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池鲸说话可比乌池鲤简洁多了,也霸气多了。她开门见山,张嘴就是。“我心中最美的美人,你愿意和我跳舞吗?”
容笛第一反应是看向段沧周,段沧周也正在看着她,看见她望过来,眨巴眨巴眼睛。眼里的意思容笛也大概可以看的明白,里面有威胁,也有请求,更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了。
这人真的是皇帝吗?容笛觉得自己第一百次这样怀疑。
在全场肃穆的气氛中,冉夏橙凑到了宋鹤望身边,“嘿,你听到了吗?”
宋鹤望抓起一块水果放进自己的嘴里。眯起眼睛满足的品尝着,然后转头问她,“听到什么?”
冉夏橙模糊的用手比划了一个手势,神神秘秘的说。“到处都是卡擦卡擦吃瓜的声音啊。”
干饭人宋鹤望只挑自己喜欢的话来听,“瓜?哪儿有瓜?”
然后她转头,在桌子的角落看见了之前被他忽略的一盘西瓜。“哇,橙子,还是你眼睛好使,我之前都没看到这儿有瓜,差点儿错过了。”
然后她拿起一片西瓜啃了起来。
目睹了一切的冉夏橙:……这人真的没救了。
真正的大瓜在那儿啊,你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吃。你到底是不是现在来的人啊?吃个西瓜,把你乐成这样。
冉夏橙虽然这么想着,身体也非常诚实,伸手去拿起了一块西瓜,也开始啃了起来。
两种瓜要结合来吃才香嘛。
而这边,段沧周,容笛,乌池鲤,乌池鲸四个人组成的诡异的大四角还在互相的望着,谁也不先开口。
最终还是容笛先叹了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对着站在面前的乌池鲸说,“我是皇后,你知道吗?”
“皇后怎么了?”乌池鲸相当不屑的说。
在场的人几乎是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乌池鲸继续说下一句话,“难道你们衍朝还有规定皇后不允许跳舞的吗?”
“那当然没有!”飞快的出来反驳的人是段沧周,当然了,他也有可能是为了衍朝的名声。
乌池鲸的目光向着段沧周望过去,然后他就瞬间发现了段沧周正在跟容笛眉来眼去。
两个人应该有着什么他们独特的交流方式。
于是,乌池鲸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哦,原来你有了自己的美人吗?那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不在意的,我也不会跟你的美人抢的,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罢了。”
她问的人是容笛,但显然她指的美人是段沧周。
在场的所有人吃瓜的声音更大了。
这场面谁见过呀?
这个问题容笛就回答的更快了,先别提段沧周是不是美人这件事。容笛其实心里是默认段沧周是不属于她的,因为历朝历代以来皇帝都是属于天下的,就算他的后宫只有一人,他也是属于天下所有黎民百姓的,他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
所以她摇了摇头,乌池鲸眼睛一亮。“那我就可以继续邀请你了,没错吧?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段沧周眼看着容笛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人生无望了。
正在吃瓜的冉夏橙也摇了摇头,用相当可惜的语气说。“哎呦,哎呦,有些人眼里的光好像都要消失不见了。”
然后太后凑过来,也不知道她原来应该在的位置,离这里这么远,她是怎么跑过来的。“哈哈哈哈我这个傻儿子哦。”
在场的四个妃子如果是漫画人物,这会儿脑袋上面大概会出现几条黑线:太后娘娘,皇上真的是您的亲儿子吗?
亲儿子是肯定亲儿子的,但是亲妈就这样了。亲儿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容笛最后看了段沧周一眼,发现段沧周已经别开了脸去,并不再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因为死心了呢,还是因为默许了。
“好吧。跳舞可以,不要叫我美人。”容笛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乌池鲸。她对着乌池鲸伸出手去,想了想,又补充说明了一句。“不过我以前没有跳过舞。更不知道你们族的舞是什么样的,可能会踩到你的脚。”
乌池鲸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乌族的舞就是非常随便的舞,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你踩我的脚也没事,我对每人通常都有特权。”
但是你自己也是个美人。
容笛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乌族来的其他人开始奏起乐来,好多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伴,开始跳起来。单纯的跳舞真的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忘却自己正在忧心的事情,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其中。
而此刻场中,唯二呆立着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目光根本离不开容笛,却发现容笛跳的很开心的段沧周,他望眼欲穿,几乎要成为了一颗望妻石。
而另一个就是始终伸着手,还在等待着他的美人的乌池鲤了。
他看上去很体贴。虽然很想和段沧周跳舞,但是也并不催促,他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等,仿佛笃定等会儿段沧周一定会选择他。
“你是真的觉得我是美人还是另有目的?”段沧周还是不相信乌族这样审美固定的民族,会出现乌池鲤这么一个奇葩,开门见山的问。
乌池鲤看上去居然有点儿伤心,伸手捂着胸口。“怎么会呢?这可是我们乌族最重要的一种庆祝方式了,我是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大家也不会,大家一定是会选择自己心中最美的那位美人的,就算被拒绝了也没有关系。”
他的蓝色眼睛看起来太漂亮,太真诚了,段沧周觉得自己被他说服了。
“好吧。”段沧周终于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那就跟你跳一跳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跳起来的容笛和乌池鲸。
“看来你的美人对你没什么意思呢。”乌池鲤伸手牵住段沧周的事情,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这样说着。
段沧周差点儿就当场把他的手甩开,给他个没脸了。我根本不需要你这种“体贴”好吗?
“没关系的。”乌池鲤继续说,拉着段沧周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前走,“尽管放心大胆的跳,你踩到我的脚也没有关系。”
“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极致的快乐的。”
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这句话的段沧周觉得自己要疯:你不要用这么纯的一张脸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意思的话啊!
老司机真的秒懂好不好。
池星采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一幕,突然拉着卫西攸的胳膊晃啊晃,卫西攸敢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池星采这样激动的模样。
听说搞艺术的犯起病来都要命啊,写文的也算是搞艺术吧。
于是卫西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对,就刺激到她,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了?”
“我觉得你之前给我提议的那种文学,好像眼瞅的人民能够接受耶,我觉得我收拾收拾可以开始动笔了,我现在灵感爆发如同火山爆发。”
卫西攸:不是很懂你们文学家。灵感爆发可以用火山来形容的吗?
“什么文学啊?”卫西攸随口问着。
“百那个合文学。”池星采回答。
卫西攸反应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她突然发疯,抓着池星采要她写,皇后踹了皇上跟她在一起的文学。
所以现在……
卫西攸的目光看向此刻大家的焦点,正在跳着舞的容笛和乌池鲸。
就这,就这?
“所以说就是你看着别人来灵感了,但是看着我就不行是吧?我现在就掐死你得了。”现在激动的轮到卫西攸了,她伸出手来抓着池星采的脖子,晃啊晃晃啊晃。
池星采咳嗽着,伸出手来拍着她的手。“冷静冷静啊,你要是把我掐死了,谁给你写你爱看的文学呀?”
卫西攸一不做,二不休。掐得更用力了。“反正最近你都是写be文学。我掐死你,还算是为民除害呢。”
这边儿正闹着,那边儿的舞跳的倒也非常和谐。
过了一会儿,也有人来邀请太后或者其他妃子来跳舞。
太皇太后邀请梁苏榭下去跳舞,梁苏榭自然欣然应允,卫西攸跟着她哥哥去了,两个人说着一些家事,池星采只想待在原地收集素材,宋鹤望的眼里只有吃的,即使她已经吃了很多了,冉夏橙则跟个交际花似的,游走在许多她的商业伙伴之间,太后陆行秋婉拒了任何人的邀请,笑眯眯的嗑着瓜子。
不过在场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皇帝,皇后这两组。
颜值又高,组合又新奇,不引人注目才怪呢。
跳舞确实是一个能让人放松并且愉悦开心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下场,其中并不乏很老古董的大臣们,没有可以邀请的人,那就自己跳,不会跳舞那就随便跳,没有什么规矩,没有什么形象,有的只是快乐,只争朝夕。
“这里真好,我要留下来。”乌族的乐曲停下来的时候,段沧周听到身边的乌池鲤这样说着,声音里面满满的都是真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
段沧周睁大双眼,觉得这个时间点可太巧了,乌池鲤刚刚说过他是美人,然后就说自己要留下来。在跟他心目中的美人跳了一支舞之后,
段沧周觉得真不是自己普信男,实在是乌池鲤这句话说的太引人误会了,不过好在这孩子是个问什么都会回答的人,于是他直白的问他。
“你是为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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