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欣赏辣椒秧苗的唐宁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哈求”
随即,蹙眉揉了揉鼻子。
唐家老太的声音从堂屋那边传了过来,“这天每天阴雨绵绵,容易着凉,你要是冷就把我那件袄子穿上。”
所谓的袄子其实就是一件棉马甲,因为年纪大,当初村民在收刮她家时出于良心留了两件最旧的下来。
现在出门转一圈,都能认识不少人身上穿的就是她家人之前的衣服。
毕竟作为一个村长,家里条件还是不会太差的,毕竟还有三个年轻力壮的儿子。
唐宁起身,回道:“不冷呢,有东西进鼻子了。”就算冷也不会穿她老人家的衣服啊。
心里却嘀咕:难道杨叔他们在念叨我了?
有了画的生意,对待酒楼这边倒是没那么积极了,加上现在的鱼仔都是几十斤一买再烘干各种,需要的时间长。
但是她知道,干鱼的生意真的很好,特别对于喝酒的人。
那瓶札鱼仔据说片刻就被瓜分光了,前几天去她直接给做了一坛,估摸着明后天就能开坛吃了。
晚上,唐长河两人回来了,家里做好了野菜汤,唐宁做了土豆饼,里面加的葱直接热锅不放油烙熟的,很香很好吃。
“爹,娘,我和长河要出躺院门,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吃饭间,兄弟两一直给对方使眼色,最终唐长河硬着头皮开口,谁让他是二哥呢。
唐田生喝着菜汤的手一顿,语气也是沉重起来:“非去不可么?”
三个儿子已经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
这两个是从出生就没出过院门离开他们三天的,老人家是真的担心,也害怕。
两个媳妇也是红了眼眶。
唐宁头皮一麻,估计又会要算旧账了,不是她那劳什子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倒是想说出去见见世面是好事啊,毕竟都三四十岁一个了,一直在这偏远贫瘠的山村真的如井底之蛙。
这段时间出门接触了外界不是变化挺大的吗?
唐长城急忙安抚,“我们是去干活赚钱,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不开口倒好,这话一出,唐田生直接摔了手中的竹筒,汤汁撒了一地,几个孩子也是吓哭了,纷纷投向母亲的怀中。
唐长城心口一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不敢再做声。紧紧捏着双拳,眼眶却彻底的红了。
唐长河想说话却被媳妇扯着衣袖摇头。
透过这些,唐宁甚是无奈,明明和自己以及原身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着这样的场面硬生生觉得自己也是个罪人。
家里现在最忌讳就是不回来几个字了吧,唐长江虽然生死不明,但对家里的伤害是无法形容的。只是老少都有,彼此都舍不得罢了,不然在村民一次又一次砸东西,瓜分新宅那边的一切的时候就彻底崩溃了。
可看着还小的几个孙子,他们都还懵懵懂懂,对这世间的险恶一无所知。
所以,必须坚强啊,既是对村民的负责,也要做孩子们的榜样。
唐宁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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