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身上差不多有二百二十两左右的银子,自己身上的六十多两,薛氏让马六送来的一百五十两,闻氏跟宁姐儿身上也有差不多十两银子,是她们做包包赚的,还有桂氏身上的二十两,都拿了出来给了许沁玉。

    许沁玉也不客气,都收下了,打算以后赚了钱再还给她们,当然,要是银钱够的话,等租好铺子就能还给她们了。

    这样她身上总共就有差不多二百五十两左右的银子了。

    许沁玉打算教成哥儿做鱼丸红烧鱼这些,把鱼肉这边的生意慢慢交给他,当然,以后鱼肉这些营生不会继续在巷子里卖,她准备在食肆卖,摆在食肆门口,可以让吃惯的客人过去,这样也算给新食肆当个活招牌。

    闻顺成得知许沁玉竟要教自己做菜,当即就要跪下拜师。

    这里拜师的话,那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就是说,只要拜了师,在徒弟眼中,师父就跟父母一样的存在,甚至背叛师父的话,被师父告去官衙,都要打板子坐牢的。

    这里的背叛大概就是忘恩负义,学了手艺便跟跑掉,去别的食肆酒楼跟师父对着干,或者学了艺就不搭理师父,跑出去自己单干的。

    当然,要是师父愿意放人,就没甚了。

    所以有些徒弟都当了几十年徒弟,师父还不愿意放人,只能给师父做工算银钱的。

    但就算如此,也有不少人想要跟着师父学手艺。

    至少手艺人是饿不死的。

    不过通常情况下,徒弟跟着师父学个十年左右,也等于帮着师父做十年功,师父就会让人出去自立门户。

    许沁玉道:“拜师的事情先不急,你先好好学着做鱼。”

    这些日子,成哥儿杀鱼已经很熟稔,像是许沁玉,她处理一条两斤的青鱼不到一分钟,刮鱼鳞剖肚清理内脏,成哥儿现在处理一条鱼大概也就四分钟左右,除了处理鱼,平日切菜这种活儿也都是成哥儿做的,就是锻炼他的刀工。

    成哥儿回去后,就把许沁玉打算教他做鱼的事情告诉给家里人,自姨娘道:“既是拜师,那咱们家也该准备准备,正式的拜师礼是不可少的,都先备着,看看玉姐儿什么时候愿意收你为徒,咱就行拜师礼了。”

    孟氏也跟着点点头,“是这个理,东西都先备着吧。”

    闻家现在是罪臣之家,代不可科举做官,即便可以科举,但孟氏也知两个儿子学问一般,不是那块料,更加不会强求,有个手艺是最好不过,她也是小门小户出生的,当然不会嫌弃厨子。

    她身上也有些银钱,可以先把拜师礼都准备好。

    这些银钱自然不是老太爷跟老太夫人给的,是丈夫这几个月在外辛辛苦苦跟着商队跑存下的,平日商队歇息时,丈夫也会去城外的山上打猎回来卖猎物卖皮毛赚些补贴,不过会每个月交给老太爷二两银子,老太夫人不相信丈夫每个月就赚这么点。

    私底下问过她,她只一问不知,老太夫人到底世家出身,做不出搜儿媳房间的事情来。

    所以这几个月她也存下些银钱,拜师礼是够的。

    丈夫前些日子又跟着商队出门了,说是这次回来打算分家,让她跟白姨娘做好准备。孟氏也希望早点可以把家分了,她早就想分家,不然凭甚所有事情都是房做,吃穿用度房却是最差的,把房当做下人使唤实在过分,所以她跟白姨娘干活也没那么认真勤快就是,已经让大房二房的人很是不满,即便被她们说,她也只是温柔的应着,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

    次日,许沁玉出门一趟,家里现在准备食材的活儿都交给成哥儿,她也挺放心的。

    吃过朝食,她就出门,先过去北街那边的集市上。

    那边小的食肆不少,还有个小酒楼,但就算是小酒楼,里面的菜肴价格也比东街西街那边普通的食肆便宜不少,主要还是地段原因,做的都是附近普通百姓跟一些码头商队的营生,量大管饱,味道也还成就是,价格肯定提不起来的,价格太贵,人家就不愿意来吃。

    许沁玉想了想,便不打算在北街集市这边开食肆了。

    她做菜的味道算是比较厉害的,即便是高手如云的现代社会,也无几人可以超越她。

    她能在世界级的厨神比赛上拿到厨神称号就不一般,还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更加让人震惊的。

    这个比赛,五年才举办一次,十位裁判,每人十分,所有评分必须都拿到十分,总计一百分,才能获得这个称号。

    也就是说,只要有裁判给的是低于十分的,哪怕是九点九的分都不可能拿到世界级厨神称号,看的也不仅仅是做出来的食物的味道,会从各个方面来评估判分。

    很多时候,连续几个赛季的比赛都没有一个厨神诞生。

    这个世界级厨神比赛,近百年来,也不过寥寥几人拿到厨神的称号而已,它的含金量已经不是普通的金钱可以估量的,拿到这个称号,带给她的不仅是名誉还有她的私房菜馆,都将火变全球,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慕名前来,可她却在回去路上出了意外,她甚至有些怀疑那场意外并不是偶然,极有可能是人为。

    想到这里,许沁玉不仅叹气。

    她既然穿了,也没打算一辈子做苦力,自然还是想把生活提高起来,首先就是要赚银钱。

    所以即便是开最普通的食肆,她也没打算卖得太便宜,北街这边的顾客吃不起那么贵的菜肴,西街东街那边富商员外多,吃得起,还有不少老饕,所以还是得去东街西街那边看看。

    东街有个东来居,也是源宝镇上最高档最好的酒楼,层楼高的酒楼,开在东街的酒楼也不少,其他的都没法跟东来居相比。

    所以许沁玉没打算把食肆开在东街,东来居怎么也算地头蛇,没必要跟人家对着来,开在西街也挺好。

    她又过去西街转了转。

    西街的酒楼就比较一般,多数都是二层楼高的商铺,也有不少一层的食肆,大多也都是二间门面的大小。

    许沁玉转了转,在西街也发现有两家食肆对外出租和售卖,都是生意不好,做不下去,所以就没租了,铺子的东家就把铺子重新对外出租和售卖,都是间门面的铺子,对外出租的价格也都一样,五十两银子一年,北街那边同样大小的铺子一年只要二十两银子,贵了十两。

    要是买的话,这样的铺子都得差不多七八百两银子呢。

    两家铺子的位置,一个在中间,两边也都有食肆和小酒楼,还有间铺子在集市最里头,周围有一家卖胭脂水粉的,还有一家小客栈,其他的小商贩也挺多。许沁玉比较了下,更加属意最里头这个位置,虽然是集市最里面,但旁边拐角是另外条路,然后过了路就是两条巷子,巷里里大多都是二进的宅子,她以后在门口摆放自己的鱼肉摊子,也比较方便。

    即便是集市最后面,许沁玉也不愁。

    只要味道多,多往巷子里走上几步,顾客们应该还是愿意的。

    要是味道不好,即便是集市口也无人问津。

    地段虽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许沁玉想了想,进到隔壁的胭脂水粉铺里面买了盒面脂,就是擦脸的面霜,回去可以给家里人用。

    这盒面脂还挺贵,花了半钱银子。

    买了面脂,她就跟卖胭脂的掌柜闲聊起来。

    卖胭脂水粉的掌柜是个十来岁的妇人,人很爽快利索,跟许沁玉闲话家常了两句,许沁玉就问了问隔壁铺子的情况,既然是租铺子,东家的人品就得打探清楚。

    女掌柜笑道:“小娘子是想帮家里人打听这个商铺吗?打算用来做什么?”

    许沁玉道:“还是打算开食肆的。”

    女掌柜摇摇头,“实话跟小娘子说吧,咱们这条街,做吃食生意有些难,小吃食摊子还成,但是这种间门面的食肆,也算挺大的,租金贵,要是每个月生意不好,那真是亏着本钱,毕竟比味道,东街那边的东来居更好些,人家就直接去东来居吃,而且这条集市,有个小酒楼生意也还行,大多数人也喜欢上那去吃,这个食肆已经连着换了两户了,也都还是做吃食的,因为租金是年付,一直亏着,连后面的租金都没讨回就不做了。”

    许沁玉知道女掌柜担心的是什么。

    做吃食,味道一般,那就不成,但她最不担心的就是味道。

    “那这铺子的东家如何?”她只需要知道商铺的东家人品如何。

    女掌柜见小娘子不听劝,摇摇头说,“东家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妇人,铺子是她爹娘留给她的,家中就她一个独女,早些年她爹娘给招了婿,没几年爹娘病逝,就把铺子家宅都留给了她,她生了个闺女,跟她姓,家里她主事,人还不错,很和气也很好说话,租这铺子是没甚问题的。”

    至于妇人的丈夫,女掌柜并不怎么喜欢,觉得他有些游手好闲,也不做工,就待在家中好吃懒做。

    但人家妇人光是每年收租都有几十两银子,倒也不是非要家里人出去做工。

    所以女掌柜就没说妇人的男人如何,说出去也不好听,她一个妇道人家说别人妇人的男人作甚。

    许沁玉点点头,也就是铺子能租,那一切都好办了。

    “多谢掌柜的。”许沁玉告谢后打算离开。

    “小娘子。”女掌柜最后没忍住,“你这可是替家中长辈看的铺子?要是家中长辈没有一手很厉害的厨艺,我劝你们还是别盘下这铺子,真的会亏。”

    小娘子虽做妇人装扮,但瞧着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女掌柜自然不会想着是小娘子自己租铺子开食肆。

    许沁玉回头,笑眯眯的,“不是帮着家中长辈相看的,是我自己相看的,我打算盘下铺子做食肆。”

    女掌柜目瞪口呆。

    小娘子这话是她就是厨子?看铺子也是她自己?她自己租了铺子开食肆?

    她知道女厨子是有的,可如此年轻的女厨子,还如此大口气的女厨子,当真是没见过。

    许沁玉问过胭脂水粉铺的女掌柜后,按照食肆门口挂的告示找到商铺的东家。

    东家就住在对面那两条巷子里,是个二进的宅子,敲了敲门,一个妇人来开的门。

    跟女掌柜说的差不多,看起来十出头的模样,应该就是铺子的东家。

    妇人温声道:“小娘子这是?”

    许沁玉笑道:“我是来相看集市那个铺子的,得知是东家的,特意过来问问,能否开了铺子让我进去瞧瞧。”

    还得进去看看布局,还有后院后厨甚的。

    妇人点点头,让许沁玉稍等片刻,她拿了锁匙出来跟许沁玉一起过去铺子。

    打开铺子,许沁玉瞧了瞧里头的布局,里头灰尘也不多,应该也就是几天没清扫,看得出铺子还经常有人过来打扫,铺子里面有两个大窗牖,所以很明亮,柜台跟这边其他食肆里的差不多。

    铺子里空荡荡,桌椅板凳都已经被搬走,许沁玉算了算,能够放下大大小小大概八张的桌子。

    后院有口水井,厨房也很大,里面还算干净,除了几个灶台,其余什么厨具都没有了,应该是之前的租户都给搬走了。

    铺子也跟其他铺子差不多,并无太大区别,要是想开食肆,肯定还得重新装修一下,加上置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有后厨的炉子铁锅各种厨具,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许沁玉对铺子还算满意。

    她对妇人笑道:“待我回去同家人商量下,再来同东家说。”

    妇人点点头,看着小娘子离开,她又觉得方才小娘子的话有点古怪,小娘子说回去同家人商量下,好像这话的意思是她要开铺子?

    许沁玉回去后,就把铺子的大小跟位置跟家里人说了说。

    宁姐儿觉得四嫂决定的事情从来不用她们操心,自然是赞成的。

    闻氏经历这么多,知道玉娘不打没把握的仗,对儿媳做的决定也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玉娘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不过许沁玉还是打算再等两日,还可以多去看看其他铺子,不这么轻易的做决定。

    那铺子看样子空置了起码有一两个月,也不急着这两天。

    哪怕要开食肆,鱼肉的生意许沁玉也没打算断掉。

    虽然买鱼的多还是附近几条巷子的街坊邻居,也都是听闻附近街坊说桂花巷有个许小娘子做鱼好吃又便宜,慕名而来,毕竟桂花巷跟来溪巷的人也不可能每天都来买鱼,偶尔也省钱自己煮点菜吃,但有其他巷子的街坊过来买,每天的鱼还是很快就卖完的。

    许沁玉已经慢慢的教成哥儿做鱼,自然还不能够完全掌勺,都是先让他在旁边看着,具体的火候和各种调料的比例都还先学着。

    做完鱼,照样是很快卖完。

    接下来两日,许沁玉又出去看了看商铺,西街这边,夏家嫂子的布庄也在这里。

    吴婉得知许沁玉要在西街集市开食肆,自然很高兴,以后就能在许小娘子的食肆来吃饭了。主要是平日里,也就吃点许小娘子做的鱼,要是开了食肆,就有更多好吃的,她家老爷还一直惦记着之前许小娘子做的那桌宴请许孔目的吃食,只是许小娘子每天忙生意,给邵哥儿送的朝食暮食也都是邵哥儿的份量,夏元志总不好连儿子的饭食都抢,还总同她唠叨,说许小娘子什么时候能开食肆开酒楼。

    吴婉也知道许小娘子想开食肆酒楼要慢慢存银钱的,本以为要存挺久的,还好就几个月,终于要开起来了。

    要是老爷知道许小娘子要开食肆,肯定也很是高兴。

    许沁玉又看了圈,最后终于决定租下集市尾的那个商铺。

    她很快去寻了铺子的东家,这才知道那妇人姓姚,姚氏是招婿,自然不用跟着夫家称呼,许沁玉就称呼了声姚嫂子。

    姚氏得知真是眼前才十五六的小娘子独自租铺开食肆,甚至是小娘子自己掌勺,不禁震惊,震惊过后,她还是如实告诉许沁玉,“许小娘子,不瞒你说,之前我这铺子前头两家租户都是开得食肆,但都没做下去,前头那个才半年就关门了,而且小娘子要想租铺子,租金也还是按照一年起租,所以小娘子还得想清楚,这里做食肆并不容易,很容易亏损的。”

    许沁玉笑道:“姚嫂子放心吧,我都省得,我已经决定要租这铺子,等写好了契书还请姚嫂子过目,我们签了契书我就能付银钱的。”

    契书是必不可少的,许沁玉以前就是开小吃店起家的,流程都很熟悉,契书要注意的也都会写上去。

    契书她花了一个晚上就给写好,除了每年租金五十两,五年内租金不得坐地起价也写得清清楚楚。

    总之这份契书还是比较偏重她的利益,比如年内,她想继续续租,东家便不可把铺子租给其他人也不能涨租。

    其实不用年,她就能存到买下二层铺子的银钱了。

    这份契书虽然偏重她的利益,但只要东家不无辜涨租和搞事情,该给的租子她一分也不会少。

    她在现代见过太过东家瞧见租户生意好,就使劲涨租的事情,不得不预防着。

    契书写好,许沁玉收好放在箱笼里,打算明日就去跟姚嫂子签契书。

    终于可以开食肆,许沁玉这几日心情都极好,每日笑眯眯的,晚上睡觉都还梦见开食肆后,宾客云集,赚得盆满钵满的。

    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又梦见食肆很多客人来吃饭,她在后厨掌勺,做着做着突然就有些做不动,手抬不起来,前面客人催得急,她越想动,手臂就越是抬不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手臂在。

    许沁玉越来越着急,然后就醒了。

    再然后她就感觉左臂被什么东西压得睡不着,借着窗牖外透进来的月光,一条差不多有四指粗细的东西盘成一圈压在她的手臂上,触感光溜溜的,她说怎么梦境中手臂怎么使力都使不上。

    下一瞬,许沁玉头皮麻了下,被奇怪的东西压着手臂的恐惧感,让她忍不住想要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只是声音还没溢出喉咙,她突然就反应过来,这压在她手臂上盘成一圈的不是白玉吗?

    那条小白蛇!

    自然,现在不能叫她小白蛇了,它长大不少。

    许沁玉怎么都不会料到,在裴四哥把白玉送走一个半月后,它竟然又自己溜回来了?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已经卯时,到天亮的时候。

    许沁玉有些无奈,倒也没多害怕,养了白玉个多月,自然不会害怕它了。

    所以它到底怎么找回来的?

    她下了床榻,穿好衣裳跟鞋,先过去厨房。

    白玉抬起头看了许沁玉一眼,伸展身子,哧溜一下就下了床榻,然后哧溜哧溜跟着许沁玉过去厨房。

    点上油灯,许沁玉才发现白玉一身玉色的鳞片上灰不溜秋,看样子像是沾染了不少污垢,想来是野外生活一个多月很是艰辛,但瞧着比之前可又是大了一圈。

    不仅如此,还胖了些?

    不对,那不是胖,许沁玉发现白玉腹部鼓鼓的,像是刚刚进食没多久。

    再然后白玉看了它一眼,许沁玉忽然对上白玉幽红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有点不祥的预感。

    白玉开始蠕动腹部……

    许沁玉脸色发白的开始阻止,“别,别啊啊!!你别把食物给吐出来了!!!”她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而然白玉并没有听她的,依旧努力的蠕动着腹部……

    最后吐出一只还没怎么开始消化的野鸡。

    许沁玉看着地上的野鸡,一脸呆滞。

    所以白玉以为她们不要它,是因为天天总吃她的,却不能捕猎回来给她,这寻到家后,还特意捕了个猎物带回家???

    白玉哧溜哧溜爬到她身边,还蹭了蹭许沁玉的腿,一脸邀功的模样,似乎是让她吃。

    许沁玉指着野鸡,有点手抖,“许白玉,你把它给我吞回去!”

    之前白玉跟黑玉,家里人偶尔会喊它们许白玉或者许黑玉,说是她养着,跟着她姓。

    两只偶尔惹她生气,她才会连着自己的姓一起喊它们。

    许沁玉真真是没想到,养条蛇,蛇都会给她捕猎带回家了,可是真的一点都不需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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