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检的心中,孙承宗老了,而袁崇焕靠不住,身为大明朝的救火队员,在众多的将领之中,他的目光放在了江白青的身上。
或许会是第二个挽狂澜于既倒的人。
在告别众人之后,江白青一个人踏上了前往京师之旅。
一个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两个侍卫,略高的那个叫做庞大正,稍矮的名为刘贺,这两人是江白青从军营里找出来的。
云牧他们也想来,却被江白青一口气拒绝了,因为他这次进京城还有另一件事——救出袁崇焕。
这样可能会得罪好多人,他们在身边,也会连累他们。
出了宁远城,江白青看着这条一眼望不到边的路,这是一条本来在十年前踏上的旅途,没想到却迟了这么多年。
那时候,十七岁乡试中举人的江枫,本来打算在第二年进京参加会试,到时候登堂拜相,却没想到萨尔浒之战的爆发,父兄的相继阵亡,一切的美好全部被打碎。
想到这里,江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能做的只有守护好眼前的一切,不会让这些东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两天后,江枫来到了山海关,前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已经阵亡,现在的总兵是祖大寿。
自从袁崇焕入狱后,孙承宗成为了辽军的实际控制者,但是这一次孙承宗返回京师之后,就因为连日来的颠簸,回老家高阳养伤去了。
自从挂着督师的孙承宗养病之后,这个辽军就变得分崩离析,每个总兵都拥兵自重,且谁也不服谁,这其中就有祖大寿,马世龙,吴襄,毛文龙等人。
看似坚不可碎的关宁锦防线,瞬间就变得岌岌可危。
一人在,辽东安。
当然皇太极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今的他还忙着修复千疮百孔的老窝。
江白青一路走来,很明显发现了这一点,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救下来袁崇焕的事情。
但是在此之前,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山匪。
走出山海关没有半天的时间,江白青的必经之路上就跑出来了十几个人,看着他们拿刀的那个样子,想都不用想就已经知道这是山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两个人在那里拿着刀,一唱一和的说道,江白青看着都觉得搞笑,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其中脸上有疤的男人喊道:“老子管你是谁,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把钱留下来。”
还没等江枫说什么,这时候身后的侍卫刘贺率先喊道:“大胆,这可是江枫江大人,岂容尔等放肆!”
刀疤男又说道:“江枫?不认识,这世道大人多了去了,死在我们哥几个手下的都有不少。”
“呵!”
江白青冷笑一声,和身后的刘贺庞大正也走下马来,江枫抽出长刀,插在了地上。
“我不想见血,你们识相的赶紧走开。”
“费什么话?要打便……”
“咦?老二你捂我嘴干什么啊,啊——别拽住我啊——你——”
就见另一个人直接抱住了刀疤男向后面走了过去。
回身赔笑道:“江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给您陪一个不是。”
这时候便轮到江枫发懵了,都不知道这几个人再唱的什么戏,就这样,这十几个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出来,莫名其妙的离开。
“哎?老二,你这刚才是在干什么?”
“你没听见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就是江……江枫!”
男人瞬间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就是脑门。
“他就是那个把辽东搅的天翻地覆的江枫!”
“没错,应该就是他了!”
“这……这,差点酿成大错唉,糊涂啊,对了,趁他们还没有走远,我得把那件事告诉他!”
说罢,刀疤男又匆匆的跑出了树林中,拦在了刚要准备起身的江枫前面。
看见刚才的那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并且还是一个人,这让江白青哭笑不得。
“你又跑出来干什么?难不成又要打劫我!”
刀疤男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江大人您误会了,我来是要告诉大人一件事的。”
“什么事?”
“有人要杀大人您!千真万确。”
江白青眉头紧皱,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你可知道是谁要杀我?”
“这个在下不知道,只知道前几天有人花重金,让我们这群山匪杀一个人,但我们兄弟几个知道他们想对付的是大人您的时候,就断然拒绝了,毕竟您和那群官吏不一样,您是真正的功臣,我们虽然是山匪,但我们依旧有我们做人的底线。”
江白青笑了笑,双手抱拳。
“多谢兄弟告知此事,在下感激不尽,我会多加小心。”
随后把自己的钱袋扔了过去,刀疤男连忙接了过来。
“我这次出门也没有带多少盘缠,这二十两,就全当我的感谢了”
“大……大人,这怎么使得,我怎么能收您的钱。”
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其中有一个人脸色变得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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