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村人们享受喜悦之际,村里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唉,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
说是不速之客,因为并不是我所要等的人。
回忆追溯至我提出见小环的第二日,朱慈炫在日上三竿之后来找了我。
“我们的祖大公纸来找我有何贵汗啊!莫不是已经滚备好了,要带我酷见我的好姐妹大恩银好环了?”我用手帕擦了擦嘴巴,虽然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调味品还不够丰富,但能做到今天这顿午餐的水平,我要给大厨点三十二个赞。我捻起一块儿甜品塞入口中,声音模糊不清。
“你原来的身体不会真是一头猪吧!”朱慈炫在对面坐下,也捻起一块甜品,只是那个优雅啊,足以跟绣花的小姐媲美,“居然还从碧灵了口中套出了我的化名,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如你这般聪明?”
“我们那边的人那可是绝顶的聪明。我们那儿的悍马宝马抵你们这儿一千匹一万匹汗血宝马,我要是想去哪儿了立马就可以出发,从南到北半天就可以到达……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我挥挥手,开始解决第二块儿甜品,像是桂花糕,我家乡的特产就是这玩意儿,我却从没吃过,“还是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吧!”咦,等等,貌似,我承认了我们那儿的“人”聪明,却并没有反驳自己不是“猪”啊!
然而他他对悍马宝马丝毫不感兴趣,也不给我解释我不是“猪”的机会。“可能还要再等几天,都说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尤其是要保证你不会受到半点损伤,筹备这事儿快得了么?”(现在时的明月说:瞧这人说的,保证我不受半点损伤,我的精神我的□□都被你伤得那么深那么真,枉我还那么相信你!)
“那好吧,看在你一切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的份上,我姑且再等几天。别忘了你说的求原谅的诚意。”我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残渣,状似随意说说,却将最后那句话加了着重符号。
我想了一夜,打算说服自己真正原谅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那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绕了一大圈,我终于记得回到正题上。
他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个宝蓝色小瓷瓶,扯掉瓶嘴上的木塞,表情凝重,让我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我也的错觉。
“把手伸出来。”伸手?手指?手掌?还是手臂?伸哪只手?我盯着两只芊芊玉手举“手”不定。感觉终于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右手被一股牵引力带上前,触感冰凉。
回过神,右手已经被他牢牢握住。“伸手而已,又不是让你脱衣,至于这么犹豫不决么?”说到脱衣二字,他唇边挂着戏谑的笑,小眼神亮晶晶得垂涎着我的领口。这个大色狼!
呵,打趣我,还不知道谁还是个“纯情小五郎”呢!我要真脱了,你还不得羞死!(当然,当众脱衣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我肯定不会做。)
算了,好歹他还是个七尺男儿,揭他老底太不厚道,我忍。“你管我,有话快说,有事快做,我的时间是裁缝的肩膀,有限(线)的。”只要不是虐待我的美丽小手手们就好。(作者露出邪恶的笑容:你就珍惜这点自恋的美好时光吧!毁容这种残忍的事,我可是做得出来的。)
“摊开手掌。”照着他的话做了,只见他缓缓将瓶中的不知名透明液体倾倒在我的掌心,凉意丝丝入骨。只瞬间,所有液体像是被什么全数吸收,最后只剩下一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六角星模样的淡蓝色花纹。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和我的皮肤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了么?
“不要担心,探花露对你的身体无害,而这个印记,水是无法洗掉的,除非用火。无论你在哪里,用星星之火置于掌心微烤,印记消失,且会产生常人不可闻的气味,炙蜂便可带路,让我们找到你。”
听了他的解释,我就更惊讶了,神哪,这玩意不是一般出现在武侠片里面吗?历史剧里出现这个是要闹哪样?算了吧,观音座下三瓣金莲都出现了,没准还会是个神话剧呢!
“总之你的意思是,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我愿意,你就能找到我?”我这个什么都要搞清楚原理的理科生,对此产生了森森的挫败感。
“没错,只要你愿意。”他将目光定定地锁住我,说得认真而正经。
“为什么给我这个?”我不解,我都跑远了,还会主动联系你?(后话了这是)
“以防万一……”他嘴角的弧度变大,“会有用到的一天。”
回忆结束。
我摊开右手,那个淡蓝色印记已然跗骨,此刻的它仿佛闪耀着淡淡的光芒,召唤着星星之火的炙烤。
“月儿姐姐?月儿姐姐?你有听到吗?”陈大哥家的孩子狗蛋扯了扯我的衣角,因为我的无视撅起了小嘴,胖乎乎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带着对我的不满。
我弯腰抱起他,哎哟,四岁小娃还真重。“姐姐都听见了,那麻烦你回去跟吴大叔说一声,我把剩下的活儿忙完就回去好不好啊!”吴大叔,脑子里蹦出他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样,哈哈,还真有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的样子。
“嗯嗯,月儿姐姐快快回来哦,李奶奶家来了好多客人呢!”我应着小狗蛋,将他放下来,目送他扑棱着两条小短腿渐行渐远。
我不会跟他回去的。
就算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也不要再去当一个丫环,折腾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会愿意回到原点?
永远不会忘记,回家的初衷,所以,此刻,我必须逃。
从此,我不能再见你,才可以就此杜绝你对我的诱惑,就让这段时日,成为我自己编制的一个美梦吧!梦醒,一切便消失无影踪。
我爬上后面的小山坡,向未知的深处走去,如果他记起来找我,我必须让他无处可寻。
第三人称分割线——————————————————————————————
“公子,您还在等谁?”从按着公子留下的平西王府独有的暗号找到这里,费了不少时间。
公子的暗号时有时无,时显时隐,本来以为无望,却在无意中记起多年前经过飞月林的时候发现发现的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的入口轻易不可寻见,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这里,本想的是碰碰运气,通过向村里人的询问,吴越这才确定公子在此地无疑。
公子等的,难道是村里人说的公子的“媳妇儿”?会是谁?
奶奶的目光一直在吴越等一干严整以待的侍卫身上逡巡,她本想上前跟小吴说些话,却被这样的阵仗吓住了。原来小吴家真是个大户人家,还是个不一般的大户人家啊!狗蛋去叫过月儿后,都已经被小陈叫回家了,怎么月儿却还没有回来呢?奶奶无比担心。
月儿是离家出走的,要是被这样一群侍卫样的人给拖回去见公公婆婆,那还了得呀!阿弥陀佛,佛祖要保佑月儿平安无事啊!
屋子里很静,吴应熊搭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叩响着桌面,声音回响,异常突兀,吴越的问话打破了这种异样的静谧。
吴应熊却没有回答,他在等谁,他还能等谁,那个丫头,明显是躲起来了。
他以为这次的放手也会如之前那次那般潇洒,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心底生了根,轻易是摆脱不了的了。
奶奶终于受不了这种氛围,慢慢移步到吴应熊身边,试探着道:“小吴啊!要不,你让他们去找找月儿?”
吴应熊突然站起身,一改刚才的凝重,露出和平时一样温和的笑容,对着奶奶道:“看来她还是有心结,等她回来,希望奶奶能告诉她,我……等过她。”
小吴又回来了,奶奶高兴地想,只是奶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多大件事情啊,也许月儿就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公公婆婆而已,小吴去哄哄去劝劝,她肯定会跟着回去的。
“小吴啊!你……打算丢下月儿……”
“不,奶奶,是她丢下我……奶奶保重好身体,我一定会再来看您的,至于她,她累了,会回家的,如果她愿意在这里多待待,下次来,就是接她回家之时。”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吴你就放心吧!奶奶也会好好劝劝她的,你就先回家报个平安,然后,早日来接她回家吧!奶奶家再好,也不是长留之地啊!”说到后面,奶奶眼中涌起酸涩,老泪多年没有再纵横了啊!
吴应熊握了握奶奶的手,放下,只一句“走吧”,便断了所有牵绊。
第一人称回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停下步子,停止往更深处探进,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是不会来找我的,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转身,沿原路返回,心里空空的。
当我走到靠近奶奶家的一株百年杨树背后时,正好看见吴应熊从奶奶家走出来,身后是一群平西王府独家拥有的侍卫,我赶紧躲到树后。
再探出头来,只看到他转身的一刹那,那般毫无留恋……
梦,终究是要醒的,你我注定殊途,不得同归,就此作别吧吴应熊,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是不会再有交集了。
千杯尽一笑泯恩怨
梦流光思华年
清歌一曲罢无言
叹红尘风雨路三千
曲未终人已散
遗世而独立无眠
问重逢是何年
莫笑我痴人愿
繁华落看惊鸿照影碧水连天
提笔沾新墨忘却旧容颜残烛泪烬空
倦意深几重
凝霜夜月似怯花如雪
听谁又说永远道再见
不如一醉千年
转身一缕冷香远
逝雪深笑意浅
来世你渡我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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