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是她忘记了自己身后只有一张床,这也导致了她直接坐在了床上,一高一低,气势就落了下层,而气势落了下层之后就不太好找回来了。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她瞪着眼,嘴上说着狠话,然而实则虚张声势,内里一点气势都没有。
席嘉年只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给她听,在见到她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的眼神时,他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夫妻,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习惯,但总要习惯的。”
“这是我们的家,你可以永远信任我,就像套被子这件事情,你不会可以叫我来。”
要是席嘉年以强硬的态度对她说话,田然肯定是要跟他吵架的,但是他都表现得这么温和了。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应该也不是什么事吧,她心中走神道。
回过神来,田然看向席嘉年,纠结了会儿,最后挑来挑去,选定了一个称呼。
“嘉年哥哥。”看起来又乖又好欺负。
听着这声称呼,席嘉年心中生出了一丝痒意,挠得他想更过分一点。不过终究是抑制了下来。
“嗯。”他应了声,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个称呼。
但田然反正是舒了口气,要她叫他老公,她反正是叫不出来,还是嘉年哥哥简单一点。
中午,吴姨过来了,她知道田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所以只问了这个新姑爷的口味。
“我都行,没有忌口的。”席嘉年回答道,对这个待在田家几十年的老人还是敬重的。
不过田母之所以把她送过来可不仅仅是因为怕田然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更多的是想撮合他们,顺便关心一下他们的感情情况。
在听到吴姨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两个分房睡时,她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预料,不过她心还是向着自己女儿,所以也只能委屈席嘉年了。
但是长期这样下去也不行,所以只能叫吴姨准备了午饭,让田然经常给他送去,或者是在席嘉年在书房工作的时候,给他送杯水,增加两个人相处的机会。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正如田母先前说的,田然虽然不喜欢这门婚事,却做不到迁怒他人,对人恶言相向,更何况席嘉年事事以她为先,就算她想发脾气都难。
她本来心就软,所以偶尔的时候也会关心一下他。
比如席嘉年谈生意喝醉了酒,她会扶他去房间休息,给他喂醒酒汤,嘴上不依不饶,然而却也没放着他一个人在那儿,典型的嘴硬心软。
席嘉年生日那天,会给他买生日蛋糕吃,至于长寿面他是别想了,因为她不会做,做出来的也不能吃。
虽然田然还没把他当丈夫看待,却也已经把他当亲人朋友看待。
只可惜,无论是哪个,都不是席嘉年想要的。
他看着不远处跟自己奶奶聊天的人,眼神暗了暗。
回去时,田然突然叫身旁的人停车,指着不远处的小摊道,“我要吃那个,你给我买。”
与其说她把他当丈夫,倒不如说是哥哥。
从前还算满意的嘉年哥哥这个称呼,在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刺耳了。
田然看着他沉默地开车门,下了车门,走到刚才自己指的小摊面前,虽然席嘉年没有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得出来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所以等他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她直接问出口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天天指使你干活?”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半年,别人看不出来他心情,田然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但是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它原因了。
正当她想说自己以后不会再麻烦他的时候,席嘉年看着她,摇头否认了。
“我不是你哥哥,也不想当你哥哥,所以你可以不用叫我嘉年哥哥。”
这倒是让田然一下子记起来了两个人的关系。
她看着身旁的人沉默了会儿,大概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犹豫了会儿,下一秒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我知道,兄妹之间不会这样。”
田然说了什么,席嘉年没听进去,他僵硬着身子,连动都不敢动,耳尖和脖颈微红,心脏砰砰砰地跳,速度非常快,感觉要跳出来一般。
偏偏她听着那心跳声,好奇地将手覆盖了上去,声音中带着惊讶,“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唯独不见羞涩。
这让席嘉年从中清醒了过来,她亲他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亲的,更多的是因为可怜。
但可怜又如何?他甘之如饴,只盼她能多怜悯怜悯自己。
或许是他的祈求有效了,晚上,在睡前的时候,田然踮起脚尖,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下,道了句晚安,随后走进了自己房间里。
留下某个人摸着嘴角还没有散去的温热,站在原地许久。明明他不喜欢吃甜的,然而这时候席嘉年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在努力地朝自己靠近,其实她不需要做到如此的,她只要表现出比以前喜欢的稍微多那么丁点,他就已经满足了。
所以第二天,席嘉年走到了田然面前,违心看着她道,“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喜欢我。”他不希望让她为难和痛苦。
其实他远比宁旌要幸运得多,至少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而宁旌不能。
听到他说的话,田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是对他有好感的,但好像还没到喜欢的地步,至少没像他喜欢自己一样深,但是要说反感也没有,至少她亲他时并不讨厌。
田然将这些话说出来了,然而这一次却不像先前亲他那样落落大方,语气神情中再怎么遮掩,却还是难掩那一丝羞涩。
因为后半句话,不是女孩子家家能轻易说出来的话,田家是书香门第,更没教过她这样说话。
而能在席嘉年面前说出来,就证明在她心里,他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任田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完后会被人抱起来,连续转了好几圈,没忍住惊呼了出来,“啊,席嘉年。”
她闭着双眼,紧紧地抱住他,生怕自己不小心摔下来。
谁也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很高兴。”他在抱着她转了两圈后,停了下来道,眼神认真,看得田然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
“你还不把我放开?”声音中有些恼怒。
“不放。”席嘉年厚着脸皮道,“除非你叫我一声我的名字。”
田然想驳回这个条件,不过看到他期待的眼神,话到嘴里,到底是没说出来。
“嘉年。”
最后她还是如了他的愿。
突破了这层关系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才开始有了进展。不过没有一步到位,而是从恋爱,约会开始。
似是要把没有的东西补全。
看电影,去游乐园玩,亲手制作陶瓷,普通人怎么约会的,他们就怎么约会。
因为席嘉年白天还要上班,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都是晚上出去的,只有周末休息的时候是白天出去玩的。
今天,两个人吃完饭后去附近的公园逛了一圈。
前面只是手牵手一起走,不过途中经过了一个小树林。
席嘉年停住了脚步,面对田然眼神中的疑惑,他低头问道,“你知道情侣们一般都会在小树林里做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她睫毛颤了颤,眼睛往旁边瞧去,就是不看他,显然知道是什么。
席嘉年并没有饶过她的意思,继续刚才的话题,回答道,“是亲吻,难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还能什么样感觉?田然眼中闪现这个不解,不就嘴对嘴亲吗?
见到她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席嘉年就当她答应了。
他覆身而上,在这期间,她如果想拒绝,完全有时间拒绝的,然而她没有。
唇齿之间相互厮磨,轻柔中带着珍重,只不过始终不曾让她逃离出自己的掌心。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田然就瘫软,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偏偏这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当她有些慌张的时候,席嘉年一个转身,带着她隐在了树后,然而亲吻仍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烈。
这个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人来,静谧中,稍微有些声音就显得尤其大声,听着津液互相交换的声音,田然本来就紧张,现在更是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了,紧紧揪着席嘉年,抑制住了那几道呜咽声。
眉眼却忍不住红了起来,带着几分的可怜和娇媚,像是被欺负狠了。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面前的人就越是想欺负她。
然而席嘉年眼眸虽暗,最后却只是吻了吻她的眼角,拭去了那滴眼泪,没有做其它。
但若是以为他就到此为止了就错了,在田然还在关心外面的两个人走了没的时候,他身子并没有退却,而是在她耳边凑近,道了一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舒服吗?”温热的气息撒在耳盼,田然本来只是有些红的脸,这次是彻底红了,不过不是那种极致的红,而是带着羞恼的粉红,像桃花般让人忍不住尝一口,是否跟果子一样甜。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先前在她面前的端正?
她没忍住想要说话,然而话刚说出口就被人又再一次亲住了,与此同时伴随的是一道疑惑的声音。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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