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快聊完了?”

    傅景萧又舔了两口,  才放下托盘,酣畅道:“这才是我一直追求的美食,跟在梦里一样,  好吃啊!”

    “让你来是吃东西的吗!”童馨气冲冲走过去,她已经预感到这个重量级帮手快要倒戈了,  心里充满了不甘心,“还舔人家的盘子,  你可真有出息,就这么好吃?”

    “好吃啊,这还有俩蟹壳,  里面还有点蟹肉和咸蛋黄,  你要不要舔舔看?”傅景萧从面前的蟹壳堆里扒拉出两块咬过的蟹腿,  递给童馨时脸上还有不舍。

    “我才不吃!”童馨眼都气红了,  下午明明说好的是来帮她们出气的,  结果她们全家都被欺负的一肚子憋屈,他连面都没露,跑这吃上对手煮的东西了,“傅景萧,  我要下乡了!”

    “你喊什么。”傅景萧见她不吃,  把两个蟹腿小心翼翼放到旁边,抬头笑道:“别说,你这嗓门去乡下挺适合,  喊一声能从村头听到村尾,肯定不会受人欺负。”

    童馨瞪直了眼睛,  愈发气急败坏,  “你这个叛徒!”

    童玥:“景萧,  你怎么不经过主人邀请,  就跑到人家桌子上吃东西了。”

    傅景萧转头往这边看,发现被所有人盯着,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看着穆冰莹眼神发亮,  “嫂子,你的手艺果然好啊,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就闻到这股香气了,馋得我都吃不下家里的白粥酱菜,这一尝,果然是人间美味,你要是去食堂当厨师,全大院的人就享福了。”

    童玥看见自己被无视,表情没控制住,僵了僵,余光看着往前走的穆冰莹,还有如影随形的顾长逸,轻咬住下唇,眼里终于隐藏不住瞳孔深处的不甘。

    “你这”  穆冰莹看着蹭蹭亮的托盘,一时竟然说不出话,“好像刚才已经没有蟹肉了。  ”

    “有,那些大壳子底下,我翻出来好几块呢。”傅景萧举起两个咬了一半的蟹腿,“我还留了一点,你家今天晚上好像没煮白粥,我准备拿回家当蟹粥喝,嫂子,你还会烧什么菜?我以后能经常来吃吗?”

    顾长逸立马道:“不能。”

    “长逸哥,你别这么小气。”傅景萧举着蟹腿又馋了,没忍住唆了一口,“我把我的粮票工资都给嫂子,不会吃白食的,嫂子,行不行?”

    下午被高翠兰提醒,还以为傅家这位是个特别不好对付的人,穆冰莹一直在想,如果对方盛气凌人,她该怎么既不得罪对方,连累顾家,又能不涨童家人气焰,完全没想到这人会在这里吃起来了,吃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穆冰莹先看了一眼顾长逸,发现他不是真的讨厌傅景萧,有点像是对待小胡的态度,才轻笑道:“不用给粮票工资,你要觉得合口味,想来就来。”

    傅景萧发自内心狂喜,“谢谢嫂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嫂子!”

    看到童馨脸色一下子变了,也能感觉到身后几道视线像刺一样盯着她的后背,穆冰莹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一些。

    沈梅忍不住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见了吃就什么都忘了。”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傅景萧站起身,“既然你们都聊完了,我也要回家了,童馨,去乡下好好表现啊,争取学一门好手艺回来。”

    童馨已经快气炸了,“我就不学!”

    “不学谁娶你。”傅景萧撇了撇嘴,举着两个蟹腿高高兴兴走了。

    他一走,气氛着实尴尬。

    顾昌巍眼里有笑意,没有先说话。

    最后童升实在待不下去了,“司令,今天就是专门过来道歉的,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就先不打扰您休息了。”

    顾昌巍:“慢走。”

    童馨走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穆冰

    莹,瞪完对上顾长逸的视线,顿时吓得缩起脖子走了。

    穆冰莹礼数做全,送人到门口,看着忍着气不甘的一家子背影,无声一笑,关上了门。

    进了屋,发现小胡已经把桌子清理干净了,准备进厨房洗碗。

    顾昌巍还站在餐桌前,见到她进来,摇头笑道:“这小子。”

    “是不是被傅老给管出问题了。”顾长逸拿着抹布擦桌子,他擦了等下就不用媳妇忙了。

    “我听说傅老家里每天的例菜要送一半给食堂,一个月固定好只吃四顿肉,一个星期一次。”小胡跟傅家的勤务员是在一个训练班出来的,“平时吃的最多的就是白菜豆腐,也不许傅干事吃太多,说是要锻炼他的意志。”

    顾长逸冷哼一声,“意志没锻炼出来,锻炼的满脑子都是吃食。”

    “他要喜欢来,就让他来,是件好事。”顾昌巍笑着和儿媳妇打了招呼,走回房间。

    下面都收拾干净之后,穆冰莹与顾长逸一起上楼。

    一进房间,穆冰莹就感觉如芒刺背,跟之前童家人看她的那种带着刺的眼神不一样,这种刺是带着火的,带着烫人的温度,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回头看他一眼,“你先去洗澡。”

    顾长逸上前揽住媳妇的腰,贴近她的耳朵,“一起洗?”

    “你先洗,我之前已经洗过一遍了。”穆冰莹想走,他不放,耳朵烧了起来,想到两个人洗澡会发生什么,她便呼吸急促。

    “洗过了,你不是又烧饭了吗?身上又流了很多汗。”顾长逸抱住她细腰的手,顺势解开腰间的扣子,一路向上帮着忙,“媳妇今天做饭辛苦了,你歇着,我来帮你。”

    穆冰莹捂住他的手,“刚吃完饭,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先学习一会,等下消化消化再洗?”

    一提学习,她又脸红了,昨天晚上的学习,比洗澡还要磨人。

    穆冰莹紧紧摁住他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热,想先洗澡。”顾长逸解完她领口处的扣子,从后面把穆冰莹的衬衫慢慢脱下肩膀,轻柔地将她的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

    看着只穿着棉白衬衫的纤背细腰,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他喉结上下滚动,将手上的衬衫放在旁边的椅背上,绕到穆冰莹正面对,蹲下身,手扶住她的腰,解开黑薄裤子拉链。

    黑色裤子没了束缚,慢慢往下滑,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形成鲜明对比,诱人至极。

    穆冰莹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低头将自己的鞋子脱掉,身上仅剩下白背心和小裤,没觉得凉快,反而觉得浑身滚烫,忍不住抬起脚,配合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地板上。

    地板的温凉顺着脚心向上蔓延,解了心头的燥热,穆冰莹稍微呼吸顺畅,想着干脆洗个澡算了,顾长逸站起身后,突然将书桌前的椅子拉开,“还是听你的,先学习好了。”

    穆冰莹双脚脚趾忍不住并在一起摩挲,没管他怎么又变了想法,“那把衣服给我。”

    “你不热吗?”顾长逸将电风扇调转方向,对准书桌,“屋里不会有人,不用穿了,正好今天的课要学到其他身体部位,老师这样,我会记忆更清晰。”

    穆冰莹看着他抓着自己刚脱下来的黑裤,提前抢过椅背上的衬衫,坐下后盖在自己腿上。

    顾长逸拉过另一只椅子坐下,翻开昨天写的字,“老师,要不要先复习一遍?”

    穆冰莹斜看着他,“你想在哪复习?”

    顾长逸掀起嘴角,眼神落到他昨晚写字的“纸上”流连,  “我当然想在我想的地方复习,老师肯吗?”

    “今天学习书本上的知识。”穆冰莹翻开小学课本,“我们从一年级的书本开始看,你认识的字就帮你复习一遍,不认识的字正好就停

    下来学习。”

    “老师,不可以这样。”顾长逸拉住她的手,“我们今天应该学习四肢和其他部位,怎么能半途而废,你这样会教坏我的,我要是学你,这个还没学完,就去学其他的,都是你的责任。”

    穆冰莹耳朵又热了,盯着翻开第一页的书本,不回应,像是在思考。

    顾长逸伸手将书本拿过来,合上,好好收起来,将昨天写字的作业本放过去,顺带给她把铅笔也放好,“开始吧,老师。”

    “你别老师,老师的叫。”穆冰莹看着被他解的等于半光着身子的样子,瞪了瞪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喊。

    “上课了,就得叫老师。”

    顾长逸坐姿端正,双手像小朋友一样摆在桌子上,眼神却完全暴露他内心想法,里面藏满了毫不掩饰的坏,“老师,你再不上课,今天就要拖堂了。”

    穆冰莹看着他的手,心想,就是手和脚而已,只讲四肢不讲其他部位便好,这样怎么都不会比昨天难受。

    穆冰莹在纸上写下“月”字,看着笔画有些过于简单,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认识这个字吧?”

    顾长逸心思完全不在认不认识上,但他没忘记自己的人设,只认识复杂的字,不认识简单的字,于是装出思考的样子。

    见他开始思考,穆冰莹就懂了,没再接着问,直接解释,“这是月亮的月。”说完顺便在旁边写下一个亮字,再写下一个肉字,“四肢与器官中很多字都是月字旁,如胳膊,腿,脚,还有肺腑肝脾脏胃,都是月字旁,但是这个月,代表的是肉字,跟月亮没有一点关系。”

    顾长逸顺着穆冰莹的话,往她胳膊上摸了摸,“那为什么是写月,不写肉?带这个月,是因为你提到的部位都有肉吗?”

    “没错,就是因为都有肉。”穆冰莹拍掉他不老实的手,聊到正经话题,浑身热度慢慢散去,“之所以写月,是因为从甲骨文开始,月和肉的写法就很像,因为肉的象形字很向月,经过篆字到隶书的演化,直至楷化,将肉和月字分别开来,后来发现肉作为偏旁部首,复杂受限,又简化成了月,这个月其实还是肉字,与月亮无关。”

    顾长逸用指腹蹭着穆冰莹的手背,“那手怎么不是月字旁?”

    “很多部位都是先辈根据形态生出的象形文字,让人更好辨别,不是所有部位一定都带月字旁。”穆冰莹在纸上写下古文里的手和现代简体的手字,“你既然认识手,我们复习一下,就可以跳过。”

    “怎么又跳过了,老师,你今天真的很不认真。”顾长逸握住她的手,分开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揉捻,“你应该继续延伸,问我,手可以干什么,拿什么,这样才可以认知更多的字,增强记忆力才对。”

    穆冰莹耳根发烫,她就是不想再延伸了,才会跳过,看着他玩着自己的手,睫毛颤了颤,“那你说吧。”

    “老师,我觉得不一定要拿桌子上或者房间里的物件,既然学的是人体部位,不如就让我感受你,这样不但能把全身部位都给学习了,还能真正记忆更深。  ”

    穆冰莹瞪着他,“要放放你自己,我可不让你放。”

    “我也没说放你啊,我们在正儿八经上课,我怎么可能这么对老师,老师你这么对我就好了。”顾长逸拉着她的手掌放到自己胸膛上,“咱们从手延伸,你放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心脏,我放一个部位你写一个,这样提起来这些部位的字,我就会想起你手放上来的感觉,记忆非常深刻。”

    他拉的是右手,如果换成左手,两人就得坐得很近,否则不好写字。

    但穆冰莹左右手都可以写字,并且写出来没什么区别,因为不想坐得太近,影响状态,她没收回手,直接用左手拿起铅笔,在纸上写下心脏两个字,标上拼音,让他一边读一边

    写。

    “你还会用左手写字?”顾长逸拖着凳子往前凑近,目露惊讶,“还写的这么好,好聪明。”

    穆冰莹推着他的脸,“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坐回去。”

    “我怕你手累。”顾长逸一边握住媳妇的手,一边快速在纸上写下心脏,然后把笔一丢,两只手一起抓着小手往下滑。

    穆冰莹突然红了脸,被他握着的手,蜷成拳头,“你干嘛?”

    “过了,过了一点,身上有汗,太滑了,不是故意的。”顾长逸说着却没把手移开,“媳妇,腹部我是知道的,这个字在训练中经常能看到,我们很多运动都要练腹,靠腹部的核心去带动全身,所以可以跳过了,我一直不知道这里怎么写,也不好意思问人,你直接教这个吧。”

    “放手!”穆冰莹脸色通红,想把手挣脱开,却被他紧紧握住,还把她蜷起来的手指都轻轻掰开了,放在那上面,如果她再想握成拳,就成了他求之不得的事,“不要脸。”

    “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脸。”顾长逸面色出现一丝隐忍,凑过去亲了亲穆冰莹的嘴角,“怎么写?”

    穆冰莹踩在地板上的双脚换了一个位置,但此前的温凉现在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因为手心的温度太烫,滚烫沿着胳膊烧得后背出了汗意,没等脚下的温凉降温,滚烫便侵袭脚趾,烧得脚心都出了汗。

    “快点教。”顾长逸手上没闲着,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动,“要不然你今天真的得拖堂了。”

    “你松手。”

    “是你自己说的,要放放我自己,我松开了,你让我放吗?”

    “我不知道叫什么,没学过。”穆冰莹放下铅笔推他,想解救自己的手,却也被他抓住,猛地拉过去,被堵住唇,狠狠亲了一顿。

    顾长逸将人直接抱到腿上,让她用相同的部位,解救她的手。

    穆冰莹很快便被亲得没了力气,双手手腕柔弱无骨攀上他的肩膀,瞬间被他抱得更紧,压得她浑身发痒,忍不住掀开唇迎合他。

    她本以为又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发展下去,却没想到顾长逸突然止住,双手提起她的细腰,将她放回到位置上。

    穆冰莹眼神微微迷离看着他,顾长逸握住她的脚腕,突然低头吻住她的脚背,抬头一笑,“继续学。”

    “学?”

    “学啊。”

    穆冰莹逐渐清醒,其实她已经有些做好准备了,刚才也感觉到他的急迫,真以为要继续下去,没想到他突然有了耐心,还能想着继续学习。

    他这样,她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自己的腿,想抽回双脚,他不放,“不是要学习?”

    “该学腿字和脚字怎么写了,刚才你不是不乐意放我自己了吗?我听你的,换一下。”

    穆冰莹看着他,再次尝试收回,却突然被他放到刚才跳过的位置上,顿时瞪大双眼,不敢再动。

    这,这也可以?

    “快点写。”顾长逸的声音有些沙哑。

    穆冰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就着这别扭的姿势,拿起铅笔,把作业本拖到桌边,写上腿和脚,“大小,你应该会写吧?”

    顾长逸倾身,手下力气没松,用比刚才更沙哑的声音说:“我只会写大,不会写小。”

    穆冰莹莫名耳热,动了动脚心,几乎就是下一秒,顾长逸发出一声闷哼,让房间里充满了暧昧气息,吓得她顿时不敢再动。

    “你是想说,腿分为大腿和小腿吗?”顾长逸眼角发红,紧紧盯着穆冰莹的侧脸,“还是想说脚趾也像手指一样,分有大拇指和小拇指?”

    穆冰莹呼吸又开始不顺畅了,并拢起膝盖,觉得有些教不下去了,伸手想拿刚才合起来的书本,椅子突然被他旋转过去,心口随之传来失重感,她

    下意识抓住椅子边,后背紧紧贴着椅子靠背。

    刚坐稳,他便欺身过来。

    四唇紧密贴在一起,他强势侵入牙关后,不断发出暧昧的吸吮声。

    穆冰莹已经学会换气,不再会让自己数次头闹晕厥,过了许久,她又发现,即便学会了换气,仍然避免不了意识逐渐模糊,头脑发晕,心口被对方身上的热度蒸得出了细汗,渐渐地,感觉身体里的水都要被他蒸发了。

    他就像个太阳一样炙热。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能正常呼吸了,炙热移向耳边,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听到他问:“继续教,还是去洗澡?”

    穆冰莹毫不犹豫,“去洗澡。”

    简单的三个字,刚说起来去,人就被抱了起来。

    顾长逸捧着她,上下都没停着,不断亲吻她的耳朵,额头,脸颊,嘴唇,走着停着,短短几步路,走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才终于走进浴室。

    穆冰莹被他抱着面对浴室镜,看着镜子里的人,着实吓了一跳,接着便感到脸红心跳。

    镜子里的她,面色酡红,睫毛微微扑扇着,发丝蓬乱,两条辫子已经变得松散,搭在湿透的背心上,白皙的脖颈肩膀小腿发着红,活像是把天边的晚霞披在了身上。

    再在腰间肌肉线条坚韧的手臂衬托下,双眼含着水,一脸欲色,哪怕她是女人,哪怕这是她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抱着她的人,军装整齐,他的外表看不出异样,但他的双眼暴露了一切,紧盯着怀中的她,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欲望。

    穆冰莹与他在镜子里对视瞬间,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想躲。

    顾长逸抱着穆冰莹走进隔断间,把她放在地上,慢慢脱掉身上的军装,只剩下一条黑色短裤,打开阀门。

    温水从头顶上落下来,穆冰莹的背心被打湿,贴在衣服上,几乎成了透明色。

    她想脱掉算了,顾长逸却摁住他的手,拿起旁边的玫瑰肥皂,往她身上放,弄出丰盈的泡沫,“等洗好了澡,衣服也就能跟着一起洗好了。”

    穆冰莹低头看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脸色着了火,看着他紧绷的下颌,就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对他来说有多难耐。

    可他偏偏不急了。

    顾长逸真的是在很认真的帮他洗澡,洗衣服,洗得非常细致轻柔,每一处都没放过。

    冲干净了泡沫,还帮穆冰莹仔细洗了头发,然后拿了她的浴巾把头发裹好,又拿了他的浴巾,把她的身体裹好,接着也不让人走,就让她站在浴室里看着。

    顾长逸把她换下来的衣服用水冲洗干净,拧干,放到洗手台上,而后脱掉自己最后一件衣服,走进淋浴间,面对着穆冰莹,开始洗澡。

    穆冰莹从他脱衣服,就急忙避开视线,但他的身材却无比清晰留在她的眼前。

    昨天晚上一直被他抱着,根本不敢看他,今天这一眼,是真正第一次看全了他的身体。

    浑身肌肉完美匀称,双肩宽厚,后背挺直,腰间有一道洼谷,是为了凸显臀部的结实挺翘,长腿矫健有力,水珠挂在那些肌肉上滑动,显得他更加性感

    穆冰莹捂住脸,心口聚起一团火,极不自然咽了咽口水,一再忍住想转头看他的冲动。

    过了一会,穆冰莹终于忍不住挪动似有千斤重的脚步想走,水声却突然停了,吓得她跟着停住脚步。

    感觉他一点一点接近,到了跟前,掀起她抓着的半边浴巾,去擦干他身上的水。

    顾长逸人高,当提起浴巾去擦脖颈时,她身上的浴巾便只能跟着往上走,遮不全身体。

    穆冰莹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慢慢变红变烫,心里忐忑极了,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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