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桃喝醉后跟睡着后的情绪反馈是一样的, 没有白日里的咄咄逼人张牙舞爪,她只是安静地乖顺地躺在后排车座上。
季镜年怕她难受想吐,一直在后视镜中观察她的反应。
一路上, 她并没有任何动静, 到了小区地下车库,季镜年下了车, 打开后车门才发现, 蒋桃是睡着了。
两只手揪着他盖在她身上的羊毛毯, 杏眼紧闭着。
季镜年把人抱上了楼。
她身上都是酒气, 衣服上也被酒液打湿了,季镜年把她抱进浴室给她冲了个澡。
中途记起晚上做时她说不舒服,季镜年担心是前天晚上放·纵弄伤了她那里,查看了一番, 并没发现任何红肿, 他才将蒋桃用干净浴巾裹了, 抱着出浴室, 塞进了被子里。
她脸一直很红, 季镜年将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又去客厅吧台用温水冲了杯蜂蜜水,半睡半醒间给她喂了几口, 才让她安心睡了。
收拾完蒋桃,季镜年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他进浴室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时,记起来他今晚已经洗了三次澡。
做前一次热水, 中途蒋桃喊停冲了一次冷水澡,眼下出汗又洗了一次热水澡。
坐在床头时,季镜年手机上收到一条微信, 来自于陈莫莫。
【陈莫莫:季老师,蒋桃她没什么事吧?她酒喝的有点凶,我担心她胃里可能会难受想吐。】
季镜年给她回了消息:【她没事,已经睡了。】
【陈莫莫:呃,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您,我想问下,您跟蒋桃是又吵架了吗?蒋桃她很少半夜喝酒的。】
季镜年侧眸,看着睡着后,不自觉滚进他身侧的蒋桃,他回道:【没吵架,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陈莫莫:这样啊,好的,不打扰季老师了,您早点休息!】
季镜年没再回,把手机静音后,搁在了床头柜上。
他垂着眸子,看着熟睡蒋桃熟悉的伸出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小脸亲昵似得蹭了蹭他的小腹,继而温顺地窝在他怀里睡了。
他不清楚今天晚上哪里惹到她了。
以往两人的床·事都很和谐,你情我愿,畅快淋漓,唯独今晚,她在问了他一个问题后,他如实答了之后,蒋桃便推着他的肩膀,抗拒起来他的动作,嗓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想问她具体原因,但他身下不适,只能先去冲冷水澡降一降火,但洗完澡出来后,便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在客厅还有厨房,甚至连客卧都看了一遍,都没找见,他只好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是否出去了。
她没回复。
季镜年担心她夜晚出行会有安全隐患,等不来她的消息后,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然后,他就把醉酒的蒋桃带回了家。
在蒋桃说停止,说她不舒服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独一点,季镜年记起来,是在酒店,遇到的那个叫胡生鹤的男人。
季镜年路过那处包间时,大门已经打开了,里面的吵闹声他听到了不少。
女生说:“毕竟你喝醉后抱着我上·床的时候,口中喊得一直是蒋桃这两个字。”
胡生鹤说,他是蒋桃的学长。
而季镜年在酒吧听到蒋桃的醉话,她说她她在大学期间暗恋一个人,所以她暗恋的人是胡生鹤?
今晚听了那个女生的话,知道了胡生鹤也喜欢她,后悔跟他结婚,觉得跟他结婚委屈了吗?所以抗拒跟他的接触?
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季镜年并不会盲目得认定是真的,一切只有等蒋桃明天醒了后才能知道。
季镜年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十二点。
他揉了揉额,已经因为她接二连三破坏掉自己的生活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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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桃醒来时,只觉得嗓子干的过分,她半坐起身,抱着杯子,正要下床去拿水喝,却见手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
她拿起喝了两口,缓了缓嗓子处的干涩,才放下杯子。
低头揉着泛着疼意的额头时,有脚步声趋近,蒋桃抬头去看,就见季镜年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衣灰色家居裤走了进来。
“头疼不疼?”他停在床侧,垂眸看她。
“多谢季老师关心,不疼了。”蒋桃语气一如往常,微讽中夹着几丝阴阳怪气。
昨晚的矫情醉酒一扫而空,仿佛从没出现一般。
季镜年却抬手,掌心搭在蒋桃额头上。
按照往常,蒋桃应该抬手打掉他的手掌的,但她眼下浑身无力,头确实还是疼的,便懒得抬手。
一会季镜年手拿开,低声,“蒋桃,你发烧了。”
蒋桃并不觉得一场发烧能把自己怎么样,但事实上,她连床都下不了,浑身乏力,头疼欲裂,嗓子也一直干着。
季镜年给她量了体温,三十七点八摄氏度,有点高烧。
“吃药还是打针?”季镜年问她。
蒋桃不想出门,她现在一动都不想动,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颦着眉缓着头疼,嗓音闷在被子下,“吃药。”
季镜年便给她拿了颗退烧药,她半靠着床头,摸到那颗药塞到嘴里,又拿过床头柜旁的温水吞了。
随后跟前递过来一颗蜜枣。
蒋桃抬眸,看着站在她床侧的季镜年,“?”
季镜年见她不动,指腹捏着那颗蜜枣,塞进她嘴里。
蜜枣很甜,刚入嘴就能察觉到甜意,蒋桃下意识舔了下唇瓣,季镜年的指腹还没来得及挪开,她舌尖扫到他指腹。
季镜年确定整颗蜜枣都进了她唇间,他手才拿走,“吃点甜的,不然嘴巴很苦。”
蒋桃咬着蜜枣,甜意在口腔里划开,遮住了那阵苦意,她垂着眸子,没说话。
似乎——病中适当软弱些,依赖他一些,不那么气势凌人阴阳怪气,也正常吧,他并不会多想她是不是喜欢他吧,蒋桃想。
于是,蒋桃抬手,伸手扯住塞完蜜枣就要离开的季镜年。
季镜年衣角被扯住,他停下步子,转身看她,褐眸低垂,嗓音平稳,“怎么了?”
蒋桃抬头,巴掌大的脸因为发烧不正常潮红着,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的美貌,少了些许攻击性,多了几分娇弱,她轻轻一笑,“季老师陪陪我。”
季镜年颔首,他道:“嗯,我今天不去学校,就在书房。”
蒋桃不说话,但她往大床里侧挪了挪,后又仰着头,平日里多情杏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季镜年。
季镜年被那双眸子直白瞧着,懂了她的意思,上了床。
蒋桃等他上了床,顿了片刻,人挪近了他身侧,伸出手臂抱住他的窄腰,将脸颊轻轻埋在他腰侧,鼻尖轻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暖香。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对季镜年伸出手,她轻抿着唇没说话,就侧躺着抱着季镜年腰的姿势闭上了眼。
许是退烧药的作用,蒋桃很快陷入沉睡。
季镜年靠着床头,察觉到蒋桃睡着后,他垂眸看了眼。
蒋桃闭着眼,平日里白皙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薄红,多情杏眼紧紧阖着,平日里总是露出讥讽的红唇此刻也柔顺的抿着,病中的她比起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太过温顺了。
连醒着时对他说的那句“季老师陪陪我”都带了她从未在他跟前表现过的柔顺。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了一声。
季镜年拿起看了眼,是于鹤中发来的微信。
【于鹤中:我回国了,下午没事,出来聚聚?】
季镜年侧眸看了眼腰上紧搂着的两条纤细手臂,给他回:【家里有事,改天再聚。】
于鹤中不依不饶:【不是吧?这都一年没见了,你一个孤家寡人家里能有什么事?不行,你要说不出来什么事,我可杀到你家了。】
季镜年顿了片刻,才又给于鹤中回了一条:【我太太生病,我在家里照顾她。】
似乎隔了有三分钟那么久,于鹤中直接将电话拨了过来。
季镜年怕说话声吵醒蒋桃,按了挂断键。
【季镜年:她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
于鹤中立即给他发了三条消息表示震惊。
【于鹤中:太太??!我在做梦还是你在说胡话?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于鹤中:在睡觉?睡觉你还要搂着她?!!!】
【于鹤中:不行,我现在就得到你家看看这个让你闪婚的太太是何方人物。】
【于鹤中:婚房在哪?地理位置发我。】
季镜年看了眼皱着眉头睡得不舒坦的蒋桃,他给于鹤中回:【她今天不舒服,见不了人,改天我带着她请你吃饭。】
【于鹤中:老季,一年没见,你都这么宠老婆了?行吧行吧,我今天不过去了,等你太太病好了请立刻约我吃饭。】
季镜年最后给他回了个行字就结束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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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桃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舒坦,吃了药后,浑身上下依旧时冷时热,迷迷糊糊醒来时,屋内已经全黑了。
她还没起身,手下意识去摸身侧,身侧床榻冰凉如水,季镜年并不在旁边。
蒋桃抹黑半坐起身,拥着被子发呆时,卧室壁灯被打开。
黄橙橙的光线并不是刺眼,蒋桃只是抬手遮了下便适应了眼前光亮。
季镜年走了进来,见她醒了,问她:“头还疼不疼?”
蒋桃其实头疼症状减轻了很多,但她依旧点头,说疼。
季镜年在床侧站定,垂眸,“饿不饿?下床吃饭?”
蒋桃睡了一觉,再加上发烧,浑身怠懒地很,她迟疑了下,还是朝季镜年伸出了两只手,“季老师抱我。”
季镜年并没停顿,俯下身,打横将她抱出了客厅,搁在了餐桌上。
餐桌这处没开顶灯,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幽暗。
蒋桃坐直餐桌旁,去看跟前的食物,是很简单的白粥小菜。
季镜年在她对面坐下,慢条斯理道:“你还在病中,只适合吃点清淡的,如果担心消化很快,晚上饿肚子的话,喊我给你煮面。”
蒋桃抬头,看向季镜年,“季老师,你会做饭啊?”
跟他结婚后,蒋桃没见过季镜年下厨,两人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外送或者在外面餐厅解决。
季镜年回她:“会一点。”
蒋桃低头喝着白粥嚼着小菜,没再说话。
搁以往,她这时肯定会阴养怪气说一句谢谢季老师让她不用病中还饿着肚子,但她现在只想夸上几句季镜年的厨艺。
她没夸,适当的软弱依赖并不会让他多想,但如果向他展露过多真挚的情感表达,季镜年一定会有所察觉。
蒋桃并不想让季镜年知道,她喜欢他。
安静用晚餐,蒋桃恢复了些力气,起身要继续回卧室躺着。
季镜年拦了一把她,“头如果一直疼的话,我想你需要去趟医院。”
蒋桃一点也不想去医院,她皱眉,如实道:“我不想去医院。”
季镜年垂眸,声线低稳:“不要任性,生病了就要去医院。”
蒋桃不想跟他拌嘴,她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她额头上,一双杏眼认真看着他,“我烧都退了,只不过身体还有些不良反应罢了,不用去医院的季老师。”
季镜年掌心在她额头停留片刻,确保确实没有之前滚烫,他没再坚持,“回去睡吧,如果难受要及时告诉我。”
蒋桃点点头,绕过他往卧室走。
走了一步,又折身回来,扯住了季镜年的袖口,“季老师。”
季镜年正要去收拾餐桌狼藉,闻言,侧眸看她,“还有事?”
蒋桃抿唇,“季老师晚上会陪我睡觉的吧?”
季镜年并急着没接话,他垂眸看着扯住他袖口的蒋桃。
她穿着宽松的丝质睡裙,身形纤细清瘦,金色卷发凌乱披散在后背,一张巴掌大的脸蛋微微仰着,面上浮着发烧后的微红,一双杏眼似乎被水泡着,多情中又带着几分可怜。
这是季镜年第一次见蒋桃生病,他不确信蒋桃生病后是不是都是这般柔软温顺,与平日里的咄咄逼人张牙舞爪截然相反,但眼下她确实是柔软的,脆弱的,渴望陪伴的。
季镜年颔首,低声:“你先回卧室,我收拾好餐桌便会去陪你。”
蒋桃说好。
进了卧室后,蒋桃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吃了药又捂着被子睡了一觉,她身上有轻微的汗味,蒋桃没着急上·床,拿了新的睡裙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出浴室时,季镜年还没进卧室,蒋桃便先爬上了大床。
她白天睡了一天,现在没丝毫睡意,发烧后遗症还健在,她依旧手脚发懒,便靠着床头,抱着手机看微博。
陈莫莫发来一条微信,问她:【跟季老师和好了吗?】
蒋桃回复她:【我跟季镜年没吵架。】
【陈莫莫:那你昨晚半夜发什么疯………蒋桃桃你别告诉我,你就是被胡生鹤暗恋你的事给刺激了。】
蒋桃不太懂陈莫莫的脑洞:【嗯?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被胡生鹤的事给刺激到了?】
陈莫莫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我可是有凭据猜到的,首先你昨天喝醉抱着我说你大学时期暗恋了一个男生,但是我一整天都在思索我们大学时期,你跟谁关系最好但是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想到的只有胡生鹤,其次,大学毕业那一年,多少男生还有你的男顾客要追你,你理都没理,甚至连朋友都没做,但是你只跟胡生鹤做了朋友,毕业后一直跟他藕断丝连的……”
蒋桃听不下去了,什么藕断丝连,她跟胡生鹤都没做过一条藕,哪来的丝连。
她打字给陈莫莫回道;【别胡说,我对老胡没那种情感。】
【陈莫莫:那你暗恋谁?真是酒后胡话?】
蒋桃读完那条消息,还没回复,耳侧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抽离,仰头看向季镜年。
他视线搁在她长发上,“怎么不吹干?”
蒋桃揉了揉半干的头发,“吹得已经半干了。”
季镜年瞥她一眼,走去浴室,不一会,手上拿了个吹风机出来。
他站在床尾,抬眸喊她,“过来。”
蒋桃迟疑了下,便丢了手机,从被子中出来,挪去了床尾。
她两条腿垂在床尾,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季镜年开了吹风机,就站在她面前,大手拨开她的卷发,一丝不苟地给她吹着湿发。
这个姿势,蒋桃稍微一抬手,便能抱住季镜年的腰。
病中的蒋桃并没压抑自己的动作,她脑中如此想,手上便这么做了。
两只手臂往前伸,环住季镜年的窄腰,整张脸犯懒似得埋在季镜年腰腹上。
季镜年微顿片刻,察觉到腰上抱得紧实的手臂,垂眸看着蒋桃头顶的发旋,开始确定,生病中的蒋桃确实是跟平日里截然相反。
几分钟后,蒋桃的头发被季镜年吹了八分干,他拍了下蒋桃的手臂,低声,“松开,我去放吹风机。”
蒋桃没动,巴掌大的脸依旧埋在季镜年好闻的腰腹上,但她搁在季镜年后腰处的手有了动作。
她两只温热的小手顺着他休闲衬衣的下衣摆,滑进了他后背,掌心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他触感柔韧的后腰上。
力道不轻不重地摸了两下,季镜年垂着褐色深眸,声线平稳,“蒋桃,不可以,你还在生病。”
蒋桃将脸从他衬衣上抬起,她美的张扬的脸蛋,此刻轻轻笑着,道:“可是,季老师,我想要。”
没了往日的张牙舞爪,此刻温顺的蒋桃就像个温柔无害勾人于无形中的妖精。
季镜年低眸看她片刻,将吹风机搁在手边的五斗柜上,俯下身,指骨分明的大手握住蒋桃不老实踩着他小腿的脚踝,低声,“如果不舒服,或者难受,要及时告诉我。”
蒋桃从顺如流地抱住季镜年压下来的宽厚的肩背,鼻间尽是他身上好闻的木质暖香。
她轻声,含·住季镜年的耳朵,“我会的,季老师。”
与往日不同,今天季镜年动作格外温柔。
温柔的异常磨人。
一场结束,蒋桃软趴趴地窝在季镜年怀里,她额头上出了一圈汗。
季镜年起身抱着她去冲了个热水澡,回来时,蒋桃力气恢复了些,季镜年又给她拿了颗退烧药。
蒋桃温顺地坐起来,接过吞了药,在季镜年将手上的蜜枣塞入她口中之前,蒋桃先一步起来,半跪在床上,两只手搂住季镜年的脖子,将红唇送了上去。
直来直往,唇舌勾缠。
退烧药残留在蒋桃舌上的苦意被渡至季镜年齿间。
蒋桃红唇退开,身子却没退,两只手挂着季镜年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微阖着杏眼,呢喃:“季老师的唇比蜜枣还甜。”
话落,蒋桃睨着季镜年还沾着她湿意的薄唇,又亲了上去。
季镜年垂眸看着蒋桃薄红的漂亮脸蛋,薄唇随着她动作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
手上的蜜枣因为指腹热度,糖分开始融化,在指尖变得粘稠,他用完好干净的右手扶住蒋桃的后腰,左手将蜜枣用纸巾包裹着,丢在床头柜上。
启唇咬了下肆无忌惮在他唇间游走的软she,蒋桃吃痛,红唇退开几分,杏眼幽怨地看着季镜年。
季镜年垂着褐眸,抬起左手,拇指指腹按在她下唇瓣上揉弄,蒋桃感知到几分残留的甜意在唇瓣上蔓延,她下意识伸舌舔了下。
季镜年随后又将沾有糖渍的食指探进她唇间,压在她舌面,褐眸低低凝着她,嗓音有些低,“舔掉。”
病中的蒋桃在他眼中实在过于柔顺,季镜年话刚落,蒋桃红唇便裹着他食指指腹,软she在他指腹上打转。
好一会,季镜年将食指拿出,上面沾了些亮晶晶的水渍。
他并没在意,看着蒋桃面色健康的薄红,他用食指托起她下巴,褐眸一直注视着她,片刻后,他低头缓慢地将薄唇覆在了蒋桃饱满的唇瓣上。
蒋桃轻轻笑出声,搂着季镜年的脖子带着他往后躺。
烧才退下的这晚,蒋桃在季镜年的掌控下,格外热情。
凌晨四点,卧室的动静才停下。
蒋桃静静地趴在枕头上,她额头上浮了一圈汗,因着白天睡了一天,她现在体力告罄,但精神尚有余足,侧眸看着冲完澡,靠在床头翻看手机的季镜年。
她直起身,抱着枕头,挪到季镜年身侧。
季镜年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瞥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
蒋桃手探进被子里,不知道摸到什么,收回来时,轻笑,“季老师,你是不是一滴不剩了?”
季镜年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上手,停了片刻,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关了顶灯,躺下时手揽到她后yao,语气淡淡问她:“还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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