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仪对沈家的这些自己所谓的堂弟妹们一向不太感冒,虽然知道他们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全都是他们的奶奶造下的孽。

    但想到自己奶奶的悲惨遭遇,她对着他们就很难有好脸色。

    因为今天是自己儿子的生日宴,他们给自己的面子全部到齐了,才淡淡应了一声:“嗯。”

    她牵着路煦阳,却没有半点主动为自己的儿子介绍他们,让他喊人的意思。

    沈家这些小一辈们个个都挺怕她的,见她应了一声,倒也不在意她没对儿子介绍自己,纷纷松了一口气,想要四散离开。

    “等等,娇娇。”沈韫仪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嘴角,便是叫出了这个名字。

    眼前不小心被沈韫仪注意到的身着藕粉色礼服,娇俏又明媚的少女,就是在娱乐圈里张扬跋扈,在网络上号称沈家最美千金的沈娇娇。

    沈娇娇虽然在外人面前骄纵任性得厉害,但却非常怕沈韫仪这个堂姐,听到沈韫仪叫住她,她几乎吓得有些发抖,诚惶诚恐地问道:“怎?怎么了,大家姐?”

    作为最受沈老爷子的宠爱的吉祥物,沈娇娇最是会察言观色,踩高捧低,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不能得罪,她分得特别清楚。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姐姐,不喜欢你?”沈韫仪似笑非笑,觉得自己和这些人见面最大的乐趣,就是吓唬他们:“你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沈娇娇顿时吓了一跳,小脸煞白:“我……我随口乱说的,我没想到大家姐会在意……”

    “如果,早知道大家姐不高兴,我一定是不敢信口开河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沈韫仪会在意这件事,才敢大着胆子蹭一下她的热度,毕竟她没有说过大家姐一句坏话,只是单纯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大家更喜欢大家姐,不喜欢自己而已,而之前沈韫仪明明连林依依那样踩着她上位都懒得搭理这种网络舆论的……

    没想到,到了自己这里只是小小的蹭了一下热度,她居然记住了。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在媒体面前不过脑子说话,都是那些记者陷害她,给她设套非拿她跟大家姐对比,才导致她说错话的。

    她记住他们了。

    “娇娇,你又在媒体面前干了什么?惹得大家姐不高兴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豪门千金就要有豪门千金的样子,你成天在娱乐圈里跟一群下九流的戏子混个什么劲儿啊?”而她那个对外人设是宠妹狂魔,相当支持妹妹逐梦娱乐圈,口口声声自己妹妹是小公主的哥哥,只看出了沈韫仪有稍许的不悦,便将兄妹情深抛之脑后。

    他皱着眉,就跟撇清关系一样,数落起了沈娇娇:“我看你这个几个月都不要出门了,在家里思过吧,好好学学什么叫谨言慎行……”

    “你自己爱出风头,喜欢抛头露面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攀扯大家姐啊?”

    面对哥哥的数落,向来骄纵的沈娇娇苍白着一张小脸,连连认错:“是,是,都是我错了……”

    “大家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就跟个鹌鹑一样对着沈韫仪连连保证。

    而她宠妹狂魔的哥哥,则是面露谄媚地对着沈韫仪便道:“大家姐,我是真不知道娇娇竟敢干出这种事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沈家在外人面前再是怎么跋扈嚣张的公子小姐们,在沈韫仪这个嫡出的大家姐面前也只能低下自己的头颅。

    沈韫仪勾了勾唇角,未置可否。

    在这种时候,她总会觉得自己真如沈惠仪所说的一般,就是个心狠手辣,人见人怕的恶女。但她却非常享受这个感觉,并不自觉在心下感叹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她不说话,沈娇娇和她哥哥就跟个鹌鹑一样站在那里,诚惶诚恐看着她,根本不敢动。

    路煦阳抬起头,悄咪咪看着眼前两个叔叔阿姨,只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和自己在网络上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突然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刷到的消息里说,柔云阿姨写了本小说,里面的内容好像有自己和他们一起联手整垮了自己的妈妈。

    路煦阳就觉得无语凝滞。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路煦阳简直觉得柔云阿姨是在侮辱自己,才会把自己和他们两个写成一伙的。

    沈韫仪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会儿,眼看这对兄妹被自己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沈韫仪才若无其事说道:“行了,我只不过看到了娇娇,就想起了这个新闻而已。随口一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跟罚站似的,站在这儿看着我做什么?”

    “还挡着我的路了。”觉得敲打他们,敲打得差不多了,沈韫仪这才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沈娇娇和她哥哥听到这句话,才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应了句:“是,大家姐。”

    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走的跑了。

    ……

    沈韫仪昨天黑白两道齐齐出动,还专门无差别攻击沈家各房产业,名下铺面的阵仗吓到了不少人,除却沈老爷子和沈惠仪以外,沈家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就连端着长辈架子本来觉得自己可来可不来的沈二叔,和一向身体不好,昨天还在发烧的沈六叔都强撑着身体来到了现场,生怕沈韫仪会因为自己没来,觉得自己是在挑衅她,不尊重她,要找茬对自己下手!

    沈家三房进去近一年多的时间,沈韫仪这只胭脂虎的利爪也收起来,和气生财了一年多。

    以至于,他们当中有些人都已经记吃不记打的遗忘了胭脂虎啸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了。

    而现在,经历了昨天一遭,他们通通想起来了。

    远远看见沈韫仪,不等沈韫仪来找他们,就纷纷凑上了前,客客气气打起了招呼,主动往路煦阳手里塞起了红包:“韫仪,这就是你儿子吧?长得和你小时候真像。”

    “果然,儿子随妈,像你。”

    他们甚至不敢以沈韫仪的长辈自居,让路煦阳管他们叫爷爷了,纷纷毕恭毕敬的寒暄,力求不让沈韫仪感到丝毫的不被尊重。

    沈韫仪看着这群牛鬼蛇神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三叔四叔,前段时间我们公司里有个干了许多年的老人,工作上出了纰漏,公然和我唱对台戏,挑战我的权威……”

    “以至于,我都没有时间找你们好好聊聊天呢。”沈韫仪没有忘记和路煦阳相遇的那一天,公司里有老人妄想给自己下马威被自己反杀开除的事。

    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在幕后主使的,只是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太忙了,也懒得特意为了这事去寻沈三叔和沈四叔的晦气。

    但既然今天碰到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身形上作为男人比沈韫仪高出了许多,魁梧了许多,但在听到沈韫仪说这话,想到昨天的阵仗以后……

    沈三叔和沈四叔还是额头冷汗直冒。

    沈三叔吓得根本不敢抬头,只敢看着地面。

    而沈四叔则是勉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行装作无辜道:“还……还有这样的事儿呢?公司里什么样的老人,竟敢挑战你的权威,跟你唱对台戏……四叔明天,不,待会就让人去收拾他……”

    若说他之前还有些拎不清,但在经历了昨天被港城黑白两道联合起来打劫一样翻遍了自己的家,他便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认识到了,如果说当初的沈家三房一家子是豺狼,眼前的沈韫仪就是虎豹。

    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领着家族信托基金,在自己个儿家里养老吧。

    “是吗?可是那个副总跟我说,他是三叔四叔派来给我下马威……想看我一个小姑娘刚上任,脸皮又薄,好不好拿捏的呢?”沈韫仪叹了口气,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乍一看倒真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她柔声道:“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呢?”

    可就算她外表再温柔娇弱,想想她干过的事儿,以及她胭脂虎的外号,沈家上下却也没人真敢拿她当软弱可欺的小姑娘看。

    沈三叔听到这话,额头上又是冒出了一层冷汗:“谁说的?瞎,瞎说!他这是在瞎说,污蔑我,韫仪,这话你可当不得真。”

    “三叔哪里有胆子去拿捏你啊?”

    沈四叔连脚都开始颤抖了,紧张地附和起了沈三叔的话:“就是,韫仪我和你三叔哪有这胆子?这……这肯定是其他几房在挑拨离间,栽赃我和你三叔……”

    “你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计,误会我们。”

    他们自己干过的事儿,自己心里头门清,但就算如此当着沈韫仪的面,他们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坚决不承认。

    并试图往沈家其他人身上甩锅。

    沈韫仪微笑着点头:“误会?说得没错,是有这种可能,说起来啊,我昨天还丢过东西呢?虽然找回来了,但我这个人啊,疑心病一向很重的……”

    “直到现在还觉得是有人故意偷了我的东西,想给我点颜色看看。所以一不小心,误会了三叔四叔,把你们家翻了一下,没有吓到你们吧?”她和颜悦色,不紧不慢。

    是谁一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又是谁在昨天拿了怀表,沈韫仪心里门清。

    只是过去因为这些小动作妨碍不到她,她也就当个笑话看看,不予理会了。

    可是现在——

    这些老东西小动作搞得太多了,也未免过于惹人厌烦了。

    她还有儿子要带,恋爱要谈,没什么空闲时间跟他们耗,时不时跟他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沈二叔和沈三叔一下子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这一回却连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港城不比内陆那么法治,那么安全,还是有些残余的不良势力在的。

    只不过,沈韫仪一向低调,从来没有跟三房一样展现过自己在那方面的软实力,也没动用过这方面实力对旁人下手,他们不知道,便以为没有。

    以为沈韫仪当真是完全靠着内陆政府的支持才坐上了这个位置。

    在知道沈韫仪完全掌控了沈家,甚至包括了那些势力以后,他们哪里还敢在沈韫仪面前放肆。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啊,看着脾气挺好的,但也只是看着……实际被我姑姑惯得大小姐脾气可严重了,用你们的话说那就是佛口蛇心、面甜心苦、表里不一……”沈韫仪微笑道。

    沈三叔和沈四叔听了这话,连连否认:“韫仪,你这说得哪里话啊?我们哪敢这么说你啊。”

    “这都是沈惠仪那丫头说得,她挑拨离间,心眼贼坏,外面以讹传讹,传错了话……我们可没说过啊。”

    人走茶凉,三房一垮台。

    他们便什么脏水都往当初沈家最纯洁无暇的公主身上泼。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沈韫仪淡然道:“平时看着什么都能忍,什么都不在乎,但有些人小动作做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触了我的霉头,我发起脾气来那可是毫无征兆,无差别攻击的……”

    “三叔四叔到时候可别见怪啊。”

    沈三叔和沈四叔知道她这是在敲打自己,面面相觑,却是面色惨白,遍体生寒。

    “年纪大了,就在家里安生一点,好好养老,难得人生六十还有爹妈给你们零花钱,别老是招猫逗狗,惹是生非的。”沈韫仪若无其事拍了拍,沈三叔的肩膀,慢悠悠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稀薄的血缘关系,你们要是把自己折腾到晚景凄凉了,我也于心不忍啊……”

    她语气温柔,但却莫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反正她在沈家这帮人面前从也不是什么好人,沈韫仪觉得既然今天来了这么多沈家人,那她这个反派大boss坏女人人设,还就拿定了。

    沈老爷子和沈家三房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被沈老爷子教导长大,扳倒了沈家三房的她,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她很忙的,没有时间和这些人玩游戏。

    所以,所有人都最好给她安分一点。

    沈二叔和沈三叔听到沈韫仪明确的警告,吓得微微颤抖了起来,额头上不断渗着冷汗。

    沈韫仪却不再看他们,牵着路煦阳的手,往大厅正中心的位置走。

    路煦阳围观了妈妈和这些人的斗法,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又觉得当着那些叔叔阿姨和爷爷的面不好说。

    直到走到了人烟稀少的角落,他才小小声的对沈韫仪说:“妈妈,你好厉害,明明没有对他们很凶,一直很温柔,甚至还在笑,但我感觉他们都好怕你啊……”

    沈韫仪明明没有疾言厉色,但却能让那么多年纪比她大,比她高的人都害怕她。

    路煦阳瞬间觉得自己爸爸的凶和威严都通通不够看了。

    而在有了这些对比以后,他才真正意识到在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妈妈是真的对自己很温柔了。

    沈韫仪刚刚给他的感觉,真的好像谈笑风生之间,面色不改就可以摁死其他人,就像是摁死蚂蚱一样。

    “那你呢?你怕我吗?”沈韫仪听到他这话,当即蹲下身,笑容真挚地看向了他。

    在过去她有很多追求者,也有很多孩子因为她温柔的表象喜欢她,但在了解了她的真面目以后,好像惧怕她的人更多。

    所以,她有点好奇看到她这样的一面,路煦阳这个小朋友是怎么想的。

    路煦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当即毫不犹豫道:“不怕呀,我觉得你这样很酷,很厉害。就像是电影里的大boss一样。”

    “为什么?”沈韫仪听到他这话,一下子笑容,眼眸之中星光灿烂。

    路煦阳像是不解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你是我妈妈呀?我为什么会怕你?”

    在这个世上哪有孩子会发自内心恐惧妈妈的呢?

    不管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在他心里都是最好的。

    是他最爱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你妈妈呀。”沈韫仪听到他这话当即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他们是母子,所以路煦阳不会因为见识到了她表里不一,面甜心黑的真面目而惧怕她,而她也不会因为无中生有的小说里把路煦阳描写成了一个恶魔一样的反人类而害怕他,他们会彼此包容彼此接纳。

    与生俱来,无条件的爱着对方。

    就在他们母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的时候,路清珩远远看见了他们,当即大步流星朝他们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沈韫仪当即站起身,含笑看向他:“没什么。”

    路清珩早上公司有点事,就没有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

    “你戴了这条项链?”但路清珩的关注重点,却已经不在沈韫仪和路煦阳聊了什么上了,他瞥了沈韫仪一眼,一眼就是看见了沈韫仪脖子上的项链。

    在心照不宣的复合以后,路清珩家里所有收藏的珠宝自然而然成了沈韫仪所有物,沈韫仪不必和他打招呼,就可以随意佩戴拿走。

    而眼下沈韫仪戴的这一条项链——

    正是当年,路清珩连续打了几个月工才凑够钱拍下来,后来在分手时又被沈韫仪扔下悬崖的那条蓝宝石项链。

    颜色漆黑的裙子,配上蔚蓝的宝石项链,在沈韫仪宛如凝脂一般洁白的脖颈上熠熠生辉,格外好看。

    显得颇有一种庄重而又神秘的韵味。

    “是啊,怎么了?这条项链有什么问题吗?”沈韫仪挑眉,波澜不惊。

    路清珩沉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条项链在你脖子上格外好看,很衬你的肤色。”

    当初他拍下这条项链的时候,就觉得这条项链一定特别适合沈韫仪,只可惜却一直没有机会看到沈韫仪戴上,而现在他终于亲眼看到了,果然和他想象得一样好看。

    沈韫仪早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去了,路清珩也就不再提了。

    只是惊讶于他和沈韫仪的心有灵犀,在那么多珠宝中,沈韫仪也一眼就看中了这条项链,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佩戴上了它。

    “说起来,我对你真的不是一般的服气,丢下悬崖的东西,你居然还真有本事找回来……”沈韫仪气定神闲,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佩服路清珩。

    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明明已经是覆水难收,自己都已经那样激烈的羞辱,伤害过他了,他居然还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坚信着自己是最好的女孩。

    弄得她有些想要辜负他的信任都不太好意思了。

    路清珩闻言,当即敏锐地皱起眉,嘴角不自觉上扬:“你想起来了?”

    不是想起来了,又怎会记得这条项链是被丢下悬崖了呢?

    沈韫仪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一手一个牵起了身边的两个男人:“走吧,今天是我的场子,客人很多,我带你们一一去认识人。”

    路清珩见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倒也没有逼迫于她。

    只是听话的任由沈韫仪拉着他的手,一一为他引荐一系列熟人。

    虽然沈韫仪并不承认,但他现在其实已经获得她伴侣的待遇了。

    就连最后落座,他也是和沈韫仪、路煦阳一起坐在了主桌,而非客人桌。

    路清珩非常满足。

    而萧佩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趁着路清珩被别人叫走寒暄的功夫,她当即好事的凑到沈韫仪身边,挤眉弄眼道:“姐,你不是说,这就是个蹭饭的吗?”

    “怎么还蹭到主桌上来了呢?这应该是男主人的位置吧?”

    沈韫仪毫不心虚:“他特别会蹭,不可以吗?”

    这是她的场子,她愿意让路清珩坐哪一桌,就坐哪一桌。

    “可以,可以,你说可以,当然可以了。”萧佩佩连忙道。

    作为妹妹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够拥有幸福,不再那么疏冷的,现在看起来她姐就有人气多了。

    不像以前,在彻底击垮了三房以后,就好像对什么都意兴阑珊,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她有了自己人生新的计划表。

    不过,作为妹妹她该调侃的还是调侃道:“不过,姐,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喜欢高冷的。你跟绍谦哥没成,难道是因为绍谦哥太幽默,不够高冷吗?”

    她本来一直觉得她姐骨子里已经够冷了,跟绍谦哥这样幽默的会比较搭呢?

    沈韫仪看了看萧佩佩,又看了看与人攀谈的路清珩,不由得发出了一个问号,嗤笑出声:“高冷?他哪里高冷了?”

    她不知道路清珩对别人是不是都这样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但对待她,他从来都是不高冷,主动凑上了嘘寒问暖的那一个人。

    而她,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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