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消息对于梁柱来说,真是完全懵偪的。
就连梁柱自己,都第一次发现,我特么还有个势力这么强大的家族?
话说这家是不是为了在皇宫里埋下什么钉子,才把亲戚阉了,送到宫里去当阉奴。
尼玛这波操作就算神仙来了,都要双击老铁六六六。
梁柱走进陈家,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慕容辰。
梁柱惊讶的说道:“这就是我表哥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
众人目光炯炯的看着梁柱。
话说这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就是权倾朝野的小柱子公公?
陈锋感到有一丝绝望,他大声说道:“没错,这个人就是我杀的。他闯入我家中,当面调戏我娘子,死有余辜。”
陈锋护着自己的妻子,斜眼打量着梁柱:这就是小柱子公公?
在帝都,乃至在皇朝之内,梁柱的名声可都不算好。
对于太监这种生物,大家天然就有一种排斥感。
而梁柱的声誉,那更加是堪称臭名昭著。
诸如“残害忠良”、“结党营私”之类的恶名,梁柱头上已经有很多了。
尤其是梁柱抄家灭门捞银子的手段,实在让帝都人心惶惶。
陈锋平时看到东厂将那些贪官抄家,忍不住还会赞叹两声。
但如今传说中的小柱子公公真到了面前,陈锋的心里一阵恐惧。
原因很简单,梁柱居然蹲在慕容辰的尸体旁边,找了个棍儿检查着慕容辰的伤口。
这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有多变态。
梁柱稍微检查了一下,从刀伤看,陈锋应该练过武,但是连初阶武者都算不上。
“抬走抬走!”梁柱挥挥手说道:“一进门就看见这种家伙,真是晦气。”
两个锦衣卫走进来,将慕容辰的尸体拖了出去。
看到锦衣卫出现,慕容家的仆人也不敢乱吵了。
至于“认亲”,呵呵,慕容家的仆人还没那么大胆子,一个个夹着尾巴溜走了。
陈锋犹豫片刻,还是向梁柱行了个礼,颇为冷漠的说道:“学生陈锋,拜见厂公大人!”
梁柱笑眯眯的点点头,他朝陈锋勾勾手指:“兄弟,借一部说话。”
陈锋满心警惕的跟着梁柱来到院子里,梁柱收起笑容说道:“陈锋,我听说你是个人才,能不能为我东厂效力?”
“为东厂效力?”陈锋疑惑的问道:“大人需要我干什么?”
梁柱微笑着说道:“抄家灭门、刑讯逼供、扫除贪官、维护法纪,整个过程少不了得罪人,但也有丰厚的报酬……最起码,整个帝都没人敢惹你,慕容家也不敢因为那个死鬼的事情来搔扰你。”
陈锋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做残害忠良的事情!”
梁柱笑得前仰后合。
笑够了,他一拂袖子转身离去。
陈锋看着梁柱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太监,会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以这位厂公大人的权势,想要杀死他,估计就像是弄死一只臭虫那么容易吧?
但陈锋也不敢逃走。
如果呆在这里等待命运,也许还有个审判的机会。
如果逃走的话,也许会被锦衣卫用畏罪潜逃的罪名杀死在路上。
陈锋让妻子、仆人去客栈躲避,然后自己在家中等待着噩耗。
陈锋知道,自己杀死了慕容辰,又得罪了东厂厂公,肯定没有好下场。
果然,一个多时辰后,一群慕容家的仆人杀气腾腾的闯入院子。
看着默然不动的陈锋,慕容家的豪奴互相看看,然后慢慢围了过来。
陈锋冷笑看着那些慕容家的仆人,他也缓缓抽出刀,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都闪开,都闪开!”
外面传来粗豪的声音:“东厂办案,闲杂人等都滚到一边去!”
几个东厂的高手大大咧咧的走进院子,吓得慕容家的仆人转身就跑。
一个东厂锦衣卫在后面怒吼:“你们这帮狗崽子,再让我看到你们过来捣乱,我打爆你们的狗头!”
慕容家的仆人逃得更快了。
东厂的高手骂了几句,然后将一摞卷宗放在陈锋面前。
“这是厂公大人让我们给你的案卷!”东厂高手满脸不爽的说道:“你自己仔细看清楚,可别再说我们残害忠良了。”
说完,几个东厂的人就走了。
临走前,那个东厂高手还给陈家门口挂了个铜牌。
有了这面铜牌,没人敢再来陈家搞事情了。
陈锋掀开那些卷宗,入眼之处,让陈锋大为震惊。
首先是户部主事莫明远的案子:这位户部的莫大人贪污了八十万两银子,在业内已经算是清官了——真正至莫明远于死地的,是他三个月前贪污的赈灾款,被东厂发现,直接来了个剥皮填草。
其次是徽州刺史杜宏伟:这位杜大人表面上清正廉明,其实背地里买了三千亩良田,他手下的佃户连做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一个个过得宛如牲畜——东厂发现了杜宏伟的案情之后,迅速抓捕了杜宏伟,勒令他退还田地。
东厂也是狠人,在杜宏伟归还了田地、释放了佃户之后,东厂的高手假扮盗贼,将这位杜大人乱刀砍死,搞得朝廷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当然了,东厂根本不在乎这点臭名声,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看完这些卷宗,陈锋不禁掩卷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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