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破!”

    “噗”“噗”“噗”一阵轻响,不计其数,飘若飞刀的落羽,尽数爆炸开来,散为灰烬,于此同时,化为小鹰大雕的两名术士也显出原形,一人大腿,正在血流如注,但他全然不顾,暴喝一声道:“既是道中朋友,那就亲近亲近!”说着手中多出一杆红缨长矛,足有丈长,长矛摇头点向女子,另一术士,则是手持三丈有余的长鞭,细如小指,通身银光闪闪,鞭尾血光隐显,十分怪异。这一矛一鞭,乃一刚一柔,皆是擅于远攻,不亦近身缠打,很少见人如此合璧联手,若是联手,必须二人相隔甚远,于敌背腹,女子也料定如此,所先迎击长矛。

    持矛者见女子竟然赤手空拳,迎他而来,微微惊愕,暗想:“冰雪国人,果然个个不怕死,哼,竟敢小瞧于我,定要让你吃些苦头!”于是正当女子旋身避过他长驱一刺,顺杆而来之时,突然收手,将长矛拉回过关,两手一拉,丈余长矛,立时变为短枪,一探一扫,化解女子“浮云恋岗”之势,那持鞭男子,已抖鞭打开,直击女子腰眼,疾如闪电,若不躲档,当然毙命。

    阮林玉亦惊呼道:“大侠小心!”

    魏川已从女子身法,看出是何人,心思百转,暗自调息一番,经脉畅通,立时将手中银环,还于阮林玉,提剑上前,向身后道:“速速离开!”说吧腾身而起,袭向挥鞭人。

    阮林玉接过银环,微微怔了一下,立时道:“你不走,干嘛让我们走!”说着就要上去。

    元北峰沉声道:“还是先走为上。”

    莫庄向元北峰冷冷哼了一声道:“要走你走!”说罢与阮林玉齐头并进。

    元北峰见三人都参与打争,自己呆立原地,显得甚是突兀,然而对手武功高深莫测,恐难与敌,况且国丈和郎大人所率部下也是个个不俗,不时将会赶到,岂不更难对付,还是保命要紧;然而如果这么一走,定让人小瞧,况且他们三人之中,极有可能已猜出他的身份,倘若日后传扬出去,对他也是十分不利。如此思量一番,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杵在当场,静观双方厮斗。

    魏川欺近女子,柔声道:“洛儿!”

    女子闻言,身子微微一顿,立时催动内力,横扫一剑,将迎面袭来的短枪荡开,正是那人险些把持不住,微微一顿之时,立时借力坠身而下,没入巷子,犹如一条小白龙,游身而去。魏川见状,知是赵洛儿无疑,情不由己地紧跟而去。

    莫、阮二人吃了一惊,刹那间去了两位高手,他们如何抵抗如此强大的对手,一时间陷入微微的恐慌之中。立于地上的元北峰一看,喝道:“速速离开!分头行动。”说罢转身窜入巷子,不管莫、阮二人。

    莫、阮二人闻言,觉得有理,对望一眼,立时分头逃去。持鞭者追莫庄,持矛者紧跟阮林玉,穷追不舍。阮林玉乃女儿身,早已被魏川追得浑身泛力,岂能脱逃,不出片刻,持枪者已跃过阮林玉,拦在道前,冷笑道:“相传戴冰雕面罩者,非王即君,阁下就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苦,再说你一小姑娘,本道也不想伤你,如不就犯,本道也非怜香惜玉之人。”

    “呸!原来是个臭道士,怎么做了朝廷的鹰犬!”阮林玉狠狠骂道。

    道士一听,也不介意,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无礼!”

    然而此时,突然听得女子语气冷漠道:“你心中无我,何必追来!”

    二人皆是奇怪,抬头一看。阮林玉见正是刚才那突然显然相救的女子,飘然掠过,后面紧跟着与自己交换面纱,自称“小王”的男子,于是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大侠救我!”

    魏川紧跟赵洛儿,生怕她此去即成永别,听出是阮林玉呼救,也不愿耽搁,从怀中随便摸出一物,顺手打出,直袭持柔者。持矛道士闻得袭来之物,夹得风声,而且闪着金光,不敢硬接,退身一避,金光扫肩而过,嵌入地上砖缝之中。道士暗自庆幸,低头细看,竟是一块腰牌,心想:“既然有腰牌在此,就可知是何来路。”于是也不管阮林玉,伸手去捡腰牌。

    阮林玉回想到那才魏川性命不保之时,还替他拿回了银环,这个人情,一定要还,这块腰块是他的,岂能落在此人手中,于是左手一探,银环脱腕而出,打向道士。道士闻声辨器,知银环飞来,起身抬起双枪,正串住银环,两枪一错,将银环卡住,骂道:“方才就是吃了你这一计暗算,岂能着你两次当儿!先将你了账再说。”说着双枪一收一探,银环“嗖”得一声,飞向阮林玉。阮林玉不仅使环打人十分利害,这接环之功,也下了一番苦工,右手一甩,将另一环打出,左右微抬,申指微贴飞来银环,顺热一带,收环于腕。

    “叮!”

    另一只打出的银环,应声飞入空中。持枪道士,以为将环打飞,小姑娘就只有一环,岂知小姑娘右手顺着银环飞去的方向抬起,然后猛得一拉,只听得利器夹风袭向脑门,不禁一惊,瞥眼看去,正是那被打飞的银环,来不及躲挡,只能仰头斜身,避过致命一击,然而眼尖和左眼,还是被银环蹭了一下,觉得火辣生痛,不由大怒,然而自己一时疏忽,又岂能怪人,于是暴喝道:“拿命来!”

    阮林玉将银环收手腕上,听他暴喝一声,双枪飞舞,攻向阮林玉,棍影罩住全身,劲风骤起。阮林玉竟没想到他还有这般本领,竟能将双枪舞得沷水难入,那银环若想打入,岂是易事,于是不敢出手,而是想法脱身,见两边墙壁丈高,上去岂是难事,但飞身一上,空门大开,道士舞枪如幻,任何方向即可点打,一旦中招,非死即伤,沿着巷子逃,也逃不过他,然而此时见道士已经压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连连退步。

    “全城搜索,不放过任何角落!”

    “是!”

    阮林玉这时听得远远有人哟喝,知道官兵已经开始搜索,不益久留,于是喝道:“反正是个死,怕你作甚!”说着双手抬腰,伸臂一探,双环腕环而出。

    她手起如雷,环如闪电。道士周身棍影顿消,左右双枪平地轮起,正迎双环。岂知阮林玉发出格格一笑,双臂一收,银环抖然收回,令道士扑了个空。就在这刹那间,阮林玉已然蓄势,双足一点,人影已跃过墙头。

    道士骂了句娘,起身上去,可立在墙头,只觉远处火光流动,向这边靠来,低头看去,哪里还有阮林玉的影子,就此时,微微听得脚底巷子有动静,扭头看去,只见刚刚那小姑娘蹲在地上,正在使劲地从地上扣捡那腰牌,不禁心头一喜,哪里还能容她脱身,喝了一声“着”,双枪首尾连一,矛头及地,一棍起扫,向女子,一扫着确要命,矛刃切向阮林玉扣捏腰牌之手,如此顺势过去,她腰腹胸膛定吃重击,就此时阮林玉“呃”得一声,将腰牌从地上拔出,微微探身起来,躲过矛刃,然而提裙的左手手腕,顿然失去知觉,接着腰腹和左肩一阵剧痛,身子一轻,仰翻飞出,跌落丈远,重重倒扑摔在地上,喉头一甜,鲜血夺口而出,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处,欲要撑臂起身,可是整个左半身,哪里还听自己使唤,恐怕骨头被打断数处。

    道士见状,飘然下身,持矛重重帖着阮林玉左颈刺在地上,怒喝道:“早劝你束手就擒,如今已成废人,何苦来呢?快说,顺贤妃娘娘是不是被你们掳走了?现在关在何处?”

    阮林玉这时又忍不住鲜血窜喉涌出,哪里还有气力说话,头都抬不起来,眼冒金星。

    道士见阮林玉置若罔闻,不禁有气,抓起她的头发,伸手欲将冰雕面罩取下。

    “在这里!快来人!”这时巷口突然一亮,有人冲着这边喊道:“赶快束手就擒,否则让你万箭穿心!”

    道士正在气头上,想到这些无能护卫,待他打完,才赶过来,于是松开阮林玉,起身骂道:“混帐!本道在此,尔等竟敢出言不逊!”

    只因道士乃国丈亲随,极少露过面,平日里清高自傲,不屑与郎大人部下来往,赶来的官兵都是郎大人的部下,怎么能分清敌我,心想自己是奉命行事,来个先斩后奏,于是骂道:“定又是那厮,骗了郎大人,还敢骗我等!来啊,放箭!”

    如此二话不说,就放箭射杀,令道士十分恼火,时间化矛为二,舞枪如壁,扫落飞矢,脚下一急,人已闪显弓箭手面前,众人见果真是道士,当即撤弓沉首。

    为首者道:“下官该死,不知道长在此,请还道长恕罪。”

    道士心中怒火中烧,然而又何必与俗人一般见识,于是故作淡然道:“不知者不怪,快将那女贼关押起来!”

    “是!”为首者应了一声,立时率人前去,谁走到阵,却未发现有任何人,于是问道:“敢问道长,女贼在哪里?”

    道长一边快步走来,一边骂道:“难道你眼瞎……呃,人呢?”

    为首才暗自得意,故意道:“莫不是被女贼给跑了吧?冰雪国人可狡滑的很呢?”

    “放屁,刚才已被本道打半死,还能跑了,看,这里还有血!”道士觉得大丢颜面,一眼地上有血,立时为自己争辩。

    官兵头子,故意冷笑着往道长腿部伤口看去,还未发话,就听道长怒斥道:“你竟然怀疑本道!”

    为首者当即抑制内心冷笑,道:“下官不敢!女贼定在方才被人救走,即已受伤流血,可沿血迹寻找。”

    “嗯,有劳了!”道士甩下一句,立时腾身飞走,心里窝火,骂娘道:“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得被人给救走了,真是怪了。”

    阮林玉已是重伤,命垂一线,当然是被人救走,救走阮林玉者,并非别人,正是魏川和赵洛儿。

    当时赵洛儿掠过巷子,就已看到佩戴冰雕面罩的女子与武功高强的道士打击,知道她难以力敌,却不知因何,忍而不助,后见魏川随手打出一物了之,尾追于她,于是坠身落入一院落,冷冷道:“不要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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