朕去了,她不会欢迎我的。大祭司大概已经告诉她实情,朕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只会激化她内心的矛盾,开始自我怀疑,而非自我审视。”
绿枝听不懂,绕了一大堆,她不明白云逸天话里是什么意思。
太后和陛下,和大祭司,他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她觉着他们三人有很大的矛盾。
大祭司平日里见着很不好惹的模样,见着陛下从来不谦卑做事,见了太后也是如此。
绿枝能理解。
可这一次,大祭司似乎和陛下站在同一条线上,线的另外一头,是太后。
绿枝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她只需晓得,只需依附陛下一人即可,其他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人呐,要强是没有错,可错就错在用错法子。想要得到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虚心听取他人意见,而不是一味的否定他人的付出……”
后面云逸天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绿枝不记得了。
皇帝和她讲大道理,绿枝哪里能理解,能记住就算不错了,理解其中的道理,对绿枝来说难度太大。
宣王府。
慕容泽让人把画送上门。
管家接过对方手里的画,道谢后命人把门关上。
风雪不断,翼国许久没这么大的风雪了,侍卫们藏在袖子里的手冻得瑟瑟发抖。
“郡主,是大祭司派人送来的画。”
玳瑁接过后展开挂在架子上。
书房内挤了不少人,玳瑁把玉清叫出来,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她们不适合留在这儿,在外候着即可。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云殇再三确认。
沈清菱无比坚定点头,一副随时要赴死的模样。
“确定,日后圣上怪罪下来,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这些画到了我手里,便是我的东西,我自然有处理它们的权利。”
画里藏了东西,与其说是一张画,应当说是一个纸袋子,宣纸之后还有空间,她要的东西,就藏在宣纸后面的空间里。
匕首划过画的边缘,云殇提心吊胆,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深怕下一秒错过了最重要的一幕。
锋利的刀刃,在和宣纸接触那一刻起,屋内三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深怕出了错误,无法挽救。
“撕拉。”
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明显。
划破边缘,对画作本身没有太大损伤。
沈清菱要的画里的东西,而不是毁了如此珍贵的画作。
作为一个现代人,沈清菱自然记得小时候看过的连环画,感慨云逸霖的聪明才智,居然想到用这样的法子记录。。
小心谨慎,到底是为了防止何人发现这个秘密?沈清菱实在好奇。
将匕首递给云痕,沈清菱将画纸提起,轻轻抖了抖,果真从中调出一张纸。
不知用何种材质制作而成,细薄程度,不亚于现代工艺,捏在手里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手感觉不到纸的粗糙感,反而是如同丝绸的顺滑。
感叹的同时,沈清菱慢慢展开纸张。
被折叠起来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三人大气不敢出,双眸紧紧盯着沈清菱双手,盯着她手里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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