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魏大人,可曾见过有人出入此院!”

    魏川自女子运气飞身上十一楼,就已有所察觉,此时故作惊讶,连忙转身,一脸警惕之色,看到女子,方正身回道:“未曾见到有人出入!”

    “魏大人,夜巡之时,还请自重,少饮为妙!”婢女一见魏川,原来是一位落须壮年男子,还一身酒气,心生厌恶,语气不免严肃许多。

    魏川闻言,微笑道:“多谢姑娘提醒,还请回房安歇。”

    婢女见魏川皮笑肉不笑,语气虽恭实傲,严厉道:“娘娘正要更衣淋浴,还望魏大人严守不殆。”

    “遵命!”

    婢女轻哼了一声,转身入门,快步上去。

    魏川一边装模作样地绕走孤楼,一边凝神静听楼中动静,只待楼内一切平静下来,就飞身顶上,再痛饮一番,谁知一个时辰过去,楼内还是动个不停,魏川暗骂女人真是麻烦,睡觉还那么多事,一时酒瘾冲脑,有些按捺不住,心想:“何不近前,听听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喝酒也可喝得安心。”于是轻身上楼,一层一层的听,到了第五层,听得众女子嬉笑不止,还有水声,心想:“竟然洗到现在,真是麻烦,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洗吧,先上去喝个痛快。”想到此处,有一种无酒宁死的**,立时运气,准备提身之时,听得里面有人道:“待会魏大人在楼顶喝个烂醉,娘娘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破地方,外面世界任由娘娘逍遥!”

    “你在酒中下的是什么药?”

    “回娘,从野郎中手中买的迷药,俗称朦汉药,不会取人性命的,娘娘就不用担心了!”

    魏川闻言,吃惊非小,心头暗骂:“这群丫头,年龄轻轻,心肠如此歹毒,竟然要下药毒我。哼!且让本官吓你一吓,看你还敢出逃。”于是轻轻将窗门推开一条缝,一股花香飘出,令他心神顿时清爽,酒瘾和疲惫之感,消去大半。从门缝窥入,只能看见一面轻纱屏,上面搭着五颜六色的裙裳细软,透过轻纱看见人影晃动,隐隐可见几个女子,裸肩光背,披头散发,晃来晃去,看得不甚真切。魏川心生一计,欲以念力,将屏风上的衣服掀起,然后令其在屋中飞舞,这些女子定以为有鬼作怪,于是暗运念力。

    正此时,突然一条黑影,在孤楼院外的屋舍之上,起起落落,疾驰而来。魏川察觉有异动,警惕三分,矮身于栏栅后,向下一看,见一人影,落至院墙外面,随后院门边黑影一闪,多出一位劲装袭身、黑纱朦面的女子。左手勾握,似乎藏着短兵器。女子仰望一眼孤楼,然后贴身内墙,移步到灯火稍暗的地方,瞅准五楼,耸肩提身,飘然而上。魏川见这身法,确属一流,料定不是俗手,不知她来此何干,但绝不能让她近孤楼一步,于是一个虎扑跃出,迎着女子落下。

    正在空中上升的女子,只觉眼见一暗,一高大男子,扑身上来,不禁失声沉吟,于此同时,腰间一扭,旋身而下。魏川不紧不慢地随着下去。女子落地错开一步,避开魏川,待魏川落地之时,她欲提身逃去,双足刚刚离地,脚下一沉,被魏川落脚踩下,当即左手迎着魏川喉间横扫,一条银光划过。魏川知她左手藏握兵器,早有防备,身子一仰,避了过去,可脚下一空,女子已借机脱身,脚跟一点,身子飘然而起,说着就要过墙,然而魏川身形幻如烟云,袭了过去,左手已将女子脚裸扣住,轻轻一拉,女子又飘然下来,喉间已被魏川手中锤杆抵住。

    “你是何人,来此何干!”魏川轻声喝问。

    女子不语,低眉瞄眼,看见魏川腰间铜锣,于是一腕上发力,将左手短匕打向铜锣。魏川只觉眼底银光一闪,立时明白此女子要用暗器击响铜锣,于是立时起掌按在锣面之上,那短匕也随即击在锣心,但并未发现声来,可是短匕竟然十分轻薄,掉在地上,发出“当”得一声脆响,虽然轻微,于是四下静谧的深夜,着实有些惊神。

    “怎么了魏大人?”楼上突然有女子问道,随即窗内黑影,一女子正在披衣向廊外走。魏川立时将女子一掌推向楼廊,女子飘身停在廊下,本想借机闪身逃走,可是魏川已将那柄短匕挑到鞋上,只要她胆敢一动,魏川必然起脚,将匕首打来,到时候不死也伤,她心知刚才魏川那一掌使得绵绵推手,并无相伤之意,此时也就还他一个人情,不生出动静。

    吱吜一声,廊门打开,一名发髻湿垂的婢女,俯身下问:“魏大人,有人闯入吗?”

    魏川笑道:“无人闯入,下官不小心碰到了警锣而已,还请娘娘恕罪,请姑娘见谅!”

    女子二话没说,转身回去,将门掩上。

    廊下朦面女子,待楼上廊门一关,立时斜刺里,帖着绕廊逃走。魏川岂能就此放她,连忙追去。岂知此时,又有一黑影闪入院中,刚一落足,立时弹起,直上五楼。魏川暗骂:“好大的胆子,视本官于无存。”立时左手弹指,隔空点穴,正在沿廊疾走的女子,立时身子一晃,瘫软在地。新来那人,亦是一女子,身法比之初来者,更是轻灵,看来并非师出同门,上升之时,虽然借三楼栏杆之力,但身子抖然一提,已在五楼沿边,正要抬腿跨栏而入,突觉腰间一紧,身子一轻,直坠下去。女子似乎闻到一股酒气,眉间微蹙,扭脸余光瞥见魏川所在,双手多出筷子长的银锤,立时倒握,双臂后展,银锤直袭魏川腰腹命门。

    魏川正闻得女子身上香味,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不免由此分神,觉得腹部两侧一凉,立时警醒,使出绵绵推手,往女子腰间一推,立时与女子相离五步,然后往腰腹摸去,并未受伤,暗叹好险。女子被魏川一推,借势落在三楼,立即转身,手持双锤,摆出临敌之势,然而却不见魏川何处,立时背部帖到墙上,左右查看。突然之间,闻到一股酒气,只知魏川在近处,却不知人在何处,心里发虚。正不置可否之际,突然觉得发丝被撞了一下,忙不迭地抬头望去,还未看得真切,胸口一沉,身子立时无力,手中银锤也把握不住,滑落下去。

    梁上盘居者,正是魏川,看到银锤滑落,立时提丹田之气,发于掌中,将银锤纳入手中,落下身来,将女子扶住,轻放在地上,伸手揭向面纱,突闻利器破空之声,忙聚气于指,夹住袭来暗器,暗器是一枚三寸有余的钢针,并非冲他而来,而是袭向女子咽喉,看来是要杀人灭口。而且针尖寸许乌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恶臭,被浸过毒,魏川心惊:“还好本官戴着手套,否则,岂不要中毒,不好……”想着连忙四下观望一眼,然后揽起女子,飞身下楼,来到先一女子跟前,那女子喉际,已是乌黑一团,一枚钢针,银光隐现。

    “好歹毒,竟如此心狠!”魏川骂了一声。

    然而话音未落,又是利器破空之声。魏川闻声辨器,知道袭来的不只一枚暗器,而是分别从三个方位打来六枚暗器,暗器与方才无异,亦是钢针,江湖之中,使钢针为暗器,并不多见,这些人竟能在暗夜之中,例不虚发,认筋打穴,精入颠毫,真是来者不善。来不及多想,寻准退路,抱起女子,闪身躲开。双足刚刚点地,又是一阵暗器破空之声,这次声音甚重,辨其方向,竟在高处,抬头一看,一道道银光,从四面袭向五楼。魏川一惊,立即催动念力。

    “盾!”魏川轻喝了一声,眉锁如川。那一道银光,正穿窗没入,应声滞空。

    魏川立时提身上去,伸手摸向腰间剑柄,谁知一拨之下,“嗞”得一声,竟是一柄不足尺长的断剑,而且从剑鞘之中,冒出一股股浓烟来,映着灯光可见是血红色浓烟,魏川一惊,立时挥断剑斩去剑鞘,点足于楼檐,飘然避开,斜飞而上。落在五楼。这时剑鞘落地,发出“啪嗒”一声。

    “魏大人,又怎么了?”房间一女子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窗纸上映着一女子身影,正披衣向外走,魏川连忙喝道:“站住!”随后破窗而入。

    顿时房内一片尖叫、痛斥。

    魏川只觉分神,立时喝道:“趴下!”

    然而那位衣衫还未披好的婢女,羞怯不已,木立当场,不知动弹,被又一波打来的数枚银锤,洞穿玉体,鲜血四洒,惨不忍睹。

    “保护娘娘!”其余婢女,此时手持短剑,一边从浴桶之中,将顺贤妃托出,一边挥剑格挡飞来银锤。

    “魏大,警锣!”一婢女惊呼道。

    魏川闻言,将怀中女子放下,取下警锣,连忙敲击,谁知只发出“咚咚”的闷响,他将铜锣翻过来看,原来是面石心锣,大骂道:“石心锣!莫庄,你若找我报仇,不必如此阴险。”骂罢将石心锣奋力将窗口一掷,挥袖扫落飞来的银锤,然后去抱地上女子,岂料女子双目翻白,面纱血红,原来早在红烟滚滚而出之时,女子已然中毒身亡。

    魏川心中狂怒,捡起一柄短剑,向顺贤妃冲动,也不顾顺贤妃此时一丝不挂,仅仅浴巾裹体,向三位婢女喝道:“上楼!”然而他去指着下楼的楼梯。

    婢女们虽然有些慌神,但生性机灵,立即会意,在魏川掩护之下,悄悄下楼,而魏川本人却往楼上冲去。果不如其然,银锤如雨,聚射六楼。

    “莫庄小儿,卑鄙小人!你……你……竟敢刺杀娘娘,谋反作乱……”魏川一边大骂,一边身影飘忽,或躲或挡,以保全性命。

    魏川本是路途劳顿,疲惫不堪,此时眼见三名少女,死于非命,心神大乱,念力难聚,于这如雨的暗器之中,也有些力不从心,无法破窗而出,寻找发暗器者从而个个击破。

    一直藏在暗处的莫庄,听得魏川如此骂他,暗骂国丈阴损,竟然要将此事,架祸到他的头上,突然又想起初来之时,那一对男女侍卫所言,国丈并不知他还活着,然而元北峰已投在国丈麾下,如何不将逍遥渡之战如实上报呢?难道此事是元北峰一手策划的。是了,国丈再怎么老谋深算,也不可能拿顺贤妃来做筹码,若是此行顺贤妃有何差次,国丈老脸,当无处可放,看来定是元北峰搞的鬼。想明白这一点,立即退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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