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看到有位师兄同她在一处争辩问题时,我心里便有了想法,为了可以和她说说话,我埋头苦读,不止在学堂里请教夫子,回了家就缠着宁爹爹给我讲解,好几次都差点将宁爹爹问住,让大家笑着说:“咱们无忧小子就是聪明,照着这个读法,再过些日子就连阿宁都教不了了,不是我瞎说,无忧小子早晚有一天,要当个人上人,到时候,咱们就跟着无忧享福了。”
每次听到这话,我便觉得有些愧不敢当,毕竟我只是为了同她说句话,怕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没过多久,就连夫子都夸我,日后必成大器。
所以第二年的童生试夫子举荐了我,我也不负众望顺利通过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堂堂正正的同她说句话,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还和她相好的小姐妹说,若是有机会能和我聊聊,应该会很有收获的吧。
我为了能够在未来和她的谈话中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央求宁爹爹买了许多书,不过我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因为她生病了,听大家议论,好像还很严重,所以安员外让她在家养病,不用再来学堂了,碰巧家里的酒楼出了些问题,虽然事情不大,但总归是会担心的。
故而在我听了消息之后,心里难受的紧,不知道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是在担心日后见不到她了,又或者实在担心家里的情况。夫子知道了我们家里的事情,在瞧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之后,特意寻了个错处,狠狠地打了我手板,告诉我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莫要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自己日后的前途。”这一年,我已经十五岁了,马上要参加乡试。
夫子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沉下了躁动不安的心,安安稳稳的到了秋试的时候,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次考试。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在街上,正打算去买些书回去,阿五爹爹告诉的我,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家无忧,就是厉害。”就在这时我瞧见了她的马车,虽然走的快,但我还是看见了她掀起车窗,探着脑袋往出看的样子,就像之前那样,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我考上秀才的几年里,就偶尔接一些抄写的活计,补贴家用,大家嘴上说不用,但是眼里写满了欣慰。学堂里的夫子来了几次,劝大家说,我还是得找个老师,虽然束脩确实贵些,但对我的将来而言是有好处的。只是我们不好对他说,家里没有什么门路,实在是找不到老师来教。所以我就慢慢的耗着,虽然没有找到好老师,不过会有一些老秀才在托我抄书时,偶尔会指点我几句,所以有幸看过不少书,有了自己的一些理解罢了。这一年,我十八岁。
听相熟的同伴们说,安乐定亲了,不过对方家里说要等到对方考取功名之后再完婚,我听到消息之后,面上并没有什么慌乱的神情,毕竟我的心思向来是无人知晓的。不过回到家里之后,向来滴酒不沾的我破天荒的喝了酒,而这酒给大家便惹下了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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