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是时间,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傅朗白脸上挂上了笑容,看在宁锦瑜的眼里就是,这人有没有想法不清楚,但表面功夫他倒是做足了。
至少,宁锦瑜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她就算是分外不熟悉这人,此刻也明白了,傅朗白并非是个凭借别人三言两语就会冲动的人。
他所有的决定都肯定是要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点头的,时间肯定是需要的。
但究竟要多久,宁锦瑜不知道。
她能给傅朗白多长时间,心里面也不清楚。
但冲着他这句话,她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宁锦瑜此刻的想法便是这样了,傅朗白看着虽然没答应,但也没直接拒绝。
那一切就都还好。
原本最初的时候她想着这事本就不容易,哪怕是傅朗白提出点什么额外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不过眼下看来,他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那宁锦瑜没道理和自己过不去,她吃了顿饭,明白了傅朗白对这些事的看法,就够用了。
祁枫说她来不过就是试探一下傅朗白的想法,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搁置一下。
毕竟这块地公开招标的时间还没到,他们都还有的是时间去准备。
祁枫把这块地拿给宁锦瑜看的时候,想的也不过是谢家非要来掺和这一脚。
那他这个师妹可就是不干了呢。
众所周知,宁锦瑜现在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那前世谢楚澜把她得罪的那么狠,他和许芸芸是宁锦瑜绝对不会放过的人。
所以他分外的清楚,这事要是落到了她手中,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
就算是没有傅朗白在,她肯定也是要去找别的合作者。
祁枫只负责给出方案,可要落实到执行上,还得看傅少爷。
傅少爷的本事他们俨然已经是见识过了,自然是很相信他能力。
至于如何斡旋,那就是要看宁锦瑜了。
这顿饭吃完的时候,宁锦瑜满足了的咂了咂舌。
她对美食一向没有特殊的要求,但最起码是别影响她的胃口。
傅朗白带她出来的这几次,感觉都很不错。
傅少爷在她心里面印象分比较高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他这为人处世都是个明白人。
宁锦瑜就是很喜欢和聪明人待在一起,做什么都不用瞻前顾后的考虑太多。
宁锦瑜恨不得是帮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明白了,然后再去想什么其他的。
你说哪有这个时间。
她平日里面要忙的难道还不够吗?
都已经是忙到飞起了,谁有空管他们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宁锦瑜和傅朗白迈步走出去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外面已经是开始飘起了雪花。
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宁锦瑜伸出手去,雪花偏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静静的感受着那一点冷意,忽然笑了起来。
“我好久都没见过雪了。”
原来她所住的地方,终年温润如春,想要看一场雪,是绝无可能的。
“你以前没见过吗?”
宁锦瑜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反正有很长时间没看着了。”
“所以现在看到,我还是很开心的。”
她只是感觉,和傅朗白每次出来,都能意外的收获些东西。
要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傅朗白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宁锦瑜倒也没想掩饰,天天都需要装的话,太累了。
她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人,所以在傅朗白的面前,她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便可以将一切的事情都推卸的一干二净了。
不用费尽心思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权清楚,那太费劲了。
她还不如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傅朗白都说了不会追着过问,也算是给了她一点私人空间了。
再要往下的话,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要是雪下大了的话,我带你去堆雪人。”
“下雪的天气要是不堆雪人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傅朗白还是小的时候去堆过雪人,但现在,他都快要忘记了第一次看见雪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时间已经是太久远了,他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
如今被宁锦瑜这么一提起来,他也跟着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了。
倒也不是说看见雪了就能怎么样,但最起码看起来,是不同的。
“堆雪人?”
“傅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童心了?”
“还是说特意为了我?”
除了这个,她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
从宁锦瑜的角度来上,傅少爷近来对她尤为的关心。
她除了有点受宠若惊以外,更是不太敢接受这份好意。
生怕是到时候误会了以后,更不确定傅朗白是觉得她可怜,还是有什么别的因素在里面。
哪怕是祁枫当着她的面给过她很多的提醒,但迄今为止,她仍旧是不敢确信的。
祁枫每次说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开玩笑,他那个语气,就怎么听都不太对。
宁锦瑜这犹犹豫豫的,又不肯往那个方面上想。
她也会害怕自己心乱了这种事,冷静不下来,会让她很难卸下自己的防备。
虽然明知道这么做对傅朗白不太公平,但眼下她的确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要回去吗?还是走一走?”
看宁锦瑜对下雪很有兴致的样子,傅朗白忽然就说不出送她回去的话了。
感觉更像是断了她的念想,让她没有什么别的路能走了。
“走一走也好。”
“就是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会不会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能堆雪人了。”
宁锦瑜一边想着,一边看雪落下。
但她似乎也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个程度的雪,就算是下了一晚上,也不会多大。
还没有人好奇来的重呢。
她的确是很欢喜,但那欢喜不过就是一个刹那,便过去了。
并不能够持久。
“我觉得你现在的神情就很容易让人想多。”
傅朗白偏过头看去的时候,就发现宁锦瑜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眼看过去,就有一种和茫茫大雪融为一体的错觉。
他很怕这一松手的功夫,人就会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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