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霓被他咬唇含着实在又痒又难受,  当下侧头轻轻伸手去推他,他倒得寸进尺地又想伸手往上,每次接吻将军总爱干这个事,  施霓讪讪颤了下睫,实在难以忍羞。

    若是平时她或许就退让了,  可这回她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来,  余光瞥到木桌上的紫檀嵌白玉食盒,当即,  她耳边似又传来程夫人的切切嘱咐。

    于是施霓神色立刻恢复了清明,她退着身坚持要和霍厌分开,站定后忙又认真言说:“夫君还是先用膳,若凉了那鱼肉口感会柴,我还要回去给母亲复命呢。”

    霍厌正投入着,  不顺耳的话落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忽觉怀里一空,  紧接手上也空了。

    他动作僵住,  脸色怎会好看呢。

    施霓假装看不到,  轻轻拉着他的手臂只叫他快些坐好,  而后自顾自地坐他旁边,帮忙布菜。

    她带的食盒是双层的,  两盒整四层的菜肴当下全部摆上明面,  叫原本略显简陋的干木桌立刻显出几分奢贵。

    施霓和颜着伸手,  给他递上一双象牙箸,  声音顺柔开口,  “夫君,快些尝尝吧。”

    结果话落半响,对方根本纹丝不动,  显然是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

    见状,施霓有些无言,心想将军男子汉大丈夫,怎至于就为这点小事跟她置了气呢。

    想了想,她又唤了声:“夫君,手要酸了呀。”

    还真管用,话音才刚落,将军便睨看过来一眼,面色依旧不善地把双箸从她手里抽出接下,只是就拿在手里,似乎食欲欠欠。

    施霓却行动积极,放下手后就笑着开始给他一道道介绍。

    “喏,这是夫君最爱吃的清蒸鳊鱼,是母亲的手艺哦,不过我也有帮忙啦。还有这个糯米虾丸也可鲜了,厨房师傅杀虾时它们还活蹦乱跳的,当时可是把我吓坏了呢,另外还有两个热菜,夫君就挑自己喜欢的吃就行。”

    听她这般滔滔不绝,霍厌却无动于衷,还故意摆闲地将手肘放在桌上,虚撑着下巴。

    而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开口,“没开胃,吃不下。”

    “……”好想打人,可是又打不过!

    施霓视线和他对上,试图讲道理,“那照夫君这样讲,方才你也不是一点没吃到嘛,夫君亲了我,还扯我衣领,又伸了手……”

    说到后面,她声音小得几乎是快听不见了,同时更有点悔,觉得自己和他辩这个,如何都是自个吃亏的。

    听她这样掰扯,霍厌罕见地没蹙眉,也没冷脸,他思寻了一会,好说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个算法,也行吧。”

    他说着就拿起双箸,掀开鱼腹,从中挑了最中间的一块吃下,而后又去夹糯米虾丸,几下咀嚼。

    见状,施霓松了口气,还在心里言道将军到底是讲理的。

    可这想法还没存多久,就见将军嚼完嘴里的,却忽的去用桌上原本就放置的劣等茶去漱口,更是放了筷。

    怎么才吃两口就……

    施霓下意识问,“不吃了吗?”

    “刚才亲的那两口,摸的那两下。”他没一点知羞地启齿言道。

    施霓愣了愣,眉头轻拧,“夫君别故意逗趣我了,这鳊鱼味道闻着这样香,夫君怎忍得住只尝一口,何况母亲在浓烟厨房里做了好久,别辜负她的心意呀。”

    霍厌面不改色,眸间却现出几分遗憾来,“是啊,我倒也挺想吃的。”

    所以他言下之意就是,吃多少还要她哄着来呗……

    就没见过他这样的人!

    施霓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若没有程夫人在这几道菜上倾注心血,她才不会管,就饿着他算了,可现在她既已答应把这个责揽下,总要让老人家的心意被接受才好呀。

    微叹了口气,施霓从座位上起身,而后在霍厌睨过来的目光中,妥协地坐进他怀里。

    两人紧贴着,她捧着他的脸,认真确认问道,“亲一会,待会就必须把鱼吃光,好不好?”

    “好,亲一会。”霍厌得意搂住她的腰。

    施霓又瞪他,强调清楚,“我说把鱼吃光!”

    “好,吃光……”

    他这什么靡靡语气?施霓软在他怀里,刚微昂了下头,就开始被他肆无忌惮地吮啄,口舌纠缠的阵阵水啧声迷乱传耳,施霓呼吸不畅,宛若一只濒临窒息的搁浅的鱼。

    原来,她才是被吃掉的那条鱼。

    良久才被松开,施霓眸光水汪汪地映着红,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忘可怜兮兮地提醒,“夫君……别忘动筷。”

    闻言,霍厌意外笑了笑,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这番行径,定会被她先叱怪一番,结果没想到,她开口娇娇软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怎么就乖成这样啊。”

    霍厌心里痒的简直快受不了了,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可是毕竟才亲口答应过她,总不能现在食言,于是他到底强忍克制,哑沉着嗓音开口道。

    “还要我吃什么,嗯?”

    施霓贴在他怀里,实在没什么力气,于是缓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指了指,“还有松子海啰饼,假元鱼。对了,最边上那两盘藕粉桂花糖糕和冰酥酪是我亲手做的,我知夫君一向是不喜甜的,可又想军营居野已然那般的苦,便私心想叫夫君食些甜,不过夫君若口味未变,不吃这两个也无妨。”

    霍厌目光看向她言述的两盘点心,问,“你亲手做的?”

    施霓如实地点点头,“厨间主菜我并十分擅长,所以荤食这几道我都是帮忙打的下手,至于糕酥点心我是较拿手的,所以步步实操,未假手于人。”

    “那必须得尝。”

    霍厌怀里还抱着她,话落微倾了下身,拿起勺子越过主菜,而后将甜酥酪挖了一大口送进嘴里。

    冰冰凉凉,甜而不腻,入口软糯又有嚼劲,霍厌吃了一口有些意想不到的满意,于是又去挖了第二勺。

    施霓看了将军如此,心里很是有成就感。其实这冰酥酪她是按西凉的风味做的,去了点酪原本的五成甜馅,而换成了冰凉的软糕,想来会和将军的口味,眼下一看,便知自己的猜想是没错的。

    只是眼见那盘儿冰酥酪很快就要见底,施霓忙及时制止言道:“夫君莫要贪口,毕竟带着些冰,吃太多恐怕腹中会不舒服。”

    “甜。”他忽的点评了句。

    “我特意只放了五分的糖呀。”

    施霓觉得自己应当已经把味道把控好了,但当下听将军如此评道,她又有些不确认地打算自己品尝一口。

    听她要求,霍厌亲自喂食,施霓吃过后,品味地眨了眨眼,心想甜度是刚刚好的呀。

    她抬眼看向将军,四目相对,施霓很快察觉到他抚在自己腰腹上的手忽的收了力气,难以忽略的霸道存在感一瞬侵袭。

    接着,他解释她的困疑:“抱着你,享你的心意,心里怎会不甜?”

    原来,是心里的甜。

    施霓微羞,又被他呼出的滚滚热气烫得脸色异红,知晓这般情境继续坐在他腿上,这饭他是真要吃不下了。

    于是施霓立刻当机立断,伸手拿起那副象牙箸,亲自帮他挑了好多鱼肉再用薄饼裹上,她递上去商量说,“夫君再把它吃下,就行了。”

    “行什么?”霍厌眉梢微挑。

    “你,你知道的……”

    霍厌随意一逗施霓立刻就脸红,他简直爱死自家宝贝这股可爱劲了,于是忍不住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回应了声。

    “好,我吃完这个,就来好好爱霓霓。”

    “……夫君。”他真是什么话都不耻言说,施霓受不住地垂下了头。

    霍厌接过薄饼,一张口轻易就吃掉了一多半,施霓反应了下,心想自己方才实在说少了,就该要求他再吃三卷的!

    只余最后一小口的时候,霍厌还坚持抓着她的手腕,要求她继续喂,所以当施霓察觉到自己手心被温湿舔吮了一下后,连带背脊都僵了僵。

    “夫君……”

    “帮我把茶水递来,我漱漱口。”他一派自然地说。

    施霓只好忍下那点不适,依言为他倒满。

    他接过,两口便全部喝下,模样简直像是熊饮,一点不见斯文,喝完后还要她再重新倒一碗。

    施霓看向他,当下关切开口问道:“夫君是刚刚吃咸的吗?为何喝这么多水。”

    他懒懒地指了那盘里的鱼一下。

    “有腥味,怕待会亲你的时候,你不喜。”

    “所以刚刚你不愿吃鱼是……”

    霍厌已经仰头喝下第二碗了,闻言回,“嗯,怕你嫌我,不让我亲。”

    施霓已经彻底脸红了,当下声音低伏如蚊,“不会的。”

    “那证明为我看。”

    ……

    桌上的餐食全部被霍厌重新装进食盒,而后他又提着食盒,放到了不碍事的墙根边角。

    之后煞有其事地拿干布将桌面擦干净,又解下自己盔铠后的风衣,张开横铺在上面。

    施霓坐在凳子上看他这样动作,心间到底有几分隐隐的忐忑,此处位离军营兵士操演处其实并不算太远,虽然心知依将军的威慑无人敢靠近过来,但还是怕声音会招来注意。

    “霓霓过来这边。”

    看他终于铺好,施霓有些不在然地起身迈步。

    霍厌拉过她的手,语气轻柔地说:“这是临时搭建的房子,房间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更不要说软乎乎的床榻了,所以……”

    他把话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而后伸手把她紧紧环拢住,复而从后欺过,将她围困在臂膀与桌沿之间。

    施霓挪动不得,如此相挨着,两人的呼吸瞬间都重了。

    他慢慢附耳过去,对施霓说完了刚才止住的后半句话,“所以,霓霓恐要……站着受了。

    施霓耳尖烫起,手心也立刻蜷握住,看得出她当下是一副失措又无助的模样。

    “夫君,我不会的……”她依赖地贴在他怀里。

    霍厌唇角扬了扬,倒是耐心十足,他捏过她的下巴先只是安抚地亲了亲,而后抱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于是转眼,施霓又坐到了木桌边缘,两人可以平视的程度。

    其实是有点不舒服的,身下坐着的木桌明显是用最劣质的干木头所制,即便下面铺着层绒布披风,可是坐起来却依旧有些硌人。

    正想挪一挪,霍厌低下头来,问她:“信我吗?”

    他食指背部轻蹭她的脸颊,问得轻声。

    闻言,施霓抿唇点了点头,顿时感觉脸颊痒痒的,心尖也很烫。

    霍厌收回手,目光对上她由自喟叹地出了一声,“霓霓,临战前夕干这个风流荒唐事,是我从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对军规明知故犯。营中主帐很大,但我却不能带你去那,原本与你夫妻相会已是钻了规矩的空,我只能用此处不算军营,在这与你缠绵更不算违背军规的侥幸心理,来说服自己心安理得要你,不然不解相思之苦,我走得苦闷更不甘心。”

    施霓原本努力压下的分别情绪,此刻听他如此言说,又一下控制不住地迸发出来。

    将军苦闷,她又怎么会舍得呢?

    她再不顾得那么多,也不管坐在硬硬的木板上舒不舒服,此刻只想实实地抱住他。

    “真的要三月之久吗?”她问得天真。

    霍厌有些难以回答,战场上从来没有定数,三个月的归期没有谁能说得准,可能三月半,可能四月,可能更长,只是这些话,叫他对着施霓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尽量如约赶回。”他这样说。

    施霓瞬间有点想哭了,当下凑近一步主动吻过去,而后伸手环拢着他的脖颈,想要他给予自己更多的安慰。

    “夫君,抱我。”

    他照做。

    施霓的泪沾到他鼻尖,两人额头相抵,无言地相诉不舍。

    “霓霓,叫我声。”

    “夫君……”

    霍厌摇了摇头,声音微沉,“想听你唤声哥哥,走前记一记你软软的声音,奔赴沙场也恣意了。”

    “想序淮哥哥……”施霓话没说完地顿了顿,霍厌不知,只当她在诉解相思。

    所以,他在完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听她补上了后半句话,“疼疼我。”

    想序淮哥哥疼疼我。

    操。

    霍厌狠狠咬了下后槽牙,心想她这撒娇发嗲的劲头怎么就能来得这么猛?

    他不知,刚刚那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施霓便大胆地轻抬脚尖蹭到霍厌的腰际,明目张胆,意味深浓。

    霍厌岂会容她放肆成这样,于是轻易拽住她的脚踝,桎梏完全。

    施霓不忍生怯地面上讪了下,回视过去目光在强撑着镇定,见对方脸色黑沉带恼,她抬眼,纯纯地问,“这样是不可以嘛,腰窝我不能碰?”

    “命门都可以给你。”口吻似咬牙切齿,话落,霍厌猛地压过来。

    原本强忍着没有立刻就办她都是担心她会害怕,结果他自我感动地忍得辛苦,小狐狸却敢主动过来招惹,霍厌嗤了声,十分等不耐地径自解开衣衫之缚,而后三下五除二地也把她里外除了个干净。

    覆压干木之上,他拉住施霓的左手有意引领,而后沉哑气息相继传进她耳里。

    “宝宝,现在我的命门在你手里。”

    站着实在太难,千奇百巧的尝试,施霓筋疲力尽地软趴到了桌上。

    心想,不管这桌面干木再怎么粗糙滥制,她也不会再嫌弃了。

    霍厌在她身后掐着她的腰,沉沉喘着气,余光一瞥,不经意地看到她背上的蝴蝶骨中间身脊的位置,似乎有两颗相对的隐隐红点,正如蝶翼忽闪时耀眼得明媚。

    是胎记?他以前似乎从未细看过她这处。

    “这是?”

    光滑的水肌触感实在引人触摸上瘾,霍厌仿佛找到了美丽绽放的真谛。

    可施霓却并不愿被吻那里,姿态也排斥欲躲。

    霍厌只以为她是不舒服了,忙缓了力道,“怎么了?”

    “很丑,别看。”

    那点点红,仿若雪见点梅,衬着她这一身的美人骨化然脱俗,无论如何也跟“丑”字沾不上一点关系啊。

    霍厌不解,也有点执着,于是再次落吻在原地,可这回施霓的反应略微大了些,她轻颤回头过来,神情微伤,目光更是明显难过地看着他。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对红痣,不好看,很丑很丑……”

    说话间,她竟然带上了哭腔,眼眶闪着淡淡的晶莹,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霍厌心一凛,看她如此反应更是蒙了瞬,甚至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方才顶那一下过于用力,这才叫他的宝贝感觉受委屈了,不然她总不至于因为个红痣就恼了他吧。

    他轻哄出声:“好好,不喜欢我们就不看了好不好?我再不碰那了,行不行?”

    “那你要保证。”施霓吸了下鼻,楚楚可怜得动人。

    “心肝,我发誓都行。”再哭就是在撕扯他心窝了啊。

    霍厌说完,立刻自我证明,他将施霓缓慢转过身来与自己正向面对,果真不再去看她背上的红痣。

    虽然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异常,可见施霓不想谈及,霍厌还是尊重地没有多问,当下怜惜地把人箍腰锁紧,决定换种方式继续去疼她。

    她这一哭,也不知是折磨人还是引得人徒自享受。

    霍厌边哄她,边受她一下下不忍啜泣的甜蜜折磨,那感觉实在妙言难抒,听她低泣连连他自是心疼得要命,可被她一缩一缩地咬绞,霍厌头皮都快爽得发麻了。

    大汗淋漓之后,营中的号角声浩荡响起,意味着他们在此足足消磨了一个半时辰那么长。

    霍厌额间全是汗,将施霓抱着,目光不由睨向她凸起的腹部,而后言说,“这么多。怕是真的要想给我生孩子了,霓霓呢,想不想要?”

    施霓愣住,受着他灼热的目光,认真想了想后却是摇头拒绝。

    “不愿?”霍厌神色立刻认真起来,他确认着问道,眉心同时拧上。

    施霓并不慌乱地点了点头,而后如实向他相述,“我若今晚就怀上了孩子,那夫君一走将近三个月,岂不是不能第一时间得到好消息?我不想这样,你是孩子的父亲,若上天真的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夫君一定要第一个知道。”

    霍厌微愣,慢慢松了一口气,“你这说话说一半儿,这么个大喘气,也不怕把人吓死。”

    “将军害怕了?”施霓不解。

    霍厌才不肯承认自己这般患得患失呢,方才他那番反应,简直就跟个不受宠的妾室似的,提心吊胆地就祈望能得主人一点怜悯的爱。

    说出来也实在丢人。

    “我怕什么,霓霓现在敢寻我的乐了,方才是谁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我,我才没有跪!”施霓要面子地忙否。

    霍厌轻笑了声,有所指地开口,“你若真跪下了,眉眼正好与我腹部平直。”

    “什么?”施霓眼神纯纯的,显然没懂。

    霍厌伸手点了下她娇艳的唇峰,幽幽的说:“眉眼对上腰腹,唇呢,贴我哪?”

    “夫君……”施霓早已没一点力气,当下略带气恼的推人动作都里外透着股娇劲。

    霍厌不再逗她,直接往地上凌乱的衣物里翻找,而后递给她了一块儿带鹰纹的贴身令牌。

    “之前忘了给你。往后我不在京内,你若无聊想上街去转转,这牌子能帮你避着麻烦,虽然影卫也会跟着你,但贴身有个防备总是更安全的。”

    施霓接过,笑着道:“将军的身份牌,是上京城中的通行证。”

    霍厌听着这话倒受用,“差不多吧,我的人他们敢动,除非找死。”

    “那我也一个东西想送给你。”

    施霓从衣裙里摸出块玉佩,而后看着霍厌认真说。

    “听乳娘讲,这玉佩是我爹娘生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觉得它是一块很灵的护身符。之前我带着它惴惴不安来到上京,遇到夫君于我而言便是一份天大的幸运,所以我希望把福玉带给我的幸运,能转移到夫君身上,只望夫君战无不胜,早日凯旋归来。”

    “好,我会记得带。”霍厌收好她满满的心意,将玉佩用力攥握在手心。

    “三月很快就过去,很快的。”施霓再次环腰抱住他,轻声低喃,不知究竟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劝慰着自己。

    此刻,两人谁都不好受。

    霍厌含着她的耳垂,轻轻耳语,“我会发疯一样的想你。”

    “我也会……”

    门外,军营号角声已经第三次传响了,这意味着霍厌不得不当即速归。

    最后吻了吻她的唇,霍厌终于不再犹豫地拾剑转身,“走了。”

    背影对她,他奔赴前方最浓的黑夜。

    施霓最终没忍住泪水,于原地,挥泪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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