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采买的小弟子把这件当作趣事讲给众位师兄弟听。
“说来也怪,近日天衍城来了好些修士,可能是仰慕我天衍宗的威风,过来求道进修的。”
有师兄反驳,“你拉倒吧,五大宗居高自傲,向来不把别家的心法看在眼中,自从铁衣门纳尽天下散修,连散修也看不上了,仰慕就算了。”
“那就奇怪了,这么多年我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陌生修士。”
云清峰依旧风平浪静,自从池霄搬离云清峰,他空出来的那个房间就被程冼笙霸占,本来还想留着的,毕竟做个念想,但是云清峰也就三个房间,一人一个。
程冼笙看的有点紧,依旧觉得自己十八岁的崽不应该有和谐生活,晚间守在孟行的窗前,虎视眈眈的盯着苏沅的方向。
明明互诉衷肠,互相挑明的关系,被发展成地下情缘。
苏沅别的没有,有关孟行的脸也不要了,毅力大的惊人,两人一个在窗边活生生的熬困了,一个躲在暗处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情况。
直到午夜程冼笙谨记熬夜猝死的魔咒,终于鸣金收兵,回到屋中休息。
苏沅立刻按推着窗台蹿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孟行床边。
烛火早就灭了,室内一片冷寂,苏沅摸索着被沿钻了进去,床榻微微塌陷,发出吱呀声响。
睡眠中的孟行翻了一个身,眉头依旧是皱着的,苏沅顺势将人捞着抱进怀中。
孟裕怀的腰很细,本来还带着些康健的肌肉弧度,如今也已经消失了,有点软,堪称盈盈一握。
他身上的温度依旧不是很高,即便是有这个法阵在身。苏沅将人捞进怀中,让他枕着自己的手,伸手微微抚弄他盈润的耳垂,忍不住在最贴近的地方吻了下去。
孟行梦浅,被他这黏黏糊糊的动作惊醒,微微挪了一下脑袋,枕好了,面对面半眯着眼看他。
这时候的孟行无疑是动人的,因为睡觉翻滚,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略显消瘦的锁骨,也正因为骨相凸显,更显出一分缱绻三分暧昧。
迎面是孟行呼出的潮湿热气,苏沅情不自禁的靠近,手上捏着孟行腰际的那只手顺着衣线探了进去。
孟行的眼尾沁着水意,就这么朦朦胧胧的看他,喘了一口气,“做什么?手拿开,半夜三更的。”
那只手愈发作乱,大有不弄出点什么不愿意放手似的,直到他拿住了孟仙师的命门。
苏沅在这方面总喜欢以弱示人,求饶用的是顺手拈来,胡乱的撷住孟行的唇,吻的他几乎缺氧,瘫软在他的怀中,那腰似乎塌陷的愈发明显。
“不要,师尊的那位老朋友看似守着师尊却是在看我,看的可紧了,只要我一有动静,那眼神简直快要吃了我似的,师尊得弥补徒儿。”
这时候的一句“徒儿”愈发暧昧晦涩起来,带着股若有若无的欲气以及打破伦常的隐秘刺激。
他是他的徒儿,却总是纵容他行那事。
在他的身下,欲语还休的看他,既没有白日里那不达眼底的笑,也没有严肃冷漠的喝斥,那是独属于他的,只在床上才能看到的孟裕怀。
又软又乖,很可口。
孟行抵着他的前额,用鼻尖蹭了蹭,又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鼻尖落下轻柔的吻算是弥补,“手拿出来,好好睡,明早自觉一点自己爬窗户走……嘶!”
那无法无天的野狼崽子磨着牙,一口咬在他的颈脖处偏上,磨牙吮血,直到印下了一个几乎不可磨灭的血印。
“即便是师尊的启蒙师长,也不能管天管地管到师尊的床上。”
孟行往里侧躲了躲,又被他黏上来继续撩拨,手中的动作愈发凶狠,孟行的脸上迅速蔓延出一片绯色,很有人间烟火气。
“那……拿走……”
苏沅依旧不依不挠,翻身将孟行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看着他如何渐渐的红了脸颊和耳尖,又看着这个平素万事不过心的裕怀君是怎么染上羞赧这个情绪的。
苏沅低头叼起孟行的一缕白发,在舌尖滚了一遭,咬在发尾,眼中带着无法忽视的侵略感。
“那位程先生越发不让弟子接近您,”苏沅低头在他耳边轻咬出一句话,“我偏要让他看看,师尊如何是我的。”
一个“您”字,情潮涌动。
等孟行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开春的天气很好,正在消融山顶的雪,虽然收效甚微。
今日孟行出奇的睡的有点久,程冼笙知道,这人规律的可怕,一天只睡那几个小时,之后必醒,干什么事都好就是睡不着。
吃早饭的时间没人出来,程冼笙起初没有注意,他正要跑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被那个大魔头横加阻拦
“师尊难得能多睡一点,您能不能消停点。”虽然用的是敬语,但是半点不消停。
如果他好好说话,程冼笙也没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但是他一副生怕被发现打扰的神色出卖了他,以他多年的班主任经验,这小犊子心里藏着事,还不小。
跟那些背地里偷偷越小树林的情侣如出一辙。
程冼笙径直去了孟行的寝屋,一股热浪喷了满脸,如果他带着眼睛,定会起了薄雾。
这还是第一次见孟行房子这么热,像是开了暖气一般。
因为有些热,所以孟仙师便没有规规矩矩的睡在被褥里,敞着领口,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吻痕和牙印,甚至是胸口下方颜色偏深的地方都……
这他妈就是来挑衅他的,辣他眼睛,故意摁着头让他看。
你防着这么紧的宝贝,我也是能动得的。
程冼笙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正要拉过被子为他盖好,孟行伸出的那条病态白一般的腿入了他的眼帘。
腿很白,很直,不愧是他程冼笙的学生,条件优异的挑不出一丝错处。
可那大腿偏上,隐隐绰绰的红色痕迹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露了一半,另一半太过靠上,被衣摆和被褥遮挡看不清明。
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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