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薛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玩儿你们的,我混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识相的话,就把瘸老给老放了,不然,老请你吃牢饭。”

    孙胖知道薛向是四九城顽主圈的一号人物,但却不知道薛家的背景,是以,只当薛向是个有几分势力,会些拳脚的顽主,并不十分畏他。

    薛向理也不理孙胖,竟把胳膊弯儿夹的那汉,拎了头发,往墙上一碰,撞晕了过去,才松手笑道:“赵主任,胡主任,苏处长,怪我,怪我,要说这四九城的治安确实乱了,怠慢了,怠慢了。”说完,又回头冲身后喊道:“李哥,赶紧把衣服拿进来,别冻着几位。”

    “李哥”是薛安远此次带进京城的司机李亚。是个高大汉,拳脚惊人。李亚闻声,一道烟儿冲了进来。抱了一堆毛衣,大衣。正是这位被剥下的衣衫,就在外面的铁丝架上搭着。

    此时,最尴尬的却是赵国栋。这位出的主意,说要给薛向来个突然惊喜,故意来前不通知,非得到地儿了通知。哪知道没给着薛向惊喜,自个儿却顶了惊雷。

    这会儿,人边狼狈地披衣穿衫。边虚应着薛向,均觉尴尬至。想来也是,这位都是兴冲冲赶来拜年,送人情的,结果,人情,还未送出去,倒是先欠了人情,怎么想怎么别扭。

    “行,薛老。老今天给你面,大过年的,也不能让你没脸不是。我”

    孙胖说着挽回面的场面话,薛向却是理也不理,待人穿好衣衫,便让李亚头前开,赵国栋人紧随其后,他则留在后排断后。

    初始赵国栋人,不知道薛向为何搞得这么谨慎,出了牢房,沿途所过。竟是满地的汉,有警察。有混混,杂七杂八躺了一地。这才知道,薛向这是劫狱来救啊。

    说来,也不能怪薛向蛮干,他可是知道京西这帮人心狠手辣,生怕一个耽搁,就叫赵国栋吃了大亏。性,就和李亚玩儿了把硬的,直闯进来。要说能给军区长干司机的,手下就没有孬的,无不是部队里顶儿尖儿的高手,两人连手,便成了这般结果。

    上了车后,薛向又叫人稍等,自个儿下去一趟,未几,便带回一个保温桶。和个瓷碗,竟是熬的红糖姜汤,给人驱寒用的。薛向心思细腻,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竟让个老油难得生出几分感动来。人刚喝完汤,便听见警报声大作。又数息功夫,军卡,警车,来了十多辆,接着便见一个阴骘的高个儿青年从一辆绿皮军卡的驾驶仓中跳了下来,直奔过来。

    那阴骘青年还没站稳,便恨声道:“哥,你放心,今儿个我叫的人多,大部队还在后面,保管叫瘸老一伙儿,一个没跑,妈的,敢跟咱们得瑟,踩不死他!”说完,又拉过薛向,小声道:“哥,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我看咱们自个儿叫上一伙儿兄弟,就能把这京西给铲平了,干嘛非掺合上公安和部队呀?”

    这阴骘青年正是阴京华,方才薛向趁着弄姜汤的空当,打电话召集的。不但联络了阴京华,还有李明。薛向之所以单单联系这二位,正是因为这二位的老一个在军,一个在政,全是京城的在职要员,都插的上手。

    按说,收拾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用不着这么大阵势。可京西的这伙儿混混,数量实在多,且其滑溜,若是不一网打尽,难免变生肘腋。再说,薛某人心中也未尝没有显露实力的意思。

    先前,在派出所,虽然薛向成功把赵国栋人带了出来,可凭的全是勇力。在这位官僚眼中,个人勇武从来就算不得什么,这位要靠的是政坛大树,可不是靠他这一勇之夫。眼下,薛向人不知不觉整出这么大的阵势,正是对这位显露峥嵘!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阴京华同志,是总后阴副政委的公。这位是赵国栋主任,是荆口地区”

    薛向拉过阴京华,给双方作了个相互介绍。先前,赵国栋人见阴京华叫薛向哥,还以为是薛向的兄弟,一通姓名才知道不是亲兄弟。可这位的老已经是军委四大部的副政委了,对薛向还如此谦恭,怎不叫这人肃然起敬。

    起敬之余,人对薛向的家世、来历是越来越好奇了。怎么军政两界的大佬,公都和这位搭的上线,莫非他是某位党内大佬的后人?

    赵国栋人起敬也好,好奇也罢,薛向都顾不上了,这会儿,他出来已有些时候了,老爷可是交代他守门儿的,自个儿不在,只留康铜几个在家,来了客人算怎么回事儿?他冲阴京华和后赶到的李明交代几句,又招呼二人办完后,来家吃午饭,便上了车,一道烟儿去了。

    这世上的事儿,往往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薛向到家的时候,不只是来了客人。还是来了要客,竟是安在海。左丘明,陈道人到了。不光客人到了,就连薛安远这主人也在家了。

    “二伯,大姑夫,七姑父,新年好,新年好。”薛向老远就抱拳冲人问好。

    安在海笑笑:“好小,初一一天。我都在家等你,你小愣是没来,初二我又等了一天,从阳当头到月亮出山,还是不见你小踪影儿。我就想啊,人家谱大啊,没辙啊,只好亲自来给您拜年来了。”

    “二伯,您这是骂我呀。”

    “怎么,听出来啦?”

    哈哈哈

    众人全被二人这俏皮话儿给逗乐了。薛安远看得啧啧称奇,不知道自己这侄怎么和安氏亲近到这种程,尤其是这安在海进门就客气至。他可是听说这安二爷是个有面的人物。谱儿大。先前还不明白这位怎么这么好说话,这会儿,看了他和薛向的亲热劲头儿,顿时豁然开朗。

    薛向又和左丘明、陈道,一一握手,问好,接着,就隆重介绍起赵国栋人来。却说赵国栋人一上心绪就没平复过,各自揣测薛家老爷是何等人物。该怎么进礼,怎么问好。可万万没想到。到了地头儿,竟是先撞上熟人陈道了。他乡遇相识。立时将人先前的忐忑,紧张冲散了不少,慌忙上前见礼。

    薛向知道赵国栋位,来京城何事,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便将安在海人,外加伯父薛安远的姓名兼职务各自说了一遍,当然,赵国栋人的身份也没漏下,末了,还加一句是自己的领导,在江汉多有照顾,如此这般,众人亲近不少。

    中午一桌自然是坐不下的,不光这帮官员要吃饭,康铜并阴京华一伙儿后赶的青年们也开了一桌,席上,并无人谈公务,甚至连官场的事儿都不说,各自寻些野史,趣话说了,气氛倒是好。

    话说正月初,薛向家宴开两席,吃的热闹,喝的开心,而远在江汉省荆口地区承天县胡家街区快活铺人民公社的粮管所仓库内,有四人围着个火炉,也吃得热闹。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僻野仓库的一餐饭,竟是一场震惊天下的zz事件的导火。改变了薛向的人生轨迹,甚至可以说,从某种程上改变了这个国家的zz进程,扭曲了一段历史。

    这是一间万吨级的仓库,在整个承天县来说不算什么,可在整个快活铺人民公社来说,那就是全社老姓的生命线。这是快活铺人民公社唯一的一间仓库,还为此特意设立了一个部门——粮管所。

    按说,这仓库乃是储粮所在,仓储重地,应防水忌火,压根儿就不该生火做饭。可这会儿,粮管所由蔡高礼当家,蔡氏父才没多少忌讳。大中午的,蔡国庆不知道在哪儿打了只黑狗,回来剥皮,就剁了两条后腿,炖了一锅,还请了被他臭骂过的堂叔蔡高智。

    按说,蔡国庆和蔡高智算是彻底闹翻了,毕竟那样龌龊的骂词,且是侄骂叔叔,这作侄的不跪九叩地道歉,那是万万没和好的可能,可这二位是什么人。一个是属狗脸的混,说翻就翻,就合就合,一个是心机深沉的官僚,喜怒不形于色,这二位还就当没事儿人似的又和好了。

    方才说吃饭的有四人,除了蔡氏父,蔡高智,还有这一人最是特殊。他就是马山魁的前秘书、现任粮管所会计的吴天桥。这吴天桥正是薛向初至快活铺公社那夜,指挥食堂上猪下水的那位。当时,这吴天桥没了踪影,可薛向一直挂在心里。当然,他倒不是想见这吴天桥,而是挂心蔡高智当时的戏法儿是怎么变的,怎么能在马山魁的腹心做的法。

    要说这冬天吃狗肉,实在是绝大的享受,俗语有云:狗肉滚滚,神仙站不稳,又说一黑二黄花,说得就是黑狗肉乃是狗肉中的圣。这不,就连蔡国庆这厨里的二把刀,兑了一锅水,半斤油,辣,花椒随便加,就这么胡搞瞎搞,也炖出一锅香浓四溢的狗肉来。

    蔡高智往嘴里塞了块肉骨头,一阵乱嚼,眨眼间,褪出块骨头,嘴唇立时变得又红又亮,不知是辣的还是烫的,接着便开了口:“小吴,仓里的粮食还有多少?”

    蔡高智问得漫不经心,可听在吴天桥耳里却宛若炸雷。

    “不多了,还有五千五吨不到。”吴天桥一副书生模样,白脸、眼镜儿,就连说话也细声细气,是斯。

    “再出一千吨吧。”

    “什么!”

    吴天桥满眼惊骇,筷上夹的狗肉不住地滴着滚烫的红油,滴得他满手,又红又汤的油脂触着他的皮肤,他亦未觉疼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上回不就出了一千吨么,再拉些稻草垫在最底下,谁能发现?来年,再叫那些泥腿多收些,补齐不就完事儿了。吴秀才,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惊个甚,再说,上面有我舅舅,下面有我叔儿,你怕个球。”蔡国庆一口将半瓷缸酒往嘴里倒了个干净。

    “国庆!”蔡高礼似乎不满蔡国庆将这阴暗之事说得漫不经心,出声清斥。

    ps:今天电脑坏了,这章是几个小时赶出来的,质量有些差,对不起了。我今晚加个班,写字。诸位,给推荐票,摆脱了,贵求推荐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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