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婆子才惊慌失措的跟着儿子去报了官。

    周围几个婶子还在嘀咕着,“这报官也报了好久,应该是去那孤女家瞧过吧,肯定没发现那孤女。”

    另外一个婶子说,“人家卷了钱,怎么可能让罗家人找到,肯定不会住在原地的地方,说不定根本就不是那个村的人,这罗家人也是好笑,想要娶新妇,就没想过新妇的身份是不是伪造的吗?她说是孤女就是孤女?也不知跟附近的人打听打听,这下可好,本来是打算占便宜,现在所有家当都被人卷了去,既然那孤女住在罗家两个月才卷了钱,肯定是早有预谋,就是打算骗钱的,也是罗家人活该!”

    “的确是活该,以前那么好的儿媳都不要,人家林氏跟两闺女现在都在许小娘子的食肆帮忙,两小的工钱不多,但肯定一一百文钱还是有的,加起来一个月一两银子都有,林氏还勤快贤惠,罗家一家子都是蠢货。”

    “可林氏伤了身子,生不出儿子来……”也有妇人小声嘀咕。

    另外几个妇人就说不出话来了。

    许沁玉听得瞠目结舌,难怪今儿罗老婆子瞧见她都不翻白眼,原是如此。

    骗婚骗钱这种事情不对,但她却依旧觉得爽快,罗家人活该,实在是罗家那一家三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人心疼不起来。

    看样子那孤女应该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孤女,是个惯骗。

    至于会不会被衙门追查到,许沁玉便不清楚。

    听完八卦后,许沁玉跟几位婶子说了声,这才跟裴危玄一起离开,朝着来溪巷而去。

    路上时,许沁玉还跟裴危玄说了说罗家的事儿,说林氏是怎么离开罗家的,她才愿意让林氏在食肆做工。

    裴危玄默默听着,玉娘虽然好心,但也不是什么忙都会帮,她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

    许沁玉说了一路,裴危玄大多数只是听着,偶尔会回上两句,很快到了来溪巷。

    这边卖宅子的也有好几户,门口都贴着告示,许沁玉挑了家门口洒扫的比较干净的宅子上前敲了敲,门很快打开,是个老伯开的门,竟也认得许沁玉,“是许记食府的许东家吧?许东家想买宅子吗?”

    许沁玉立刻笑道:“伯伯,我家想换个一进的宅子,这宅子我能否进去瞧瞧看?”

    这边宅子都差不多,只要宅子里头干净,没有需要大量修缮的地方就成。

    老伯立刻请了一人进宅子。

    原来老伯是这户人家的老爹爹,家里头也是做生意的,重新在西街那边买了宅子,这边的宅子就要卖掉,老爹白日里会过来宅子这边守着。

    其实宅子也在牙行那边挂了户,但牙行帮忙卖宅子要收费,老爹爹舍不得,就说自己守着宅子,能省下一笔银钱。

    许沁玉和裴危玄进到宅子里。

    宅子里干干净净,不仅干净,维缮的还很好,就是因为打理过,光秃秃的,家具也都搬走了,有些空荡荡。

    这是占地比较深的一进宅子,分为前后两重,后面是一排后罩房,可以放杂物和其他不少东西,就连驴车也能放在后罩房那边,也会很宽敞。

    前面就是住人的院子,包括正房和厢房厨房。

    正房一排三间带着个大的堂屋,东侧是三间厢房,厢房旁边一间小些的耳房,西侧则是厨房跟柴房,柴房旁边有口水井。

    正房厢房下面是抄手游廊相连,中间是个大的天井,不过现在光秃秃的,以后可以种些花花草草。

    所以这宅子,加上耳房一共有七间,足够一家人住。

    芫姐儿现在还小,肯定还得跟闻氏一起睡,宁姐单独一间房,四哥一间,许沁玉一间,凤哥儿也小,现在四哥住一起,还有外祖母祝氏一间,还能剩余两间房,等芫姐儿和凤哥儿大了,也有单独的屋子可以住。

    不过那时候许沁玉肯定买得起五进的宅子了,可以住更大的宅子。

    这宅子,现在墨玉跟白玉进来,其实也跑不开,需要大些的园林。

    但这宅子作为一进的非常不错了,许沁玉一眼就喜欢上,转头问老伯,“伯伯,这宅子多少钱?”

    老伯笑道:“要是许小娘子想要,给一百两银子就成。”

    这边一进的宅子的确都是这个价格,但是这宅子连着房间的窗牖都还是光滑干净,没有虫蛀过,甚至还有抄手游廊,平日下雨就可以从抄手游廊走到各个房间跟厨房那边,不会淋到雨,这边一般的一进宅子都舍不得弄抄手游廊,就是这个抄手游廊都得不少银钱。

    许沁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一百两银子可买不着这么好的一进宅子。”

    老伯笑道:“但是卖给许小娘子,老头子我就愿意。”

    他守在这里本意也是想省点银子,但他对许小娘子感官很好,加上他们一家子都喜欢许小娘子做的吃食,老伯有个小女儿,今年也就十一一岁的模样,跟夏家的邵哥儿情况差不多,非常瘦,但她不是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就是挑食不爱吃,自从在许记食府吃过后,小姑娘吃得多,自然就长肉了。

    也幸好家里做生意的,能赚银钱,才供得起小姑娘在食肆吃。

    就这样,也只是朝食在许记吃的比较多。

    朝食一家人吃也不过百文钱左右,一个月三两银子还是负担得起,暮食一家人去吃,太贵了,至少需要五百文钱,一个月就得十来两银子,所以暮食就没在食肆里头吃,而是在食肆外头买些鱼丸鱼头红烧鱼这些。

    小姑娘说鱼没有许小娘子做的好吃,但也是愿意吃的。

    老伯一说,许沁玉就想起来了。

    的确有个很瘦的小姑娘跟着她娘一块喜欢在许记用朝食,每次吃完还会打包一些朝食回去。

    小姑娘一开始瘦得吓人,在许记吃了一段日子,肉眼可见长好了些。

    小姑娘应该是挑食造成的毛病,和枝枝完全不同,枝枝是胖,小姑娘就是瘦得不成样子,都是需要饮食调理,调理一段日子就能看见成效,许沁玉给杨枝枝做了一年多的减脂餐,说是减脂餐其实味道一样,食材一样,只是油盐的比例稍少了些,杨枝枝吃了一年多,现在体重在一百一左右。

    后期的时候,许沁玉还告诉杨枝枝隔一日需要做一些运动。

    她教给杨枝枝几个动作,平日吃过饭食就能做,一次也就半个时辰。

    杨枝枝也坚持下来,所以哪怕现在是一百一的体重,看着也不胖,非常匀称的身材,加上她白嫩嫩的皮肤,水润的眸子,的确娇憨可爱,连去杨家提亲的都多了不少。

    杨枝枝也比较满意现在的体重,就没继续吃减脂的饭食,其实许沁玉做的饮食本也没差多少,现在恢复正常油盐,主食少吃两口就好了。

    而杨枝枝因为吃惯了许沁玉做的吃食,就算平日半夜饿,也吃不下其他的糕点甚的。

    就算恢复正常饮食,主食少吃两口,继续隔日运动下,杨枝枝还能慢慢瘦,当然,也就一个月一两斤的模样。

    卫氏都不知多感谢许沁玉。

    但她让女儿减重,并不是想为女儿挑个好夫家,只是为女儿健康着想,现在枝枝还小,她根本没想过这么早定亲成亲。

    许沁玉听闻老伯的话后,也没再坚持,一百两银子买下宅子。

    时辰还早,许沁玉直接跟着老伯过去衙门写了契书,为了买宅子,她身上早就揣着五百两的银票,也不用再回桂花巷拿银子,直接去了衙门。

    很快,文书和契书都写好了,按上手印盖上衙门的印子,这宅子就是许沁玉的了。

    这是第一次买房,北街那边的作坊不算,许沁玉月没甚激动的,拿着文书回去,告诉裴家人,宅子已经买好,宅子还挺好的,就是比较空,需要买点家具进去就能住了。

    桂花巷这边的家具也都要搬过去,但也不够,起码床都不够。

    家具也有现成的可以买。

    这活儿就交给四哥跟宁姐儿,明日他们就有空,明日食肆得营业,许沁玉和闻氏都要忙起来。

    晚上的暮食也是在祝家院子那边吃的。

    闻氏还让人去给饶州城的舅舅祝太守递了封书信,说是裴危玄回来,信中没明说,也是怕信件落入其他人之手。

    祝太守收到信,晚上就带着妻子朱氏直接来了桂花巷。

    暮食就在祝家吃的。

    祝太守看着裴危玄还是有点感慨,这就是四皇子,哪怕被贬庶民,被发配,他在心里头,也依旧是四皇子。

    祝太守有点拘谨,裴危玄倒了两盏酒敬祝太守,“舅姥爷,这是外孙敬您的。”

    喝了两杯酒下肚,祝太守倒也没那么拘谨,开始同外孙说话,也渐渐聊开,发现外孙不少想法都跟自己不谋而合。

    连祝太守都忍不住可惜,要是大皇子还在,大皇子继承正统,四皇子封王,也能为朝廷效力,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可惜……

    两人喝得都有点多,祝太守喝醉了,晚上睡在桂花巷,睡觉时还跟朱氏嘀咕,说外甥女一家实在太惨,又说大皇子岂会毒害先帝,肯定是被新帝跟伏太后设计谋害。

    这里也没外人,朱氏倒也任由老爷说着,这些话她知晓分寸,不会往外传,其实她心里头也觉得外甥女一家挺惨的。

    闻氏留在这边帮着收拾厨房,让许沁玉跟玄哥儿他们先回去洗漱歇息。

    许沁玉一手牵一个,左手牵着芫姐儿,右手牵着凤哥儿回家去。

    裴危玄跟宁姐儿稍微落后点。

    许沁玉牵着两个孩子,狡黠一笑,“芫姐儿,凤哥儿,咱们看看谁先跑回家去。”

    两个孩子都点头,许沁玉就牵着他们朝前跑。

    一路上都是许沁玉跟两个孩子的笑声。

    裴危玄望着他们,唇角不自觉带着笑,连宁姐儿也是如此。

    刚跑到自家门口,许沁玉和两个孩子累得气喘吁吁,正想推门进去喝点水,许沁玉听见巷子尾突然传来一声凄惨嚎叫。

    听见那声惨叫,许沁玉听出是罗老婆子的。

    本来一条巷子就没多长,住着十来户人家,裴家跟罗家之间也就隔着几户人家,在院子里喊话都能听见,更别说罗老婆子这凄惨的嚎叫。

    这声嚎叫给芫姐儿和凤哥儿都吓了一跳,许沁玉忙拍了拍两人的背,“别怕别怕。”

    想来下午罗大根跟罗老婆子去衙门报官没瞅见罗老汉,罗老汉定是不在家。

    现在罗老汉回了家,知晓家里银钱都被儿子要娶的新妇给卷走,自然受不住,就打了罗老婆子。

    罗家情况也的确如许沁玉猜测这般。

    罗老汉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也没注意到家里少了个人,厨房还留得有饭菜,他盛了碗豆饭。

    豆饭夹生,煮的菜也丁点盐味都没有,难以下咽。

    罗老汉吃得眉头直皱。

    自打儿子要娶的新妇来了家里,都是那个孤女做饭,味道还成,比罗老婆子做的好吃,没想到今日竟做的如此难吃,罗老汉不好喊孤女过来,就喊了罗老婆子出来,但罗老婆子根本不敢出来,她知老汉要是知道孤女卷了家里所有银钱跑了,会打死她的。

    罗老汉喊了半晌没瞧见人,气得不成,这饭菜实在咽不下去,丢下碗筷进了房。

    房中昏暗,他一时看不清罗老婆子的脸色,只皱眉问道:“丹娘呢?丹娘今日做的饭是怎么回事,豆饭还是夹生,菜也一点盐巴都没加,根本吃不了。”

    罗老婆子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罗老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问你话,丹娘今日怎么做的饭食?”

    “今,今日是我做的饭食。”

    “那丹娘怎么不做?难不成病了?”罗老汉想着要是病了也就作罢。

    罗老婆子不敢回话,还是隔壁罗大根实在受不住,过来道:“爹,丹娘卷了咱家的银钱跑路了。”

    “啥,你说啥?”罗老汉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罗大根又重复了一遍,喘着粗气说,“丹娘把咱家的银钱都卷走了,我跟爹你的箱子都被打开,里头的钱全没了。”

    罗老汉眼前发黑,强撑着走到箱笼前,发现的确是打开的,再一翻找,银子一文钱都没留下。

    罗老汉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存了一辈子的银钱就这样没了。

    这些年,除去家用,他就存了一十两银子,现在什么都没了,想到要不是老婆子教唆儿子,让他把那孤女哄回家,怀上身孕的话,连聘礼都能省掉,结果却引狼入室。

    “报官没?”罗老汉忍着心中恨意问儿子。

    但目前他心里还抱着一丝期望,说不定能找到丹娘把银钱要回来。

    罗大根满脸绝望,“报了官,也去丹娘住的村子找过,丹娘没回去,又跟附近村民打听了下,他们也都没瞧见丹娘回去,还,还说丹娘本来不是他们村里的,是去年时候搬来的,说家里遭了难,都死光了,就剩她一人,就在村尾的破屋子里住着了。”

    也就是说丹娘都不是本地人,卷了钱肯定也不会留在这里,早跑了,跑到哪里无人得知,反正不会留在原来的村子,也不会留在源宝镇,衙门想追都追不回。

    罗老汉也懂了,他一话不说,转身就拖着罗老婆子朝外走。

    罗老婆子被拖在地上,惊慌失措问,“老头子,你,你做什么啊。”

    罗老汉把人拖到院子里,抄起旁边的木棍就朝着罗老婆子的头上锤了过去,罗老婆子被砸的哀嚎一声,头破血流。

    光是这样,罗老汉根本发泄不完心底的愤怒,骂道:“要不是你给儿子出馊主意,也不会把这个骗子引到咱家来,那可是四十多两银子啊,咱家现在什么都没了啊。”说着又一棍棍朝着罗老婆子身上挥了下去,还不解气,一脚踹在罗老婆子的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罗老婆子的腿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罗老婆子已经躺在那不动弹了。

    罗老汉还没有收手,还在打着。

    还是罗大根迟疑下,“爹,别打了,娘好像不动了。”

    罗老汉这才住了手,已经累得不行,把棍子扔在一边,准备进屋。

    罗大根道:“爹,娘好像不动了,头在流血,腿,腿好像也断了,要不要请郎中来?”

    “请什么郎中?”罗老汉回头骂道,“家里可还剩得有一文钱?拿什么请?都怪她个蠢货,都说娶妻要娶贤,果然不假,瞧瞧娶了她,把咱家败成什么模样,你原先的媳妇多好,温温顺顺,就是不能生儿子,不能生你纳个妾不就好了,非要听这个蠢货的话休了林氏,现在可好,人家林氏多能干,她还教唆你哄了个骗子回家,咱家现在完了啊。”

    说完罗老汉抹着眼泪进了屋子。

    罗大根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娘,也不敢把她抱回老爹屋子,就抱去了之前丹娘住的屋子,他身上也没银钱,的确没法办给老娘请郎中,只能先这样了。

    …………

    许沁玉听见罗老婆子的惨叫,也只是摇摇头就进了屋。

    她知道罗老婆子这次肯定要被打的很惨,毕竟一家人的积蓄全没了。

    幸好林氏早脱离了这样的人家。

    许沁玉不再管罗家人,领着芫姐儿和凤哥儿回屋,刚进院子,就见墨玉趴窝在厨房门口,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她们,瞧见许沁玉身后的裴危玄楞了楞。

    墨玉昨儿夜里就跟白玉交班,不过它没回桂花巷,而是去了山里头捕猎,填饱肚子才回来。

    它已经一年多没见着裴危玄,但显然也记得这个男主人,迟疑下,过去绕着裴危玄走了圈,闻见熟悉的气味,就蹭了蹭人,冲着裴危玄喵嗷叫了声。

    裴危玄扬了下唇,微微俯身,摸了摸墨玉,喊道:“墨玉。”

    墨玉开始蹭他的手心,喵嗷喵嗷的叫起来。

    许沁玉看着直笑。

    宁姐儿忍不住有些感慨,墨玉对一家人,除了最亲近四嫂,整日围着四嫂打转,对其他人都是马马虎虎,但现在见到一年多没见面的四哥,墨玉也是如此粘着。

    但也不稀奇,四哥似乎很得这些宠物们的喜欢。

    许沁玉进厨房烧水,过了会儿裴危玄也进了厨房帮忙,宁姐儿在堂屋带着两个孩子,墨玉也进厨房趴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许沁玉,一会儿看看裴危玄。

    烧了热水,洗漱过后,一家子早早睡下。

    次日,许沁玉跟闻氏过去食肆那边。

    裴危玄跟宁姐儿过去来溪巷的新宅子看了看,把凤哥儿和芫姐儿送到祝家那边让祝氏帮忙带着,两人则去挑选家具。

    家具没挑太贵的。

    但裴危玄跟宁姐儿都不约而同给许沁玉住的房间挑了张拔步床,哪怕只是用的普通的木头打制而成,拔步床的价格都得三十多两银子,因为拔步床的工艺是最繁琐,是一种比较大型的床,不谈床架上的雕花,整张床更像是个小房间,床周围还有个廊子,廊子两边可以摆放一些箱笼柜子这样的小家,廊下还有个踏板,富裕人家的姑娘睡得基本都是拔步床,踏板上就是个小丫鬟守夜睡的。

    拔步床配上一顶大的纱帐,隐私跟密封性都很好。

    这还只是普通的梨木,价格都已经很贵。

    除了许沁玉房间的拔步床,裴危玄也给宁姐儿的房间也配了张拔步床,其他房间都是普通的架子床,另外许沁玉房间的竖柜,洗漱台,梳妆台,妆奁,全都给置办齐全了。

    两个姑娘家可以用好些的,他就不必了。

    也就两日的功夫,新宅子那边的家具置办齐全,洒扫又给做了一遍。

    趁着许沁玉忙食肆,裴危玄则把桂花巷这边剩余的东西都给搬到新宅子那边,晚上就能直接过去住下。

    新宅子要暖房,但许沁玉忙,就闻氏跟林氏和大妞回来在新宅子这边做了两桌饭菜,请的人也都是裴家三房成哥儿他们一家,还有祝老太太,另外就是跑堂的袁氏陈氏,还有风调雨顺四个哥儿。

    许沁玉晚上也提前半个时辰关了食肆,领着大家过去来溪巷暖房。

    暖房也是热热闹闹,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就成了。

    等到暖完房大家都回家了,许沁玉被宁姐儿推着来到她的房间,全家都把正房那边最大的一间房给了许沁玉。

    进到房间里头,入门是一座四扇屏风,绕过屏风就是拔步床,上面已经挂着纱帐,是那种普通的白纱帐,已经用钩子勾起,露出里面拔步床的模样。

    她的一些小柜子还有装钱的箱笼都被搬到拔步床里头的廊子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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