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新基地准备好了?!”听完绝的通报,风岚眨巴着闪萌闪萌的眸子,不可置信地夸张反问道。
“是。”回答她的是黑绝。
“准备好了是指选好地址、造好房子、内装修完成、家具电器到位,人到了就能领包入住的那种,而不是只是买到了地得到审批可以开始建筑,是吗?”她水汪汪的眼眸中满是好奇的光芒,一派的天真无知,仿佛真是个懵懂的孩子。
“……是。”
得到绝肯定的答复,风岚突然婉转地惨叫了一声,毫无预兆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鼬只觉心脏骤停,下意识地瞬身到了风岚身边,伸手接住了她。
然而刚抱住风岚,鼬就感觉不对劲:风岚,似乎在发抖?随后就看见风岚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条粉色的小手绢,装腔作势地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吸着鼻子,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在假哭,居然还装的挺像。
鼬:……
好吧,看样子又是想搞事了。但他能怎么办呢?自个儿接的妹妹,再傻也得抱着,总不能丢出去吧?
于是鼬便面不改色纹丝不乱地扶着风岚,只有仔细看时才觉得他神情有些木然,眼神也是放空的。
只听风岚已经悲伤地啜泣了起来:“老大这是忘了岚岚迪迪和蝎蝎了吗?明明已经派出了岚岚迪迪和蝎蝎,去海的那一边,寻找「晓」的故乡、我们的家园,他怎么能都忘了呢?”她嚎得伤心欲绝,就像被渣男始乱终弃的纯情少女一般,“那些承诺和誓言,终究还是错付了!”
众:“……”
几人皆懵逼,没这本事接风岚的戏,就只能眼巴巴地看她演。只有迪达拉不满地朝她吐槽吼道:“喂!迪迪和蝎蝎是谁啊?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奇怪的昵称啊!嗯。”
风岚伏在鼬怀中呜嘤呜嘤看似哭得凄惨,但实际上却是光打雷不下雨;而鼬却像老僧入定一般毫无反应,漠然望天,任由她作,其实根本就想眼不见为净。
风岚假假地打了个哭嗝,似是痛心疾首,然后继续背台词:“……那一年杏花微雨,你让岚岚青青和玉玉去找我们的新家,而你却瞒着我们偷偷去办了房产证;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众:“……”
“喂!青青和玉玉又是谁啊?!!”迪达拉再次暴怒,“外号就不能起拉风霸气一点的吗?嗯。”
风岚又一次抹去了眼角的硬挤出来的泪花,毅然决然抬头,目光幽切而痛苦地望向绝,仿佛他就是那个辜负他们一片真心的无良老大一般,看得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风岚不管绝的反馈,只温柔而坚定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事不跟岚岚龙龙和红红说一声?我们到底算什么?大棋子生的小棋子吗?……这一路,我们一共路过了一千三百二十六棵树,其中三十一棵被风吹劈了枝干,每一寸地我们都仔仔细细地探查过,看它是否合适作为基地……”
她含泪望着绝:“……你知道从天黑找到天亮的滋味吗?”
绝:……
不是,你这台词是不是在那个热播剧里用过啊?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关于这点,蝎就有话说了:“不,你明明每天吃好喝好睡得好:早中晚一日三餐一顿没落下,同时还附加上午的咖啡奶茶零嘴当点心、司康可颂慕斯蛋糕和手指三明治当下午茶和睡前的花式宵夜;每天十一点前必定上床睡美容觉,一定要睡足八小时才肯起来,出发去下一个地点……对了,睡前还要敷脸做面膜,做放松助眠的瑜伽……”
不跟风岚组队的鬼鼬带绝四人:“……”
啊这……这么水润的日子,是s级叛忍可以过的吗?
那他们过去又杀人又被追杀、餐风露宿枕戈待旦的生活,又算什么呢?
难怪看着迪达拉圆润了不少,蝎这傀儡本体光泽度也亮了好几个度,原来是有人带着。
可恶!真是实名嫉妒了。
鬼鲛稍稍地绕到鼬身后,附耳问他:“鼬桑,风岚接下来还没被安排其他任务吧?要不然让她跟我们一组……”
鼬如如不动,仿若未闻。
“老大说过,「晓」的风水养人,必不会让我玉减香消。”风岚反唇辩解道,“如此说来,这么做也算是成全了老大的心意了!”
白绝:“……不,我从来没听老大这么说过。”
风岚当做没听见,像从未被打断过似的继续着自己的剧本,她收了泪(其实本来就没有),目光平静从容,仿佛看透了缘起缘灭、花开花落:“原来年少的情谊深重,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两两相望,唯余失望……”她伸手,任拈在指尖:的手绢掉落,决绝得仿佛斩断了所有的前尘往事,“所以还念吗?不念了……”
「呼~~~」
冷风吹过,卷着她的帕子打了个圈儿,飘飘荡荡落在了远处。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观众突然噤声。
平心而论,风岚演的还是很好的,情绪眼神到位,感情充沛、台词标准且故事感极强,让观众十分地有代入感,可谓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不愧是木叶最年轻的s级影后、忍娱圈最受期待的下一站传奇……
但是,这根本不是《戏精的诞生》的片场啊魂淡!!!
就在所有人全部尬住的时候,阿飞突然一个箭步向上,从鼬怀里接过风岚抱着,指着围观的几人道:“拿最好药来!治不好她,你们都得给她陪葬!”
众:……
鼬&a;绝&a;岚:???
不是,二boss,你怎么也跟着演起来了呢?
不管几人作何反应,阿飞继续哭得撕心裂肺用力摇晃着风岚道:“岚岚、岚岚,你振作、振作一点啊!是哥哥不好,哥哥来晚了……你等着,我一定杀了那个渣男为你报仇!!!”
再一次被戏精尬住的众人:……
不对,你们两个的片场好像不太一样啊?但又有一种迷之和谐是怎么回事?
代入自己被强制ooc的鼬:……
知晓所有人隐藏身份的绝:……
他心想,这是遗传问题吗?你们兄妹怕不是都有什么大病吧……
而风岚心里却腻歪得不行。也不知道带土什么毛病,明明就是当叔的年龄却偏偏爱蹭她的哥哥当当,这是变相地在跟鼬打擂台吗?
呵,男人的胜负欲,真是奇怪。
但她又不能真喊他叔叔,免得漏出端倪让带土察觉了自己已明了他身份;也不能顺着喊他哥哥,她替鼬闹心。于是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大侄子,你要记住,乌拉那拉氏不可再出废后……”她颤颤巍巍抬起手,抓住了阿飞的衣领,跟交代后事似的,张口就来道,“你此去,要在「晓」中立足,便要记住一个狠字……不是狠心,狠心亦是有心。你要做的,是狠、而无心……”
嘶,这台词的熟练度,没吃十几本《麝香传》根本办不到的……
然后,她明显觉得带土哽了一下。
还没继续演下去,就听已在不耐烦地催促:“你们适可而止一点,老大还急着等你们回去新基地报告……”
说时迟那时快,绝话音未落,边见一抹残影掠过,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白绝的手臂被威慑性地砍了一刀,伤口不深,却传来传来一阵钝痛。
而始作俑者风岚不知何时已突破次元壁从戏精剧本里穿回了现实,她笑眯眯地伸手,用指尖抹去「炽结」刀刃尖的碎末,挑衅似的捻了捻,随后皮笑肉不笑地问绝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老大让我们回新基地这事儿,到底急不急?”
绝:“……”
特么他还敢回答「急」吗?他要是再敢催的话,下一刀,估计砍的就是他的脖子了!风岚肯定会杀人灭口,再跟佩恩说,「没见到绝,没收到口信」。他严重怀疑,不,绝对确定宇智波风岚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没节操的小疯子一定会这么做的啊!
而且这围观的几个人,显然是能救他的不想救,想救他的不能救。他真是欲哭无泪、投告无门啊!
风岚见绝迟迟不回应,以为他要拒绝,心想要再加把火。于是,她扶着「炽结」身形剧烈地晃了晃,而后造作地扭着小蛮腰优雅地假摔在了地上。
绝一见她有动静顿时大惊失色,以为风岚又要武力碾压,本能地往地下缩,结果缩到一半才发现她是来碰瓷的。
只见风岚不知何时又捡回了她那方粉色小手绢,再次掩面假泣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酬金只涨不跌;
二愿摆烂不被发现;
三愿外勤似休假,还能有津贴。”
她哽咽着说完,柔柔弱弱地半撩着眼皮,目光殷殷楚楚可怜地望着绝,才又小心翼翼委委屈屈地试探问道:“……所以,我能在外头再待几日再回去面见老大吗?”然后仿佛是怕绝不肯一般,又捏着手绢儿,嗫嚅着小声加一句,“……你让老大放心,我是不会偷跑的……龙龙红红鲛鲛和尼桑会监督着我的……”
鬼鲛:“……”
不是,鲛鲛是谁?鼬桑迪达拉和蝎就算了,我什么时候又和你同流合污了?
“还有阿飞也可以监督岚岚哦!”阿飞自告奋勇地举手,随后又深沉道,“妹妹,你放心,哥哥我是不会让别人欺辱你的!”
风岚翻了个白眼当做没听见;而鼬却暗暗蹙了眉。
绕了这么半天,绝终于明白了风岚的诉求。
不是,你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就不能好好说吗?这拐弯抹角地软硬兼施,又是唱大戏兼武力胁迫,有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吗?还砍了他一刀……
好气哦!更气的是,自己打不过就算了,幕后boss还假公济私偏帮这疯丫头!
绝有苦难说,迫于风岚的淫威,且连带土的都答应了,他只好含含糊糊道:“……老大也……不是太急让你们回去,等你们完事儿了再说。”说罢,一溜烟地钻进地底消失不见。
风岚见绝逃命一般地溜走,还装模作样地难过虚伪道:“诶?他怎么这就走了?一点队友情都没有……”
蝎呵呵两声,冲着风岚鄙夷道:“再不走,怕是命都给你弄没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造谣!”风岚双手捧脸,花容失色做惊恐状,“像我这样柔弱不能自理、纯良无害的小姑娘,怎么会杀人呢?”
除了鼬以外的众人:“……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于是就这样,风岚软磨硬泡耍赖威胁、为自己及同队的小伙伴们争取来了难得的假期。她自己是死皮赖脸地要跟着鼬去川之国给大名侧室做任务报告。迪达拉和蝎并无其他任务,想着假期难得,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也就随着「南朱」组走了一趟。到了川之国首都,鼬和鬼鲛去觐见了大名侧室,而风岚和迪蝎阿飞等人,则去了商业街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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