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铃木财团下的一家剧院中, 会有一位大名鼎鼎的魔术师黑羽盗一的进行演出。
佐仓愉快地抢到了两张门票,决定遵循奈奈的建议,尽量制造出能够产生爱情氛围的共同场所。
可是天不遂人意, 佐仓在淋了一场雨后,第二天起床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背脊受凉、喉咙发痛, 喷嚏也接踵而至。
“奈奈阿嚏!”佐仓抽出纸巾吸了吸鼻子,脸色憔悴不堪,眼睛下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她缓了缓, 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觉得自己快不太行了。”
“什么!你的鼻音好重,我现在马上来你家!”
奈奈一大早就听到了手机铃声, 得知对方是佐仓后,一骨碌地爬起来, 边穿戴整齐后边往门小跑。
临走前,她抓住正在刷牙的景光匆匆嘱咐了一句:“小光你去上学的时候, 帮我和小千代向老师请假一趟,佐仓她今天生病了!”
“呜嗯嗯!”满嘴牙膏泡沫的景光应下了。
奈奈直接打了个出租车过去,她按了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少年。
“是十和啊, 你姐姐现在怎么样?退烧药吃了没有?”
“嗯, 姐姐她刚吃完躺下。奈奈姐,那今天就麻烦你了。”国中生校服的佐仓十和背起书包,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后礼貌道别。
走到二楼佐仓千代的卧室里,奈奈终于发现了快把自己整个身体埋入被子里的一小只千代,对方只露出了一点点橘色的发丝。
奈奈只好把她给重新拉出来,防止人长时间门闷在被子里呼吸不畅。
“奈奈, 我头好晕啊啊啊。”
佐仓千代脑门上贴了一张退烧贴,她的眼睛都呈蚊香状,两只手抓在被子上不肯放开。
奈奈:“昨天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发烧得那么突然。”
佐仓抽泣了一下,哽咽道:“昨天回家的半路上下了场大雨,我没带雨伞和雨衣,然后一路跑了回来,没想到今天一下字就病了,呜呜呜我的门票白买了。”
奈奈感叹了一下对方倒霉的运气,只好不断地安慰对方。
“对了,最近你和野崎同学关系有所进展了吗?”
谈及这,佐仓仿佛被噎住了一下,半晌也没有吱声。
奈奈:大概率是不太妙了。
过了两三分钟后,佐仓才小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我们一起骑过一辆自行车。”
奈奈诧异:“这挺好的呀。”
佐仓下一秒痛苦地皱起眉:“是为了给漫画取材所以才一起骑车。”
“”奈奈尴尬地笑笑,“至少有点进步了,你看你们共骑一辆自行车,你坐在他后座上拦住对方的腰——”
“啊啊啊啊!”佐仓崩溃的叫声打断了奈奈,她哀怨地望向天花板,“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骑自行车,我就想起了当时野崎同学说因为现在法律规定自行车后面不能载人了,所以我们骑的是四轮两座椅的自行车,也就是双人自行车!”
哦对了,法律规定不得二人同乘一辆自行车,而且只有在自行车前后装了幼儿座椅,才能载两名未满六周岁的幼儿,佐仓明显超出六岁儿童的身高了。
奈奈脑海里闪出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两个座椅上,想想野崎梅太郎那张冷酷的脸,加上佐仓那张无奈的脸,一男一女努力吭哧吭哧蹬着自行车的样子,她不由得对这幅想象出来的画面挂上满头问号。
这已经在往搞笑方面发展了吧!
所以,小千代你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不过奈奈我们到时候也玩一次双人自行车吧!”
“诶——?”
原本已经对好友恋情颇感惆怅的奈奈,听到对方的话后,正一脸惊异地看向佐仓。
“哎呀,其实有时候发现野崎同学头脑里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一本正经地遵守法律呢。”后者捂着脸说道。
“好厚的滤镜哦。”奈奈眯眼瞧向她。
“哈、哈哈哈,是吧。”
随后,佐仓突然想到把奈奈叫过来的目的,她侧着身往枕头下摸索了一番,找到了要的东西。
“喏,这个!”佐仓把两张门票放到奈奈手上,遗憾说道,“明天的魔术表演会,奈奈去看看吧~这可是黑羽先生的魔术表演哦!当今世界顶级魔术师!没有之一!”
在佐仓家里待了一天后,奈奈回到了家中。
“姐,我把你的作业一并带回来了,在你的书桌上。”
“好,辛苦小光啦。”
“千代姐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烧退得差不多了,不过身体还很虚弱,还好明天是周六,不然明天依旧需要请一天假。”
奈奈挥了挥手中的两张薄薄的门票,大声问了问在场的四个人还差一个人有没有人和她一起去。
诸伏夫妇率先拒绝了她,然后是自从上了东都大学后,今年已经毕业的大学生高明也出言婉拒了奈奈,他这段时间门难得回来一次,这周末约了年少时期的发小大和敢助带他游玩东京。
已经被三个人拒绝的奈奈叉腰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景光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次我们部门和戏剧部有合作,准备用休息的这两天排练一下,所以不好意思啊姐。”
奈奈叹了口气:“唉,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陪我去”
景光灵光一闪:“零这周末都有空哦!”
“喂!”奈奈试图喊住他。
结果景光身手极快地跑上了去拿手机,一口气拨通电话,说出奈奈想找人一起去看魔术表演的事情,然后在对方同意后马上挂了电话,接着冲向楼朝自家姐姐报喜道:“零他答应了!”
“完美你个头!我愚蠢的弟弟——!”奈奈朝景光扔了个抱枕。
景光茫然不知所措,看到奈奈好像落荒而逃地往楼上跑去,于是又看向了自家大哥,寻求解惑。
高明淡定地翻了一页报纸:“看来奈奈也长大了啊。”
景光立刻顿悟:“诶,不过姐姐她不是经常和我们一起回家吗,零也时不时常来住宿。”
诸伏妈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景光,你要知道有电灯泡和没电灯泡的区别,三个人和两个人还是不一样的呢。”
突然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个电灯泡,景光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无奈。
次日周六。
等奈奈提前十分钟到约好的电车站,发现降谷零已经在等候中了,对方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搭着一件黑色的薄外套,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露出了一截偏黑色肤色的小臂,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子袋中。
不知道为什么很寻常的服饰,此时此刻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对方顶着一头醒目的金发,显得有点与众不同。
平常奈奈不会刻意去注意他,却在今天将人悄悄地打量了个遍。
脸上轻易地爬起一抹轻薄的绯红色,奈奈拿手背胡乱地往脸上蹭了蹭,凉意总算驱散了一些脸上的热度,她拼命甩了甩头,努力将心内杂乱的思绪一一打散,果然是野崎梅太郎那胡乱的话语影响到了她。
奈奈给自己打了打气:奈奈!千万不要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你们可是从小时候就认识的挚友啊!对方流鼻涕的样子你都看到过呢!
这么一想,奈奈觉得很快完全说服了自己,她一边心里反复默念“挚友”这个词,一边牢牢地握住手机朝降谷零走去。
逐渐走近对方,奈奈已经能够展现出自然的笑容,她轻快地迈着步子,最后一步靠近到对方时,她像小时候一样,小跳了一下,单脚落地凑到对方跟前,踮起脚尖往对方肩膀上拍了一下。
“久等啦——零,我们走吧。”
只见对方保持住看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
奈奈感觉自己的脸笑得快要僵掉了,她的视线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直视对方,而是垂着眼,直直盯着对方的鞋子,手一直搭在对方肩膀上没敢抽回去。
奈奈内心抓狂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她头上是有鸟屎吗,为什么保持了十几秒没有动,你倒是赶紧动动啊!可恶啊啊啊,再不动的话,她就要感到浑身爬满名为“尴尬”的字眼了。零这个混蛋啊啊啊!
“奈奈。”降谷零终于舍得开口了。
奈奈稍微松了口气,她装作无事发生刚准备开口,就又被对方的举动提起了心。
降谷零却将手伸向她的脖颈处:“今天没有把头发扎起来,你看,长发和包的带子正紧紧缠绕在一起。”他手指灵巧地将奈奈小挎包的细带子和那几缕长发一一分开,还捏起对方那几撮已经被缠绕得有些弯曲的头发放到奈奈的眼前挥了挥。
奈奈拍了拍胸口,又放松下来,还好还好,就是简单的把头发和带子分开而已。
简单个头啊!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放弃笑容,快速将自己的头发从对方手里拽回来,随后狠狠地瞪向正一脸无辜状的某人,奈奈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正好电车来了,她猛得一个转身大步跨向电车门。
没看到跟在她后面的降谷零,此时像是得逞了什么目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微小的幅度。
他的大拇指在短暂的一秒内飞快地按动,在奈奈脸庞侧过来的那瞬间门前,及时发了一条信息给幼驯染。
「景,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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