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的时候,大概傅朗白从未曾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所以看起来是个很佛系的人,他不忘这方面想,方俞就算是有心,也没用。
傅朗白的性子执拗,根本就不是他几句话能够劝动的。
后来的时候方俞干脆就是不往这方面靠了,毕竟搞事业的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现在的傅朗白要什么没有,用得着他操心?
反倒是他和傅朗白比起来,颜值没有人家高,能力没有人家强,最该担心的应当是他自己才对。
偏偏还喜欢往傅朗白的面前凑活,这就离谱。
方俞更没有想到过的是,现在他还能够和傅朗白同处一个屋檐下,聊上一些感情类的话题。
怎么看这画面都是很离谱的。
方俞的心里,傅朗白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他在洗澡的时候还忍不住想,傅朗白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坠入爱河。
方俞不信傅朗白自己没有察觉,但他每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总是避重就轻。
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猜的出来这里面绝对是有问题的。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稀奇的。
他也是长了眼睛的人,难道不会自己看吗?
方俞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傅朗白仍旧是坐在沙发旁边,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方俞随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还不睡?”
“再等会。”
傅朗白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机已经是被他扔到一边去了。
方俞不清楚是不是沙发上有什么特别的魔力,能够让他在这里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总而言之就是他看着这人,一时间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傅朗白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宽慰的,甚至于他想事情都不用别人来插手。
方俞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多余的,但多余后,又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想方设法的在傅朗白面前刷了很多的存在感,但似乎并不是这样就能够给傅朗白留下什么好印象了。
“你说,我要是重新追她的话,有可能吗?”
傅朗白慢悠悠的开口,吓得方俞一个踉跄,差点是没摔在那里。
他面前这位当真不是一个会思考别人如何想的人,他倒是一个内心有什么想法便直接开了口,至于方俞会不会受到伤害,他并不会管。
不过方俞每次在他耳边叨叨叨的时候,傅朗白倒也没那么厌烦。
听他说话,多少都还是有点用处的。
有些想不清楚的事情,可能被方俞那么一说,就一下知道应该要从哪方面去思考了。
方俞和傅朗白相互对视了半晌,到最后放弃了。
“算了,你要是不去睡的话,那我可就先去休息了。”
方俞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陪着傅朗白在这里纠缠了,他困倦的不行。
在公司的时候就差点是靠着沙发睡着,真的就靠咖啡硬生生的提神到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现在看到傅朗白的状态,他瞬间就感觉到了瞌睡虫在跟着自己。
傅朗白倒是没说话,只罢了摆手示意了下,然后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机早就已经是被扔在不远处了。
他只是在思索宁锦瑜的话,这简单的一声晚安,对他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可这进一步升温,也不至于是让傅朗白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
这件事还没和方俞说,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呢。
不过大致上的想法他都会明白,所以说和不说基本上都是一个笑话。
大抵上在方俞眼里,他已经是个为了感情而不辩是非的人了。
为了宁锦瑜,已经是根本不在意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至少从方俞这段时间和傅朗白的接触来看,是这个道理没错了。
有些话虽然两个人都没有静下心来认真的商讨过,不过依靠着他们的聪明,真想要知道这些事,可就简单的多了。
彼此间一个眼神,怕不是就已经清楚了到底是应该要做什么。
傅朗白一个人在沙发上,客厅里面等被方俞走的时候顺手给关了。
环境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逸,没有人来打扰。
如此更有利于他把事情想明白,挨到最后的时候,他在沙发上竟然凑活着睡着了。
梦里面迷迷茫茫的发生了很多的事,一下子全部都涌入到了脑海里面。
傅朗白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很累。
发生了太多的事,他脑子里乱是必然的。
但没想到的是,能把好多年前的记忆也一并牵扯出来。
傅朗白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回忆起来,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能忘记的话,他都是选择抛在脑后的,如今和宁锦瑜一次次接触,反而是让他想到了不少。
虽然明知道不是宁锦瑜故意提起来的,但看见她的时候,就有想过,要是再早一点的话,可能又会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他起身以后,捏了捏头,目光从卧室扫过,发现方俞还没醒,他倒也不是很着急了。
傅朗白重新躺了回去,人已经是没有了什么睡意,他的生活习惯就是,一旦睁开了眼睛,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方俞就算是醒了的话,倒也未必会追问他什么。
但傅朗白就是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近来,各方势力层出不穷,根本就不知道这背地里是隐藏了多少只手。
要单纯是傅朗白自己一个人的话,他未必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但如今多了个宁锦瑜,多少是沾带着一点软肋。
外界怎么传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关心。
但眼下的话,就不一样了。
终归是想着认识一场,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她陷入到两难的境地里。
想要护着她,那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和这群人硬碰硬了。
倒不是傅朗白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从他暗中出手对付谢楚澜的时候,就已经是给出了自己的立场。
方俞自然是懂得,所以也不吝啬把那些话给说出来了。
可是到了这会儿,他要还是保持着自己只管帮忙,完全不介意到底是帮了什么的话,那是会出大事的。
不是不能答应,而是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傅朗白头痛的从来都不是他在宁锦瑜面前那模棱两可的态度,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
尤其是这种涉及到了全公司上下的利益,傅朗白再一家独大,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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