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云殇乐呵呵说道,“大祭司待我恩重如山,云殇不过是想求一个答案,望大祭司海涵。”
求答案,何必把他人的性命也给带上?慕容泽觉着云殇就是想让他死,说得那样冠冕堂皇的话,到头来,还不得给自己跪下道歉?
和一个小辈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结束云殇性命。
云殇不管这些,只要能让他出去,一切好说。
药效在体内被激发出来。
慕容泽蜷缩在地上,四肢被铁链锁着所以动弹不得。
手指悬空握着什么东西,用力抓着,云殇看手指屈成鸡爪模样,知道自己的药奏效了。
许是自己对自己失控的模样有所了解,如此大阵仗,慕容泽丝毫没有慌乱。
用最后清醒的时候,慕容泽看着云殇的神情是可怜的。
铁链又如何?失控后的自己变成什么模样,慕容泽唯一记住的,是自己在躺满尸,体的地方醒过来。
上次杀了玳瑁,那这一次呢?慕容泽希望自己不要再犯错。他已经让沈清菱失望一次,不应该有第二次。
“云殇,若是,不可控,你,杀了我吧……”大脑馄饨一片,慕容泽瞳孔逐渐涣散,变成另外一幅模样。
和沈清菱描述的一样,慕容泽变得像怪物。
说是动物又不像,锋利的爪子是他的武器,敏捷的身手是慕容泽能快速捕猎到敌人的关键。
咬牙切齿的看着云殇,怒了努鼻子,像是在嗅花香一般,眼里满是痴迷的状态。
鲜血?云殇记着沈清菱提过的,给慕容泽安排一盆鸡血。
二人来的正是时候,云痕和沈清菱牵手来,只为了能看慕容泽一样。
一模一样,对上慕容泽双眸,再看他的动作,沈清菱瞬间心凉了半截。
云痕握紧她的手,希望以此打消沈清菱的顾虑。
“别担心,云殇能控制好他。”
沈清菱呆呆的看着慕容泽,发了疯的模样,像极了童话书里的怪物。
侍卫把盆放在慕容泽面前,双手不安分了,试图挣脱开来,却发现是徒劳。
压低身子去够盆子里的鸡血,闻着腥臭味,这味道很多人守不住,可有的人偏偏喜欢。
比如,失控后的慕容泽。
“云痕,你猜对了。他一定不简单。今日是我们在这儿,有好东西给他,可若是去了别处发病,只怕是要被当做怪物看待。”
沈清菱不解的看向云痕,他们二人到底隐瞒自己什么?
守不住她这如此热切的眼神,云痕选择坦白。
详细过程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让沈清菱相信。
“这么说来,他这症状你一早就想到了?”那可真是神啊!没检查,也没接触,云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支支吾吾肯定问不出话来,沈清菱把矛头指向云殇。
话筒递到嘴边,哪有不开口的道理?云殇知道沈清菱心里的怨气,此事若是继续隐瞒,怕是要闹出风波来。
“古籍上有记载,不过都不是官方认证,疑难杂症不常有,还能多都是偏方,真实性有待考察。”
云殇平日里就爱看书,只要是跟医术有关,云殇都会买回来珍藏。
家中堆满书,很多都是孤本,云殇可爱惜了。
此行不知是否有意外,云殇可不敢带上真迹,无法让沈清菱翻阅。
“当真?”
“千真万确。家里许多书,我能倒背如流的可不少,这一本十多年前从一位老伯手里收来。不知出自何处,不过它现在能解密我们心中疑惑,不是吗?”
只要方法应对了,其他都好说。
知道自己不该管,沈清菱放手让云殇自己来安排。今日见慕容泽这副模样,让沈清菱想起那一夜,玳瑁死在自己怀里。
铁链到底是起了大作用,不至于让慕容泽到处惹事,趴着身子在那儿喝着盆里的鸡血。
雪白的肌肤,唇边残余的鲜血让慕容泽看上去多了几分魅惑。
生得好,任何状态下都不逊色。
倒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鬼魅,尤其是慕容泽时不时磨牙的动作,手指抓着的动作更让人觉着害怕。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它体内有多种毒素相互制约,可不是我,是一早就存在。想要解读,需要知道来自何处,否则我无法解毒。再者,他体内的毒素,有可能是维持他生命的好东西。”
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可对于慕容泽来说,是件好事。
转移注意力到别出去,还接下来要如何处置,沈清菱相信云殇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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