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兴高采烈地赶回魔界,片刻不停留地前往主殿打算向尊主汇报他的成果。
结果还没到主殿,就被其他魔使拉着一起干活。
“你说让我干嘛?”
“排水啊!不知道哪个家伙把源源不断的水转移到尊主的主殿,你不知道前面主殿差点淹了!”
魔使震惊:“那尊主呢?”
“尊主用魔气隔绝了水,身上倒是没湿。我们就惨了,各个落汤鸡。”
“实在太可恶了,这不是打尊主的脸么?”
“就是啊!”
大家都在忙碌,魔使寻了个机会偷偷摸摸地进到主殿谒见魔尊。
“尊主,属下不负嘱托顺利完成了任务!那第一剑尊服了毒药已经是筑基修为,若是我们这时候进攻蓬莱仙宗绝对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悬在半空的俊美男人目光冷然地望向他。
他今日穿的是绣了金丝边的宽松黑袍,长发懒懒散散披在身后,隐约露出白皙如雪的后颈。
“你是不是和一个女修产生了争执还打坏了瀑布峰?”
魔使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叫瀑布峰,尊主神机妙算绝世英明!”
叶尘没搭理他的吹捧,而是指向主殿角落那个诡异的口子:“你可知那是什么?”
魔使迎着水流靠近口子,端详好半晌回道:“依属下看,是法阵!”
等等,这法阵传的是天水?
魔使顿时满脸苍白。
“你灭口……”灭口不行,女主死了这戏就没劲了。
叶尘改口道:“你既已完成任务,应当是悄无声息地回魔界禀报,那女修随便弄昏就无事了,为什么要打斗?”
魔使被吓得魂飞魄散。
尊主竟知道这么多细节?难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尊主看在眼里?
那他们曾背后诅咒尊主生不出小孩没有继承人……
“痴人说梦。”
魔使顿时满头大汗麻利地跪下,脑袋全部埋进水里。
“咕噜咕噜咕噜(求尊主饶属下一命)!”
好不容易获得发言自由的叶尘才发完弹幕打破那些想要作者把魔界整个写没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低头就看见自家魔使扎在水里咕噜咕噜。
神情还十分慌张。
叶尘:……这么浅都能溺水?
废物点心。
他一抬手,魔气自身上溢出,弯弯绕绕地飞到魔使上方,将魔使整个包裹住带到空中。
在魔使惶恐的目光中,他又动了动修长的手指,魔气瞬间如庞然大物占满了主殿的角角落落。
魔使愣愣地看着魔气吞噬了所有的水,与此同时,那法阵的口子也消失殆尽。
这,这是何等强悍的力量!
他回到干燥的地面,自然而然地跪下,将额头紧贴地面,虔诚而敬重。
他见识短浅,却也在古书上见过有关魔帝的记载。
魔界多魔尊,却万年出不了一个魔帝。
而眼前这位的实力堪比魔帝,哪怕不是正宗的魔族血统,也是他诚服的主人。
叶尘收了魔气,像羽毛般轻悠悠地落到主座的靠背上。
他眉眼清冷,羽睫雪白如冰霜。
“下去养伤吧。”
魔使毕恭毕敬地退下。
大殿恢复宁静,叶尘重新看向热闹的弹幕。
【师尊牛啊,居然用仙藕给小师妹做了手臂】
【不愧是男主,能轻易做到他人无法做到的事】
【小师妹和师尊真的好配,画面很养眼】
【只有我想看女配吗?不知道长老把女配带去了哪里】
【应该是被带去治疗了吧,她也受到了波及,受的伤不轻】
叶尘漫不经心地拿出骷髅头在手中把玩。
骷髅头的眼部有蓝色幽火,骨头咯吱咯吱地响。
“尊主,放过我,放过我……”
叶尘神色淡淡,继续看弹幕。
【啊,女配视角!怎么阴森森的?】
【这好像是个大笼子?天,女配怎么被链条锁住了?】
……
【天雷严惩?我靠,女配做错了什么??】
【救命他们为什么会忽略当时的魔气?小师妹的伤跟女配一点关系都没啊!】
【女配没有同门相残!她明明救了小师妹!】
骷髅头的魂魄被魔火灼烧,痛得直抽气。
“当时是我错听了手下误会你要跟我抢魔尊之位,是我糊涂瞎了眼。我被你杀死已得到报应,请你放过我的魂魄!”
“魔火哪比得上天火?”叶尘低低轻笑,“这才哪跟哪啊。”
骷髅头见求情不行,开始诅咒唾骂他。
“你比魔族还恶劣,难怪会克死爹娘,活该你是孤儿,活该被我利用夺位……”
叶尘看见弹幕里描述女配受严刑后的悲惨模样,指尖轻点骷髅头发出低沉的敲击声。
【女配好酷,哪怕站不住半跪在地后背也挺得笔直】
【救命,比起两个女主我竟然更喜欢恶毒女配,我忏悔】
【呜呜呜谁来救救女配qaq感觉会被长老打下线】
【作者都把景河人设写歪了,让她下线换个恶毒女配走剧情吧,崩得没眼看了】
叶尘垂眸,放出了大量黑蝴蝶。
众魔收到传召火急火燎地赶到主殿。
“尊主。”
一百多号魔举止划一地低下头,这里实力最低的都能暴打金丹中期的修士。
魔界为何让修真界忌惮?
除开他们危险的嗜血成性,便是深不可测的战斗天赋。
修真界和魔界能五五开千年,完全是靠魔界混乱多内战。
一旦有了强到极致的统帅,修真界危在旦夕。
叶尘抬手摁住圆标。
“景河死不了。”
认识他的弹幕都在怼他。
【姐妹,您又知道了?才放出来还不长记性?】
【都吐血昏迷了,长老都说活不了】
【真的吗真的吗?姐妹你就当安慰我,我不想女配死呜呜呜】
叶尘继续发弹幕:
“我不会让她死的。”
发完的瞬间,弹幕都在笑他。
【您谁啊,戏太多了】
【您作者?】
……
-
景河不知被什么泼醒,浑浑噩噩地眯开眼。
她的灵脉已经被天雷摧残得全是裂纹,她估摸着得吃完师尊府里所有的药草才能修复。
思及此,她忍不住拉扯嘴角。
师尊一定舍不得,或许用小师妹要挟他能有点胜算。
“景河,你简直就是蓬莱仙宗的最大耻|辱!”
“宗门怎么会培养出你这么狠毒的弟子?”
“你居然还敢笑?!”
某个女长老气得隔空甩了一巴掌。
顷刻间景河的半边脸肿成山,她没什么感觉,只是把嘴里的血吐出来。
痛麻木了,哪里都痛就是哪里都不会再感觉痛。
她没吭声,之前解释再多也没人信,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小师妹醒来之前尽量留一口气。
见她冥顽不灵,几个长老经过慎重讨论,决定给她个痛快。
不过景河是长白仙尊的弟子,他们需要先征求长白仙尊的同意。
他们派人去传话期间,景河调整呼吸,竭力用体内仅剩的丁点灵气稳住几处致命伤。
可惜灵根损坏,她操控得极为艰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派去的弟子惊慌失措地跑回来。
“不好了,魔族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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