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怡怡,  我吃醋了。”

    蒋桃咬了下唇,  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跟陈莫莫聊天,嘴上道:“关我什么事。”

    季镜年手握着她的腰,让她在怀里转了个身,正对着他。

    “今天一天都在跟胡生鹤待在一起吗?”

    蒋桃被迫转过身后,  脸跟季镜年的脸只有咫尺距离,  眼下她还气着,根本不想看季镜年的脸,  她伸手去推季镜年,“你管我,  季镜年,  我还在生气,  你别抱我。”

    季镜年大手牢牢箍着她的后腰,没让她离开分毫。

    “让你生气,  是我的错,怡怡,  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体力压制,  蒋桃推不动,也退不了,她气又上来点,闻言冷声:“我们分房半个月我就不生气。”

    季镜年道:“不行。”

    蒋桃轻哼,“那你就别管我气不气!”

    季镜年没说话。

    俊美斐然的脸隐在昏暗中瞧不见丝毫情绪。

    蒋桃不想再呆他怀里,手摁在他胸膛上,  要在用力推时,腰上松开了一只大手,继而那只大手钳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一道灼热呼吸抵进。

    “季镜年,  你敢强唔唔唔——”

    她话并没说话,季镜年便凑近了,薄唇覆在她唇瓣上。

    蒋桃瞪大眼,这人还是季镜年,竟然不顾她意愿强吻上来。

    “唔唔季镜年,你不许亲——”蒋桃两只手被钳制着,只能死死闭紧齿间,但季镜年好似颇有耐心,湿热厚舌一直在她唇瓣上轻舔。

    蒋桃只能尽量后仰着头来躲避他的唇舌。

    “季镜年,你听到没,不许亲唔唔——”

    季镜年却趁她开口,上半身趋近,薄唇相贴,厚舌钻进了她齿间。

    “唔唔……唔嗯……嗯”蒋桃在黑暗中气呼呼地瞪着季镜年,软舌被迫勾到他唇间,被他含住轻咬。

    蒋桃两只手使劲挣脱他的大手禁锢,使出吃奶的紧,用力一推他的胸膛,人也费力往后退。

    四片唇瓣如她所愿分开,被他吮咬的酸麻的舌尖也退出他薄唇间。

    只不过还有一点出乎她意料。

    她忘记了她睡在床边,眼下为了躲季镜年的亲吻,退的太过,半边身子突然躺空,她吓了一笑,“哎”了一声,掉下下床之前,唇色发紧,下意识就拽住了季镜年的衣领。

    季镜年也在床边,跟着她一同掉了床。

    不过他那么大个,肯定不是被蒋桃拽下去的。

    蒋桃以为自己后脑勺会跟地板来一次痛极的亲密接触,但是并没有,一只大手牢牢护在了她后脑勺。

    全身落地时,胸前也随之压下来一个具温热胸膛。。

    蒋桃睁开眼,就见被她“拽”下来的季镜年压在她身上,他并没说话,低头还要亲。

    “不许亲!”

    手去捂季镜年的薄唇。

    季镜年不为所动,抬手攥住她手腕,往下压,薄唇势如破竹地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唔嗯……季……镜年唔嗯——”

    一开始抗拒的声音格外明显,恨不得把他入侵的舌尖给咬出血,但被强亲了一会,鼻尖又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暖香,她很没骨气的被亲软了。

    两只手抵在胸前抗拒的手改为紧紧揪着他的睡衣领口,一直推拒着他厚舌进入的软舌渐渐主动缠起来他的舌尖,红唇主动吮咬起他薄薄的薄唇。

    蒋桃不满被压在地板上,动了下腰,翻过身,试图变成上位。

    季镜年察觉到她意图,从顺如流地抱着她将两人位置换了个下。

    蒋桃舒坦了,骑坐在季镜年身上,俯下身,两只手不老实地解开他睡衣的一颗纽扣,钻了进去,在他柔韧的腹肌上胡作非为。

    让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吞咽声在昏暗的卧室此起彼伏。

    不知道亲了多久,反正蒋桃的舌尖舌根还有唇瓣都在发麻,唇瓣分离停下时,蒋桃趴在季镜年颈窝处。

    季镜年手在她后腰上轻抚,嗓音低哑:“别气了,老婆。”

    “季镜年,你跟谁学的强吻?”蒋桃不满问他。

    季镜年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闹离婚时,在陈莫莫家,她的邻居见我们在吵架在一边说的话吗?”

    蒋桃茫然了瞬间,隐约记起来那中年妇女的原话。

    “跟老婆闹别扭了,说理是没有用的,这个时候就把人强行抱住亲上几口,亲老实了,姑娘再气也没了。”

    她手揪着季镜年后脖颈的发根,“我当时还觉得打死你也不会做出强吻这种事,现在看来,季镜年,你真的坏到底了!”

    季镜年歪了下头,亲了亲蒋桃的耳朵,低的声:“为了哄老婆,不算坏。”

    蒋桃冷哼:“季镜年,别以为我主动回应你接吻就是原谅你了,我只不过是暂时的为色所迷,我现在可是还在生气!”

    季镜年抬手在蒋桃后脑勺揉了揉,嗯了声,“知道,老婆应该生我的气,我坦白我认错。”

    蒋桃抬起头,两只手抱住他的下颌,颇气势汹汹地问他:“你错在哪里了?”

    季镜年褐眸抵着她,缓声道:“不该不体恤老婆心意,不该不管不顾压着老婆胡来,不该不听老婆的话,以后万事以老婆为主,老婆的话吩咐的事是第一要事。”

    “季镜年,你好油嘴滑舌!”蒋桃往下压上扬的嘴角,努力挑刺道。

    季镜年薄唇蹭了蹭她的腕侧,平稳的声,“不是油嘴滑舌,以后会认真照做。”

    蒋桃哦了声,又松开他的脸,慢吞吞趴回去,过了很久,她才小声道:“季镜年,你知道我人生中做的最勇敢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

    “在你第一次问我要不要跟你领证结婚时,我说要。”

    季镜年没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蒋桃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抿了抿嘴,“我从七岁起,就一直处于被选择被抛弃的环境中,无论是我妈还是我爸,他们都没选择过我,这种经历很糟糕,可以说是影响我了的一生,我讨厌成为谁的选择之一,可那个时候,我明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简雨柔,她如果回国,我会跟简雨柔成为你的选择,可是我依旧坚定地说要跟你结婚。”

    “季镜年,跟你结婚是我忽略可能会再次不被选择的风险,不再自我保护,做的最勇敢的事,你以后别让我失望,要是再让我发现,你犯了跟这次一样的错误,我们就一拍两散,永远不会再和好,知道了吗?”

    季镜年搂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极低的声,“嗯,知道了,怡怡。”

    “还有,对不起,这次让你难过了。”

    蒋桃胡乱揉了揉季镜年的头发,“我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你要引以为戒!”

    季镜年说:“好。”

    蒋桃开心了,然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季老师,你不会打算一直抱着我在地板上躺着吧?”

    “没有这个打算。”季镜年说着,抱着她从地板上起来,附身将她放在床上,人也跟上躺了上去。

    蒋桃没气了,跟平常一样,乖乖窝在季镜年的怀里。

    季镜年仰起上半身,似乎是要朝她压过来。

    蒋桃现在还对一天一夜有阴影,她两只手正要去推季镜年,“季老师,不想——”

    季镜年却没压过来,只是伸臂越过她,摸向她这侧的床头柜,拉开了一个抽屉。

    避孕套的盒子一直是放在他那边床头柜的。

    蒋桃正茫然着,季镜年似乎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继而她的左手被握住,一个冰凉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怡怡,我们办个婚礼吧。”

    他给她戴上戒指后,手握着她指尖,低头薄唇亲了亲她的指根。

    光线暗淡,蒋桃看不太清戒指是什么样的,其实什么样的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她抿了抿唇,微微仰起上半身,两只手抱住季镜年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里,闷闷道:“季镜年,你干嘛突然要办婚礼啊?不办我们也是夫妻。”

    季镜年单手摁在她后脑勺,柔声道:“欠你一个婚礼自然是要补上的。”

    “我跟你的爱情也是要告知朋友同事的。”

    蒋桃继续闷在季镜年颈窝处,“季镜年,你真的很坏,大半夜的拿戒指给我,不知道女人在半夜都是感性动物吗?是不是故意要我哭给你看。”

    季镜年抱着她的上半身仰躺了回去,让她趴在他胸膛上,舒坦点。

    右手一下一下从她柔软的头顶抚到肩颈。

    “是我的错,老婆。”季镜年说,“不过想哭就哭,以后不论是开心的哭还是不开心的哭,我都会陪着你。”

    蒋桃凶巴巴地,“你敢让我不开心的哭?”

    季镜年薄唇碰了下她的额头,低声:“不敢,老婆。”

    蒋桃心里胀胀的,她仰头亲了亲季镜年的下巴,说:“季老师,抱我紧一点。”

    季镜年嗯了声,两只手搂上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几分。

    蒋桃靠着他胸膛,一只手摸到他的耳朵,觉得舒服,一下一下用指腹轻轻揉着,“季老师,你刚才说你吃醋了,你吃胡生鹤的醋干嘛?”

    季镜年低眸瞥她:“晚上你坐他的车回来,又在楼下跟他眉来眼去,睡觉前抱着手机傻笑,怡怡,我不该吃醋吗?”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线低的很。

    蒋桃听的耳朵发痒,缓了会神道:“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心情不好我才想去喝酒地,回来我跟莫莫都沾了酒,他说要送,都是朋友,拒绝就矫情了。还有,哪里有眉来眼去!!季老师,你污蔑我,我可不会红杏出墙,毕竟——”

    她抬起上半身,两只手抱住季镜年的脸,左右晃了晃,认真道:“毕竟季老师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去哪找一个比你更好看更有魅力的男人出墙去!”

    “至于,你说的我抱着手机傻笑,这个事不能告诉你,不然莫莫明天会杀了我。”林今树第一次秒·射的事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再者林今树是他的朋友,她打死也不能说出去。

    季镜年不是八卦的人,他闻言,抬手掐了把蒋桃白嫩的脸蛋,“照你这样说,以后遇到长得比我好看的男人,会出墙?”

    蒋桃笑出声,故意道:“可能吧,反正我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力。”

    季镜年睨了她片刻,提着她的腰把她往身上带了带,头微微一低,薄唇便含住了她的唇瓣,力道不轻不重地顺咬了两口,便松开了。

    “不准红杏出墙。”他哑声道。

    蒋桃笑,继续道:“你说的可不准,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

    季镜年没再言语,而是有了动作。

    他翻过身压住她,低头就要亲上去。

    蒋桃仰躺着,忙不迭去捂,提醒道:“季老师,我虽然很喜欢跟你亲亲,但我今晚真的不想,你昨天把我折磨坏了,你要是亲出火了,我可不负责灭火。”

    季镜年单手拿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微哑的声:“你说,以后绝不会红杏出墙。”

    蒋桃嘴犟道:“不说。”

    季镜年便俯下身,薄唇含住她的唇瓣,重重咬了下她的下唇瓣。

    “嘶——季老师……”

    季镜年低声:“说不说?”

    蒋桃弯着眼直笑:“不唔唔——”

    季镜年没再犹豫,薄唇强势地压了下来,

    蒋桃才不会认怂,两只手搂住他脖子,主动张开嘴巴任由他舌尖深入,半阖着眼享受着跟他接吻的乐趣。

    反正亲出火来,她是不负责灭的。

    不过半晌,蒋桃开始后悔了。

    单就接吻就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两只手从他脖子上松开,抱住他下颌,往外推,四片唇瓣分离稍许,期间黏连着几道银丝。

    蒋桃憋红着脸,舌根发麻,“季老师,再亲下去我舌头就不能要了。”

    季镜年褐眸幽深,低低一个字,“说。”

    蒋桃偏生这个时候犯倔,顶着绯红脸可怜巴巴的唇,道:“不说。”

    季镜年便无视她的两只小手,轻而易举的再次压了下来。

    蒋桃苦着脸,他薄唇触到时,她唇瓣隐隐都刺痛了。

    在他试图再次含住她的舌吮吸时,蒋桃怕了,都有些应激了,两只手抱住他的脸,迫使他薄唇退出,娇娇气气地道:“季老师,我说,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红杏出墙,我只要季老师一个人就好了。”

    话落,仍怕他不信,蒋桃睁着一双多情杏眼,毫无羞耻地补充道:“季老师长得好看,吻技好,床·上·技·术又好,那东西也大,我是傻了才会红杏出墙,季老师,你相信我呀。”

    季镜年顿了片刻,他早就知道蒋桃是可以毫无顾忌说出一些大尺度的话,他薄唇无奈弯了下,没再撑着上半身,改为压在她身上,脸埋进她馨香的颈窝里,叹息道:

    “怡怡,不让我碰你,又在这种时刻这些话,是想折磨死你的季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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