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见你开始，我就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一样。幸运的分到同一个班里，幸运的和你成为朋友，幸运的历练也在一个小组……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困难的事情，甚至有直接被威胁过生命，可我们都克服过来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很几次，你是我的幸运男神呢，这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情意在其中。”
莫凡将白笙然的头抬起来，两人四目交投。
“在古都的时候，我再次恶魔化了，那时候我还没找到你，我必须得活下来，我要杀出重围……我们遇到的那么多灾难，都相互鼓励扛了过来，可见，我们是能扛过灾难和不幸的。”
“你会死的。”白笙然的声音染上了几分颤音。
“精尽而亡吗？”
“……”
“好啦，不开玩笑。我是属小强的，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亡的，如果死了，我一定会变做亡灵继续守护你，也会变成幽灵常伴你，我不会轻易离开你……”
莫凡感觉自己说出的这份话十分荒唐，可这也是他的真实感情，活着的时候，他不想和然然分开，即便死了，他也宁愿变做亡灵，也愿意成为一道幽魂，继续守护然然。
白笙然无话可反驳，只能无言的望着莫凡。
“本来我是不想参加这个什么国府大比的，因为我还没找到你，有人告诉我，你可能在这，我就赶过来了。我真的遇见你了，那一天我真的太开心了，我完全无法描述出来那种感觉，终于找到你了……”
“赵满延告诉你的？”
“嗯。”
“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考虑你说的这些。”白笙然拿开了莫凡的手，他知道莫凡的意思，但他不想赌。
“我爱你。”
白笙然身体一抖，“该去帮忙杀赤凌妖了。”
“你明知道，他们的实力族够对付那些赤凌妖！”
“他们是历练队友，我没道理不去帮他们。”白笙然说道。
“那我是什么？朋友？同学？还是爱人？”
“不要逼我……”
莫凡握紧了拳，“这个回答很困难吗？”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你不怕我那天发疯把你杀了吗？”
“如果是死在你手上，我不会反抗。”
这个答案让白笙然转身看向莫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莫凡笑着张开双手，把胸膛大方露了出来。
白笙然身上腾起寒霜，他一把扑倒了莫凡，口中长出尖锐的犬齿，对着脖子咬了下去。
莫凡只感觉身体里好像流失了一部分血液。
“然…然然……”莫凡抱紧身上那在吸食自己血液的人，“我爱你，这不会变，死也不会。”
白笙然坐起身，眸子俯视着莫凡，嘴角还带着血迹，显得他有几分邪异。
“你是蠢死的。”
“死你手上，也值了。”莫凡闭上了眼。
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他有些疑惑的睁开眼，才发现原本说要杀了自己的白笙然已经走出几米远，身上的气质也不再嗜血残忍……
“然然！”
“恶魔系最好藏起来，异裁院那些人发现你就会处死你。”白笙然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莫凡脸上多了笑意，他连忙跟上白笙然：“然然，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化作了恶魔，而是多了恶魔系？”
“……”
“你明明关心我，为什么要做出不关心我的样子？”
“……”
“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莫凡话锋突转，声音低沉又深情。
白笙然抿着唇，这人还没死心……
“也是，分手是你单方面提出来的，我没同意，所以我们这不算分手而是暂时分离！没关系的，这是然然给我的考验，我自然会做到最好！”
扯淡！
一派胡言！
白笙然头一次见识到莫凡的忽悠功力，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莫凡死心。
他想了想，忍着难受心疼，开口道：“我不喜欢你了。”
“噢噢，你更喜欢我了呀，那我可以亲一亲你吗？”
“……”
“然然，别说反话。你分明是爱上我了，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得到的。”
喜欢。
爱。
这是两个意思相近，但情感完全不同的词。
白笙然唇角翕动，到底还是没藏好自己对莫凡的感情，可……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好吗？
他有时候其实也会发呆。
望着那片天空，想到莫凡和自己在同一片蓝天下，他会很开心，更是忍不住幻想起两人依旧在一起，过着那你侬我侬的日子。
莫凡知道白笙然心很乱，他抬手擦去白笙然嘴角那点血迹：“然然，再给我个机会，也别再躲着我，可以吗？”
白笙然的眸子对视上那双浓墨一眼的黑眸。
那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温柔，这些他都体验过，他不想就这么松手，但事实总是残酷的，不幸的自己总会害得自己爱的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母亲、父亲、妹妹……那辆大渣土车，不仅将他们撞得粉碎，更是撞毁了他那一生，他们部分身体被挤成血浆溅在自己脸上，没有当即死亡，而是在痛苦中断气。
自己还活着，一点事都没有，但那一天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常伴在他的梦，那充满绝望和痛苦的低吼常常在耳边响起，让他悔恨自己那天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死去！
莫凡在那看白笙然眸子里的情绪激烈变化，他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只能用手轻抚他的脑袋。
“你别说了……”
白笙然好不容易从痛苦的记忆里抽离，想要让莫凡死心，却被堵住了嘴。
这一吻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但也多了几分贪婪，还有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生气的模样让白笙然忍不住心颤，心脏不争气的乱跳。
“然然，我不会让你再去回忆那些过往的，你回忆一次，我就堵你嘴一次！”莫凡霸道无比捏着白笙然的下巴。
“你自己找死，那别怪我。”白笙然说道。
“多谢然然给我机会！”
“少来这套。”白笙然一掌推开莫凡，把他推出一米远，“考察期，你乱来，小心我扣分。”
“啊？还打分？”莫凡傻眼了。
他还以为然然想通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心，扣分两个字就像雪山冰水一样把他浇的透心凉……
白笙然快步走远。
疯了。
肯定是疯了，他给了莫凡机会！
明明想把他推远，远到无法靠近，也能忍着心痛看他娶妻生子，但自己又贪心，想要和他的接触，看到他和其他女人走得近就嫉妒的发狂。
手又被牵住，很温暖，似乎能安抚一切，白笙然看向厚脸皮又牵上自己手的莫凡。
“嘿嘿，有扣分也有加分的嘛。”莫凡极为不要脸的说。
虽然扣分光凭主观判断来扣，但莫凡知道白笙然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时候，他就明白这是白笙然给自己的台阶，他不想真的和自己分开，只是害怕会让自己变得不幸，所以他宁愿自己痛苦的活着也不来打扰自己。
这就是他们这一年半都碰不上面的原因。
“我要把你分全扣光！”
“那我们还是先来一次吧，扣都扣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那天之后夜夜春梦，痛苦死我了。”
死不要脸！
白笙然知道莫凡这是在口头调戏他，但他早就习惯了莫凡这样口无遮拦，现在再听，反而还有了一种终于找回以前的感觉。
莫凡贱笑着，然然没说具体多少分，那是不是重新在一起不还光凭一张嘴啊。
现在的考察期，不就相当于谈恋爱前的追求期？
之前两人在一起太仓促了，一下就跳到了滚床单，以至于连甜蜜的追求期都没有，这一次，莫凡决定先来个甜蜜的追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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