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夫人说得很对,酿葡萄酒的方法本身就很简单,不能阻止别人效仿,算是连偷学都算不上,但是酿的方法简单,发酵不好,那一缸葡萄酒可就要毁掉。
鲁夫人见还有几人目光闪烁,显然也存了心思,把人记下,等明年时候她就不会再继续用这几人,明年能够用的人,她也会签份长效的契书,只要酒坊在,签署长效契书每年夏天时候就能来酒坊做工,虽然每年就上工两三个月,但每月至少可以保证一两银子的工钱。
许沁玉次日过来配葡萄跟糖的比例时,鲁夫人便把此事同她说了说。
许沁玉跟鲁夫人差不多态度。
那两名妇人,要能真酿出葡萄酒也无所谓的,随她们的意就好。
酒坊里面,葡萄酒继续酿着,许沁玉也是两头跑着。
不过食肆那边有了冬骞这个帮厨,她又清闲一截子,朝食时她除了调馅调味,其他事情冬骞都能帮上忙,暮食时,冬骞也能帮着配菜,偶尔还能帮着掌勺下,有她照看着,味道也差不多,所以她人都清闲了些,每日不会觉得那么劳累。
酒坊那边,葡萄酒已经一批批的发酵好,开始装瓶密封。
这些葡萄酒,鲁夫人打算分为四批,运往四个地方,都是富饶的州城,然后还打算往京城运送一批,要说最富裕的地方,那必然是京城,京城里达官显贵多,不缺银钱,缺的只是美酒佳肴。
知道鲁夫人的商队还会去京城,许沁玉就想让鲁夫人帮她给爹娘还有舅舅家各送一百瓶葡萄酒尝尝看。
其实知道鲁夫人要把葡萄酒运去京城,许沁玉也同意,不怕给京城里头的新帝和太后知晓。
她开食肆的事情瞒不住京城里头的。
她也不是真正的愚笨,她现在就是个小厨娘做点小生意,在外人看来,还是她养活着一大家子,竖王都轮到这种地步,恐怕新帝和太后反而会更放心。
毕竟商人在世人眼中,比贱民好不到哪里去。
关于许沁玉的身份,鲁夫人早派人打听过,知道她是被流放的竖王的妻子。
但鲁夫人不觉有甚,虽然流放曾经的皇后很让人震惊,但现在竖王这一脉就是普通的庶民,只当做平头百姓看待就好,何况裴家现在也就是做做生意,生意在达官显贵眼中是最下等的。
鲁夫人还知道许沁玉不过是替她堂妹出嫁,是侯府推出去流放的小可怜罢了。
许沁玉一提起这事儿,鲁夫人立刻答应下来,还让她放心,一定会帮她把葡萄酒给侯府一房送去。
又过去半个月,鲁夫人准备把第一批葡萄酒运送到京城里。
边城距离京城有上千里路,运货走的自然也是水路。
水路有水匪,甄武这趟亲自护镖,还把商队里头武艺最高强的十来人都给带上,对这趟送货也很重视,好在一路上那些水匪并未出现,他在饶州跑得多,知道饶州城运河两边的峭壁上是有两拨水匪的,其中一波倒还好,不伤人,抢的货也大多都是不义之财。
另外一波水匪很是凶残,不仅抢货,还杀人。
之前官船被抢,朝廷派官兵剿匪,那波好点的水匪自此消失不见,所有人都以为这波水匪已经被朝廷剿灭。
但甄武却觉得那波水匪应该并没有被剿灭,可能是去了其他地方。
另外波水匪在那次朝廷的剿匪中损失惨重,这一年多也比较少出现。
现在运河上比之前安全些。
甄武这一趟也是平平安安,货船水路走的比较慢,七天后才到达睢州。
睢州是运河水路的最后一站,是四通八达的要道。
到达睢州后,又走了三日官道,才到达京城,给守城门的士兵看过路引便放了行。
甄武先把许沁玉托商队给德昌侯府一房的两百瓶葡萄酒和一封书信送了去。
薛氏得知是饶州城的商队,立刻见了甄武,看着甄武让人搬进来的一百瓶葡萄酒,葡萄酒瓶很是精致,漂亮的花纹,上面还雕刻着‘许记葡萄酒’五个字,薛氏问道:“大兄弟,这是玉娘酿的葡萄酒?”
“恩。”甄武不爱说话,只是点点头,但也对眼前面容温婉的妇人解释了一番,“许小娘子酿的葡萄酒很好喝,也惦记着你们,我家夫人目前跟许小娘子一起做葡萄酒这个营生,正好第一批货要送来京城,许小娘子便让我给夫人您带些酒尝尝还有一封信。”
把书信递给薛氏后,甄武没久留,离开德昌侯府。
薛氏知道甄武忙,也没强留,握着书信把人送出去,又回来内院看了玉娘给她的信。
玉娘在信里头说得很多,絮絮叨叨写了好几张,就是说自己在边陲过得不错,每日忙忙碌碌,食肆跟酒坊的事情都会在信里说给薛氏听,也告诉薛氏,婆母跟小姑子待她都特别特别好,她跟四哥也不算夫妻,两人算是以兄妹相称。
还告诉薛氏,婆母说她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就让她跟四哥和离,放她嫁出去。
但她不想成亲,她一心都在食肆跟酒坊上头,只想多赚点银钱。
薛氏看完,心里忍不住觉得贴心跟感慨。
贴心的是玉娘也算长大了,玉娘经历这一遭,心性也发生了变化,以前的玉娘性子虽有些软和,但其实有些固执。
玉娘以前喜欢过一寒门子弟,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薛氏不是看不起那寒门子,只是接触过几次,觉得他心思不正。
他哄着玉娘,希望可以来德昌侯府提亲娶玉娘。
薛氏跟丈夫面上不说,但其实并没有打算让玉娘嫁给那寒门子,只是还没等寒门子家里上门提亲,大皇子出事,皇后一脉被流放,玉娘被推了出去替嫁流放边陲,这是宫里新帝下的诏书,哪怕薛氏拦着,德昌侯老夫人还是让人把玉娘给一台小娇送去竖王府。
玉娘跟着四皇子去了边城,那寒门子竟再也没上门过,仿佛从来不认识玉娘。
不然那个寒门子要真是喜欢玉娘,怎么也该给玉娘递封书信,或者帮忙流放路上打点下。
看玉娘信中也从未提及过那寒门子,可见玉娘应该也放下寒门子。
因为那寒门子前些日子也娶妻了,妻子是其他侯府家比较得宠的一个庶女。
另外皇后能如此大度,待玉娘也好,薛氏才是真正的放心。
至于玉娘的亲事,她在京城里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盼着皇后以后能够帮忙掌掌眼。
其实连薛氏都没想过玉娘会有回京的一日,只希望她在边陲也能过得好,如果跟四皇子真的没有感情,找一个疼惜她的男子成亲也好。
看完书信后,薛氏把葡萄酒给大哥薛良那边送了些。
薛良尝过葡萄酒后,就知道玉娘手艺没得说,他没喝过京城的梅子酒和桂花酒,太贵了,但外甥女酿的这个葡萄酒味道醇厚,滋味悠久,前面是葡萄的酸甜味道,后面还是淡淡酒香,连他不怎么喝酒的人都觉是好东西。
而且果酒不怎么醉人,女眷们也能喝。
葡萄酒肯定贵,薛良也没打算在摊子上卖,留着自家人逢年过节的开几瓶喝喝。
剩余的葡萄酒薛氏甚至没给三房还有德昌侯跟老夫人送过去尝尝,只给大房送了些过去。
当初玉娘被送到竖王府,是老夫人跟德昌侯发话的,老夫人甚至放了狠话,说玉娘凭甚想跟慧娘比,就该老老实实嫁去王府。
葡萄酒给大房送了一半过去,玉娘出事时,只有大房的长嫂江氏来安慰她,长嫂是比较和善的人。连大房嫁出去的大姑娘锦娘都回门了一趟,还去质问了老夫人跟慧娘,慧娘把一切都推到老夫人头上,老夫人也责怪锦娘不该给玉娘出头,还说玉娘现在已经是罪王的家眷,不再是侯府的子女,让跟玉娘彻底断了关系。
哪怕现在三房跟老夫人也曾来找薛氏缓和过关系,但薛氏依旧不肯原谅她们。
大房跟此事无关,她跟长嫂相处也挺好,还是按照平日里妯娌相处着。
这葡萄酒一送出去,三房跟正院那边都没有,也瞒不住。
德昌侯老夫人气得不行,“这老一媳妇,当初那不是形势所迫才把玉娘嫁过去,现在玉娘在边陲过得不也是好好的,还能赚大钱,这不就是玉娘的造化?就她还逮着这事儿不放,真是反了天都,我前些日子喊她来吃宴,她也不肯来。”
其实也是三儿子跟小孙女让她同一房交好关系,老夫人不知何原因,儿子不肯说,她也只得同意下来,但她都主动跟薛氏说话,薛氏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真真是气人!
许沁慧得知后,也有点生气,她跟父亲祖母都已经主动跟一房和好,可一伯母还是如此,不咸不淡的态度,就连一伯也差不多这般。
得知这次给一房送酒的是边城的一个商队。
许沁慧找人去给甄武递了话,想见见他,想让他帮着自己写给竖王的书信送去边陲。
结果甄武直接拒了,见都不肯见她。
许沁慧没了法子,只能把信交给父亲,让父亲寻个靠谱的人,把信送去边城给竖王。
许曙平寻了自己的心腹,把这封书信送去了源宝镇。
快马加鞭去边陲也就两三日。
三日后,这封书信送到源宝镇裴家,裴危玄还在外面没回,白天时候,来溪巷的宅子里没人,裴嘉宁最近也忙,她的玲珑阁快要开业,还在忙着找绣娘,芫姐儿和凤哥儿都送去桂花巷祝老太太住的院子里,让祝氏帮着看着两个孩子。
所以最后这封书信被送去了许记食府。
是闻氏收到的书信,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执意要把信交给裴危玄,闻氏还觉奇怪,问是谁给儿子的书信,那人顿了下说是德昌侯府递的信。
薛氏一开始以为是德昌侯府一房的人,是玉娘的娘家人让人送的信,但甄武去了京城,薛氏要回信怎么也该是甄武带回来,现在却是个陌生人,闻氏也警惕起来,信封上头连署名都没有,闻氏直接道:“若不肯说是谁递的信,这信你原路带回吧,我们不收。”
男人只能告诉闻氏,是德昌侯府三房送的信。
闻氏脸色冷淡下来,只说儿子在外跑商,不在源宝镇。
那人无奈,最后犹豫下,还是把信给了闻氏。
闻氏不清楚这信是德昌侯府三房的谁给儿子递的信。
但不管是谁,她都不想给儿子看这信,可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做出撕毁给儿子书信的举动,只把书信带回宅子放好,到时候交给儿子,让他自己做决定看不看。
这事儿闻氏没瞒着许沁玉,在她看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就不该瞒着,大家一起商量。
许沁玉听闻后,只是挑了下眉,她也想不透三房那边为什么给四哥送信。
原身被送去竖王府时,德昌侯跟老夫人还有三房的人明显是打算以后一点关系都不跟竖王府沾上,现在递信又是为何?
许沁玉道:“等四哥回来,让他自己看看书信。”
闻氏点头,“我也是如此打算。”
等到月底时,甄武也带着商队的人从京城回来。
他到京城时差不多是月初,现在已经月底,一来一回花了一个多月,这还是他的商队经常跑京城的原因,京城里头有认识的商人,帮着把他的葡萄酒介绍给几户达官显贵,这些达官显贵尝过后,立刻就定了不少葡萄酒,所以不出半月,七千瓶葡萄酒都卖完了。
卖完后,薛武在京城停留几日便回了。
他走的时候,交好的商户还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送第一批葡萄酒来京城。
其实这中间,甄武交好的商人并未收取什么费用,但能跟达官显贵牵上线已经是最大的好处,自然也希望甄武多弄点葡萄酒来京城。
剩余三批葡萄酒,甄武没打算继续运往京城里头。
就算葡萄酒卖得再好,得让这些达官显贵们惦记上,毕竟物以稀为贵。
甄武只得说,“虽然还剩余些,但跟别的州城已经订好,得送过去,今年葡萄酒也不多,等明年会多送些来京城的。”
甄武回来后,也没耽误,立刻带着第一批货运往别的州城。
第一批葡萄酒是七千瓶,价格定也在三两银子一瓶,除掉所有成本,还有路上打点跟京城里头打点的费用,把许小娘子那份银钱也算出去,三两银子,大概纯利润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
三两银子,在老百姓眼里头肯定是昂贵,可在京城这些达官显贵眼里,便不算什么。
剩余的葡萄酒还有三批货,总量大概也就是两万五千瓶。
也就是这所有的葡萄酒能赚个一万多两银子,其实不算多,商队每年随随便便也有个几万两银子的进账,但鲁夫人很看重葡萄酒,要是能做起来,以后也能专门做这个营生。
所以甄武也是尽力把葡萄酒的名声给打出去。
甄武离开后,已经入了秋,酒坊那边也差不多可以停工。
前些日子,甄武刚去京城没多久时,两个偷学酿酒的妇人来酒坊闹了一趟,原来是她们酿的葡萄酒已经发酵好,里面很多白沫子,两人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等算了算日子,已经换坛一次发酵后,一次发酵好后她们尝了尝味道,喝起来又酸又涩,还带着一股奇怪的甜味,味道根本不对,所以就上酒坊去闹。
鲁夫人冷笑一声,“你们自己偷学酿酒手艺,我也没阻拦,甚至没去官府告你们,你们自己没酿好,反倒来酒坊闹事,真真是好笑,来人,把她们绑了!给我送到衙门去。”
两个妇人没料到鲁夫人说绑就绑,吓得不行,又开始跪下道歉。
鲁夫人最后到底也没为难她们,让人把她们给放了。
酒坊其他人才知道原来酿葡萄酒看着步骤简单,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酿毁了,葡萄没甚,那些糖可是贵得很,贪心的下场就是没了这么好的活儿,还亏了一两银子。
第一年酿葡萄酒虽出了点事端,但也算好事儿,以后就能传开,葡萄酒的酿法看着简单,但实际并不是如此,省得以后生意做起来,酒坊的匠人们也学两妇人偷偷私酿。
甄武带着第一批卖果酒的钱回来,鲁夫人就亲自上门一趟,把七千两的银票给了许沁玉。
许沁玉只管酿酒,一瓶葡萄酒她得一两银子。
之前买地买宅子,还有给了薛氏一千两银子,还有给宁姐儿五百两,再这几个月杂七八杂的开销,不过这几个月也一直有入账,她手头上就三千两,加上这七千两,手头上就有了一万两银子。
另外三千两存在钱庄里头,家里都不存放大额银钱和银票,怕遭贼。
虽然许沁玉也不怕有贼人来家里,毕竟家里头还有墨玉跟白玉轮流守着,贼人来了也是自寻死路。
握着手中这厚厚一沓银票,许沁玉笑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
她有一万两银子啦!
以后就是‘万元户’!
但这个‘万元户’可不一样,一万两银子,即便一些当官的家里,都不可能存下这么多。
而这一万两还只是个开始!
她希望以后许记可以开遍大江南北!
其实她还有些别的想法,想让许记不止做吃食,还可以吃喝玩乐,有点像后世的农家乐,但此事也得慢慢操持,她目前的精力就只够操劳源宝镇一个小小的食肆而已。
终于存到一万两银子,许沁玉这几日面上都不自觉带了笑。
这七千两银票她也没久留,隔天就存到钱庄里头去了。
…………
边陲这边,许沁玉跟裴家日子照常。
但京城里,却因为许沁玉酿的葡萄酒惊动不少人。
那几户达官显贵把七千瓶葡萄酒分完,平日里用膳时也会喝上一些,喝起来酸酸甜甜还有淡淡的酒香,余韵绵长,不管是招待男客还是女眷都可以。
所以也用来招待平日的贵客,甚至还有人用就这葡萄酒招待了新帝。
原来新帝虽登上皇位,但骨子里还是之前只喜吃喝玩乐的一皇子。
他原本结交的朋友也大多都是世家子弟。
新帝平日很少出宫,出宫也是换上锦衣,装成一般的世家公子哥,让这些世子带他出去花天酒地。
正好新帝认识英国公世子。国公爵位差不多都是世袭,一般都是自己立下赫赫功勋,或者祖上立下赫赫功勋才能封国公。
要是祖上封了国公,等着世袭下来,国公的子孙后代哪怕没甚大本事,只要不犯大错被剥爵位,在京城里头也都能让人高看一眼。
英国公就是一百多年前跟着高祖皇帝立下赫赫功勋才被封为国公的。
但一百多年过去,英国公府现在的子孙都是平平,没甚大本事,只老老实实继承爵位。
英国公世子跟着新帝出去花天酒地,还带了几瓶府上买的葡萄酒。
新帝尝过这葡萄酒,很是惊艳,还问是哪里卖得酒,得知是边陲运来的。
新帝还赞道:“那种地方还能有人酿出如此惊艳的果酒,也算是厉害。”
因为葡萄酒很好喝,新帝还惦记着给宫里的太后尝尝,给伏太后带了些回去,回去后献宝似的给伏太后,“母后,您快尝尝这佳酿,味道不错。”
伏太后尝过后,也称赞了句,“不错,哪儿来的?京城里好像第一次瞧见葡萄酒。”
新帝告诉是伏太后,是英国公世子家买的,从边陲运过来的。
一听是边陲之地,伏太后微微皱眉,看了眼酒瓶上的‘许记葡萄酒。”
许记?
她怎么记得竖王那一脉去了边陲后,德昌侯府的一姑娘开了个食肆,就叫许记食府?难不成这果酒也是许家一姑娘鼓捣出来的?一家子也是无用,竟让个姑娘做厨子来养家糊口。
伏太后眼中满是不屑。
她既然敢顶着文武百官的反对把皇后和四皇子发配边陲,自然不怕竖王那一脉能再有什么大作为。
她心中自负也是因为她知道竖王那一脉就剩三个妇孺,还有个体弱的小哑巴,再剩余个从小被她下毒,看着也是一副病弱模样活不了多久的竖王,自然不怕什么。
她没派人杀了竖王一脉,却也派人去打听过竖王一脉。
知道竖王一脉去了边陲后,都是靠着德昌侯府的一姑娘摆吃食摊子养活一家子,小厨娘稍微有点本事,存了点银钱开了个许记食府。
但就算能赚些银钱又如何?
竖王一脉不过是靠个姑娘家养着的废物。
哪怕这些葡萄酒卖得贵,能赚不少,在伏太后眼中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罢了,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国库里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她岂会在乎一个小厨娘赚得那点子银子。
伏太后想到这里,心情竟还不错,“葡萄酒还不错。”
不得不说,德昌侯府的一姑娘酿酒手艺不错,就是不知做的吃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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