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眼尖的人能认的出来傅朗白,知道他是傅家那位脱颖而出的小少爷,对他的印象肯定特别深。
再有关注这些的,自然也就清楚,他身边的应当就是之前所传那位宁家的大小姐,他所谓名义上的未婚妻。
只是他们有些疑惑,据说这两位可是很对付,而婚约也不过是宁家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今他们两个人携手出现在这种场合,那些谣言似乎就是不攻自破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可就都不好办了。
一个傅家就很让人棘手了,尤其是傅朗白这个人,了解他的都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年纪轻轻,手段就已经是不知道比寻常人高出了多少。
傅朗白和宁锦瑜站在一边,只不过宁锦瑜的目光是落在了远处,沈家大哥的身上。
傅朗白眉头皱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宁锦瑜执意要来此,且和谢家仇怨那么深,难道是为了沈家的人?
可没见宁家和有什么来往,他们两个人又怎么会认识的?
傅朗白想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他始终觉得宁锦瑜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是他看不透的那种。
但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好时候,傅朗白站在宁锦瑜的身侧,始终一副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
看她在这样的场合下,浑身上下都溢满了悲伤。
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逢场作戏,也没有几个是真心的。
这种场合其实他们都是习惯了,就是,身边人好像还没有适应过来。
傅朗白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安稳人的时候,就见宁锦瑜低了低头,开口道,“我们走吧。”
傅朗白愣了下,“就走了吗?你不需要过去打个招呼什么的?”
宁锦瑜冷冷一笑,开口道,“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她今天来,就是想要看看谢楚澜和许芸芸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来这里了以后才觉得,也不过是如此。
他们来来回回也就只有这么点把戏,也不嫌腻。
今天来的人很多,所以就算是宁锦瑜提前离场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等到出了追悼会的地方,宁锦瑜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里面太压抑了。
压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地方,果然不是很适合她。
她仍旧是不敢在这里停留,生怕多一秒钟,眼泪就会留下来。
尤其是,沈家大哥在这里,她就更是了。
那些和她有些血缘关系的人,就是她的软肋,就算是她现在的身份没有被拆穿出来,但是她自己却难免会想到。
傅朗白站在她身边,始终没说话,这会儿见她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了,轻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宁锦瑜摆了摆手,“没事。”
“就是有点缅怀。”
“回去吗?”
傅朗白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停在远处的车,“司机开车过来的,你要是回去的话,刚好顺路。”
宁锦瑜倒也没拒绝,眼下的她没什么太多的精力。
来这么一场,和谢楚澜跟许芸芸放了话,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就会被打乱了。
接下来的事情怕就没这么容易过去了,他宁锦瑜的这个身份,也一样是会被挖出来。
到时候能够牵扯出来的,或许就不止眼前的这些了。
“那你不说话,我可就当默认了。”
“宁大小姐,这边请。”
宁锦瑜跟着他上了车,傅朗白倒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她开了车门,并伸手遮挡了下。
宁锦瑜躬着身子钻进去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适应,就没见过傅朗白这样。
不光是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连在前面给傅朗白开了这么长时间车的司机,也觉得自家少爷这一番举动着实是很出人意料。
他就从来都没见过他们少爷对谁如此的低声下气过,还一副这么卑微的模样。
还真是特别的破天荒。
等到两个人都上了车,司机直接升起了后当饭,一副见惯不惯的模样,对他们家少爷的事情完全不关心。
坐到后座的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车里面沉闷的很。
宁锦瑜还没从追悼会的氛围里面缓过来,权当是傅朗白没坐在自己的身边,也不会有人影响到她什么。
傅朗白沉默了半晌,从后面拎了瓶水,递到了宁锦瑜的面前,“喝点吧。”
宁锦瑜将水平接了过来,却没有拧开,只是紧紧的握在手中,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今天,表现的很不一般。”
是他没见过的样子,和这几次见到她的时候,形象都不太相同。
傅朗白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在他眼中,宁锦瑜除了宁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别的光环了。
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不过就是中规中矩而已,没有什么赞美,更不会觉得她是什么可塑之才。
但傅朗白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今天,她出现以后,整个人的气场,还有说话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刮目相看了。
这才是他看不懂的地方。
病了一场,倒像是智商一下子就得到了质的飞跃。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傅朗白查不到源头究竟是哪里,不过他一直想着的是他和宁锦瑜如今是既定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就应该是要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宁锦瑜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就在傅朗白以为她就打算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我很好奇,你今天为什么要过来。”
宁锦瑜蓦然转身,和刚好看过来的傅朗白视线对上,她的眼神清澈,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很难想象,这就是刚才还和他人放狠话的人。
傅朗白倏地笑了起来,“我来不是应该的吗?”
“这有什么好需要好奇的?”
“我要说担心你的话,你会信吗?”
傅朗白的口中很少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傅家的家庭环境让他从小就不是很愿意和别人去打交道,更懒得去应付。
他对亲情是淡漠的,在后来的争斗人,也把他最后的那点热血都给磨灭了。
他不相信亲情,也不相信谁能真的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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