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赵爷爷,我还有事要忙。”捕捉到赵老爷子眼底的关切之意,海蓝有些受宠若惊的愣了愣。虽然知道这是好意,但海蓝想到地上剩余的毛料,海蓝不得不把它们先处理了。解出几块垮的,掩人耳目。

    至于大家脸上的异样,海蓝也看在眼里。扫视了一眼护在赵老爷子身边,煞气逼人的兵哥哥。海蓝大概也猜出了两位老爷子,甚至包括旁边的中年妇女来历恐怕都不简单。只是,海蓝习惯凡事靠自己,并不喜欢依赖别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对她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也正是海蓝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赵大飞还有马老爷子忍不住暗暗点头。越看越顺眼,被人当众拒绝,赵老爷子非但没有生气发飙,反而乐呵呵的塞了张卡片给海蓝,沉声道:“那行吧,赵爷爷也不勉强,就冲着这句赵爷爷。这名片你收好,有事打个电话,天大的事赵爷爷也帮你扛着。”

    话完,赵大飞不给海蓝婉拒的机会,领头率先扬长离去。

    能得赵老司令的另眼相看,那是多大的面子。大家灼热的目光望着海蓝手中的名片,每人心里思绪各异,五味陈杂,总之羡慕妒忌恨,应有尽有。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卖出了二十亿的天价。还跟这种权势人家勾搭上,真是气死我了。”朱冬祥虽然没有上前去盯着,可是却偷偷的派出保镖探听结果。当知道那块帝王绿的料子,不但解涨了,还且还卖出了二十亿的天价,朱冬祥气的肺都快炸了。

    再看看他自己买的价值八千万的巨无霸,都解出了大半,全是白花花的石头,连半点的绿意都没有。更是把朱冬祥气的想吐血,八千万的毛料,要是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他解垮了一块八千万的毛料。就是他再受宠,恐怕也免不了挨批,更别说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及及可危。

    恨恨的瞪着笑的一脸灿烂的海蓝,朱冬祥杀人的心都有了。

    凭什么这贱丫头二百多万的毛料堆里,就能解出二十亿的天价毛料。他花了八千万的巨无霸,却连块巴掌大小的翡翠都没能解出。看着解石师傅一层一层的切下去,朱冬祥脸色就越发难看,让解石的师傅也忍不住担忧朱冬祥会不会把责任迁怒到他身上去。

    解石机跟豆腐一样,很快的这块八千万的巨无霸就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碎石。关了机妇,解石师傅对上朱冬祥那杀气腾腾的眸子。心脏不由的一阵紧缩,深吸了口气,试着平缓的语气道:“朱总,这些角料还要继续解开吗?”

    “解你妈个头,这么大一块毛料你连块豆种的翡翠都没解出一线,剩下的这些垃圾还能有机会出绿吗?你个黑鬼,你给老子死远点,以后都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眼看着毛料彻底的解垮,朱冬祥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负责帮他解石的师傅,很没风度的破口大骂。好似毛料解垮了,都是解石师傅的原因,压根没觉得是他人品的问题。

    “朱总,你?”解石的师傅被朱冬祥一通臭骂,心里也气的不轻。只是想到平时朱冬祥对付人的手段,咬咬牙,不想给家里惹事。最终还是咬咬牙,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转身离开,心里不断的诅咒以后朱冬祥永远也别想解出大涨的毛料。

    接下来海蓝挑了两块表现稍差点的毛料,将里面的灵气全部吸走。一滴不剩,解出来毫无疑问,垮了。虽然有玉肉,但是暗淡无光,并且还长出了裂纹,能转手当垃圾料卖几千块都算不错了。

    海蓝倒是没什么感觉,让人感觉无语的是,朱冬祥知道海蓝一连解垮了二块毛料。心里又来了劲,凑过来一通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解出帝王绿的丁大小姐吗?怎么,也会有解垮的时候,怎么这么了裂纹,出绿了也能垮,真是可惜。”

    朱冬祥还真是个标准的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看着海蓝解垮的两块大个头的毛料。那欠扁的笑容,让人很是无语。

    也不想想,海蓝就算剩下的毛料全解垮了,也亏不了。全部加起来也就才四千多万,就凭着那块玻璃种的帝王绿,就够海蓝值回票价,赚翻了。特别是大家都收到了风,朱冬祥自己刚刚也解垮了一块八千万的巨无霸。还有心情跑来这里嘲笑别人,真是没脑子的可以。

    ‘猪’二公子,真不愧是猪的代表,蠢的无药可医。

    “那有什么,好歹也出绿了,还能转手三、二千块回去喝个夜茶。总好个‘猪’总你,听说你刚才解垮了一块八千万的巨无霸,甚至连出彩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会回去的,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人要脸,树要皮,人蠢又不自知,死皮赖脸的蹭上来找骂。

    海蓝对朱冬祥的白目真的无语到了极点,看着翻脸跟翻书一样,笑容僵在了脸上的朱冬祥。一张脸瞬间黑的足以媲美包公,呲牙咧齿想喷火的朱冬祥,海蓝冷哼了一声,笑容可掬的讽刺道。

    “你?”海蓝一针见血的反刺,把朱冬祥气的够呛。暴跳如雷的瞪着海蓝,胸中怒火翻滚,正想破口大骂,甚至想冲上去踢海蓝一脚,没成想被欧定国抢先一步打断。

    “来人,将朱冬祥驱出赌石街。”欧定国连看都懒得再看朱冬祥一眼,没长眼的白痴。再让朱冬说留在这里,只会降低了赌石街的档次,还影响他的生意。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可是朱氏集团的总经理。”连同身后的四个保镖,被赌石街的职业打手连拖带扯,强行拖着走。捕捉到欧定国眼中的冷厉,朱冬祥慌了,忙不迟迭的报上家门,想让欧定国看在老爸的身份饶过他这回。

    朱冬祥不知道的是,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他是朱氏集团的总经理更是让欧定国对朱冬祥反感到了极点。见过蠢笨的人,但还真没见过比朱冬祥这傻蛋更不长脑子的人。区区一个小小的总经理,也好意思拿出了威胁人。也不想想在场的人,随便站出一个就是某某公司的总栽、ceo。

    “小贱人,有本事跟老子赌上一把,我就不信你真这么有本事,次次都能赌涨。我看你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要是你能赢的了老子,我就跪在地上叫你一声姑奶奶。”生怕被人当众给丢出赌石街,朱冬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大声的道。

    朱冬祥到是精明,十赌九输,认定海蓝只是一时撞彩。若是输了大不了就是丢脸,反正现在被人丢出赌石街也一样是丢脸。若是得幸赢了,那么他就可以翻本。不但不必被人丢出去,而且还可以重新挽回颜面。

    见海蓝半响没有吭声,朱冬祥不由的有些急了,再次大声道:“怎么怕了,老子就知道你这小贱人没本事,天生是情人的料。赌石,哪是你这种女人能玩的起的,滚回家去找个男人包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想激怒我,好,你成功了。大家放开他,你想跟我赌,可以,不过赌注除了跪在我面前认服,还得再加一亿作为赌本。若是拿不出来,那就是你自己没本事。”微眯起利眼,海蓝冷冷的睨视着一身狼狈,却还想再翻本的朱冬祥。

    既然朱冬祥自己想出丑,若是不成全他,还真有些点说不过去。嘴角微扬,海蓝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邪气。

    “丁小姐?”听到海蓝突如其来的决定,大家皆一愣,没有想到海蓝这么给力。居然毫不犹豫的便应了朱冬祥的赌约,眼尖捕捉到海蓝脸上的自信,仿佛一切胜券在握的样子。大家面面相窥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说。

    目光齐齐的看向朱冬祥,看到朱冬祥小人得志的样子,大家眼底皆不由自主的掠过一抹厌恶。

    真是一头不可理喻的猪,死到临头还想翻身害人。只是,他真以为眼前这位丁小姐是这么好惹的吗?连帝王绿这等极品翡翠都能轻易的解的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得天独厚,运气逆天的有福之人。朱冬祥这个傻蛋,还想跟人斗,真是脑子被驴给踢坏了,自找死路。

    一亿的赌资,还得当众跪地喊对方姑奶奶,大家看着朱冬祥得瑟的样子,也纷纷想看朱冬祥败落后的熊样。

    “一亿?好,不过既然你加注,我要再提一点。若是你输了,以后再也不许再碰赌石这行,并且还要陪我一个晚上。如何,敢不敢答应这个条件。”朱冬祥目光灼灼的盯着海蓝,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这一刻,朱冬祥居然还胆大包天的想打海蓝的主意。

    “不知死活,好,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不知‘猪’总,你打算怎么样来赌这一局呢?”听到朱冬祥突然提出的要求,海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明明美的不可方物,却让人感觉没由来的后背一凉,一种危险的气息袭上心头。

    “丁小姐,怎么可以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海蓝不介意,爽快的应约,却把旁边的左纪生吓了一大跳。忙站出来阻止,看着朱冬祥得意的样子,左纪生真想上前揍朱冬祥一顿。这个人渣,简直不配为男人。

    “没关系,我不会输的。”摇了摇头,海蓝强势的打断了左纪生仍想再劝说的话。

    “爽快,我们就一局定胜负如何?就在现场这里用十分钟的时间,找出一个合心意的毛料。现场解石,若是谁解出的料子更好,价值更高那么便算是对方取胜。”朱冬祥真是不是一般的阴险,断定海蓝一个生手,想在十分钟内找出好的毛料。必定不可以,于是乎,故意下这个套。

    十分钟?

    听到朱冬祥提出的游戏规则,大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看着朱冬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屑跟鄙夷。男人老狗,居然连一个小女孩都故意为难,简直是人渣。

    “朱总,你别太过份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是这行的老手,恐怕也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一大堆的毛料中找出合心意的毛料。”左纪生虽然对赌石并不了解,但一些简直的东西还是知道些。听到朱冬祥故意为难的话,左纪生忍无可忍的再次站出来怒骂。

    “老头东西,我们的事你少掺合,大家一样都是十分钟。无所谓谁骗谁,更何况赌石十赌九输,谁也看不出哪块毛料中就一定有翡翠。小丫头,敢不敢赌,要是不敢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反正你就是一个女人,反悔也不会有人笑话你。”

    朱冬祥阴狠的瞪了左纪生一眼,随即又将目光移向海蓝,字字带刺的激怒道。

    “哼,有胆,十分钟就十分钟。我说过的话绝不后悔,只是就怕你一会输了会不会哭鼻子。好了,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如何。”冷冷的睨视着不知死活,还洋洋自得的朱冬祥,海蓝浅笑着道。

    这种人就是让他输的心服口服,面子里子都丢尽,这才是最爽的事。反正,这可不是她要求的,而是他自己下的套,怨不得别人将计就计。

    “可以,我们开始计时。”海蓝的乖顺,让朱冬祥脸上控制不住的露出大喜之色。几乎是迫不急待的,朱冬祥抢先闪人,去寻找看上眼的毛料。虽然朱冬祥在某方面而言,确实是个渣,不得朱冬祥在赌石方面,倒真还是有几把刷子。

    从小耳熟目染,又得老师傅手把手的教导,大长后更是参与了无数次的赌石。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偶尔赌出几块不错的毛料还是有的。

    相较于朱冬祥的猴急,海蓝反而显的随意。眼神阻止了左纪生再想劝说什么,海蓝将目光投注到地上一堆堆的毛料上。一眼扫去,海蓝细细的找着合心意的毛料。还真别说,海蓝今天运气真不错,没几钟的时间,就让海蓝又看到了一块不错的料子。

    灵气非常的浓郁,仅仅靠近便让海蓝感觉全身一阵舒畅。不用猜,海蓝便断定这毛料里,必定藏着一块极品。转账将毛料买下,海蓝笑眯眯的等着朱冬祥选定毛料。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十分钟就过去了,朱冬祥顺得的挑到了想要的毛料。

    又是一块个头颇大的料子,足足是海蓝所定的三倍。朱冬祥扫视了一眼海蓝选定的毛料,一眼看去表现一般,黑乎乎的,像是河里便手挑的破石头。不由的心里大喜,暗忖着,这贱丫头果然只是撞彩。

    “好了,既然选定了,那我们开始解决。师傅,麻烦两位帮我们一起解石。”海蓝利落的划好了切刀,让跃跃欲试的两位解石师傅帮忙解石。

    朱冬祥自然也没有意见,因为海蓝叫的两个师傅都是老手。在大家的期待下,毛料很快便被解出,当看到两块毛料解出后,那美艳夺目的翡翠时,大家情不自禁的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海蓝解出的是一声玻璃种的鸡黄油料子,足足有十斤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至于朱冬祥解出的毛料,则是一块水头不错的苹果绿。只是那么大一块毛料,却只解出了拳头大小,让大家看的都想偷笑。

    不用猜,一眼便知道谁胜谁负,看着面如死灰的朱冬祥,大家只觉的大快人心。一个蠢猪,也想跟幸运女王一较高下,简直是蠢到爆点。

    结果毫无疑问,朱冬祥还是丢脸的扔出了赌石街,成了赌石街谢绝往来的客户。最惨的是,不但跪地还得赔上一亿的赌资。

    很快的,朱冬祥就知道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即使不用海蓝找他的麻烦。更别说上动找海蓝的麻烦,自身难保。

    赌输了一亿八千万,被当众赶出赌石街,得罪了欧定国。同时还惹来无数的合作商,纷纷说要与朱氏集团停止合作关系,并且。之前信誓旦旦说能拿下藏宝轩,最后藏宝轩转眼又成了别人的襄中物。总之,一件件事情下来,火大的朱家老爷子,干脆罢了不成器的朱冬祥总经理之位。

    一时间,朱冬祥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

    海蓝解出了帝王绿的天价翡翠,一时间也成了赌石界众所周知的名人。陈老还有认识海蓝的老板们,包括收到风的刘奕玮,纷纷打来电话道贺。

    二十亿的天价,赛琳琳身为珠宝公司的大小姐,自然也收到了消息。知道这块天价的翡翠,居然是仇敌解出的,气的差点吐血。至于跟海蓝有过一面之缘的夜杰,同样对海蓝逆天的气运越发好奇起来。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海蓝这个幸运女王的名头算是打响了。

    只要不是死敌,这以后的日子要是碰上了,必定都要看几分薄面。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海蓝表露出来的一手本事,一样也不敢让人小瞧了去。若能沾上一丝这股幸运,指不定哪天他们也能解出一块大涨的料子,那岂不是美哉。

    海蓝在朱冬祥倒霉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将剩余的毛料全部解出。丢进神龙鼎,翡翠里的灵力海蓝并没有急着吸走,而是先留着。等哪天有突破的预感,以备不时之需。接下来又交给左纪生六亿,除了收购藏宝轩的五亿五千万,剩余的钱则留着收新货用。

    唯一让海蓝意外的是,过去三天了,居然都没有人找她的麻烦。顾着过自己小日子的海蓝,压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暗地里袁飞不知道帮海蓝偷偷解决了多少拔打她主意的人,又不动声色的,给了朱氏集团找了多少的拌子。

    当然,除了袁飞的作用,赵老爷子无形的影响也不差。在不经意间,给了海蓝不少的帮助,不少人主动的放弃了找海蓝的麻烦。

    没人找麻烦,海蓝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润。大概是连老天爷也见不得海蓝过的太安稳,直到左纪生将左建成从不知从哪个地下私赌场里解救出来,海蓝幸福的小日子再次被打破。

    “爸,这个小美女是谁,该不会是爸新搞上的小情人吧。”一回来,左建成就发挥了嘴贱的本事。一双贼眼盯着海蓝直转,眼中猥琐的精芒,让海蓝还有左纪生都变了脸。而当左建成爆点的话一出,更是在本来看到儿子完好回来,脸上刚露出了欣喜笑容的刘琴,一张脸倾刻间就阴沉下来。

    “建儿你胡说什么?”

    “你这死小子一回来就找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赎你回来。让你继续在那里被人毒打,最好连嘴巴也缝起来,再把手脚也一并剁了。”左纪生对这个儿子真的是失望到了极点,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跟个小混混没什么俩样,说话流里流气的儿子。手抬了起来,想狠狠的搧到左建成的脸上。

    最终还是没舍得落下,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骂道。

    “老头怎么不打啊,自己敢做这事,还怕人说不成。这妞长的真不错,要身材有身材,特别是这张脸,看着就引人犯罪。老头要是你玩腻了,不如送我也玩几天怎么样?”一脸痞样的上下扫着海蓝,左建成还真是说话不客气。根本不把老子左纪生放在眼中,依然故我的说着。

    “闭嘴,你、你你这混小子,不许这样没大没小乱说话。她是藏宝轩的新主,也是你爸我现在的老板,要是再乱说话,看我不打死你。”这几乎没有道德规矩的话,把左纪生气的差点爆血管。心里燃起一股熊熊大火,左纪生这回真的是气晕头了,咬牙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搧到左建成的脸上。

    啪的一声,没有半点的放水。把从没有见过宠他上天的老子真正发飙的左建成,一下子打蒙了。听到左纪生后面的话,更是让左建成慌了手脚。

    “爸,你刚才说什么,藏宝轩,她是藏宝轩的新主,这是什么意思。藏宝轩不是我们左家的祖父吗,怎么会变成别人店?”顾不上计较被打的事,左建成现在更关心藏宝轩的事,这可关系着他以后的好日子。要是没有了藏宝轩,他拿什么去挥霍,又拿什么去跟他那帮猪朋狗友炫耀。

    “老左,这个满口喷粪的白痴,你确定真的是你的儿子,而不是出生的时候抱错了。”翘着二郎腿,海蓝冷冷的看着还搞不清状况,仍以为自己是藏宝轩少东的左建成。低眉垂眸,眼里不露痕迹的闪过一抹杀气。

    要不是看在左纪生现在给她做事,就凭左建成刚才所说的话,就有足够的理由让海蓝杀了他。垃圾一个,连自己的爸妈都不放在眼里,一进门没有恭敬的喊一句就算了。还狗胆包天的打起了她的主意,并且毫无教养的一口一个老头,歪曲她跟左纪生的关系,简直是罪不可赦。

    龙生龙凤生凤,能歪成这副得行,让海蓝忍不住怀疑起这不是左家的种。只是海蓝没有想到的是,她还真猜对的。左建成其实还真就不是左建生的亲生儿子。只是走了狗屎运,幸运的被刘琴给抱来养。

    “对不起丁总,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口无遮拦。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这不成器的混小子计较。”气归气,左纪生却还是下意识的开口帮左建成开脱。而刘琴也很快就收起了不悦,听到海蓝怀疑儿子的身世,脸色微僵。眼底闪过一抹微异的光芒,不过很快就隐藏好,冲海蓝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

    摇了摇头,海蓝眼底闪过一抹不赞同。突然有些明白过来,这左建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有很大的责任在这对夫妻身上。事都闹到这个地方,还一味的护着,兜着。这种享受惯的大少爷,不会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才有鬼。

    “算了,这次我可不计较,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从他嘴里听到不敬的话。否则,别怪我翻脸,让他一辈子都开不了口。”面子是要给,但不能没有了自己的底限。海蓝锐利的眼眸森冷的扫视了左建成一眼,撂下话便上了二楼,懒得浪费口舌在这种败家子身上。

    没有一点好处,反而浪费口水,总之一句话,不划算。

    左纪生被海蓝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笑了笑,说不出反驳的话。与刘琴相视一眼,彼此露出了一抹苦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左纪生又怎会不清楚。

    老来子,老来子,这哪是什么大福,根本就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一个讨债鬼,只是,再不喜,那也是左家的血脉,左纪生不能让左家断了香火。自己丢脸没关系,只求没有了藏宝轩这个后路,以后儿子能生性些,别再这样浑了。

    这回,左纪生也真真切切的知道,他跟刘琴的教育方式确实不对。

    可是,有些事却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可不是说假的。从小养成了这小霸王的性子,又岂会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正过来的。更何况,原主可没有半点意识不对,更别说是改过自新。

    “老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看着低声下气,被这个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小美女说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老子。左建成越想越不对劲,瞪着海蓝离去的背影,左建成急切的再次追问。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赌了,祖传的家业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要不是丁总接手了藏宝轩,我们一家子现在不知道呆在哪条街上要饭了,而你,可能早就被人剁了手脚。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改改你这坏脾性。特别是赌这个恶习,无论如何一定要改了。”

    “不然,以后就算你真的被人剁了手脚,我也拿不出钱来赎你。任你自生自灭也好,还是饿死街头,我养了你这么大,也算是做到了做爸爸应过的一切,算是对的起你。”

    从头到尾,左建成只知道关心店的事,连知道了他出车祸的事。也并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让左纪生想不寒心都难。摇了摇头,左纪生干脆放弃了,不想再一天到晚想着给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擦屁股。

    特别是想起刚才儿子没脸没皮的一翻话,更是让左纪生失望透顶。

    “建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让我跟你爸太失望了。家里现在今非昔比,你生生性,不然以后我跟你爸就不管你了。”刘琴悔恨交加,看着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儿子失望的直摇头。

    “不,这怎么可能,你们骗我的对不对?还是说那贱女人不是老头的情人,而是你在外面偷生的女儿,你想把藏宝轩传给她,所以才编这样的谎话骗我。我告诉你们,藏宝轩是我的,我才是左家唯一的儿子。要是你敢将藏宝轩送给那个小贱人,我就找人灭了她。”

    左建成还真的是财迷心窍,居连私生女都想到了。凶恶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左纪生,恼怒的威胁道。

    “你个混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事到如今,自己把藏宝轩输光了。还把责任赖到别人的头上,你给我滚,滚出藏宝轩,以后都别再回来。不管你是去赌也好,还是被人砍了也罢,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儿子,滚。”

    赤红着眼睛,左纪生被左建成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眉着拧了可以打出道死结,指着门外,厉声咆哮。

    而刘琴,这回也没再跟以往一样,一味的护着。只是默默的流泪,不再看左建成一眼,显然,这回刘琴是真的寒了心,不再对这个宠在手心里的儿子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老家伙,藏宝轩是我的,你别想把它送给你的什么私生女。”左建成丝毫不将左纪生的怒吼放在心上,想到了什么,左建成扫了一眼店里的东西。知道一楼没有什么真正值钱的好物件,左建成无耻的转身就想上二楼,捞几件值钱的古玩卖了换点零花钱用用。

    “你上二楼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捕捉到左建成鬼转的眼睛,左纪生一眼就猜到这个心思不正的儿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急匆匆的冲上去,想拦住左建成,没成想被左建成奋力的一把推开。

    “死开老头,走我自然会走,不过我现在手上没钱了,拿几件值钱的东西我自然就会走。”看也不看被他推的摔倒在地的老爸,左建成无良的快步跑上楼,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扫视。想看看哪件比较值钱,又方便搬走。

    “人渣,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你要是敢碰一下,我就废了你的手。”悠闲的坐在二楼的沙发上,海蓝虽然没有偷看,但楼下的争吵。海蓝灵敏的耳朵,依旧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对这个连亲生老爸都敢推倒,甚至还想打她店里的东西,海蓝想不生气都不行。

    冷厉的眸子如毒蛇一般,森冷的盯着左建成,一字一句清晰吐露。配合着海蓝脸上带着邪气的浅笑,更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可是,偏偏左建成就是一个不识趣的人,根本没把海蓝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依然顾我,甚至挑衅的快速挑了件不错的鼻烟壶揣在怀里。“臭丫头,少在老子面前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告诉藏宝轩是我的,你休想从我手中将藏宝轩抢走。哼,还敢威胁老子,小心我找人把你干了。”

    “建儿?”刘琴刚扶着左纪生上楼,正巧就听到了左建成不知死活的话。想开口劝什么,却发什么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嘴贱,自以为是的蠢货,很好,你、彻底的把老娘惹怒了。作为奖励,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招待你,让你尝尝得罪我的下场。”佛都有火,更不用说她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修真者。不再顾着左纪生跟刘琴的面子,海蓝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突然闪身出现到了左建成跟前。

    无视左建成惊骇的目光,海蓝出手同样果断,不给左建成任何躲闪的机会。啪啪的几巴掌,加上了一层灵力的作用,瞬间将左建成打的血牙飞溅,吐血不止。事情远远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应之前的话,海蓝将左建成手中的鼻烟壶接过,顺手放回了架子上。

    随后拉起左建成的手用力一甩,随着左建成杀猪似的惨叫,两条手臂就声而断。一把揪住左建成黄不黄,绿不绿的鸡窝头,海蓝邪笑道:“怎么样,满意我的杰作吗?小‘贱’儿?”

    “啊,我的手,放、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妈你快过来救救我,这个疯婆子想要你儿子的命。”

    海蓝的狠辣的手段,还有眼中毫不掩藏的杀气,让左建成顿时慌了手脚。眼尖看到站在一旁愣住的刘琴,左建成也不要什么面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叫着。说话间,嘴里还不断的溢出大口大口鲜血,更是让左建成凄惨的形象更生动了几分。

    这回左建成是真的怕了,并不是全在装,怕海蓝真的宰了他。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看着儿子的惨状,刘琴心也里痛。但,想到前一刻儿子的所作所为,刘琴怎么也开不了口,帮左建成说好话,让海蓝放过他。别开视线,刘琴叹声轻斥。

    而左纪生现在是真的心如止水,直接拿左建成的哭求当空气,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被打死也不再去管,这一切都是这混小子自己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在左纪生眼里看来,海蓝是什么人,那可是神秘莫测的高人。没有一掌直接要了左建成的命,就算是手下留情。

    “爸,妈,救救我,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你们不能不管我。”不得不说,这左建成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事到如今,居然还这么顺口的一口一个爸妈。

    海蓝嘴角抽了抽,对左建成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佩服的五体投地,能屈能伸不去投生到战争年代当走狗真是浪费了。用力的揪住左建成的头发,满意的再次听到左建成杀猪似的惨叫。“闭嘴,再吵一句,我就捏碎你的喉管,让你以手都别想说话。”

    “是是是。”被海蓝这么一喝,左建成吓的全身直打哆嗦,连忙狗腿的不断点头。

    “这次饶了你这条贱命,要是我下次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的地盘,我就让你连走路的腿都没有,滚。”对这种人渣,海蓝连看都不屑多看几眼,一脚将左建成踹到楼梯口。看着没种的全身直打颤,连爬带滚的匆匆跑远的左建成,海蓝鄙夷的摇了摇头。

    “老板,有人在店里吗?”未容左纪生开口感谢海蓝手下留下,楼下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叫唤。

    “老左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看看。”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站都站不直背的左纪生,海蓝阻止了左纪生跟着下楼。冲刘琴打了个眼色,示意刘琴照顾好,不给左纪生开口的机会,漫步下了楼。

    一眼看到提着麻袋,打扮低调的青年男人,海蓝眼底闪过一抹精芒。不为别的,海蓝在对方的身上嗅到了普通人没有的戾气。是见过血的人,这人不简单,绝不是外表这般无害。扫视了一眼男子轻放在地上的东西,海蓝收回了目光,脸上挂着职业式的浅笑,淡定的正色道。

    “我就是,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不敢当,我姓袁,您就是藏宝轩的新老板丁小姐对吧,这些是我家祖传的旧物,最近手头上有点紧,您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给个价。要是合适,这些东西我就全卖给您。”憨憨的一笑,袁飞打开麻袋让海蓝看清麻袋里的东西。

    海蓝上前一看,一股浓郁的灵气迎面冲来。当看清麻袋中装的都是些什么宝贝,海蓝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浅笑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骇。这里头装的全部都是金玉器物,而且好像全是清代的皇室用品。特别是那些显眼的翡翠饰物,要是她没有猜错。

    这些应该都是清末最后一个老佛爷的喜爱之物,帝王绿的念珠,颗颗拇指大小。还有各种高品的镯子,头钗以及戒指,除了这个奢侈的女人。海蓝相信当时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拥有它,没有阴煞之气,只有浓郁的灵气。这还表明了,这些东西并不是陪葬物。

    那么这就证明这些东西,并不是盗墓得来。

    祖传的旧物?想到刚才这个自称姓袁的男人所说,倒有几成可能。只是,海蓝还是觉得奇怪,特别是他说话时的态度,有明显的恭维,甚至可以说是讨好。让海蓝觉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面生的男人,所图为何。

    除此之外,这男人的面相并没有半点的愁苦,根本不像是一个遇到了大难。得变卖祖产才能撑下去困窘的人,目光闪了闪,海蓝眼底掠过一抹探究之色。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面对灵气的诱惑,海蓝倒真的想把这些东西全收入襄中。

    只是,这些东西的价格,海蓝怕她卡里的那点钱,恐怕拿下几件就不错了。

    因为这些东西可不仅仅只是古玩这么简单,这帝王绿的翡翠本身要价值不可估算。更别说,这还是古玩,并且还是极具历史价格的国宝。

    “大,丁小姐这些东西全都是真品,而且来路也绝对没有问题。丁小姐不用担心收了,会有人找麻烦,您看看这镯子。要是丁小姐戴在手上,绝对是美人如玉,人养玉,玉养人,魅力倍增。”

    为了完成boss交待下来的任务,将功赎罪,袁飞可真是不余其力。眼尖捕捉到海蓝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袁飞心里一高兴差点脱口而出,叫海蓝大嫂。幸而反应的快,立马就打断,憨笑着滔滔不绝的夸赞起来。那卖力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哪家请来的专业推销员。

    别说海蓝这么精明的人,就是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个说的热火朝天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什么落难之人,让人想不怀疑其背后的真实目的都难。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人对她并没有恶意。反而,更多的是想讨好她,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让海蓝猜疑不定。这人显然应该只是个跑腿的,可是,背后的人是谁,弄了这么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是是谁在暗恋她,知道她开古玩店,又喜爱赌石所以才特意弄来这些讨她欢心。

    海蓝不知道的是,这个随意的假设还真就蒙对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就有这么一个恋爱分数零蛋的呆瓜,投其所爱,用了这么傻气的办法。一般人都是鲜花简单的礼物讨佳人的欢心,低成本高回报。也就只有霍东辰这种牛人,才玩的起用价值连城的东西砸。

    “怎么了,丁小姐?”对上海蓝探究的目光,袁飞这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说的有点激动过头了。心虚的讪笑两声,袁飞忙摆正心度,一本正经的询问。

    “没什么,这些东西你打算出售多少钱?”看着袁飞心虚的眼神,海蓝也不一语戳破对方的假面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管他目的是什么,先拿到这些宝贝把修为提升上去再说。只是跟她有关系,海蓝相信就算她不主动去问,时间到了该她知道的时候自然就有人会告诉她。

    送上门的便宜,不沾就是傻瓜。

    多少钱?

    海蓝这话可把袁飞难住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boss交待要白送给未来大嫂的。要是他敢开口漫天要价,boss回头准剥了他的皮不可。可是,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要是一分钱不要,那准大嫂恐怕会怀疑他别有目的,甚至不敢要他的东西。

    完成不了任务惩罚更惨,思来想去,最后袁飞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意思意思收点钱,假装自己不识货不就成了。打定主意,袁飞脸上再次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装出一副老实的样子,笑眯眯的道。

    “这东西不值多少钱,丁小姐看着给就行,我刚好做生意急需十万块。我也不贪多,要不,丁小姐就十万你看如何?”

    几十亿的东西,开价十万,还得献上笑容求着对方收下。

    大千世界无奇不可,可是做到袁飞这个憋屈的份上,大概也就只有他一个。十万啊,说出这个价袁飞心里都觉得虚。

    “十万?”

    听到袁飞开出雷人的低价,海蓝失控的嘴角抽了抽。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些东西应该是特意送她的,这十万不过只是意思意思。若有所思的瞥了僵笑的袁飞一眼,海蓝眉眼微挑,有些好奇这背后的是哪位大神。能面都不露一个,就阔气的送了她这么一袋子的宝贝。

    不过这个负责送货的,实在是不怎么专业,破绽累累,漏洞百出。急需用钱做生意,一会又说这些东西都是真品,一会又开出十万的‘天价’,真是让人感觉啼笑皆非。

    眼尖瞄头对方紧张的额头都直冒汗的样子,海蓝差点破功的爆笑出声。

    “对,要是觉得太高,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被海蓝古怪的眼神盯着,袁飞感觉整个人压力山大。要是可以,袁飞宁愿选择去多接几个刺杀的单子,也不愿意跟笑面虎似的准大嫂正面交锋。深吸了口气,袁飞有些捉摸不定海蓝话中的意思。

    在袁飞看来,杀手就该做杀手的本职,老让他客串这些有的没的,让袁飞一个头两个大。

    “没有没有,十万就十万,你要转账还是直接要取现金。”看着袁飞为难的样子,海蓝实在不忍再继续逗弄下去。抿唇一笑,海蓝爽利的拍案定下。眼尖看到偷偷松了口气的袁飞,海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家都是明白人,相视一眼,彼此眼神交汇。

    “嘿嘿,那个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过丁小姐你放心,我们对您绝对是没有恶意。要不,这十万也算了,免得我回去还要挨批。”讪讪的笑了两声,眨眨眼睛,袁飞干脆捅破最后一层纸,免得继续别扭下去。要是可以,袁飞巴不得将boss的事一并告诉了海蓝,好让海蓝记得霍东辰的好。

    他也来拉一回红线,促成这个天作之合。就像是军师莫老大说的,不管丁小姐愿不愿意,只要是boss中意的,就是绑也得绑到boss面前。

    boss现在不方便回来,那就让他来先打头阵。

    “你还真是老实,这么快就招供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后的是谁,不过还是说声谢谢,东西我很喜欢。十万块不收也没关系,就当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什么时候有需要说一声。能帮的,我一定不会退缩。”

    话说到这个份上,海蓝也不再打马虎,再装就虚伪了。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直截了当的给出了承诺。

    捕捉到海蓝眼中的认真,袁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开了花,没傻的拒绝这送上门的好事,点头当是默认。袁飞脑子里兴奋的想着,要是这个要求,可以直接兑现要求丁小姐当boss就再好不过了。

    就算不成,最少也给boss留下了好的印象分。在袁飞看来,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袁飞甚至可以预见在不久的未来,boss就可以跟海蓝成双成对恋爱的样子。想到那个画面,袁飞心里那个美啊。

    给出了承诺,海蓝心安理得的躲在酒店里。闭关专心修练,没再去藏宝轩时不时的闲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捡漏补充灵气。在灵气充沛的条件下,海蓝的修为再次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不但一举冲进了练气七层,还顺利的突破到了八层,美的海蓝天天眉开眼笑。除了修为上的突破,海蓝让左纪生去查的事,也查到了些眉目。

    那伙盗墓贼确实是有些本事,怪不得能从僵尸的嘴里抢得凝香珠。原来这伙人里,还真藏了个牛人,是正统道家的嫡传弟子。只可惜心术不正,被赶出了门派,为了钱就成了盗墓贼。那次的事,这伙人收获不少,可是,同时也受损不轻。就是这个邪道也受伤不轻,为了养伤听说退出了盗墓团。

    而僵尸的事倒没有任何的说法,只知道这伙人曾在津市的一个叫凤溪村的地方停过一段时间。算算时间正好吻合,要是没有预算错误,海蓝相信这个极阴的墓穴就在这个叫凤溪村的地方。

    虽然没有确定在凤溪村的哪个地方,但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凭海蓝现在的实力。有大把的方法可以找到准确的地方,至于这个尸僵被盗了东西,却没有现身伤人。海蓝猜测,十有**这僵尸伤了邪道,同时自己也受了重创,躲在墓穴里养伤去了。

    不管猜测真假,海蓝现在的修为还不敢贸然行动,好不容易重生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现在海蓝惜命的很,没有一定的把握,绝不轻易出手,打没把握的仗。

    再者,海蓝也相信,该是她的逃也逃不掉,不该是她的强求也求不来。

    修为突破了练气后期,海蓝气势再次有了质的飞涨。相同的,身上深入了骨子里的媚感也渐渐越发明显起来,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将任何男人迷的晕头转向。甚至有些意志弱的女人,都能被海蓝勾住。对着铜镜臭美的照了照,海蓝越发满意这个身体,简直就像是量身为她打造的。

    丰盈凹凸的火辣身材,无瑕粉嫩的玉肌,迷人的电眼无一不是魅力的代表。

    比她前世的身体更完美,对镜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海蓝痴迷的低喃:“真漂亮,可惜身边没有适合的男人,只能自己对着镜子臭美,却没人有幸欣赏。这么久没有男人滋润,也没有主动勾搭男人,真的一点也不像曾经的我。要是修真界的那个臭男人知道了,不知道不会是吓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孤芳自赏是寂寞的,倒不是海蓝真的改了性子,只是海蓝学会专一。只想找一个喜欢的猛男,只勾引他一个。

    “男人啊,什么时候我才能遇上一个适合的男人,让我过过技痒。这么久没有勾引男人,不知道以前学的媚术会不会生疏了。”

    就在海蓝的失神间,桌上的手机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海蓝好奇的挑了挑眉,不解会是谁十点多了还打电话给她。将手中精美的小铜镜随手丢到床上,手凭空一抓。桌上的手机就出现到了海蓝的手中,瞥了一眼显示的电话,发现是陌生号码。眉微拧了拧,按下接听键。

    “喂,我是丁海蓝,谁找?”

    “丁美人晚上好啊,还记得我吗?让你舒服了这么些天,现在你的好日子也该是时候到头了。贱人你害我失去了总经理的位置,还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我今天定你要付出代价。”电话那头,传来朱冬祥嚣张的笑声,以及一连串恶毒的咒骂。

    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两道尖锐的惨叫。虽然并不清晰,但海蓝却瞬间就认出了是谁的声音。

    是左纪生跟刘琴!

    “朱冬祥是你,你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沉下脸,海蓝咬牙愤怒的威胁道。朱冬祥的事海蓝一直都记着,只是,海蓝一直认为朱冬祥要找人报复也该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朱冬祥的主意会打到了左纪生夫妻身上。

    百密总有一疏,凡事总是会有意外。

    “哈哈,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事到如今还搞不清状况,还敢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发号司令。我告诉你贱人,现在我才是老大,你最好乖乖听我的指令,不然,你就等着明天给左纪生夫妻俩收尸吧。”

    朱冬祥现在是豁出去了,对海蓝的威胁,朱冬祥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手里有左纪生跟刘琴当筹码,朱冬祥不相信海蓝不会乖乖就犯,任他处置。脸上露出一抹变态的邪笑,冲保镖打了个眼色,让人再次狠狠的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甩向左纪生。听到左纪生惨烈的叫声,朱冬祥就笑的越开心。

    “怎么样,这声音好不好听,是不是听了特兴奋。考虑好没有,是要听我的话,还是等着明天给左纪生夫妻俩收尸。”

    “够了,你想怎么样?”

    听着朱冬祥变态的笑声,海蓝眼中杀气尽现。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熊熊大火。明白朱冬祥眼下是绝对不可能杀了左纪生跟刘琴,而是借着两人作为人质威胁就犯。受点伤,借此来给她施加心里压力,这头猪别的事不行。海蓝没想到,干这些邪门歪道,朱冬祥反倒是专业的很。

    想用左纪生跟刘琴还威胁,朱冬祥这算盘打的不错。只是,这头蠢猪可能还不知道,敢威胁她的人,她从来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管朱冬祥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海蓝都不打算再留着他在世上蹦跶。

    现在就笑吧,很快朱冬祥就没有机会再笑了。眼眯了眯,一道森冷刺骨的幽光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聪明的女孩,我想怎么样,你心里会没数吗?简单,交出藏宝轩,还有你在赌石街带走的东西。毛料还有剩下的钱,全部我都要。”

    朱冬祥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将他自认为被海蓝抢走的一切,全部都要回去。舔了舔舌头,朱冬祥还有一句没说,包括海蓝的身体,朱冬祥也没准备放过。只过朱冬祥还有点小聪明,要是他说了这句话。海蓝一个小女生,又怎么敢只身犯险,送上门来。

    “考虑好没有,想到了十一点之前赶来东区郊外的别墅区,我在这里等你。记住别自以为聪明的报警,只许你一个人过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应声的是左纪声又一句尖锐的惨叫,提醒着海蓝不能玩花招。

    “好,没问题,我都答应。不过你得保证老左跟刘姨无恙,不然你什么也别想得到。”海蓝不傻,朱冬祥这话里充满了未知的陷井。就朱冬祥比针眼还小的心眼,做了这么多事,绕了一大个圈子。又岂会仅仅只是想要财,不管朱冬祥最终的目地是什么,海蓝都绝不会退缩。

    挂了电话,朱冬祥放开声音得意放形的大笑。

    “小丫头片就是小丫头片子,随便吓唬吓唬就慌了手脚,说什么都乖乖的满口答应。左纪生你不用再瞪了,瞪也没有用,说来还得感觉你的宝贝儿子。要不是他,我还想不到用这招来引诱她主动送上门来。”对上左纪生布满血丝,有些狰狞的眼睛,朱冬祥嘻皮笑脸的调侃道。

    看着气的快吐血的左纪生,朱冬祥脸上的笑就更欢实了几分。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出卖,左纪生大概做梦都想不到。

    “朱总那贱人身手厉害的紧,你看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是不是要再准备些什么,逼她乖乖就犯。”眨了眨眼睛,左建成无耻的暗示。对左纪生跟刘琴那失望的眼神,还有滔天的怒意左建成看都不看一眼。

    事情既然做了,便没有回头的路,谁叫他们手指咬出不咬入,护着丁海蓝这个外人。甚至还把属于他的藏宝轩拱手让人,他得不到的,那贱人也别想得到。

    “哦,你是说用药?这主意倒也不错,用药让她乖乖就犯,主动投怀送抱。哈哈,好,这主意好,这小丫头高傲的很。要是能让她主动低头,没脸没皮的讨好男人,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要是我没看错,那丫头应该还是个原装货,你小子别流口水了。一会我玩过了,让你接二棒,让你也跟着爽一把怎么样?”

    猥琐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朱冬祥收到左建成暧昧的眼色。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左建成话中的意思。眼尖捕捉到左建成眼底的邪光,朱冬祥心里直乐,爽快的给了左建成一个名额。

    “嘿嘿,多谢朱总提拔。”左建成还真是不客气,想没想就兴奋的点头道谢。与朱冬祥相视了眼,眼中不约而同的闪露出一抹猥琐的邪光。

    “无耻,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混蛋。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出生就该把你直接掐死,就不用等到今天害人害已。”看着丧心病狂,几近没人性的儿子。左纪生老泪纵横,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左纪生整个人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纪生,我对不起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这只白眼狼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难过,他根本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么多年,其实我们的儿子一出生就夭折了,碰巧那天隔壁床生的也是儿子。她是个做特殊行业的女人,孩子的爸爸也知道是谁,根本就不想养。知道我生的是个早夭的儿子,所以,所以她让我给她五千块,那孩子就当是卖给我们当儿子。纪生,都怪我一时糊涂,不想让你失望,没想反而害了你苦了一辈子。”

    刘琴哭的稀里哗啦,悔不当初。看着面若死灰,瞬间长出了不少白发的老伴,刘琴再也藏不住心里死死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一股脑的,将这个秘密倾泄而出,一吐为快。看着一脸错愕的左建成,刘琴眼中只有悔,再无半点的慈爱。

    要是时间可以倒流,刘琴宁愿一辈子没儿没女,也不愿意再买回这个讨债的儿子。祸害了全家,也害得左家的家业付诸流水。到头来一无所无,还被这个白眼狼反咬一口,帮着外人还害她跟老伴,甚至连左家的恩人丁总也一并牵连了。

    要是善良的丁总因为她跟纪生出了意外,就是死一万次,刘琴也觉得良心有愧。

    想想这些年,刘琴觉得她真的是鬼迷了眼,怎么会一直没有醒悟过来。傻傻的,怎么就一个心眼把这只白眼狼当亲生儿子,拱在心上当宝护着。

    “什么,阿琴你说什么,这小王八蛋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一出生就早夭了?”

    刘琴的话把左纪生从悲痛中拉回了神,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分贝,左纪生愣愣的望着刘琴,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而左建成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怎么也不敢相信。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他,居然不是左家的孩子,而是五千块买来的。更让左建成无法接受的是,听刘琴的口气,似乎他的亲母还是个做小姐的女人。

    反倒是朱冬祥还有旁边的保镖,在左纪生跟左建成身上来回打量了眼。看着气质天差地别,并且脾性还有长相也没有半点相似处的两人,想也不想就相信了刘琴的说法。

    连自己老子都能出卖的人,是个卖来的野种没什么好意外的。人人都说婊子无情,生的儿子有样学样,当个白眼狼更不是什么稀罕事。

    “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认真的点点头,刘琴再次道。

    “不是我儿子,不是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哈哈,怪不得,还是丁总的眼利,龙生龙,凤生凤,我们左家再怎么差,也不该生出这样的歪瓜劣枣。原来,他真的不是我的种,怪不得从小不跟我亲。原来如此,阿琴我不怪你,怪只怪我们运气不好。”

    确定了左建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左纪生不但没有发疯,或者失望,反而有种松了口气,解脱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显然左建成的不学无术,各种的劣行让左纪生疲于奔命。人累,心更累,现在更是心寒的彻底。既然知道了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么,左纪生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背着沉重的包袱。自责,觉得一切的始末都是他的原因。

    “纪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这事,把你骗的这么苦。”

    左纪生出乎意料平静的反应,把刘琴吓了一跳。红肿的眼睛担忧的望着左纪生,心慌的关切道。

    “我没事,只是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么多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下子就移开了。”摇了摇头,左纪生释然的一笑,整个人给人感觉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我本根就不是你们的儿子,所以你们才瞒着我偷偷将藏宝轩转让给别人,也不愿意留给我。你个老不死的,表面装的对我有多好,都是假的。亏我还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愧疚,我呸。”左建成联想还想真是快,从头到尾都不相信藏宝轩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不得不拱手让人。

    而现在他还误将敌仇当知已,反过来咬了疼了他二十几年的左纪生夫妻俩。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让左纪生气极反笑,看着左建成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一个出门不带眼的人,跟着朱冬祥这种人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海蓝的速度很快,什么也没准备,也没有报警,更没有通知任何人。挂了电话,就匆匆的出了酒店,打了辆车赶往朱冬祥指定的地方。花了二十分钟不到,便来到了东区的别墅区。下了车不到一分钟,海蓝便被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带到了其中一间别墅。

    被粗鲁的扯下车,海蓝被两个高大健壮的保镖一左一右看守着带进了别墅里。

    一眼扫去,别墅装修的非常的华丽,特别是大厅上的水晶吊灯,更是璀璨夺目。只是再美,也掩饰不了这里的糜烂腐朽,敏锐的鼻子嗅到了二楼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海蓝沉下了脸,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这该死的朱冬祥,敢伤了她的人,一会她一定让他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丁小姐请上二楼,我们老板在上面等你。”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陈述。

    “知道了,带路吧。”敛去眼底的狠戾,海蓝点点头,随着保镖乖顺的上了二楼。眼尖不经意看到了保镖黑色西装里藏着的手枪,海蓝心里一惊,眼眸中不露声色的闪过一道精芒。

    他们身上居然藏有枪,看来朱冬祥这回是真的做足了功夫,想一举拿下她。这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只可惜就是算错了对象。区区一把手枪,对如今突破了后期的她而言,已经不管用了。除非用威力更强的武器,比如炸弹才能让海蓝闻之色变。

    以防万一对方突袭,海蓝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护身的结界。

    饶是再有心里准备,可是当看到被鞭子打的伤痕累累,全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左纪生跟刘琴。这凄惨的一幕让海蓝一时没忍住,脸色瞬间陡变,眼中的杀机尽现。而当看到站在朱冬祥身旁,笑的一脸狗腿的左建成。脸上先是一愣,惊讶过后待想明白左建成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更是让海蓝心里再添一把火。

    这个猪狗不如的狗东西,居然连疼他到骨子里的父母都能出卖。这样的人渣,当天她就不该念在他是左纪生骨血的份上,放了他一条狗命,留着他继续祸害人。

    “嗯嗯……”

    为了防止左纪生跟刘琴将他们之前算计的事说漏出去,朱冬祥特意让人将左纪生夫妻俩的嘴巴堵住了。看到海蓝大胆的只身一人犯险,跑来这个偏静的别墅救他们。左纪生心里感动异常,但感动过后,更多的是担忧与愧疚。拼命的挣扎,又不断的猛摇头,示意海蓝赶紧离开。

    海蓝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左纪生跟刘琴不用担心她。

    “朱总人来了。”猥琐的瞄着海蓝一眼,左建成一脸兴奋的提醒着。想到朱冬祥之前答应他的事,更是让左建成跟打了鸡血一样,狂咽口水。

    “丁小姐真是好气魄,也够胆识,真的敢一个人来。我喜欢,这次抓他们来目的在你,而不是他们。来,喝了这杯酒,将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他们离开如何?”

    打蛇打三寸,朱冬祥很聪明,以左纪生夫妻俩的安全作为交换。无视海蓝眼中的杀气,只认为是海蓝还年轻,不懂得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越是这样,就越觉得不足以为惧,只要事成了。拍下了那种视频,以后他想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至于事后报警,朱冬祥更是没放在心上。

    出了那样的事,担心事情爆光都还不及,又怎么会笨的抖出去,弄的人尽皆知。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是丢面子。

    打了个眼色,让人将一早就准备好,加了料的红酒递给海蓝,示意海蓝将半杯酒喝下。即使没有左纪生不断的摇头示意,海蓝用鼻子一嗅,就可以知道这杯酒加了料。只是因为酒的原因,海蓝无法轻易的就辩出酒中的加的是什么药。

    不过,以正常的思路,海蓝觉得这酒中的十有**是使人晕迷,四肢无力的药居多。有左建成在,朱冬祥想必也知道她身手不错的事。用这种东西来提防她自救,倒也说的通。

    海蓝太过自信,觉得凡人的这点小把戏根本无需看在眼里。二话不说,爽快的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光,漠然的注视着笑的一脸得瑟的朱冬祥,海蓝不屑挑了挑眉,抿唇冷哼道:“好了,我喝完了,立马给我放人。”

    看到海蓝不听劝,一口就将杯中的红酒给喝光了。左纪生跟刘琴愣愣的看着海蓝,半响不知该如何反应。

    “哈哈,丁小姐给面子,我又岂能出耳反耳。松绑,放了他们,我要的东西呢?”

    亲眼看到海蓝将加了料的酒一口喝下,朱冬祥心放回了肚子里。脸上笑开了花,打了个手式,示意钳制住左纪生夫妻俩的保镖把人放了。任由左纪生跟刘琴快步跑到海蓝的身旁,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海蓝。

    “丁总你怎么样了,那酒加了花红,不能喝啊。”刘琴紧张的打量着海蓝,担忧不已的直摇头。

    “对不起丁总,都怪我们害了你,你赶紧走,我们在后护着。反正我跟你刘姨年纪也不小了,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因为我们被这群人渣给毁了。走,丁总你赶紧走。”

    左纪生急的心里直上火,打断了刘琴的话,情急的推着海蓝赶紧离开。回头捕捉到朱冬祥脸上变态的邪笑,左纪生气的想扑上去把朱冬祥给灭了。赤红着眼睛,气极的破口大骂。

    “朱冬祥你们这些人渣败类,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敢干,难道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家伙少在我面前假仁假义。识趣的滚到一边去,少在这里坏了老子的兴致。”丝毫不将左纪生吃人的眼神放在心上,朱冬祥不已为然的冷哼了声。

    花红?即使不清楚这花红是什么鬼东西,不过,听着刘琴跟左纪生的语气。海蓝很快就猜出了这是什么,居然是媚药,朱冬祥这头死猪居然敢给她下媚药。海蓝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到朱冬祥不知悔改,嚣张的放言,顿时将海蓝压在心里的火山瞬间喷发。感觉到体内的异样,海蓝脸色沉了下来。

    也没想到这地球媚药居然也有这么强的药效,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

    媚药可以说是海蓝的死穴,在合欢宗常年累月的训练下。根本没有多少抵抗力,哪怕是重生换了身体,甚至连功法也换了。但那深入了骨骼的本能反应,依然能让海蓝失控。

    这就是合欢宗的可怕之处,深入了灵魂的控制,从入门的第一天就植入。不管修为高低,再也去除不了。

    美,此刻的海蓝就像是一个妖精,让人情不自禁的为她深深着迷。

    朱冬祥听到海蓝酥骨的低吟,差点腿软,一股邪火直冲大脑而去。

    不愧是连妓子都闻之色变的花红,威力果然非同小可。咽了咽口水,在海蓝胸前流连,鼻血狂喷,朱冬祥不知死活的引诱道:“小宝贝,怎么样,我可以满足你,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回味无穷。”

    “不知耻,你们都得死。”

    用力的咬住下唇,直到咬的出血,海蓝才勉强将失控的心智拉回来。朱冬祥不知死活的话,还有那令人恶心猥琐的眼神,让海蓝杀意沸腾。森冷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吐露让人打心底里的发寒。

    海蓝不再掩饰,倾泄而出,将身上的威压释放。除了被海蓝护在身旁的左纪生跟刘琴,朱冬祥以及等人承受不住的直接吐血,狼狈的倒地了地上,全部失控不住的抖个不停。

    “啊,你、你你?”惨叫一声,朱冬祥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一座大山狠狠的压住,有种喘不上气,快要窒息的感觉,顾不上抹去嘴角的血污。瞪大着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死死的望着海蓝,结结巴巴半响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怪、怪物?”同样的,左建成还有四个保镖也吓的不轻。全身直打哆嗦,拼命的挣扎,却发现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压的连头都快抬不起来。目露惊恐的望着海蓝,命都差点吓的少了半条。

    眼尖看到海蓝脸上带着邪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更是颤抖的厉害。牙齿打起了架,咯咯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房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这?”被保护在结界中的左纪生跟刘琴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看到这突如其来诡异的一幕。也被吓了一跳,倒抽一口凉气,夫妻俩面面相窥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注到海蓝身上。灵光一闪,想到海蓝鬼神般的能力,俩人这才恍然大悟。

    对了,他们居然傻的望了海蓝的身份,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而是货真价实的高手,比一般的风水大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法器都没用上,就轻而易举的破了阴煞的木娃娃,甚至连左纪生身上的阴邪都轻松去除。这样大师级的高人,对付几个居心不良的恶人,又岂会是什么难事。

    想通了这点,心提在了半空的左纪生夫妻俩,顿时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你个屁,敢得罪我就要有死的决心,好了,你们该上路了。”眼刀子不屑的刮了朱冬祥一眼,感觉到体内汹涌的异动,海蓝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一脚朝朱冬祥的脖子用力踩了下去。啪嗒一声,朱冬祥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咽了气。两眼一翻,软软的叭倒在地,嘴角溢出一大滩温热的鲜血。

    另外四个保镖下场也差不多,连掏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跟朱冬祥一样,被海蓝狠辣的一脚踩断了脖子跟喉骨,当场就气绝身亡。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藏宝轩我不要了。你喜欢就随便拿去,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爸妈你们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看着朱冬祥还是四个飙悍健壮的保镖,眨眼间就全断了气。左建成吓的跟筛子一样,抖不个停,痛哭涕下不断的磕头求饶。

    “丁总,不用理会我们的感受,这祸害只是我的养子。从他使计将我们骗到这里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断了。”

    看着左建成的熊样,左纪生跟刘琴对这个无耻至极的养子,彻底的死心。别说开口帮着说好话,让海蓝放他一条生路,刘琴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而寒了心的左纪生,更是直截了当的断了关系,告诉左建成跟他压根就没有半毛钱的血缘关系,让海蓝不用给他面子再过左建成一条生路。

    虽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但并不代表左纪生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该断则断,在左纪生看来,既然海蓝敢杀人,那么就有抹平一切的本事。不怕警察找上门,况且,有句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打点打点关系,或者找关系一通电话就可安全无恙并不是什么奇事。

    要知道华夏虽是个法制法社,但同样也是人治社会。

    再者,他们现在也算是正当防卫,并不是恶意伤人。想到朱冬祥跟左建成这两个人渣所做的事,左纪生觉得这么简单杀了,还是便宜他们了。

    “养子?”左纪生的话让海蓝愣了一下,也没想到那天随口说的话,居然还真让她给蒙对了。这人渣真的不是左纪生的种,看着哭的连鼻涕都跑出来,样子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的左建成。海蓝鄙夷的撇了撇嘴巴,不管是与不是,海蓝都不打算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贱人,你去死吧。”似乎是察觉到了海蓝的意图,知道海蓝是不可能放过他。左建成把心一横,出其不意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目露狰狞的冲海蓝的腹部捅去,意要一举成功。

    “白痴,不自量力。”海蓝侧身躲过了看似致命的一击,快如闪电突然来到左建成的背后。左建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海蓝一脚给踢飞了。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一秒,左建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团熊熊大火包裹。任凭他如何奋力挣扎,满地打滚也未能这身上诡异出现的大火扑灭。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魔鬼,你是魔鬼……”

    随着时间的推移,左建成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连声音也发不出。倒在了地上,任由熊熊的大火将他吞噬。而朱冬祥还有四个保镖的尸体,也突然被一团诡异的焰包围,空气中传来浓烈的烧焦味。隐约间还可以嗅到令人恶心的肉香,是人肉的味道。

    左纪生跟刘琴呆呆的看着,看着地上的尸体快速的燃烧,直至连一团灰渣都没有留下。地上干净如昔,仿佛什么也没有存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有空气中的焦臭味,提醒着前一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

    未容左纪生再开口,海蓝抢先打断了左纪生到嘴边的话。“老左你跟刘姨一会自己回去,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话完,海蓝顺手掐出一道法诀,将空气中的异味除去。随即火烧屁股的闪身消失在原地,异体的燥动越来越明显,即使凉凉的夜风吹来,也吹不去海蓝身上的炽热。脸通红一片,似快要冒出烟来。

    “纪生,我们不会是在做梦吧,刚才?”咽了咽口水,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刘琴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不是,这应该是法术,我看过一些风水大师还有悟道的老道,也能凭空掐出火。我们走吧,今天的事,不管是谁问起,我们必需绝口不提。”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海蓝凭空消失的地方,左纪生认真的提醒。

    不管海蓝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救了他跟刘琴是事实。若是他们出卖了海蓝,那就是猪狗不如。反正他已经卖给了海蓝,能跟着这样一位有实力的高人,左纪生觉得不亏。

    刘琴也不是个喜欢说三道四,说是非的人。捕捉到左纪生眼中的认真,点点头,表示认同。

    “该死,该死,我太大意了,居然忘记了这该死的药。”

    重生又不是重新投胎,怎么会笨的犯了这么低给的错误。凡人又如何,特别是在这奇特的地方,普通的凡人只要有武器,同样也可以修为不高的修真者于死地。蝼蚁吞象,再平凡的人也有不凡之处,仗着修真者高人一等的身份,使她太自大了,居然忽视这点。

    也许这只是给她一个警醒,不管在任何时空,任何地方都不能小窥了任何人。想明白了这点,海蓝突然发现一直静止不动的心境,居然再次有了突破。

    果然人生百态,处处都隐藏着玄机。

    心境的突破,让海蓝有了短暂喘息的机会,深吸了口气。海蓝放开五感,寻找就近有水源的地方,试图让用冷水浸泡使体内的燥动冷静下来。宁缺勿滥,海蓝不甘心就这样随便找个男人,再次被药性屈服。改练的功法,不再依靠男人的阳元修练进阶,海蓝觉得压下这股燥动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黑夜阻挡不了海蓝的视线,依旧可以如白日看的一清二楚,在浓浓的夜色中疾驰。

    海蓝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二道身影,速度同样也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如影随形,黑夜中那双闪动着淡淡红光的眸子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切。

    五分钟后,海蓝总算如愿的找到了一处山下的小溪,连身上的衣服都顾不上脱。海蓝心急的一头扎进了溪水中,蹲下身整个人埋首在水里。那清凉的水袭上全身,让海蓝晕沉酥麻的身体总算清楚了许多。舒畅的低吟一声,海蓝松了口气,觉得这股炽热总算没有这么难耐。

    咬牙稍稍忍忍,还是能接受。没有像以前一样,只要沾了一点的媚药,要上就会失控。不管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都会情不自禁的将对方扑倒吃干抹净。

    “还好没有失控,不然亏大了。”

    在溪水中如美人鱼欢快的畅游,乏了静静的浮躺在水面。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海蓝心有余悸的低喃。想到她有可能被朱冬祥这种次等都称不上的男人占了便宜,想想都让海蓝一阵恶寒。因祸得福,心境的突破,海蓝感觉练气八层的屏障已经有了一丝松动。闭关好好努力,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顺利进阶练气九层,离筑基又靠近了一步。

    想到了什么,海蓝顺手将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脱光光,丢到岸边的树杈上。让夜风将衣服上的水吹干些,反正没人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由于药力的原因,海蓝的五官灵识倒退的厉害。没有发现不远处站了两个人,将海蓝的每一个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

    “好美。”莫亚没想到海蓝会突然脱衣,仅一眼,清楚的看到了海蓝曼妙的好身材,莫亚鼻血不受失控的狂飙而出,无意识的低呼出声。

    “闭上你的狗眼,背过身去,不准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睛。”霍东辰同样也被迷了眼,发亮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气血上涌直冲下身而去。直到听到莫亚的情不自禁的赞叹,霍东辰这才反应过来,除了他看见了这一幕。身旁的莫亚也看见了,微红的酷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杀人的眼神恶狠狠的刮向莫亚,冷声厉喝。眼中明晃晃的杀气,把莫亚吓了一跳,打了个寒颤,忙不迭迟的背后身。

    霍东辰向来说一不二,即使他是霍东辰的死党属手,惹急了下手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莫亚可不会笨的这时挑衅,非礼勿视,丁海蓝可是东辰这小子一早就厢中的女人。再多看一眼,莫亚相信东辰绝对会说到做到,不是开玩笑的。

    莫亚也不会怪霍东辰重色轻友,是个男人都不乐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哪个现在还八字少了一撇,感觉到老友身上的杀气收敛了些,莫亚额头还是忍不住冒了一头的冷汗。以防霍东辰事后报复,莫亚不得不陪上笑容,心虚的辩解道:“东辰,其实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真的。”

    “看没看到我心里有数,解释就是掩饰,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拿下最难的十个单子,一个月内完成。否则,以后的任务加倍。”看也不看莫亚哀怨的样子,霍东辰面无表情的下了死令。

    真狠,这明显的迁怒,可是莫亚却说不出推拒的话。除非,他想的任务加倍,谁叫他这么不小心,看到了准大嫂的身体。这样的惩罚,按照东辰平时的作风,这已经算是特别关照,最轻松的惩罚了。这要是换了第二个人,别说是挖眼,就是小命可能也难保。

    别忘了,他们是干哪一行的,杀人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平常。

    不过,兴奋过后,莫亚心里更多的是对海蓝的疑惑。不说海蓝奇特的杀人手段,还有刚才露的一手,几乎让他拼尽了全力,才堪堪的追上。要不是有东辰这个变态存在,说不定半路就把人跟丢了。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莫亚明显的感应到。海蓝的力量不是所谓的异能,可是那力量却真实的存在。目光闪了闪,华夏地大物广,人才济济,或者这个未来的准大嫂也是奇人中的一员。虽然不知道具体还有些多少未知的能力,但莫亚觉得凭着这些,海蓝就已经有足够有资格成为东辰名正言顺的伴侣。

    想到这,莫亚就忍不住有些妒忌老友的好运,碰上一个这么有趣的人。为什么他就遇不上一个,不然,有这样的极品,莫亚也甘心情愿收心,为了这么一颗鲜花放弃整个森林。

    男人年轻的时候可以尽玩的疯玩,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就该好好收心,做个好老公,好爸爸。别看莫亚口花花,其实骨子里还是个颇为传统的男人。

    莫亚识趣的闭上了嘴,让霍东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再看莫亚一眼,耳边听到划动的水声,还有海蓝不时发生的低喃,霍东辰脸就像是变色龙一样。眨眼间就烧红一片,脑海里浮想偏偏,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霍东辰感觉像是被传染了一般,整个人也跟着燥热的厉害。

    死死的夹紧着双腿,生怕被旁边的死党看出了身上的异样。一惯对女色风轻云淡,甚至被人误会是兔子的他,居然仅仅只看了一眼女人的身体,一声轻吟就引的身体一阵躁动。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拼命的试图让身体冷静下来,可是,霍东辰无奈的发现,多年养成的耐力居然失效了。

    就像是莫亚天天挂在嘴边说的,这丫头可能就是天生来克他的。虽然气恼身体的不听话,可是,虽然不想承认,霍东辰心里却高兴的很。他并不是这方面无能,而是一直没有碰上喜欢的人。

    感觉方便有严重洁僻他,只是没有遇上对的那个人。而现在,他总算找到了,就是她,也只有她才能燃烧他内心深处沸腾的火热。确定了莫亚不会再回头偷看,霍东辰自己却没忍住。将所谓的君子风度丢到一边,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激动的想好看看思念许久的佳人。

    短短一个月不到,伤刚好就匆匆跑去m国,将不知死活挑衅他的野狼组织上下全灭杀。害他中枪受伤就算了,最令让霍东辰气恼的是,因为野狼派来的杀手让他错过了去看受了重伤的佳人。幸好最后收到消息,知道海蓝第二天就突然好了。不然,霍东辰绝不会仅仅只是一枪就杀了野狼的首领。

    当看到脸色再次涨红,痛苦的在水中打起了难受的不断翻腾的海蓝,霍东辰心中一紧。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再无半点的旖念,眼中只剩浓浓的担忧。

    该死的,那头猪倒底在酒里下了多少的药,泡在水里居然还压不下药力。眉头拧的打了几道死结,霍东辰眼中杀机尽现。原主死了,霍东辰便将心中的这股怒火迁到朱冬祥的家人身上。子不教父之过,朱家不是最得意朱氏集团这个大饼,那他就让朱家的失去骄傲的一切。

    目光沉了沉,一抹狠戾一闪而逝。赤红迅速退去,变回了平日人前的淡蓝。深邃的眼眸里,被浓浓的担忧填满。要是可以,霍东辰真想让人将朱冬祥千刀万剐,断气了也继续鞭尸。

    “该死的混蛋,这到底是什么鬼药,热死我了。见鬼,居然流鼻血了,想玩死人不成。”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海蓝非但没有觉得体内的燥热消失。反而越来越烈,让海蓝感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火炉里,通红的全身,仿佛快要烧着了。

    更让海蓝气的想吐血的是,冷水似乎失去了效用。烦燥的咆哮一声,海蓝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溢出血丝也没有放松。用力的拍打着红的跟煮熟的虾子差不多的脸,海蓝拼命的试图让自个保持清醒。将身体沉入了水中,盘腿打坐,不断的默念清心诀。重复了数十遍,海蓝气恼的发现根本不顶用。

    脑子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男人。

    鼻血越流越多,像不要钱一样拼命的流着。

    不,她不甘心就这死了,身为合欢宗的人。要是被人知道因为坚持不碰男人,而活活这样折腾身亡,那岂不是非得被人笑掉大牙。死死的咬紧下唇,海蓝突然发现没有命,一切的坚持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在这个开放的世界,清白算个屁,不对,应该是连个屁都不是。

    悔不当初,难是老天爷是在怪她太挑了。

    在这毫无不烟的荒野之地,短时间内,要她去哪里找男人来解药。也许是求生的**,让海蓝的五官突然变在异常的敏锐,特别是对男人的气息,更是无比的敏感。霍东辰太过担忧,不小心踩断了一根脚下的树枝。

    “男人?”

    啪的一声,瞬间就被海蓝察觉到。

    遁声飞快的瞥去,当看到黑夜中,五十米居然让了两个健壮的男人。老天垂怜,居然送了两个男人给她救命。海蓝一亮,不再犹豫,管他是谁,只要是男人就把他扑倒解了这该死的药再说。兴奋的跃出了水面,直冲霍东辰跟莫亚的方面狂奔过去。

    莫亚虽然没有回过头,但身为杀手天生的直觉,莫亚倾刻间就猜出了海蓝的用意。不用老友出声提醒,怕再不小心瞄到不该看的东西,莫亚机灵的纵身逃离现场。将此地交给海蓝跟霍东辰,他负责远远的把风,不让第四个人靠近这里便可。

    虽然不知道这个叫花红的媚药的药性如何,但看到海蓝连泡在水中都顶不住,想也知道不会是大陆货。

    佳人投怀送抱,省去了暧昧的恋爱过程,直接扑倒。面对热情高涨的丁小姐,不知道东辰这个原装的老处男,能不能吃的消。逃离了数百米外,莫亚有些幸灾乐祸的暗忖。想到那可能火辣的画面,莫亚鼻血再次失控的狂飙。

    不管怎么样,东辰这家伙总算有机会甩去老处男的帽子,直接进入全垒打也是好事。一般而言,一个女人只要成功得到她的身体,再想攻心就显得容易许多。原本他还担心,以东辰这闷骚的性子要想虏获佳人不易,现在有了这层关系,莫亚就放心多了。

    实在搞不定,不是还有他这个军师在一旁指点,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女人也别想逃。

    “你?”看着几个纵身突然出现在眼前光着身体的海蓝,霍东辰手足无措,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脸红到了耳根子上,眼神闪躲显的无措极了。

    “是你,对不起,借身体一用。”

    看清对方的样子,海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冷酷有型的男人,就是她重生第一眼看到的人。捕捉到霍东辰眼中淡淡的蓝光,海蓝心里又是一惊,他是个混血儿。鼻间嗅到了霍东辰身上散发出的精纯的元阳,让海蓝全身又是一颤。

    不敢相信她的幸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遇到一个man爆点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个处。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体内一**的热流涌来,刹那间就将海蓝所剩不多的理智冲垮。像是饿极的人看到了诱人的肥肉,两眼直冒光,一把抱住霍东辰,猴急的直接将无措的霍东辰扑倒。

    至于为什么夜黑风高,霍东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海蓝没心情去管,也没时间容海蓝去猜。

    说什么都是假,吃干抹净把小命保住再说,反正现在大家都是干净的身体,也不算太亏。而且,海蓝对霍东辰的样子也满意的很,一看就是靠的住,不是那个尽是花花肠子的祸水男。处男之身就是最好的证明,对方不是个随便的人。

    不对霍东辰开口说话的机会,海蓝直接用唇堵到了霍东辰开口的机会。知道对方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海蓝热情的自动自觉的占了主动位置。一个法式长吻,让霍东辰意乱情迷,差点失控。

    嘴角微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的激战,海蓝发现她居然没有半点后悔,跟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甚至还没有正式说过一句话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想到对方那健硕的好身材,还有野兽般的持久力,海蓝甚至还有些回味无穷,觉得感觉好极了。

    待回神知道她刚才在回忆些什么,海蓝懊恼的拧紧了眉头。她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跟个花痴女一样,还在浮想连连。

    “你后悔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穿好衣服,霍东辰生怕海蓝自己溜了,匆匆的过来找海蓝。碰巧正好看到海蓝紧锁的眉头,霍东辰误以后海蓝事后反悔,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灼灼的注视着海蓝,眼底隐约可见焦躁的情绪,紧张的追问。

    男人最介意的是自己的女人不满意他那方面的能力,同样,像霍东辰这种恋爱零分的呆瓜,更是介意。生怕海蓝觉得不满意他的表现,就将他直接否认踢出局。

    “没、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那个,我们?那只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对,那只是一场美丽的意外,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而且我们也不熟,这事不用你负责,真的,是我自己主动的,我知道并不关你的事。”面对霍东辰突如其来的追问,海蓝脸红了红,有些不知所措的该怎么面对这个被她扑倒吃干抹净的男人。

    瞄了眼霍东辰薄薄的衣服下健美的好身材,脑子就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厚实的触感,咽了咽口水。海蓝觉得她真是疯魔了,跟个急色鬼一样,居然有种上前再去摸一把的心思。

    “意外,我不相信有十几次的意外,而且我知道后面的那几次,你的意识都是清醒的。熟不熟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久了就熟了。宝贝,我救了你二次,既然你不想让我负责,那就你来负责,你娶我,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全力满足你。”

    平时霍东辰的话不多,性格也冷淡。但到了关键时刻,霍东辰却没有掉链子,反应迅速将海蓝不是理由的理由,全部驳了回去。甚至抓紧机会,深情的注视着海蓝,厚脸皮的反其道而行,让海蓝负责。

    男人就要敢作敢为,既然确定了目标,就要当机立断的定下来。免得半路被人截胡,海蓝是如此的完美,无时不刻不在散发出诱人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面对众多情敌的虎视眈眈,霍东辰不得不先下手为强,把佳人定下再说。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可是,对霍东辰而言,得到了知道个中滋味,那才是最挠人的。就像是瘾君子,一次就上瘾,便再也舍不得看着却吃不着。在霍东辰眼里看来,海蓝就是天生该是他的。

    至于谁娶谁嫁的问题,在霍东辰眼里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重要的是目的能达到。

    她娶他,她来负责?

    嘴角抽了抽,海蓝被霍东辰突如其来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怎么也没有想到,看着冷酷的男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狡诈的话。

    “你?你是认真的。等等,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捕捉到霍东辰眼中的认真,强烈的占有欲,并不像是对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应有的。即使她跟他有过关系,但凭海蓝对人性的了解,像霍东辰这种冷酷的男人,是绝不是因为这点关系就迷上了对方,甚至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方。

    灵光一闪,海蓝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一眼海蓝就知道了。即使隐匿的再好,海蓝还是可以轻易就感应到了霍东辰身上的煞气。显示着这个冷酷的男人,背后曾背负着无数的人命。

    认识的人中,能默默的做了这么多,还能送出价值连城的一堆名贵古玩。除了这个身份不详,迷团多多的男人,海蓝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选。只是,海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之前才见过一面,他怎么就看对眼了。

    “我从不喜欢说假话,娶我,或者是嫁给我,由你选择。”默认了海蓝的猜测,霍东辰看着海蓝呆愣愣的样子,眼睛一亮,受蛊惑般拥住海蓝,有海蓝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浅吻。意犹未尽,加深变成了一个湿吻,要不是海蓝反应过来,突然推开了霍东辰可能还会继续下去。

    眼尖看到海蓝红润微肿的双唇,霍东辰深邃的眸子飞快的掠过一抹异彩。

    娶他,或者嫁给他有什么区别,狡猾的男人。

    深吸一口凉气,压下心里的燥动,既然花红的药性已经完全解了。可是身体还是敏感的紧,仅一个简单的吻,就让海蓝整个人感觉酥软的厉害。

    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对她用美男计。可是海蓝气恼的发现,她刚才居然有一瞬不舍的推开,甚至欢喜的沉迷其中。见鬼的,这男人倒底给她偷偷的灌了什么**汤,让她一再的失控。

    看着霍东辰无辜的样子,海蓝忍不住恼羞成怒的眼刀子刮了他一眼。孰不知,在霍东辰眼里看来,更有一股欲拒还迎的感觉,让霍东辰眼中的幽光更深了几分。

    “我?”海蓝张了张口,正想说没什么,没成想被莫亚高亢的声音打断。

    “东辰,你们好了没,没什么事吧。”人未至,莫亚的声音远远就传来。倒不是莫亚故意打断了海蓝的话,而是莫亚实在放心不下,怕出什么意外才匆匆跑来。又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者打扰了好事。莫亚这才想了招,大声的叫唤,让老友跟海蓝有准备的机会。

    却没想好心办坏事,让海蓝有了闭嘴不说的机会。霍东辰好不容易等到海蓝开口,突然被莫亚打断,气不打一处来。眼尖看到小跑过来,还偷偷冲他暧昧的眨眼睛的莫亚。霍东辰脸立马就黑的比锅底还黑,吃人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了莫亚一眼,要是可以,霍东辰真想把坏事的莫亚直接掐死。

    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得挑这时跑来,简直比坏事的程咬金还令人讨厌一百倍。

    “怎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收到东辰吃人的眼神,莫亚再傻也知道他出现的时机不对。飞快的后退几步,缩了缩脖子,莫亚傻笑着装无辜反问。

    拍马屁拍到狗腿身上了,莫亚不露痕迹的在霍东辰跟海蓝身上扫视了一眼。暗暗猜测他坏了什么好事,让老友气的差点当场翻脸。眼尖瞄到霍东辰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还有明显被撕坏了连皮带都不见的裤子。莫亚眼底闪过一道亮光,暗暗猜测这是谁的杰作。

    战况激烈,应该不至于欲求不满,那是?

    “没有,你来的正是时候,你们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聊。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后会无期。”看到突然出现亮眼的金发帅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海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上霍东辰醋味十足,像是撞破了什么奸情的目光,海蓝心没由来的一虚。匆匆的别开视线,脚底抹油,没胆的溜了。

    “东辰,嘿嘿,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正主脚底抹油先溜了,莫亚也想跟着去。可是莫亚还没傻的真的跟着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他真的敢跟着溜,等着他的将是更惨烈的惩罚。

    与其跑路,还不如留下来争取坦白从宽,安抚好老友的怒火。

    “不必辩解,立刻,马上去接二十个最难完成的单子。完成不了,你就准备回炉重新深造。”扫视了莫亚帅气的俊脸一眼,想到海蓝眼底一瞬闪过的亮彩,霍东辰越看心里就越恼。

    以前霍东辰没怎么发觉,现在越看越觉天生就是个祸水。小白脸一个,看着就让人感觉不爽,安全起为,在海蓝没有点头答应之前。霍东辰决定绝不能将莫亚放在身边,免得佳人琵琶别抱,被莫亚这大情种给迷了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霍东辰心里明白,在许多女孩子的眼中。他确实不如莫亚这家伙帅气迷人,特别是莫亚天天挂在脸上的笑容,更是让霍东辰倍感压力。

    “东辰你不能这样有异性没人性,一个月二十个最难的单子,你当我是超人。好好好,别瞪了,我先闪了。”哀怨的望着霍东辰,听到任务突然加倍,莫亚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抱怨了两句,被霍东辰一个凉凉的眼神扫了过来。莫亚打了个冷颤,很没胆的改口,不敢再多言。

    恋爱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多说多错,生怕霍东辰反悔又改口加重惩罚,莫亚识趣的拔狂奔离去。

    “海蓝宝贝,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这是注定的。”望着海蓝离去的方向,霍东辰语气霸道的低喃。眼中浓浓的痴狂,浓烈的让人心惊。

    就连霍东辰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何时起,海蓝的俏影已经深深的植入灵魂中,让他再也不能自拔。霍东辰的爱是霸道的,固执的,就像是一杯烈酒。要是得不到回应,那可能是玉石具焚。

    狮子座的男人,爱是霸道,同时控制欲也极强。对上海蓝这只是强势惯的大女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又或者都有。

    回到了酒店,海蓝任热水冲刷去身上欢爱过的痕迹。对着墙上的镜子,海蓝清楚的看到了身上遍布的痕迹,脸红了红。动转着体内的灵力,海蓝将这些青紫的淤痕化去,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霍东辰那认真的眼神。以海蓝的识人经验,海蓝知道霍东辰绝对是认真的,不是说笑玩玩。

    怎么办?事情是她先起的头,接下来该怎么应对。答应嫁给他,海蓝又觉得不甘心,毕竟她跟他确实是上了床。但仅仅只是直奔主题,并没有浪漫的恋爱过程,就这样直接跳进了婚姻的坟墓未免太亏了。虽然,他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特另是那方面,即使是在修真界。

    海蓝也少有遇上这么棋鼓相当的男人,就身体的契合度而言,海蓝跟霍东辰认为的一样,觉得彼此是绝配。

    这么优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在这开放的年代,要想找到一个有能力,又身心干净的男人实在是不易。挑了挑眉,海蓝忍不住想,或许,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试试拍个拖?要是觉得不适合,再分手也不迟。

    “春天来了,净想这些有的没的。才突破了练气八层,连筑基的事都遥遥在望,就想着男女间的事,真是越活越回去。清醒清醒,又不是真的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还有处女情结节不成。不过就是个男人,又不是没见过,以往睡过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男人中的男人。糟了,忘记了该打个电话回去,告诉老左跟刘姨报个平安。”

    拍了拍红通通的脸,猛然想起了什么,海蓝懊恼的低咒了句。关了热水器,披上浴巾出了浴室,给提心吊胆了二天的左纪生打去一个平安的电话。

    刚挂完了电话,没想到又接到了刘奕玮打来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告诉她,过几天他会来上海出差,让她到时约见吃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热情过头的刘奕玮,海蓝说不绝扫兴拒绝的话,无奈的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知道左纪生跟刘琴都在医院养伤,海蓝简单的解决了午餐,正想去医院探望。没想刚出了酒店,就遇到了来酒店歹人的霍东辰。额头上划过三道黑线,海蓝没想到霍东辰的速度这么快就缠上来了,叹了口气,海蓝抿唇沉声道:“霍东辰,这个时间你不用去上班吗?”

    “我是老板,宝贝我知道你要去哪里,走吧上车我送你过去。”不容拒绝的拉住海蓝的手,霍东辰主动打开了车门,示意海蓝坐在副驾驶位上。

    老板?

    海蓝没想到霍东辰会说出这样的理由,嘴角抽了抽,捕捉到霍东辰眼中的坚持。海蓝也懒得再矫情,落落大方的上了车,想到了什么,海蓝拧眉追问。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你是不是派了人监视我?”

    “宝贝,这不算是监视,我只是派了人保护你的安全。我的身份特殊,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是我的女人,可能会有危险。”神色复杂的望了海蓝一眼,霍东辰想了想,没有直接告诉海蓝他是干哪一行的,免得吓到佳人。想了想,霍东辰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语示他的工作危险。

    “停,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只是我自己。我不管你是做什么行当,总之,我不喜欢有人在背后监视。把人撤了,否则我们连朋友都不是。”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海蓝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底牌让人看的一清二楚。微眯起利眼,海蓝强势的命令。

    “你?好吧宝贝,既然你坚持。”看到海蓝微眯起的眼睛,霍东辰虽然与海蓝接触不多,但通过属下传来的信息。但可以轻易的知道,海蓝是个说一不二,做事果然的女人。眼下,海蓝明显是生气了,要是再坚持恐怕绝对是说到做到。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想到海蓝自身的身手,最终霍东辰选择了退让。

    点点头,顺了海蓝的意思。

    车子一路在公路上疾驰,偷偷的瞄了眼面无表情看着窗外,不想跟他多做交谈的海蓝。霍东辰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更不会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看到海蓝这个样子,更是无措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直到车子开到了目的地,两人仍旧沉默。

    下了车,海蓝淡淡的看了霍东辰一眼,眼尖看出霍东辰想继续跟着的意图。海蓝摇了摇头,直白的下了驱客令。“好了,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霍东辰抿了抿唇,半响无言,最后在海蓝的坚持下,点头驾车离开。

    望着霍东辰离去的身影,虽然并没有真正的相处,可是仅仅几次碰撞。让海蓝觉得俩人之间,能和平共处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都是硬脾气,而且都强势习惯的上位者,偶尔一、二次可能忍让。但时间久了必定如两座火山,一触即发。

    就好比是两块石头,鸡蛋碰石头有一方会碎。但两颗石头相撞,必定两败具伤,难有第三种可能。眉头打了几个死结,那晚的事就当是一场意外,揭过就忘了。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没幸福。收了心,海蓝不再纠结,在医院门口买了个果篮转身进了医院。

    幸好霍东辰不知道海蓝此刻的心声,只以为海蓝在气头上,使使小性子。要是霍东辰知道仅仅这点小事,他就被海蓝否认了,可能会气的吐血。

    海蓝不知道的是,在海蓝面前,其实霍东辰已经改变了不少。最起码没有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对人,偶尔间还会冲海蓝露出一抹浅笑。最难得的是,因为海蓝的一句话,霍东辰选择了退让。

    要知道,这个幸运可是连莫亚这个军师兼死党都没有。看莫亚因为霍东辰的一句话,就乖乖的去执行便可看出来。这要是被霍东辰的手下看到,非得吓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可惜,这些海蓝都不知道。

    此刻霍东辰将心里的火气,一股脑的发在了朱氏集团身上。半天的时间,朱氏集团内部风起云涌,散股小户股都被霍东辰命人高价收购。随即放出消息,将朱家的各种不为人知的丑闻闹的人尽皆知。朱家还未来得及发现朱冬祥失踪的事,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闹的焦头烂额。

    “丁总你来了,买什么果篮,这么破费。”左纪生夫妻俩住的是双人间,看到海蓝到来,皆是一喜。看到海蓝手中的大果篮,刘琴忍不住叨念了句。

    “没什么破费不破费,又不值什么钱。刘姨,你们身体好点了没,都躺着别动,我去帮你们削几个水果。”看到刘琴跟左纪生挣扎着想坐起身,海蓝忙出言喝止。俩人身上的鞭伤都不轻,乱动必定会扯到伤口。刘琴跟左纪生对她的好,海蓝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打心眼里的拿他们当是自己人。

    “丁总,那天,你真的没事吗?”想那那天海蓝匆匆离开的事,左纪生一直记在心上,即使电话里海蓝一再保证。可是左纪生还是不放心,花红的药性是公认的烈,稍微用量没把握好就可以出人命。

    “没事,老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好了,你跟刘姨都放宽了心,好好把伤养好,店里的事也不用担心。关几天门也没事,反正我也不差那点钱。”捕捉到左纪生眼里的关切,海蓝心中一暖。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将果篮拆开洗净,找了把小刀手脚利落的将苹果皮削去。

    一人一个,看到放心下来,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的左纪生夫妻俩,海蓝心里也高兴。至于其他的事,海蓝觉得不用她再去提醒,刘琴跟左纪生都不是多嘴的人,必定不会跟外人乱说些什么。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体贴人,以后不管是谁娶了你,准有好日子过,有福了。”吃着海蓝削好的苹果,又薄又干净,心灵手巧让刘琴越看越顺眼。嘴角微弯,乐呵呵的打趣着。

    “丁总人长的漂亮,又能干,是个有眼睛的人都抢着要。”左纪生望着海蓝,也有些感慨的附和着。

    “刘姨,我给你们削苹果,你们倒好,还打趣起我来了。惹恼了我,小心我以后天天让老左给我加班,忙到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搬了张凳子,海蓝落落大方,没有半点的羞涩,眨眨眼睛反驳了回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多。海蓝怕没人照顾不方便,又偷偷的请了两个护工照顾,又帮着交了预存的费用。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心的出了病房,路过儿科急救通道。海蓝被一道尖锐的哭声吸引,遁声瞥去。当看到一个哭的脸都转青的小男孩,海蓝笑脸瞬间僵在了脸上。

    这个小男孩并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冲了煞,说俗气点就是被鬼上了身。

    全身不断的抽搐,脸都哭的有些扭曲,眼神凶恶似要吃人一般。对抱着他年轻妈妈,像是对仇人一样,拼命的撕打,拳打脚踢。将这个无措的妈妈抓的脸都破了脸,鲜血直流,看着甚是吓人。

    而旁边试图想安慰小男孩的爸爸,同样也好不到哪去,被小男孩不断的用脚拼命踢。似乎是被折腾的累了,这个年纪大概三十左右的爸爸,看到孩子哭闹的这么厉害。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反而担忧的红了眼。不断的说着:“宝宝乖乖别哭,爸爸在这,爸爸在这,马上就可以看医生了。不怕,不怕。”

    “哇,哇。”小男孩还小,可能才满一岁,不怎么会说话,只知道不停的放声大哭。不气不接下气,隐隐快要翻白眼的可能。

    路过的家属病人,看到了都纷纷退让,生怕被祸及。

    看着小男孩额头上的黑气,以及附身上小男孩身上的凶神恶煞的阴人。海蓝眼睛一亮,好浓的煞气,又是难得的大补。帮人帮已,何乐而不为,海蓝快步走上前去,一本正色的对男孩的父母道:“这小家伙不是真的病了,而是有阴煞。你们是不是去过什么脏的地方,又或者带着孩子遇上了刚断气的死人。”

    小男孩身上的阴人感觉到了海蓝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闹腾的更厉害了。不断的叫吼着,嘶心裂肺的哭差点让年轻的妈妈没抱好掉到地上,所幸被小男孩的爸爸眼疾手快的扶住。听到海蓝突然其来的话,这对年青的夫妻俩皆是一愣,看着跟天仙似的海蓝,更是不知真假。

    警惕的望着海蓝,生怕这是糊弄人的鬼话。

    年轻人不比老人代的人,对这些东西都比较信,敬鬼神。

    倒是一旁的带着孩子来看病的老妇女听了海蓝的话,眼前一亮,不住的点附和。“对对对,这孩子看着就像是中了邪,特别是那怪怪的眼神十足的像。小姑娘你怎么懂这些,难道你是看煞的神婆?”

    神婆?海蓝听到老妇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左看右看,海蓝实在是想不出,她身上有哪一点看着有神婆的样子。

    中邪?

    听着中年老妇的话,年青的夫妇俩先是一愣,将信将疑,待认真想想。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再想到海蓝提醒的话,年轻妈妈猛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对了,老公昨天我去医院看到住院的舅公,巧碰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急治病人当场死亡。你说,这会不会真是冲了什么煞,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懂这些?要是可以,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佟佟,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病急乱投医,越说年轻的妈妈就越觉得像。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显得无措极了。

    “什么,这么小的孩子,没事你怎么能随便带去医院。医院多脏,小孩子最容易冲撞这些脏东西。”另一个老阿姨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指责了句。

    “别担心,只是冲了煞,被阴人附了身,我帮你把这阴人收了就是。”目的达到,海蓝将手放在拼命挣扎的小男孩的额头。令人惊愕的一幕发生了,拼命哭叫挣扎的小男孩立马就停止了闹。安安静静闭上了眼睛,任由海蓝将身上的阴气吸走。

    而这对年轻的爸妈,还有周围的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家属,也纷纷看呆了。若有所思的望着海蓝,从怀疑到肯定,望着海蓝的目光最后变成的崇敬。

    骗人的神婆大家都不感冒,但对这种有真正能力的高人,不少人还是选择尊敬。而这个小男孩的爸爸,则是个生意人,对这些东西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看着海蓝突然露的一手,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因为做生意,陈宽认识不少的风大师,可是却从没有几个能露这一手鬼神般神奇的手段。

    “好了,我已经将他身上的煞气弄走了,相见即是缘。我再好心的送一道护身符,让他以后免受阴煞侵扰。”假意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一枝玉笔,凭空作画。如行云流水,普通人虽然看不见符文,可是看到海蓝肃穆的表情,却是心中又是一震。

    当最后一笔完成,大家皆看到了一道金光没入了小男孩的额头。随后脸色青黑的小家伙,小脸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的红润,让人叹为观止,在心里大呼奇迹。特别是那个不懂这些,年轻的妈妈们,看到这一出更是呆愣住了。

    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者鬼神这些东西并不是骗人的谎话。

    “老公,佟佟好了,真的不烧了。”看着安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红润的儿子。年轻的妈妈高兴坏了,喜极而泣的惊呼。

    “妈妈,姐姐,抱抱。”睁开了眼睛,这个叫佟佟的小男孩还真不认生。骨碌碌的眼睛盯着海蓝,脸上也露出了天使般可爱的笑容。伸出手,不认生的想让海蓝抱他。

    知道儿子认人,一般人都不给抱,听到儿子不但主动叫对方姐姐,还伸手让抱。陈宽看着海蓝的目光,更是亮了几分。孩子的直觉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一眼就看出来。想到了什么,陈宽忙从衣兜里掏出了钱包。取了一张名片以及一张十万的银行本票递给海蓝,客气的道。

    “仙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别嫌弃。这是我的名片,不知我可不可以知道仙姑的电话,以后佟佟有什么事,我可以打电话问问。”

    陈宽不愧是做生意的,反应极快。眼尖看出之前海蓝对神婆二字不是很感冒,聪明的改口以仙姑相称。对这种有能耐的高人,拉拢好关系,总错不了。

    接过支票海蓝扫了一眼,十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海蓝虽然不差钱,但也不会笨的嫌钱多。她救了陈宽的儿子,收些报酬也是应该的,虽然她同样也算是受益人。收完了附依在佟佟身上的阴人,海蓝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又充实了不少。接下来闭关冲阶,把握就更容易不少。

    至于陈宽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海蓝一眼就看出来了。

    羽依服饰总经理?海蓝瞄了一眼名片上的介绍,有些意外这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居然已经是总经理级别的能人,想到了什么,海蓝很快就猜出这个叫陈宽的男人,应该跟刘奕玮差不多。是在家族企业工作,空降兵一个。

    “陈总客气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欢迎至电。”

    认识认识也不是什么坏事,多一个人脉多一条路,海蓝爽快的将左纪生给她准备的名片抽了张递给陈宽。捕捉到陈宽眼中的一闪而逝的精芒,海蓝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开一间灵异社,专门帮人看这些灵异事件。或许,这也是一条门路,不管是收阴人,还是其他,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也不一定。对了,开灵异社也不用弄些什么,直间在网上接单子,有电脑自己就可以搞定。

    收好支票,海蓝越觉得这主意不错,喜笑颜开。看着讨人喜欢的佟佟,忍不住好心情的伸手轻捏了捏小家伙肉乎乎的脸,逗弄道:“你叫佟佟对吧,你乖乖,姐姐还有事要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姐姐带你去喝果汁好不好?”

    “咦,破邪的气息,小山你在这里主持法事,为师有事先行一步。”在医院对面楼办公大楼主持法事,被请来做法驱邪的上清道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力量波动。掐指一算,当算出这股力量是源自什么时。上清道人惊喜的惊呼出声,顾不上继续主持做法,丢下一句,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办公大楼。

    “师父?”看着跑的一溜烟就不见人影的师父,被临时丢下的张大山愣了半响。同样的,一旁的请上清道人来公司做法的老板,看到脸色大变,匆匆离开的上清道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由于上清道人并没有除去身上的道袍,出现在街上,立即就引来的不少人的侧目。不过心焦的上清道人,哪顾得上一些,心急的往掐算之处狂奔而去。

    可惜上清道人不知道的是,他就在医院门口与海蓝错身而过,只是因为海蓝已经将破邪收进了小鼎内。上清道人感应不到破邪的气息,赶到儿科急诊,破邪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该死,居然迟了一步。”碰巧遇到了刚从诊室里出来的陈宽夫妻俩,一眼上清道人就看出了印在佟佟额头上的护身灵符。

    居然是虚空制符?

    看着佟佟额头上的闪着金光的灵符,上清道人看的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也不敢相信,除了道宗掌门能虚空制符,世俗中居然还有人的修为也能达到这种境界。看着灵气十足的金光,上清道人震惊发现,甚至,这个制符的高人法力还有可能超过了掌门师叔。

    深吸一口凉气,压下心里的惊骇,想到了什么。上清道人忙上前有礼的冲陈宽行了个道家的见礼,语气有些激动的追问道:“这位施主请留步,我是道宗第三百七十一代弟子,道号上清。施主可否行个方便,告诉我这个小男孩身上的护身符是哪位高人所符。施主请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事找他相商。”

    陈宽看被突然窜出的上清道人吓了一跳,看到上清道人身上黄色的道袍时,更是脸上闪过一抹惊诧。当听到上清自我介绍,陈宽觉得感觉有些耳熟,灵光一闪,突然想一到了什么,惊喜的询问。

    “上清?你是港区的风水大师上清道长对不对?”无怪乎陈宽听到这个称号这么激动,上清道人在港可算是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无数的富商追捧。不管是问挂还是看风水去邪,无一不灵,最重要的这位大师还是正统道宗的传人。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高人,陈宽想不激动都难。

    “上清道长?”抱着孩子的陈太,听到老公的话,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正是贫道,这是我的名片,施主不知能不能告诉我制灵符的高人,我有急事找他。”上清道人急着找到门中失传多时的圣物,压根没心思应付陈宽。掏了张名片递给陈宽,上清忍不住再次追问。

    “当然可以,这是仙姑的电话,道长你有事可以打去。”

    想也不想,陈宽爽快的将海蓝刚才给他的名片递给上清道人。反正上面的电话他已经记下来,就算没有名片也不怕找不到人。唯一让陈宽惊讶的是,海蓝居然是上海藏宝轩这间百年古玩老店的新东家。小小年纪就能成为一家资产上亿古玩店的老板,让陈宽对海蓝更是高看了几分。

    仙姑?

    陈宽的话让上清道人脸上一惊,压根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冒出的高人。不但幸运的得到了道宗的圣宝,道法高深就够意外了,居然还是个女人。

    “藏宝轩丁海蓝?”接过名片,看到名片上简单的介绍,上清道人心里又是一惊。有些不太相信,这位素未谋面的高人,居然还是个商人。扫了一眼最后一行的小字,知道了具体地址,上清道人不再耽搁。冲陈宽点点头,火烧屁股的阔步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让上清道人急的想吐血的是,好不容易赶到了藏宝轩,当看到紧锁的店门。上清道人看的头直发晕,问了旁边的店主,一问三不知,更是让上清道人急的直上火。

    出了医院,做事讲究效率的海蓝,速度极快的买了一部手提电脑。反回酒店吃过饭后,便回房开始认真的捣鼓起来。注册了间灵异社,专接有需要的各种灵异事件的案子,出场费随意,单子最重要的是能让海蓝觉得有必要,有感觉。

    想象是美好的,做人做事有效率也是对的。但是,海蓝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名气。随意在网上注册的新公司,并不能一下子就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半天海蓝的灵异社也没有一个人进来,更别说是有单子让海蓝接。

    “算了,这事急不得,捣鼓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去古玩街逛逛。又或者去多赌几块极品翡翠,来的更实际些。不但能增进修为,而且还能大把的赚进money,一举数得。”看着仍旧没有一点反应的灵异社,海蓝叹了口气。干脆关了电脑,回房试试看能不能早日争取突破练气九层。

    马上就要正式开学,在学校里住,宿舍里可不止只有她一个人。修练多有不便,想天天这样专心修练的机会可不多。

    一连在酒店里闭关二天,到了第三天的夜里海蓝正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突然感觉到一道陌生的气息潜入了客厅。触动了海蓝布下的结界,海蓝心中一惊,并未感觉到杀气,而且对方的修为还没有她高。海蓝干脆先不管,反正在房里设下了防御阵法,也不怕对方突然闯入。

    闭上眼睛,专心至于的冲阶,等她突破了练气九层再也去解决这个未知的敌人也不迟。

    “咦,这是预警结界?前辈,晚辈是道宗三百七十一代弟子,道号上清。还前辈原谅晚辈的突然闯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前辈是不是有我道宗的圣物破邪灵笔。”双手抱拳,上清道人谨慎小心的大声道。

    别看着上清道人表面平静,其实当察觉到大厅里居然设下了高级预警结界,却连一件压阵的法器都没有。上清道人再次被震惊到了,咽了咽口水,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上清道人相信,那位高人此刻必定在房间里。不过,这回上清道人倒没有脑子犯浑,冒冒失失的再次闯进去。

    而跟在上清道人身后的张大山,也同样惊骇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藏有法力如此强深的强者。

    怯怯的跟在上清道人的身后,连动都不敢乱动。生怕再触到什么,先是预警的阵法,要是一会触动了凶阵,凭他低微的修为,恐怕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半响没有人回应,更是让上清道人跟张大山心里直打鼓。暗暗猜测着,房里的高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考验他们的耐性,还是恼了,又或者不屑理他们。不管是什么,由于破邪的原因,上清道人是绝不会轻易离去。两人就这样站着,静静的等待,想着或许天亮后,房里的高人醒了自然会出来见他们。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夜凉如水,这点寒气对有修为压身的上清道人师徒两而言并不算什么。只是站久了也累,最后干脆就地打起了坐。

    另一边,海蓝的进阶也慢慢到了水到渠成的关键,体内的灵气不断的挤压,冲破狭窄的经脉,还有丹田。海蓝咬牙坚持着,任由一波一波的剧痛冲刷着身体各处。很快,到了下半夜,天微微亮的时候,海蓝总算如愿的冲进了练气九层。空气的灵气像是受了召唤一般,争相涌入海蓝所在的房间。

    上清道人感觉到这股异动,瞬间睁开了眼,脸上布满了浓浓的惊骇之色。当猜到可能的原因,更是震惊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

    “天啊,前辈这是在进阶?如此浓郁的灵气波动,就是掌门十年前的那次进阶,灵气波动也没有如此强烈。果真没有猜错,这位前辈的修为,真的比掌门的修为还高。”

    “师父?”张大山的反应稍稍迟钝些,可是依然也感应到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灼灼的目光盯着海蓝所在的房间,眼中充满了崇拜。

    “难得有此奇遇,抓紧时间修练,这些浓郁的灵气浪费了可惜。”打断了张大山到嘴边的话,上清道人心急的催促道。话完,也不管张大山,自己再次闭上眼睛,急取时间多吸入灵气。

    海蓝通过结界,感觉到外面的情况,对上清道人的机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懂得把握任何一个小小的机会,虽然修练的功法在海蓝看来,在修真界连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次等功法都不如。但凭着这份毅力,短短四十年不到就进修到了练气四层,实属不易。

    收了功,海蓝睁开了双眼,若有所思的想着刚才所见的一幕。

    道宗?

    那么这两人应该就是破邪原来所在的宗派,被道宗的人找来,海蓝并不奇怪。只是,让海蓝惊讶的是,这些所谓的道士,修练的居然也是修真。虽然功法垃圾,可能最多能坚持到筑基就不错了。

    但,那千真万确,就是修真功法。目光沉了沉,再想到上清道人说的话,掌门进阶的灵气波动,居然还不如她现在的功力。那么,这也就是表明了,地球上现有的修真者,只是都修为不高。

    不然,堂堂的一派掌门,怎么可能修为连筑基都够不着。正统的道宗,修为也才不过练气期,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确定。她即使被人知道她是修真者,也不用担心被人群起攻之。又或者,她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凭着练气后期的修为,她照样可以在这里横着走。

    眉眼微挑,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意外的消息对海蓝现在而言,也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挥手撤去房间里的结界,海蓝出了房间,看到正坐厅中打坐的一对师徒。“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已经收了功。说吧,找我的目的?”

    “你、你是丁前辈?”看着年轻如十七、八岁少女的海蓝,睁开眼的上清道人师徒,看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好美,简直是惊为天人,艳丽无双。

    怎么也不敢相信,修为比掌门还高的前辈,居然是个如花少女。这与两人想象中的高人的形象,完全是天差地别。对上海蓝犀利的眸子,心跳不自觉快了几拍,咽了咽唾液,上清道人有些惊疑不定的询问。

    “要是这房里没有第二个姓丁的,应该是。你们来找我是想要回破邪还是为其他事,要是想要回破牙。那只能说一句不好意思,破邪现在是我的,即使它曾是你们道宗的圣物,但那只能是曾经,而不是现在。”

    利眼警惕的扫视了上清道人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海蓝不急不徐的陈述道。

    吃进了肚子的东西,焉有再吐出来的道理。同样的,到手的东西,海蓝是绝对没有再归还的道理。谁叫道宗的人自己蠢,连自己的圣物都护不了,让它流落在外。被她有缘遇到了,那么只能证明这东西跟她有缘。重新认了主,现在破邪算是跟道宗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作为警告,海蓝说话的同时,特地释放出身上的威压。直逼上清道人跟张大山而去,海蓝的本意不是想要了两人的命,只是作为警示。捕捉到两人眼中的惧意,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海蓝果断的收回了威压。

    “多谢丁前辈手下留情。”

    海蓝突如其来的威压,让上清道人跟张大山感觉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把他们压的差点喘不上气来。额头冷汗直冒,无比骇然的目光灼灼的望着海蓝,充满了惊惧。

    太变态了,这种程度的威压,果真是比掌门发怒时散发出来的威压更令人恐惧。这位丁前辈年纪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惊人的实力。按着他们修练的速度,在上清道人看来,就算是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练,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要知道,他们的掌门现年都九十有二,修练了足足八十五年。现在也不过才堪堪达到了练气七层,可是这个丁前辈。年纪虽看着小,但实力却远在掌门之上。这个骇人听闻的发现,让上清道人心中五味陈杂。

    不管是天才还是怪才,事实就摆在了眼前。灵光一闪,上清道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位丁前辈要么是天赋惊人,要么就是身怀异宝。要不就是修练功法逆天,连道宗正统的功法都无法比及。想到这,上清道人心中再起涟漪,望着海蓝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探究。

    被海蓝一个利眼扫来,上清道人似被雷劈,大脑如针刺一阵晕眩,让思绪乱飞的上清道人瞬间清醒过来。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心虚的不敢与海蓝对视。明白这是对方手下留情,并没有要他们小命的意思。上清道人恭敬无比的行了个礼,手微颤的感恩道。

    至于海蓝后面的话,上清道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海蓝深不可测的修为,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乖乖的选择了沉默。

    人总是惜命的,没人会傻的拿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路。

    再者道宗也有一句话,叫做能者居之。破邪失踪多年,突然出现,又与这位丁前辈认主,这或者是注定的缘。抢又抢不过人家,不低头认命还能怎么样。

    “嗯,谢就不必了,若没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捕捉到上清道人眼中的异彩,让海蓝很是不喜。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想到被人觊觎惦记上,让海蓝想拿出好脸色都难。黑亮的眸子微眯了眯,海蓝冷声下了驱客令。

    “丁前辈请息怒,晚辈并没有恶意,只是破邪曾是我道宗圣宝。宝物能都居之,现在认了前辈为主是缘也是注定,但此事资事体大。晚辈仍需将此事回禀门内,若是稍过些日时,我派掌门可能会亲自一会。介时,还请丁前辈多多见谅。”

    察觉到海蓝眼底的不满,上清道人忙表明了立场拉好关系。话说的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里头的刺。

    “随你,但,若是想讨回破邪,不管是谁来了都没有。好了,请走不送。”海蓝仍旧是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笑话,若是对方打你的主意。你能好言好语,还能笑脸迎人那才有鬼。

    待上清道人师徒俩走后,海蓝一时兴起,打开了她在网上注册的灵异社。意外的发现,居然还真的有一单生意找上门,倒不是什么大案子。仅仅只是一个求助无门的母亲,为死去的女儿找出变态杀人凶手。想问她能不能召来女儿的鬼魂,问出真凶倒底是谁,长的又是什么样。

    与对方简单的聊了几句,海蓝知道了这个中年妈妈还是个单亲妈妈。好不容易才将女儿辛辛苦苦的拉扯上高中,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突然上完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遇害,赤身被丢在了暗巷里,死前被人性虐,立案追查了半年无果。

    不得已,意外看到海蓝打的广告,这位心急又别无他法的妈妈才想了招鬼魂问卦。

    难得有生意上门,而且又是开业的第一单生意。海蓝被这位妈妈伟大的母爱所打动,不问价钱,也不计较有没有好处。良心发现,决定帮这个可怜的单亲妈妈一把。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有二天不到的时间,马上就要回学校正式上学了。约定好上门拜访的时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海蓝拎起可爱的小包包,匆匆出了门。

    “叮咚。”确定了门牌号,海蓝按了按墙上老旧的门铃。

    老房区,路过的巷子光线晕暗,人居也复杂。有不少的外来工,夜上一个人走夜路,要是稍长的有点姿色,会遇上麻烦并不稀奇。一路所见,海蓝觉得这破旧的老房区,缺点多多。阴暗潮湿,不但不安全,住久了还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在上海,穷人与富人之间差距,不是一个小小的鸿沟就能说的清的。

    “谁啊!”屋内的赵妈妈,听到有人按门铃,没有立即就出来开门。而是习惯性,警惕 的叫门,确定来人是谁。

    “是我赵妈妈,我是灵异社的丁小姐。”听到赵妈妈微哑的声音,海蓝眉微拧了拧,当即就猜到一个人呆在家里无事的赵妈妈,准是刚哭过没多久。

    “哦,是丁小姐,快,快请进来。”

    听到来的是谁,赵妈妈脸上一喜,慌忙把门打开。当看到海蓝漂亮的过火的脸蛋,赵妈妈看的眼睛都瞪直了。傻呆呆的盯着海蓝,半响回不来神,直到海蓝轻咳,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热情万分的请海蓝进屋,没有以貌取人,觉得漂亮的女人都信不过。

    赵妈妈好歹也是快年过半百的人,看人的眼光也不差。不说海蓝的长相,就凭着海蓝这股灵动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再者说,她是请海蓝来招魂问卦,连价钱都没提。再看看家里的情况,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让人骗。

    “丁小姐你长的可真漂亮,比电视里的那些明星漂亮多了。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泡壶茶来。”难得家里有人来,而且又是特地来帮她,赵妈妈难得热情的招呼着海蓝。

    “谢谢赵妈妈,对了,赵妈妈我可以去小燕的房间看看吗?”

    海蓝打量了一眼赵妈妈,依稀可以看出这个人到中年的赵妈妈,年轻时应该是个长的不错的女人。慈眉善目,生的女儿应该长的也不差。巡视了一眼屋内,虽然是老房子,但是屋内却装饰的很温馨,让人感觉有家的味道。

    是个会过日子,也是个坚持的人,可惜就是命不够好。年轻时老公跟情人跑了,临老了,唯一的女儿又没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带你去,小燕这孩子死的太惨了,丁小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帮我问小燕,到底是哪个没人性的凶手把小燕给祸害了。”说没二话,赵妈妈眼泪就眼断了线的风筝,哗哗的往下流。边说边抹泪,让人看的心里酸酸的。

    “赵妈妈别担心,只要小燕的魂没有投胎,应该不会有问题。”没有直言断定,海蓝中肯的点点头。

    在赵妈妈的带引下,海蓝看到了赵小燕的生前住的小房间。粉色的墙纸,还有个小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补充知识的书籍。由此看来,赵小燕是个学习用功的孩子,床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仿佛这房间的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这里就是小燕的房间,丁小姐你?”欲言又止,赵妈妈眼神询问海蓝的意思。要不要她留下来陪着,还是让海蓝一个人在房里呆着。

    “赵妈妈你先出去会,我在这里呆一会。”明白赵妈妈的意思,海蓝笑着点点头。将灵力运于双眼,海蓝很顺利的就看到了躲在床边,惨白着脸怯怯的看着她的少女。瞥了一眼书桌上的相片,与之对比了一眼,海蓝很快就确定了这个少女就是赵小燕本人。

    没有投胎,海蓝松了口气,冲赵妈妈打了个眼色。

    “那好,我先出事泡茶,有事丁小姐记得叫一声。”对海蓝莫名的信任,收到海蓝的眼神示意,赵妈妈叮嘱了句,便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你就是小燕对吗?我姓丁,是你妈妈请来的通灵师。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人,不会伤害你,你可以告诉我,害你的人是谁吗?”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海蓝试着放低声音,带着一股安慰人心的气息,缓缓的道。

    “你能看见我?凶手,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怪人,怪人好可怕,好可怕。”发现海蓝真的能看见她,赵小燕呆滞的双眼中露出一抹惊诧。当被海蓝问及凶手是谁,赵小燕立即脸色大变。

    本就煞白的脸,更是瞬间惨白的透明了几分。不断的摇着头,眼里尽是浓浓的恐惧,像是陷入了疯魔一般,嘴里不断的哭求着。显然,赵小燕是想起了事发的当天,即使已经死了,想起来仍旧害怕的全身直打哆嗦。

    怪人?

    海蓝很快就抓住了关键的字眼,目光闪了闪。快步上前打了一道清心诀,让快要失控的赵小燕冷静下来。

    “不用怕,有我在这里,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冷静下来,乖,告诉姐姐,害你的人是谁,长什么样?”海蓝耐着性子,继续引导着轻声询问。

    海蓝的声音似有一股魔力,让赵小燕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惨白的脸也恢复正常的光洁。视线与海蓝温和的目光对上,让赵小燕心里突然像是找到了依靠,扑通跪倒在海蓝的跟前。知道海蓝的能力,赵小燕急切的祈求道。

    “仙子姐姐,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帮我把那个害死我的贼人杀了,那个害我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他有法力,我无法靠近他,反而被他打伤了,只好躲回家里。”

    “警察是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可能也奈何不了他。对了,他好像是受了伤,跟我一样遇害的女孩子我看到了好几个。仙子姐姐救救我们,要是这个恶人不死,我们心里有怨气,都投不了胎。”

    想到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幕幕,赵小燕恐惧的同时,更多的是对凶手的愤恨。这个变态杀人狂,害死了她一个不够,还到处继续祸害其他无辜的女孩。想到这,感觉无助极的赵小燕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想拉海蓝的衣摆,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法力?小燕你是怎么确定对方受了伤?”

    听完赵小燕的哭诉,海蓝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压根没有想到,一件简单的小案子,原来牵扯的事一点也不简单。若是海蓝猜的没错,对方真的受了伤,又这样逼切的下手害这些如花年纪的小女孩。对方应该是个邪修,采补少女的元阴恢复功力。

    灵光一闪,想到左纪生曾经给她的资料,海蓝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这个祸害了赵小燕的凶手,那是道宗的叛徒。盗墓时被僵尸打伤的邪道,若真的是,这事未免也太赶巧,居然这么快就被她遇上了。

    “嗯,他、他用法术把我定住,强迫与我发生了关系。我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被吸走,全身冰凉,后来便没有了气息。那个怪人身体非常的阴冷,而且一张脸就连唇都是黑色的。可是,当他离开了我的身体后,脸上的黑色立即就缓了不少,身体也有了一丝温度。”

    顿了顿,赵小燕瞄了一眼海蓝的表情,见海蓝没有说话的意思。赵小燕心里开始有些急了,继续将她发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海蓝,不敢有一丝的错漏。

    “后来我一直在背后偷偷的跟着他,我知道他看到我了,只是他知道我伤不了他。任由我跟着,直到我看到他隔半月更要害一个人,忍不住出手想救人,没想到被他随手打了一道怪异的光芒。我就受了重伤,不得不跑回家里躲着。”

    “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谎,他真的受了伤。不过要是再过不久,他的伤可能就恢复了。”

    “别急,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燕,既然你跟了凶手一段时间,想必对他的气息一定有所了解。要想让你带我去找他的藏身处,你能找到吗?”听到了赵小燕的讲述,海蓝心里已经确定了七七八八。

    一般而言,正道的人是不屑用这种伤天害理的办法恢复身体。加上时间吻合,要是她没有猜错,这个凶手就是被僵尸打伤的邪道。

    躲在这个大都市里下手,胆子不小,手段也够狠辣。专挑这种没开荤的小女孩开刀,即使没有小燕请求,知道了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肆意的虐凶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海蓝就决不会容这种人逍遥法外,继续祸害下去。谁知道哪天,这邪道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趁他病,要他命,现在这邪道受了伤,此时不灭了他,更待何时。

    利眼微眯,冷酷的眼眸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气,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能,不过白天外面有太阳我不出现身,得要等到晚上。仙子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

    赵小燕很聪明,听海蓝的语气便猜到海蓝已经有打算要帮她。脸上一喜,赵小燕有些迫不急待的追问。

    “打铁趁热,时间就定在今晚,十点后我在楼下等你。”

    既然决定了,海蓝便不会犹豫,好久没有遇上真正旗鼓相当的对手。而且算来还是同行,以前海蓝所在的合欢宗也是邪派。身上合欢宗的一员,在正派修真者的眼中,也可以算是一个邪修。即使海蓝少有玩出人命,几乎都会把握尺度,适可而止。

    夜黑风高杀人夜,深夜海蓝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老房区。很快就引来不少街头混混的注意,偶尔间还会窜出一、二个醉鬼,或者想发点小横财的混混。只是海蓝身上散发出冷厉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除非是不要命找刺激的小混混。才敢不知死活的调戏几句,被海蓝一脚踢飞。

    见识了海蓝的厉害之处,大家都学乖了,纷纷闪人,生怕被海蓝盯上,误以为他们也是一伙的。

    “仙子姐姐你来了。”感应到海蓝的气息,赵小燕激动的飘下楼。

    “嗯,带路,我们走吧。”点点头,海蓝毫不拖沓,直奔主题。

    赵小燕用飘的,速度非常快。至于海蓝虽然修为没有达到,不能御剑飞行,但在脚下加持了一个轻身术,速度倒也不慢。不远不近的跟在了赵小燕的身后,兜兜转转,在赵小燕的带领下转了不少的地方。

    “仙子姐姐,我感应到了,他、他就在附近。”气息越来越明显,赵小燕整个人控制的不住的打起了颤。显然,赵小燕脑子里还残留着邪修祸害她的场景,对煞气极中的凶手,一般鬼魂都无法靠近。

    “好了,我知道了,小燕你先离开躲起来,接下来的事我自会处理。”看着脸色苍白的透白,抖个不停的赵小燕,海蓝也不免强赵小燕能在打斗中帮她一把。打了个眼色,示意赵小燕先彻离,免得受到不必要的波及。

    赵小燕一得令,二话不说就闪人。高手过招,赵小燕有自知之明,不是她这种小菜鸟能搭的上手的。

    等赵小燕走后,海蓝警惕的扫视着周围。五感敏锐的留意空气中的异动。很快海蓝就嗅到了一股淡淡血腥味,沉下脸,往一处废弃的居民楼直奔而去。可惜海蓝还是迟了一步,当赶到废弃的居民楼时,被邪修盯上的小女孩明显已经遇害。

    两眼翻白,身体也因为被邪修吸走了身上所有的阴元,全身冰冷而惨白。一动不动,任由邪修伏在身上,准备练化新吸入体内的阴元。似乎是感应到了股陌生气息的到来,邪修快速的回头想看清来人。却没想海蓝出手迅速老辣,一个罩面便是直接一道风刃直逼邪修的脖子割了过去。

    “该死,居然偷袭。”顾不上惊艳,感应到危险逼近,邪修飞快的想从遇害的小女孩身上起来。迟了一步,即使夺过了致命的一击,但还是被海蓝使出的风刃将手臂割伤。臂上的伤深可见骨,血肉翻飞。

    臂上的伤让智水道人气的不轻,当看清来者的修为。智水道人又是一惊,如此年轻的女修,小小年纪便有了练气九层的实力。最重要的是,智水道人眼花的发现来者还是个未开荤的处,要是能吸走她身上的阴元。那么,他身上的伤不但可以修复,甚至倒退回练气十二层的修为,也可以回到筑基初期。

    想到这,智水道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盯着海蓝的目光亮了亮。就像是饥饿的人,看到了一盘送上门的好菜,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吞了。

    黑夜中,智水道人发着淡淡绿光的眼睛,让人感觉异常的诡异。

    但海蓝却没有半点的惧意,对于智水道人心里打了什么主意,看多识广的海蓝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屑的的冷哼一声,练气十二层又如何,体内的尸毒未全愈。想打她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够格。

    “看招。”掐指一道火球甩向智水道人,海蓝面无表情的厉喝。

    “送上门的大补,那我就不客气了,好,就先陪你玩玩。”智水道人丝毫不将海蓝袭来的火球放在眼里,身法利落的侧身想躲过。只是用智水道人失算的是,海蓝并非道宗三脚猫的修士,所修练的功法可是高等法诀。火球可不仅仅只是会烫手,最重要的后招是炙爆。

    轰隆一声巨响,没有防备,甚至没有料想到火球会自爆的智水道人。被海蓝的火球术炸了个正着,皮开肉炸,整个人被爆炸的余波炸的轰飞了。

    “不,这这怎么可能?”狼狈的撞倒在地上,智水道人吃力的站起身,望着海蓝的目光闪露出一抹惊惧。怎么也不敢相信,在他眼里看来只能用于烧东西简单的火球术,居然还有爆炸的力量。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智水道人,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上海蓝森寒的目光,智水道人心脏一阵紧缩,一股腥甜上涌,智水道人狠狠的吐了一大口的淤血。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道受死吧。”对智水道人的狼狈,海蓝眼中没有半点的同情。重创了智水道人,海蓝下手仍旧没有停顿,重新掐诀又是一道火球术再次袭向智水道人。

    “黄毛丫头,想要老子的命,道行还差了点。”

    不过,这次智水道人到是学精了,不敢再小看海蓝使出看似平凡的火球术。压下胸口沸腾的血气,快速的从衣袖中掏了一张黄符,夹在手中,叨念了几句诅咒。手中的黄符立即快速的自燃起来,最后化作一道足球大的水球,直冲火球撞了过去。

    练气十二层的水球术,虽然功法并不出色,但依然能与海蓝的火球平分秋色。水火本相克,相撞在一起相互吞噬,砰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除了地上残留的一滩水渍,便什么也没留下。

    “这就是你的全力一击吗?不过如此,制符术我也会,看看谁的技术更高一层。”看着智水道人再次掏出的一张黄符,海蓝眼睛一亮,戏谑的调侃道。道宗的圣物破邪就在她手上,海蓝自信符出的每一张灵符,绝对比智水道人这种简陋不全的符箓威力更强。几乎是迫不急待的,海蓝意念一动祭出了破邪。

    “疾。”在智水道人惊骇的目光下,快速的凝灵力虚空制符。眨眼间的功夫,一道漫天火雨符便形成,随着海蓝的一声喝令,瞬间激活。

    “破邪,居然是破邪,这是我道宗圣物,怎么会在你这小女娃娃手中,不。”

    化作漫天的火雨落向智水道人,智水道人感觉到危险再次逼近,脸色陡变。望着海蓝手中的破邪,如同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眼珠子瞪的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眼睁睁着的看着漫天的火雨袭上身,智水道人惨叫一声,急忙打出护身的结界。只是,杯水车薪,坚持了一分钟都不到。

    智水道人的结界,便被漫天的火雨吞噬。

    慌了手脚的智水道人,放出了最得意的小鬼,压根忘记了破邪乃天下邪物的克星。而这漫天的火雨又是破邪以灵力所化,满身是血的小鬼被智水道人一放出。被火雨沾身,立马就尖锐的惨叫起来,智水道人连反悔想将放出的小鬼收回养鬼金棺都来不及,便被火雨烧的连渣都不剩。

    “不,我的小鬼。”看着化作一缕轻烟消失无踪的小鬼,智水道人懊恼的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辛苦祭炼成功的宝贝小鬼消失,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海蓝,似想扑上去将海蓝千万万剐。

    “臭丫头,你敢毁了我的小鬼,老子跟你拼了。”咽下涌上喉咙的腥甜,智水道人脸色铁青的嘶吼一声。手往上一翻,凭空变成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凝出剑气,直冲海蓝当头劈下。

    “好东西,居然是一柄下品飞剑。”海蓝一眼就认出了智水道人手中的剑,灼灼的目光紧盯着智水道人手中的飞剑,眼底闪过一抹亮彩。没想到在这修真没落的地球,还能见到飞剑的踪影。眉微拧了拧,海蓝面对智水道人发疯的举动,也不敢硬接。

    即使智水道人本身的术法并不高明,但奈何他的修为还是实打实的练气后期十二层。加上手中破敌的飞剑,硬接只会吃亏。

    脚下加持了一道轻身术,化作一道残影,躲过智水道人的攻击。与此同时,海蓝手下也没闲着,镇定自若的继续虚空画符。很快,随着最后一笔完成,一道金光闪光。海蓝制出的灵符再次激活,一声怒喝,灵符幻化成了一条凶残的火龙,直扑智水道人而去。

    火龙算是海蓝再在能使用的最强的法术,即使有破邪帮着,仍耗损去了海蓝丹田中大半的灵力。意求一招毙命,如若不然,海蓝接下来可以有危险了。幸运的是,海蓝之前重创了智水道人,加上他本身的尸毒未除。

    “算你有眼识,这是?不。”智水道人还未来得及得意多久,当看到海蓝聚出的杀气愤然的火龙,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眸中露出了浓浓的惊恐。

    面对突如其来,来势汹汹的火龙,智水道人很快就显现占了下风,几个回来。智水道人惨叫一声,睁眼看着自己被火龙一口吞进了肚子。未完的话,最后也被火龙一并吞噬。

    手中的飞剑铛的一声,掉落在地。至死,智水道人恐怕也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败落在一个修为比他低的女修手中。

    果然,夜路走多了,也会遇见鬼。祸害的少女多了,最终死在了海蓝的手中,连魂魄都没能留下,断了转世重生的机会。对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海蓝可是没有半点的愧意,死不足惜。

    手凭空一抓,掉落在地上的飞剑被海蓝握在了手中。将飞剑上残留的精血抹去,海蓝重新滴入自己的精血,将飞剑认主。

    以前海蓝可能看不上这把下品的飞剑,但现在时局不同。即使只是一柄最次等的飞剑,在这里也是宝物级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多一个保命的手段,总是好的,或者哪天就用上了派场。

    挥手打了一道洁净术,将空气中的异味除去。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尸,海蓝好心的念了一道往生咒,让这个倒霉的少女有机会转世投去。随即才打出一道灵火,将女尸烧毁,免得再生祸端。“尘归尘,土归土下辈子投个好胎,好好做人。”

    “仙子姐姐,他是不是?”躲在远处的赵小燕看到海蓝安然无恙的回来,脸上一喜,飞快的从暗中窜了出来,激动的追问结果。

    “已经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要是没有,我送你一程,超渡你转世投胎。”看着额头上黑气慢慢散去的赵小燕,海蓝得了法宝,难得好心情的大方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仙子姐姐一定会赢那个恶人。我、我想入梦跟妈妈见一面,告诉她我在下面很好,让她不用再为我的事操劳。”听到邪道已灭,赵小燕压在心上的大石头搬离,整个人松了口气。听到海蓝的话,赵小燕眼眶红了红,想到日日思念她的妈妈,赵小燕忍不住期盼的望着海蓝。

    “可以,走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让赵小燕放下心里最后的牵挂也好。阴阳相隔,总这样彼此念着对方,对谁都不好。对赵妈妈海蓝印象也不错,是个难得的好妈妈,让赵妈妈断了念想,不再天天记挂着,想方设法给赵小燕找凶手也是好事。

    待帮赵小燕重新投胎,她单案子也算是圆满的完成。

    钱海蓝不看在眼里,意外得了一件飞剑,也算是收获不错。待她筑基以后,就不再多担心没有飞行法宝。

    夜正深,在海蓝的帮助下,赵小燕顺利的进入了赵妈妈的梦乡中。看到日夜思念的女儿,赵妈妈梦中落泪,当得到赵小燕马上就可以去转世投胎。并且知道大仇得报,让赵妈妈不再用再记挂,赵妈妈笑中带泪。

    次日清早,海蓝意外的又看到了早早敲门,想约她一起下楼吃早晚的霍东辰。捕捉到霍东辰眼中的坚持,海蓝无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算来也是她欠了霍东辰,二次救命之恩,不管海蓝承不承认,那都是铁一般的事情。加上那件事确实是她先挑起了,海蓝也不能做的太绝。

    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跟着霍东辰相约去二楼西餐厅吃自助餐。

    “海蓝这个蛋煎的不错,你尝尝。”也不知是谁给支的招,让霍东辰走温柔路线,试试能不能虏获佳人方心。只是冷硬霸道惯的霍东辰做来,感觉很是生硬。特别是脸上的笑,僵硬的让人看的牙痛。

    “不用了,喜欢吃我自己会夹,你不用做的这么特意,让人感觉别扭。”霍东辰很一个小心翼翼的举动,海蓝都看在眼里。为了迎合她,特意勉强自己伏小作低,海蓝心里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不喜欢霍东辰的改变。

    因为海蓝知道这样的他,并不是他的本意。轻叹了一声,海蓝直言提醒。不过,海蓝却也明白的看出,霍东辰是真的喜欢她。不然,习惯了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他,不会拉下身段,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看着霍东辰这样,海蓝就忍不住想起当初的她。为了讨好心上人的欢心,改变自己妖娆的打扮,甘愿做一个贤良的好妻子。可是,可惜最终情郎还是变恶狼,狠心联手别的女人反过来对付她。

    “你不喜欢温柔型的男人,那阳光型,邻家哥哥型,或者其他版本,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试着改变。”

    收起僵硬的笑容,看出海蓝是真的不喜欢,连眉头都皱起来了。霍东辰忍不住将提主意的袁飞骂了个臭头,什么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不死心,霍东辰抿唇追问道,为了讨海蓝的欢心,霍东辰还真是做足了功课。

    什么阳光型、邻家哥哥型?

    当人格分裂呢,可不任意选择变化。

    听到霍东辰的话,海蓝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瞥见霍东辰眼中的认真,更是让海蓝看的一阵头疼。霸道而又固执的男人,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说实话,海蓝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只是,她并不希望霍东辰为她做这些改变。

    摇了摇头,海蓝无奈的打断了霍东辰仍想继续介绍的话。“停,不用为了我做这些不必要的改变,坚持本性便可。”

    “好,只要你喜欢,宝贝。”当没看到海蓝眼中的无奈,霍东辰压低声音,暧昧的点头。眼睛灼灼的注视海蓝娇艳的红唇,想到唇与唇想触,那美妙的触感。霍东辰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淡蓝色的眼眸深邃了几分。

    霍东辰眼中的异样,自然逃不过海蓝的眼睛,知道霍东辰心里在想些什么。海蓝俏脸忍不住染上一抹晕红,想到低斥一句,不经意间感觉到股危险的气息。利眼一扫,海蓝很快就发现了隔着玻璃,正有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霍东辰。海蓝脸瞬间变色,手快速的将霍东辰推到一边。

    “小心,危险。”

    随着海蓝的话落,砰的一声子弹打穿玻璃的声音。

    霍东辰幸运的被海蓝推开,躲过一致命的一击,但身后用餐的食客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子弹打中臂膀,惨叫一声,狼狈的倒在地上,血涌不止。

    “啊,杀人了。”餐厅里的其他食客,还有服务员们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皆吓的脸色大变,尖叫着四处逃窜。

    “该死,海蓝你先在柱子后躲着,我去将他解决了。”霍东辰不愧是杀手头子,面对着惊险的一幕,临危不乱。只是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霾,懊恼自个太大意。居然没有发现藏身在暗处的杀手,要不是海蓝发现的及时,说不定刚才倒下的那个人就是他。

    目光沉了沉,一抹狠戾的杀机一闪而逝。

    关键时刻,霍东辰的大男人思想自然而然的显现,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心上人。将海蓝推到射击的死角,不容海蓝拒绝,霍东辰已经身手利落的冲出了餐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就在众目眈眈之下,开始了激烈的枪战。

    对霍东辰下意识的举动,海蓝没有说什么,看到仍在乱窜的人群。海蓝眉头皱的都可以打几道死结,沉声厉喝:“蹲下,不想被流弹打死的,都蹲下。”

    被海蓝一喝,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拍电影,外面在真枪实弹的上演全武行,尖叫乱跑都没用。靠着半人高的墙挡着,蹲下身防止被波及才是真。停止了尖叫,大家不约而同的纷纷蹲下身,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暗暗在心里祈祷外面的混乱快点过去。

    “这家伙该不会是混黑道的?”看着面外两方激动的枪战,连炸弹都出动了,轰隆隆的爆炸声,让海蓝看的一阵心惊肉跳。目光沉了沉,海蓝脸上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浅笑。

    眼尖看到沉着应对,如同神枪手勇猛的收割着敌人性命的霍东辰。想到霍东辰曾说他从事的是危险工作,海蓝忍不住在心里揣测。吃个饭都能遇上枪战,被敌人刺杀,还真是危险工作。

    不过,在海蓝眼里看来,危险的同时更多的是刺激新鲜。虽然比起法术而言,这些枪战简单的多,仅仅只是比眼力,比反应速度。但看着流弹四处飞窜,耳朵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响声,对海蓝而言却是从没有过的体验。

    看着不时倒下的人,海蓝对现代的武器初次有了真实的了解。海蓝记忆中的东西太笼统,都是从电视里看到的。

    在海蓝愣神间,突然背后窜出一个长相凶恶的大汉,手握着枪挡住了海蓝的太阳穴。

    “不许动,否则我就开枪了。鹰主,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识趣的就乖乖站出来投降。不然,你的心上人可就小命不保了。”对方显然没把海蓝当一回事,只以为海蓝是一个漂亮的花瓶。拿枪指住海蓝后,便得意的放声想让霍东辰自动认输站出来。

    “不好,大嫂?”看到被人用枪指住的海蓝,袁飞吓了一跳。被霍东辰森冷的目光一扫,袁飞呼吸一窒,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光记着保护好boss,倒把躲在里面的准大嫂给忘记了。

    不能怪袁飞,他压根也没有想到,里面还藏了对方的人。

    “该死。”低咒一声,霍东辰看到被对方用枪挡住太阳穴的海蓝,一张本就冷酷的脸。更是森冷的如夺命的阎王,身上浓烈的杀气,让守护在霍东辰身旁的手下看的两腿都忍不住直发软。

    未等霍东辰站出来弃甲投降,本该上演英雄救美的经典画面。随着海蓝的突然发飙而中断,海蓝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时没留意,被人举枪对准了头部。这对海蓝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而擒住她的杀手,居然还想借她来威胁霍东辰,更是让海蓝气不把一处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家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角色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本该被擒住的人质,眨眼间诡异的变成了主导者。对方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到了海蓝手中,杀手连惊愕的时间都没有。本该对准海蓝的枪,变成了对准这个不知死活的杀手。

    “你?”再傻,这个杀手也知道踢到铁板了,这个看着漂亮的跟个花瓶的女人,才是辣手的高人。脊背一阵发凉,对上海蓝没有一丝暖意的目光,见惯了血腥的杀手,居然感觉到了一种叫害怕的词语。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而你,居然还想利用我来威胁别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利眼微眯,海蓝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浅笑,满意的捕捉到杀手中眼的惧意。海蓝特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临死前吓吓对方。

    不过,海蓝很快发现这个把戏并不怎么实用,到底是专业训练出来的杀手。几息的时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似死不过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没意思,这么快就失去战意。”看着对方的表情,海蓝失去了逗弄的心思。这种类似死士的杀手,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虽然没有用过枪,但简单的扣下板机,海蓝还是懂的。想也不想,海蓝一枪果决的将手中的杀手宰了。

    松开钳制对方的手,任由杀手重重的倒在地上,额头上不断的涌出大片的鲜血,染红了米色的地毯。

    “啊,血!”

    “死人了。”

    蹲在餐厅里的食客们,看到海蓝不但逆转了情势。不但抢了对方手中的枪,还眼都不眨一下,就把凶手解决了。抽气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惊骇,一个漂亮的女人,居然敢当众杀人。即使是自卫,但是看到海蓝眼中的狠戾,也够让这些普通人看的心里直发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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