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者,总要遭人嫉妒,遭人惦记。
幽鹿城地位持续提升,眼红的人可不止一个。
看着幽鹿城吃红利,京城对幽鹿城的期望值越高,嫉妒的人越多。
联手一起将幽鹿城孤立,悄咪/咪切断幽鹿城的水源,在幽鹿城中的水井下毒,导致田地无法耕种,农作物死亡……一系列动作,幽鹿城毫无察觉,只当是上天惩罚幽鹿城。
建立幽鹿城之处,此地本是古战场,地下不知有多少亡灵。
甚至有些年纪,比翼国建国历史还年长。
地下的,指不定比地上的人还多,幽鹿城时不时出现一些灵异事件。幽鹿城自己人习以为常,可外人却不这么认为。
说是因为幽鹿城地理位置特殊,作孽太多,所以遭到反噬。
一个两个这么传下去,连幽鹿城自己人都接受这个说法,渐渐的,不少人选择向上天妥协。
让沈清菱继续留在幽鹿城,云逸天允许,慕容泽可不允许。
早已迫不及待,眼看着及笈之年,慕容泽一心想着把沈清菱娶回家,一刻也等不了。
三个月为期,延长多一个月,岂不是他还得再等多一个月?慕容泽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于是乎,慕容泽将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一股脑全给了云逸天。
该问责的人问责,总之要把沈清菱换回来,让她按时回京城,是慕容泽最后的妥协。
他不介意让人把沈清菱绑回来。
压力全在云逸天一人身上。看着慕容泽提供的证据,怒意上头,云逸天被气得不轻。
怒气无处发泄,自然是把涉及到的官员全叫来,一个个询问他们。
一问三不知,云逸天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当证据摆在眼前,看他们如何狡辩。
看着他们演戏,云逸天内心一阵冷笑。
自己看中的大臣,以为他们能为翼国忠心耿耿,谁知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一个个拿着丰厚的俸禄,却不作为。
吃国家的粮饷,却不为翼国出一分力,身穿一身官服,做的却不是为国为民之事,要他们何用?
革职,不但如此,这些人还被派到幽鹿城,云逸天点名到大祭司府报道。
等不及按规定时间返回,慕容泽决定亲自到幽鹿城走一趟。
圣旨在他手里握着,慕容泽心里依旧不够踏实。
她身边有一个云痕,慕容泽一想到那日暗卫禀报的内容,心里一阵恶寒。
三个月的独处,俩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慕容泽担心真的出现问题,到时候他应该向何人哭诉?
云痕杀了便杀了,可沈清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慕容泽舍不得对她下手。可一想到她身上沾染他人的气味,慕容泽浑身一激灵。
“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是否找来大夫瞧一瞧?”管家担忧的看着慕容泽。
主子便是自己的天,管家绝不允许慕容泽出现任何事故,那便是自己的不是。
摆摆手,慕容泽捏了捏眉心,“无事,到暗室帮本座那一瓶子过来。”
“是,主子,可是红色?”
“黑的吧。”
管家再次弯腰,后退三步离开。
暗室内,架子上全是一个个小瓶子,颜色各异,管家眼睛如老鹰似的敏锐,瞧见角落里一个黑色瓶子。
黑瓶子里的东西烈得很,主子这回当真是被气着了。
返回到屋内,慕容泽背对着门盘腿而坐,管家将药瓶子轻轻放在他身后,蹑手蹑脚退后,迅速关上门。
从他记事开始起,大祭司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闭关修养。父亲从未提起过是为何,让他在这段时间躲着大祭司走,否则会出人命。
他们家这一脉只有他一人,明白父亲的苦心,哪怕心里有千万个疑问,管家一直忍着没开口询问缘由。
这一等,便是几十年。父亲离开前,未听他提起半句。
每年都会有固定时间,主子是在闭关,如今大半年过去了,主子丝毫没有提及闭关一事。
担心主子守不住,每日提心吊胆跟在身边,就怕主子身边没人照顾。
犹如贪婪的猛兽,遇见自己心爱的食物,维持形象忍着不敢上前,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慕容泽在地上匍匐前进,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入口中。
躺在冰冷的地面,双眸凝视前方。
大祭司府里每一处,皆出自他之手。
天花板藏了秘密,只有慕容泽一人知道。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慕容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否则对他的性命造成威胁。
长生,是要付出代价的。
维系体能的密法,慕容泽没有给足时间让身体休息,过度操劳使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使用药液的次数越来越多。
从一个月一次,到现在隔三差五,慕容泽明白,再继续下去,身体无法承受。
可他不愿看着心爱之人,被他人夺走。
他已经失去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背负再多骂名又如何,哪怕失去现有的能力和权力又如何,慕容泽就想痛痛快快活一次。
为自己而活。
短暂的休息后,恢复鼻息,呼吸均匀绵长,再睁眼,慕容泽知道自己的身体等不了太久,必须加快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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