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自然担心四哥,那日跟四哥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四哥话语里也是告诉她,等这钦差离开西南后,四哥也要动身启程,她知道四哥肯定是去对付这个钦差。

    还问了四哥,“四哥可是给太守大人办事儿?”

    四哥沉默了下,还没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说,“那四哥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大家都很担心你。”

    四哥才说道,“玉娘且安心,我不会出事的。”

    对许沁玉来说,这个钦差死了都活该,她当然不会心疼这种人。

    还有他身体已经明显有些不健康,太胖,又整日吃这些高脂肪高油腻的,基本就会有高血压高血糖,容易脑梗。

    许沁玉不会利用食物对他做些什么,但也不会去提醒的,这种人活着,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要是其他食客,她肯定就出言提醒,也会让其去医院检查身体,她会帮着配制合理的饮食。

    许沁玉想到这些,又看了伏成宏一眼。

    他虽然吃得油光满面,但气色反而并不好。

    伏成宏得了这样一份菜谱,当然不可能说给其他人听,就连那两个从京城跟随他而来的官员也都会瞒得死死,那两人也算是他的随从,真要有所怀疑,也不敢说甚,何况就是别人献给他的菜谱,想来汉东王知晓也没甚的。

    见伏成宏收下菜谱,许沁玉问道:“大人明日可还要继续在酒楼里头用饭食?我再做几样吃食给大人尝尝。”

    伏成宏回神道:“明后两日依旧会在你们酒楼里头吃朝食暮食,不过明日暮食本官想亲自瞧瞧邹哥儿的厨艺。”

    他是怕这小厨子耍心机,给的菜谱是假的,等晚上回去看看这些菜谱,明天暮食时亲眼瞧见小厨子做就知真伪。

    许沁玉当然知道他的这点小心思,只是笑着应允,说了声好。

    等伏成宏离开,许沁玉回到后院,看了四哥一眼,朝着四哥点点头。

    朱娘子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让大家早点回去歇息了。

    等到回去朱娘子的宅子,许沁玉洗漱后也睡不着,坐在窗牖前,裴危玄帮她擦拭着还湿漉漉的头发,许沁玉心里头思虑良多,一来担心四哥的安危,二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很有可能把自己还有裴家置于危险之中,她要是真被钦差给强行带回京城献给汉东王或者太后,凭她帮朱娘子的事情都会让太后起疑心,担心她跟裴家同太守府有甚关系。

    她进京后,不可能一直做男子装扮,迟早露馅。

    对自己还有裴家都有危险的。

    她回头跟裴危玄说话,“四哥,对不起,是我不对,帮着朱娘子的事情太过冒然,让自己跟裴家置于危险之中。”

    她的神情略微有些沮丧,要不是四哥提醒她一下,她都没想过钦差会想把她弄回京。

    她到底不是这时代的人,一些思想跟想法没有扭转过来,也是因为除了流放路上那几日的艰辛,来到源宝镇安家落户后,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不管是源宝镇还是饶州城的官员,都是爱戴百姓的好官,她没有经历过封建制度的那种绝望不公,所以想当然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帮助了朱娘子。

    这个钦差又不是杨县令和祝太守那样的人,听到四哥说这个钦差不把人命当回事,虐杀府中的小丫鬟她就应该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真要对她有什么想法,就连祝太守都保不住她的。

    也幸好四哥提前预料到,让她准备这样一份菜谱,又揣摩出伏成宏的心性,才没让她被此人惦记上。

    经过此事,她也会长记性的。

    裴危玄给玉娘擦拭湿发的手顿了下,温声道:“玉娘不必自责,当初你问过我,也是我让玉娘想做甚就作甚,这点子事情,玉娘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耿耿于怀。”这事儿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玉娘被伏成宏带离饶州城回京,但不用等到他们回京,他就能半路把人带回,把伏成宏这行人全都杀了,结果也是一样罢了,只不过那会儿玉娘会撞见,他只担心玉娘受到惊吓,才用了献菜谱这种稳妥的法子。

    而且不管玉娘想做甚,他都能帮她想法子给她兜底。

    这点事儿在他眼中更是什么都不算。

    许沁玉点点头,但还是心中告诫一下,下次要是在碰上这样的权贵,不能鲁莽行事。

    等到头发擦拭干,两人睡下。

    翌日醒来,许沁玉发现自己不仅半条腿搭在四哥身上,整个人都还依偎到四哥那边去。

    四哥身上暖和些,她夜里冻得慌,自然而然就依偎过去了。

    许沁玉挺不好意思,红着脸急忙下了床,穿好后过去小厨房烧热水。

    裴危玄这才睁开眼醒来,耳尖也有些红。

    今日过去朱家酒楼,许沁玉准备的朝食也挺简单,一锅胡辣汤。

    别看就是一锅胡辣汤,但需要准备的香料和食材可不简单。

    胡辣汤需要用胡椒,胡椒太贵,用不起,她就用了青花椒粉跟其他两样香料粉配出来的,味道跟胡椒有点相似,在加上其他十来种香料,用的食材除了黄花菜,木耳,细粉丝,千张丝,花生米,榨菜丝,豆腐皮丝等十来种食材,而她的胡辣汤的汤底是用羊骨熬煮出来的,里面配的肉肉也是羊肉,大块羊肉煮的酥烂,配着浓稠顺滑,有滋有味的胡辣汤,吃起来麻辣鲜香。

    胡辣汤自然是要搭配油饼来吃。

    许沁玉就炸了不少油饼。

    这两日早起都有些冷,吃上一碗胡辣汤配着油饼,别提多舒适。

    伏成宏就吃得很是满意。

    等到晚上暮食,除了烤乳猪,伏成宏又点了许沁玉给他的菜谱上的几道菜肴让她做。

    他对这个烤乳猪那是情有独钟,许沁玉给他的菜谱上面就有这道烤乳猪的做法,伏成宏昨儿夜里回去就把菜谱上的配方都给背了下来。

    他本身科举出身,背这些不在话下。

    看着许沁玉做烤乳猪,跟写给他的配方是一模一样,就连他点的那几道菜肴,做法也是跟菜谱上一样。

    等尝过味道,味道也同样美味,没有任何变化,伏成宏这才放心下来。

    除了第一日吃的暮食他给了一百两银票。

    这几日在朱家酒楼吃朝食暮食他都没在给过银钱,他是觉得那一两百银子足够的,却没想过,他包下朱家酒楼,就一百两银子,还是几日的时间,这摆明就是占朱家酒楼的便宜。

    但朱娘子也不敢说什么,只期待着这人赶紧离开。次日,伏成宏又在许记酒楼用了一天朝食暮食。

    等他吃过暮食,喊来许沁玉,赏给她一百两银票,还说她做的吃食很好,这银票是特意赏她的。

    又说自己明日就要离开饶州城回京了。

    许沁玉也只得应和着,好不容易等人离开,她才松口气。

    等伏成宏带着自己两个属下坐着马车离开,两个属下忍不住问,“大人,怎地不把这小哥儿带回京城去?他厨艺如此好,不管是给大人您府上做吃食,或者是献给汉东王也是功劳一件。”

    他们觉得这小哥儿厨艺不一般,带会京城去献给汉东王,也能讨得汉东王的欢心。

    伏成宏板着脸说,“人家哥儿住在西南,不愿意离开,怎么能强求把人带走,你这不是恶霸行为?”

    两个官员才没有说话,但他们知道伏成宏本来就是个恶霸。

    也不知他为何放过那小哥儿。

    但是大人要是没心思,他们或许有机会在汉东王面前露头,等他们抓了这小哥,回去献给汉东王,这小哥做的吃食实在美味,比吉祥楼的都好吃,肯定会也让汉东王满意,只要汉东王满意,他们也就有了出头之日。

    只是现在事事都要跟随钦差大人,他们也不能出手,等回了京再想法子。

    次日,伏成宏跟两名属下启程回京,他们走的水路,离开西南后又行驶了两日快到通州地段,忽地从岸两边窜出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飞身到甲板上,这些人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把伏成宏身边两个下属的脑袋瓜子给斩掉了。

    周围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抽刀喊道:“有刺客,快来保护大人。”

    黑衣蒙面人同士兵们交手,黑衣人功夫应该不错,可跟这些士兵对打时,却没刺中他们的要害,都是刺在手臂大腿后背这种不致命的位置。

    伏成宏吓得肝胆欲裂,抖着肥硕的身躯想要逃走,他人太胖,心里头一慌,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甲板上,有个黑衣蒙面人一剑朝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伏成宏吓得脸色大变,扯过身边的一个士兵挡在面前,那蒙面人见状,只得硬生生转动剑尖,剑尖刺入官兵的手臂上。

    伏成宏立刻推开官兵,朝着船舱里跑去。

    除了船舱里头,只剩外面的水岸,他不会水,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条,但其实跑到船舱里头去,这些人同样可以一脚踹开船舱的门,他照样没活路,只是这会儿伏成宏已经吓得脑中乱成一片,他想不到会是谁来杀他?

    难不成是太守?

    可太守杀他干啥,只会给太守自己惹上麻烦,贪污军饷的人又不是他。

    伏成宏已经爬到船舱门口,突然被人一脚踹进船舱里,一头撞在柱子上,撞的他头昏眼花,却不敢任由自己躺在地上,立刻翻转身子想要爬起来,等他翻过身子就见到一身姿颀长的蒙面男子。

    身姿颀长的蒙面男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森冷。

    伏成宏喊道:“别,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我身上有份价值千金的东西,只要你肯放过我,这东西我就送给你。”

    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只感觉剑光闪过,喉间传来剧痛,再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身姿颀长的蒙面男子看着眼前被砍掉脑袋的伏成宏,俯身从他衣袖中摸出那份菜谱,放入自己衣袖中,又把另外一封书信塞在伏成宏的衣襟里头。

    等身后有士兵追来,他已从船舱的窗牖离、飞身离开。

    船上其他蒙面人见状也都飞身离开,只余下一船受了伤没死的官兵们。

    这些官兵们面面相觑,慌乱去看钦差大人和另外两个官员,发现他们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脑袋都被人砍了下来。

    官兵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等到最近的码头去官府里头通风报信。

    这样杀害朝廷钦差大臣的大事儿,附近的官衙自然是震惊不已,把具尸首拉回衙门,搜查尸身,发现伏成宏衣襟里的那封书信,看过书信内容后大吃一惊,惊慌不已。

    ………………

    许沁玉这几日还住在朱娘子家中,这几日,朱娘子的酒楼开始照样营业,许沁玉这几日就没去朱家酒楼帮忙。

    许沁玉是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在饶州城开酒楼或是饭庄,要是继续去朱家酒楼做饭,等食客们吃过她做的菜,往后又去她的酒楼饭庄里头,会尝出来,她的身份容易暴露,所以朱娘子的危机解除,她也没必要再去酒楼。

    只是四哥不回,她也不好单独回八方客栈,就在朱家宅子等着四哥。

    四哥说几日就可以回来。

    而朱家酒楼,附近的食客还有商铺的掌柜们见朱家酒楼营业,都想来尝尝那勾了他们几日的香喷喷的吃食,还笑着打趣说,“朱娘子,你这酒楼可算开始营业了,是不是前几日招待钦差大人时,招了新厨子?咱们都闻见味道了,都快馋死我们了,今儿可要好好吃上一顿。”

    朱娘子只能笑道:“还请各位街坊领居们莫要误会,前几日宴请钦差大人的吃食的确是旁人做的,但并不是朱家酒楼的厨子,是位好心的名厨帮了忙,现在钦差大人回去了,这位名厨也离开了,我亦不知人家的去向,所以朱家酒楼的吃食还跟以前是一样的。”

    这些街坊领居跟食客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捧场的在朱家酒楼用了饭食。

    许沁玉这边,她足足等了五日,这天夜里,终于等到四哥。

    见到四哥面容,还是那副普通的容貌,面色如常,没有受伤,她这才松了口气。

    裴危玄取出身上的菜谱递给许沁玉,“玉娘别担心,菜谱也帮你取回来了。”

    许沁玉哪里惦记什么菜谱,她最担心的就是四哥的安危。

    这几日,她甚至睡觉都不安稳,总是梦见四哥出事,血淋淋的回来,她都吓得惊醒几回,惊醒过来后,她也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来,她对四哥的感情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何况都睡到一张床上来了,还什么兄妹之情,真兄妹也不可能睡在一张床榻上。

    许沁玉这几日也彻底想了个明白,她也不会抗拒这种感情的事儿。

    但是也不急着成亲睡一起,她这身体也就刚满十八,也就先谈谈恋爱挺好,等到满了二十,到了法定结婚年纪再说叭。

    这会儿见四哥回来,接过四哥递过来的菜谱丢在桌上,又拉着四哥的衣袖,想翻他衣领,看看他受伤没。

    裴危玄僵了下,知晓玉娘的用意,他捉住玉娘的手,“玉娘别担心,我没受伤。”许沁玉放心下来,问道:“四哥回来时候可吃过?要是没吃,我过去小厨房给四哥煮点吃的。”

    这几日住在朱娘子的宅子里,她也没出门过,吃喝都是在小厨房,朱娘子特意给她备了不少食材。

    裴危玄点点头,拿着菜谱跟她一起过去小厨房。

    菜谱他已经检查过,正是他书写的那份,到了小厨房,他把菜谱丢在了火炉里,火苗瞬间菜谱吞噬,窜出高高的火苗。

    许沁玉暮食吃的羊肉汤,还剩余不少,给四哥做了羊肉汤。

    给四哥做吃食时,许沁玉简单问了问钦差的事情。

    裴危玄没告诉玉娘他把伏成宏人头斩落的事情,只是告诉她,“事情都已经解决,他已经死了。”

    许沁玉听见他死了,没半点不适,这种人死了才好。

    既然人都死了,四哥做事肯定也不会连累到太守,她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煮好羊肉汤,许沁玉又烙了些肉饼,配着羊肉汤吃刚刚好。

    …………

    次日一早,许沁玉跟朱娘子告辞,说他们兄弟二人也该离开饶州城了。

    朱娘子再次同许沁玉道谢。

    许沁玉跟四哥回到八方客栈,两人也是偷摸溜回房里的,周掌柜看了裴危玄留下的字条,就把房间继续留给了他们,也没让人收拾过房间,里头还是原样。

    回到后,裴危玄取了包袱里的药水,让玉娘把身上药汁都给洗去。

    他自己也恢复了原貌,又喊小二送了热水上来供二人梳洗。

    周掌柜得知二人回来后也不惊讶,也不多问,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许沁玉跟裴危玄换回自己的装扮,又去城里溜达了一圈。

    这一日,总算把城里都给逛完了,开酒楼的商铺有家正在对外租售,但是想要开那种吃喝玩乐的农家乐类型的饭庄,城里头肯定不行,哪怕是买两座连在一起的五进宅子,位置都嫌小。

    她想要的饭庄,除了可以吃饭,还可以玩乐。

    弄个大的湖泊,里面种满了荷叶莲花,夏日时在满是荷叶荷花的湖泊里乘坐小舟,别提多惬意,还可以摘莲子,钓鱼。

    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享受,姑娘们平日的乐趣也不过就是逛逛街,或者去玩得好的闺友家里吃宴赏花,这里甚至连美容院都没有!

    四哥医术好,她的饭庄要是弄开起来,让四哥配一些好用霜膏,四哥给她们配的那些霜膏就很好用,她肌肤都养得白白嫩嫩,摸着跟嫩豆腐似的。

    到时候还可以请些娘子,教她们怎么给人揉捏筋骨,缓解疲惫,给来游玩吃喝的姑娘们揉捏筋骨,之后再用霜膏保养肌肤。

    这种有些像后世那种比较高端的洗浴自助餐,不过地方更加宽敞,还有出去游湖钓鱼甚的。

    至于男客们,吃吃东西钓钓鱼踢踢蹴鞠就成了。

    但想要这么大的场地,只有城外有。

    所以次日一早,许沁玉跟四哥还去了城外一趟。

    饶州城外也零零散散坐落着几个村庄,右侧靠山,但是那边距离西南大营比较近。

    西南大营跟其中一个村落之中有片挺大的湖泊,还有不少良田跟很大一片空地,另外还有片竹林,远处也是绿草悠悠。

    许沁玉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真要是开饭庄,还是得城外。

    而且这位置就不错,正好在西南大营跟村落的中间,真有歹人,也得掂量掂量。

    再说了,等饭庄开起来,她去请些武艺高强的守卫不就好了。

    而且到时候还能在旁边建个五进的宅子,她跟裴家人就能住进豪华大宅子了!

    还能在附近买些良田,她在源宝镇就有一百亩的田地,田地也不嫌多,来饶州城后也能继续买。

    但是想要在这里建饭庄跟宅子,地皮也得买下来,自然要去饶州城的官衙里头问过。

    这事儿也急不来,她跟四哥出来都有十来日,也担心裴家人惦记着,就先回了源宝镇。

    但回去后,见闻氏只是问他们累不累,让他们早点吃了暮食去歇息,并不担心他们在外十来日,应该是四哥派人给家里人递了信,说他们会在饶州城多待些时日找商铺甚的。

    许沁玉笑道:“不辛苦,就是辛苦娘了,这十来天,食肆那边多亏娘照应着。”

    闻氏温声道:“娘不辛苦,这个家里最辛苦的就是玉娘。”

    玉娘为了这个家一直奔波着,她才是最辛苦的。

    闻氏说完,又道:“玉娘跟危玄跑了一天,一会儿吃过暮食早点去歇息吧。”

    许沁玉想着也跑了一天,晚上不如好好歇息,等明日一早再跟家里人商量到底是去饶州城开酒楼还是饭庄。

    吃过暮食,许沁玉跟裴为玄先从食肆回了来溪巷,早早洗漱睡下。

    这趟饶州城也算是劫后重生,没其他什么事情,许沁玉心里,躺在床铺上很快就睡下。

    次日,她才过去食肆那边,食肆的伙计们也都很惦记着她,见她回来都很是高兴。

    许沁玉在食肆忙了一天,等到晚上大家都回了来溪巷,坐在天井里的木亭里,许沁玉把酒楼跟饭庄的事情跟大家说了说。

    闻氏道:“那玉娘自己的想法呢?”

    不管玉娘想开酒楼还是她说的那种饭庄,她都是支持玉娘的。

    许沁玉犹豫下说,“要是开酒楼,几千两银子就够,几千两银子也足够把商铺给买下,若是开饭庄,恐怕我身上的银钱都要投进去的。”

    她身上差不多有六万两银子左右,真要去饶州城外开饭庄,到时候还得请专业人士帮着设计饭庄的构造建造,以及室内各种装修装饰等等。

    起码得个半年才能竣工,要真是饶州城外开饭庄,连着宅子也一并建好就行。

    但她心里头的确更想开饭庄,而且只有钱才能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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