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嘴角一抽,再也没有理由说些什么,立马就去厨房安排了。
唐宁在厨房忙着,陈师傅经历上次之事倒是和善了很多,再也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对唐宁,更是多了一份愧疚。
唐宁倒是不计前嫌,自顾自的忙着。偶尔和旁人说几句话,陈师傅好几次想去搭讪,可最后都忙的吗开口。
杨叔负手走了过来,朝唐宁招手,“小唐,过来一下。”
唐宁正好一道菜出锅,听到喊声便往空锅子里加了一瓢水走了过去。
“杨叔,怎么了?”
“来了一桌客人,指名要你掌勺,菜色你自由搭配,符合老人家的口味就好。”楚老太太也是有些难伺候的,因为每年都来,自己倒是了解她的口味。
“老人家?”唐宁挑眉。
“牙口还算好,喜清淡,不油腻。”其实老人家食量就这么点大,吃不了多少东西,有的甚至是每样尝一口。
但得让她尽兴啊。
“还有什么人?”虽然是奔着老人家吃好,但不可能她一个人用餐。
“你应该有印象,就是那个老人家,还有姜家人。”杨叔没有说出楚大将军一家,相比起来,唐宁更熟悉姜雪梅。
“知道了。”唐宁记性好,特别是挑她刺,有过节的人。
“最高奖赏二百两银子。”看到唐宁表情淡淡,杨叔都开始冒汗,呀一咬,抛出橄榄枝。
果然,唐宁见钱眼开的笑了,“杨叔,你早说不就可以了。”
说着,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她就是这么现实,肤浅,有这种钱不赚那才是傻子。
正好,今天厨房食材足,她趁早去挑。
然后,乒乒乓乓开始操作。
酒楼无非就是鸡鸭鱼肉虾,就看如何变着花样做。
首先,这丸子是必备的,汤就可以免了,还能涮点小菜。
红烧肉是必备的,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因为需要时间,所以第一时间就上锅开始了。
“这里附近有荷叶吗?”既然要新鲜,那就尝尝鲜,她问向一旁的配菜伙计。
“后面就有啊。”伙计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唐宁一愣,她居然不知道,然后抽掉灶里的大柴,跑去找杨叔。
杨叔以为她缺什么,急忙迎了过来,“还差什么?我差人去买。”
“荷叶,后面有荷池吗?”唐宁直接问道。
杨叔一愣,“有,有啊。”
心里却是疑惑:这个时候,荷花没开,莲藕没熟,找河池做什么?
“带我去吧。”唐宁焦急道。
然后,杨叔就把她带过去了。
以前是在这酒楼转悠过,不过是外面。第一次在后堂以外的内部转悠,简直刷新了唐宁的认知。
这哪里是酒楼,根本就是一个小型公园啊,除了池塘居然还有一个小湖,湖里有船,所以说,酒楼还养鱼?
“杨叔,这不是富家人的宅子改成的酒楼吧。”唐宁忍不住调侃。
“这本来是给我老板娶亲的聘礼。”杨叔眼睛都不眨的说道。
一开始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小酒楼,可是后面生意好,赚大了。他自作主张的买下后面整片地,然后左想右想不知道如何扩大,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不是怕臭,都能在后面弄个农场。
有时候各种灾,这不门都不要出,直接往后面转一圈,该有的都有了。
“呃……你们老板还没娶亲啊?”唐宁一愣,有些不相信。
杨叔笑,“不然呢?你以为他能有多大?”
唐宁干笑,“能开这么大一酒楼,不是爷爷级别也是叔叔级别吧。”
她的认知里确实如此。
不过不排除人家家境好,继承父母的财产。
但如果这样的话这只是其家产之一吧,毕竟这年代不可能就一个儿子吧,特别这种有钱的人家。
不都喜欢儿孙满堂,子嗣遍地开花吗?
“这你就错喽,这酒楼啊,纯粹是我老板一个人开起来的,没有借助家里任何势力和金钱。”可能也是运气吧,总之这酒楼一开生意就没差过。
唐宁呵呵一笑,然后被眼前一片河池吸引了目光。
“哇,这荷叶长的真好。”话落,就跑了过去。
然后,只听几声脆响,几片荷叶已经落入手中。
这一操作让杨叔猝不及防,急忙上前制止,“哎呀,小唐,你怎么把荷叶给摘了呀。”
这是楚凌烨最为喜欢的一片河池,每年都是满池子荷花,藕也是长很好。
“摘了做菜啊。”唐宁把荷叶往地上一放,然后脱了鞋袜,卷起裤管直接下了池子。
杨叔大腿都想拍断,“你你你,哎,我我我……”怎么跟主子交代啊。
只知道他就不带这孩子过来了。
不远处,展焱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凌烨,“主,主子,要去把小唐撵上去吗?”
光是摘荷叶那几声脆响他已经头皮发麻。
“她也喜欢荷花?”然而,楚凌烨的脑回路不一般,不但不直面回答展焱的问题,还来这么一句感情深厚的话。
展焱直接吐血。
这两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有病,嗯,说直接点就是这样。
然后,楚凌烨朝唐宁那边走过去了。
杨叔只觉得冷风嗖嗖,蓦地抬头,脸上肌肉一颤,张大嘴巴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展焱跟在楚凌烨身后,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
奈何,杨叔选择性眼盲,而是提醒唐宁,“小唐,有人来了。”
唐宁正弯腰挖着藕尖呢,被杨叔打扰有几分不耐烦,“杨叔这河池不是你自家的吗?怎么反倒是像贼一样,莫不是——”站直身子抬头,入眼竟是楚凌烨。
她微愣后问道,“楚兄,你怎么在这里?”
杨叔急忙圆场,“楚老板是我们酒楼的常客,在这里常年包了一住处,平时都会来的。”
说着,不自在起来,“而且这河池就是他出资的。”
唐宁蹙眉,“这还要出资?”莫不是他们把这一小池子作为观景之地了?
那么,这荷叶不能摘?
藕尖不能挖?
是不是还要赔偿?
唐宁顿时觉得手中的藕尖是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最终,扬声道,“楚兄,我不知道这个不能动,不过你放心,若是这次客人给的赏赐多,我分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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