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竟然用犁,犁是十多斤重的铸铁,下面是尖尖的,然后安装在架子上让牛马拉着犁地。
即使是的瀚城有些落后,但老百姓百分之八十也摆脱了用牲口犁地的时代了,大多用四轮车犁地。
那多块啊。
但是部队竟然用的是人。
几个小伙子在前面抗着绳子,拴住了犁,后面有人扶正,就这样往前拉。
七月份的天气,站一会儿都出汗,这些人汗水已经湿透了浅绿色的军装,有个穿马裤呢的像是部队的领导坐在树荫下指挥……
尼玛!
陈楚真想过去抽那领导两嘴巴子,下面再给他一记撩阴腿,你-麻-痹的把人当牲口使哪?
旁边的张冲捅了捅他缓缓摇头。
轻声道:“楚哥,你是不是看着有点不顺眼啊?”
“呼……”陈楚喷了口气:“麻痹的,这是在欺负人,我糙他-妈-的……”
张冲一把抓-住陈楚:“大哥,小点声,部队讲究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样的事儿太正常不过了,你要是乱来,信不信这当官的喊一声,这些当兵的能打死你。”
“我……”陈楚咧咧嘴,样子很不理解。
张冲摇摇头:“楚哥,啥叫部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上级指示,不然能有战斗力么,行了,他们已经通报过了,咱进去吧。”
这时,有个小兵引导着,陈楚跟张冲进了部队大院。
随即进了营部,一个有些瘦高的军官,穿着迷彩服,肩膀上的肩牌是一缸三星。
用部队的话戏称为一毛三,或者一杠三。算是正连级副营级别的干部。
“呵呵,你好,我是三营营长王大军……”
陈楚跟他握握手,把来意说了。
王大军哈哈笑,搓-着手道:“欢迎欢迎……不过这事儿我们部队能得多少?”
陈楚叹了口气:“工程款是五十万,去了成本剩下二十来万,但各方打点,还有我们的人工,最后就能剩下八-九万的钱吧,给你们三万怎么样?”
“哦……得做多久?”王大军问。
“估计要一个月,人出多少你们定。”
王大军想了想:“一个月周期性太长了,这样吧,我们出一个连队,争取十天把工程拿下了。”
“十天?建桥?”陈楚呼出口气,感觉这桥虽然不大,但也没十天建好的。
而旁边的张冲则笑而不语。
陈楚掏出一万块钱递过去。
王大军搓搓手道:“这算订金么?你们开个发票啥的吧?”
陈楚哈哈笑道:“发票我没带,再说这不算订金,算是跟王哥第一次见面,这个钱算是咱们认识了……”
“哎呀,这不像话,我绝对不能要。”王大军推脱了几把。
陈楚咳咳道:“别推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就不好了,以后兄弟有工程还会找王哥你的,咱们兄弟常来常往……”
中午陈楚要离开之时,王大军死活不让走,让留在营部吃顿饭。
营部伙食不错。
八菜一汤,而且口味做的非常地道。
而陈楚在有当兵的陪同下进了一个建设连队的食堂,一看他们吃的陈楚感觉有些心酸了。
大白菜炖萝卜,里面没见什么肉星。
王大军还在旁边叹口气道:“哎呀,上级给的伙食费不多,战士们也都盼着光缆施工,改善改善伙食……”
如果没有张冲事先说明,陈楚还真以为部队伙食费不够之类的。
现在也只能淡淡自嘲的笑了笑。
陈楚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而已,地方的事儿他说话都不如放屁,部队的事儿他更是管不了。
自己算个老几啊。
王大军算是是营长,而他当了十八年兵才熬到这个职位的,还是以前当兵只要素质过硬就可以,不看什么文化之类的。
而当兵后来越来越看文化程度,而且提干绝大多数必须是经过军校出来,所以也越来越难。
陈楚随后又跟王大军走了走别处,王大军很热情的给他介绍几个连长认识,而王大军属于营长管的是干部,直接管兵的是连长。
陈楚看了看这些当兵的,一个比一个的瘦,基本上没有胖的,再看一个个的连长,个头高矮先不说,一个个都跟粮囤里的土耗子似的,一个比一个肥。
冲他们这些连长的肚子看,不难看出这些当兵的伙食费都跑到哪去了……都他么进这些狗肚子里去了。
陈楚不想跟这些人多交集,双方约定第二天就去工地,随后陈楚走出了部队大院,快要离开的时候,又听到部队当兵的响亮的训练口号声。
陈楚叹了口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来……兵都是好兵,这他-妈-的当官的都不咋地啊……
陈楚刚到瀚城,随后电话响了起来。
竟然是万大军打来的。
陈楚呵呵笑道:“王哥,是不是有什么岔子啊?”
王大军憨憨笑道:“没事,就是你走后,我们想了想兵贵神速么,早完成任务早收队,所以让八连战士已经朝着你说的指定方向去了,你们接应一下吧,然后告诉怎么干就行,你们负责指挥,我们的人负责干活,没事,要是有调皮捣蛋的你就找八连连长,收拾这帮兵蛋子……”
陈楚呵呵笑:“行,有王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楚随即把车开到工地上。
不多时,见到两辆军用141卷着黄土开了过来,随即整齐划一的跳下来一个连队的士兵,这些人都自带了铁锹铁镐。
而军用的工具比农民工的结实好用的多。
陈楚不懂得怎么施工,张冲则让王亚楠找的工头开始分配任务,有技术工程师指挥工头,随即开工。
八连连长个头不高,黑黑的,挺着啤酒肚。
不过这人嗓门非常洪亮,几声口号下去,随即一挥手喝道:“战士们,开工!谁落后不是我们钢八连的战士!”
一句话,让这些本来就跟打了鸡血的战士又如同灌了一口兴奋剂似的,几乎是冲到了施工的桥梁处。
每人分配了一段施工任务,随后开始抢着施工。
平时雇佣而来的民工都是偷奸耍滑的,反正一天拿着同样的工资,一个个的在那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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