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气象,第二天的段沧周起了个大早,当然了,是相对于他以前而言的起了个大早。

    由于他是个常年摸鱼选手,他突然早早起床,这件事儿让容笛都有些惊讶。当然了,他就算起了个大早也还是早不过容笛的。

    甚至没有早过他十一岁的妹妹段沅周。

    容笛一出门儿就被段沅周小朋友给缠上了。

    大概是因为昨天睡得早,她起的也早,容笛一推门就看见这小孩儿站在门口了,身后站着跟班儿一样的乌池鲤,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就变成小公主的跟班儿了。

    段沅周小朋友看上去很有精神,小小的一个站在门边,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容笛,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儿气鼓鼓的样子。

    像只小河豚。

    容笛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卫西攸他们总说段圆圆真是人如其名,她的脸蛋儿圆圆的,让人看着就想捏。

    容笛:人家叫段沅周不叫段圆圆。

    卫西攸:差不多啦,你就当是外号吧!

    这群人为什么取外号也是如此的取名废,容容,圆圆的……都是本来名字里面自带的一个字儿的叠词。

    容笛回头看了看门里面还在熟睡着的段沧周,心想着他昨天也算熬夜了,这会儿起不来很正常。

    她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回过头来,发现段沅周小朋友还是用气鼓鼓的眼神看着她。

    于是,容笛伸出手来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软软的,手感很不错。

    容笛没忍住,又再戳了两下,这才问她。“怎么了?一大早上就把自己气成这样。”

    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跟段沅周说话的声音有多轻。

    段沅周回答着,一副懊恼的样子,“我昨天都错过了什么?我睡的真是太早了。”

    “你还小呢。”容笛说,“睡得早有利于长高,你不是一直想要长高的吗?再说了,昨天你睡了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别气自己了。”

    “早睡真的能长高吗?”听到了关键词长高,段沅周的表情明亮了一瞬,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低下头去。

    “可是,可是……”段沅周一脸委屈的欲言又止,“我昨天睡得太早,都错过了,第一个跟容师说新年快乐了!”

    原来是为这个事才生自己气的吗?

    容笛其实不太会安慰小朋友,她家里的弟弟妹妹都不是段沅周这种小朋友,所以她只是摸了摸段沅周的头,“那你现在说。”

    “……新年快乐。”

    “你是第一个,晚上的时候并没有人跟我说。”容笛说了一个小谎。

    “我……真的吗?”段沅周听到这句话,瞬间满血复活,抬起头来,表情看上去都明朗了起来。

    她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一点。容笛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容笛又陪着段沅周小朋友说了一会儿话,再打开门进屋的时候,发现断沧州已经起来了。正坐着,望着面前发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起这么早啊?”容笛开口招呼了他一声,他才仿佛刚刚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容笛。

    “跟你相比,这还算早吗?”段沧周揉了揉眼睛,觉得这夜真是熬不得,他现在大脑昏昏沉沉的,真想倒头继续睡。

    “跟我相比虽然算不上早,可是跟你以前比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容笛相当“委婉”的说。

    段沧周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这会儿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说,“你居然还骗小朋友。”

    “你听到了呀?”容笛问。

    段沧周又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精神了点儿,“我倒是不介意这个事儿,段圆圆闹起来可真的是要命,你这是善意的谎言,但是现在你不是应该贿赂贿赂我免得我说出去吗?”

    “我拿什么贿赂你?我什么也没有。”容笛说着,还摊了摊手。

    段沧周真想说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也别就这么开摆啊,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然后容笛抓住这个机会,瞬间就转移了话题,“所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昨天没有睡好吗?”

    听上去是关心,实际上……

    实际上也是关心。段沧周在心里这么决定了,感觉自己精神了一点儿,然后回答,“当然是因为我金盆洗手了。”

    虽然容笛自认为自己学习不太行,但是她知道金盆洗手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金盆洗手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那你要是以后又变回从前那样呢?”她忍不住问。

    “那……洗的不干净?”

    “行吧……”

    容笛觉得自己好像这辈子都无法完全理解段沧周的神奇脑回路。

    “容容,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脑回路被自己皇后无法理解的段沧周又凑了上去,含含糊糊的问她。

    容笛看了他一眼,还是回答了。“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但是要锻炼……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吗?”

    “不了不了,我没有那个能力,就做好自己该干的事儿得了。”段沧周连连摆手,把拒绝之意表现到了极致。

    “那你该干的事儿是什么啊?”

    “当然是工作摸鱼啊。”段沧周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没记错的话……”容笛看着段沧周,“今天是不是不用上朝来着。”

    “你怎么知道的?”下意识一反问以后段沧周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掉,这不就暴露了个彻彻底底吗。

    “昨天母后告诉我的。”容笛老实回答。

    段沧周在心里想着:母后您可真是个大嘴巴啊真是啥都能往外说。

    段沧周挠了挠头,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依旧是非常理直气壮,就好像他说的是真的一样,“其实今天我怕大臣们太过于辛劳,给他们放了三天假来着。”

    “其实你是觉得自己太过于辛劳,所以才放假的吧。”容笛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声说。

    段沧周挑眉,笑了笑,“我发现你现在胆子变得很大啊容容,你现在都敢当面吐槽我了。”

    “那当然是因为你不在意这件事啊。”容笛回答,“所以,你到底找我想做什么?”

    “这么明显吗?”段沧周揉着眼睛说,“我本来以为我的演技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了来着……”

    “我们去你家吧!”段沧周说。

    “嗯?”容笛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节,“怎么这么突然?”

    “按理来说,民间的夫妻应该都是在过年以后回娘家的吧!”段沧周说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皇上,您这么说我觉得段圆圆都不会信,”

    这不就是变相说我连十岁小孩都骗不过吗?段沧周沉吟了片刻,又相当真挚的说着,“其实是我想你二哥了。”

    容笛盯着段沧周,意思非常的明显:皇上,您看我信你吗?

    “总之,一个字儿回答我,去不去吧!”

    看见他这个样子,容笛其实真的很想皮一下说一个“不”字儿看他的反应。

    “那就走吧。”她最终说。

    这回轮到段沧周吃惊了,“说走咱就走啊?”

    “不然呢?”容笛也有点儿惊讶,“您不是就想要立刻去的吗?”

    不愧是你们武将,段沧周还想着准备准备呢,这会儿只好赶鸭子上架,跟着容笛又一次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来容家,段沧周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更何况这一次不是见家长,没有以前那一次那么紧张,容家人大部分都已经回到了驻守的边关,只剩下容箫和容筠。

    容筠还是个小孩子,不用非要出来。

    容箫带着笑容,欢迎着自己妹妹和皇上的到来。

    段沧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有点儿不太对。

    他是看错了吗?他还想再仔细看看,容笛已经直白的把他心里的问题给问出口了。

    “二哥,你这是没睡好吗?你这个眼睛怎么有点红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梨花落》最终话,真是太好哭了,我昨天晚上守着书局去买的,当晚就看完了,这后劲儿太大了,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池星采大大你居然把新书过年的时候连夜上市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啊,这样啊。”容笛附和了一声。

    段沧周觉得此时此刻的容箫看上去像个脑残粉,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神,居然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我都好久没有见过这样逻辑缜密的故事……”

    段沧周跟容笛用眼神短暂的交流了一下。

    段沧周:没想到你说的三句话让你二哥哭了半天这种事居然是真的?

    容笛:那你看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段沧周小心翼翼的打断他,纠正了他的一些认知,“二哥,你有没有考虑过不是男神是女神呢?”

    “女神?”容箫摸着下巴,思索着,“女神其实也行,但是这个就有限制了,女神就不太好接近了啊……”

    段沧周警觉起来,“你要接近她干什么?”

    那可是他的妃子,四舍五入就是他的手下,可不能被别人给挖墙脚挖走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就让他在容箫面前暴露了,容箫两眼放光的抓着他的手晃啊晃,“所以说皇上,您是认识摘星吗?”

    池星采的笔名叫摘星。

    段沧周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脑残粉的执着程度,只好保持原状无奈的说着,“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想见她是要干嘛?”

    就算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大舅子,我也不能让你挖我墙角。

    “给她寄刀片!让她写这么虐的故事!呜呜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有多虐。”

    还以为你是单纯的崇拜呢。

    二哥,你这个思想就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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