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魈的眼里,现在的巴巴托斯就是个魔鬼。
一个索取无度、毫无人性、不可理喻的魔鬼。
他无法招架,也完全无法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敲门声响起来,打断了房里持续不断的声响。
也引起了某人的不悦,“谁?”
这一声带着凌厉的问话,把门外的人给吓到了。
这不是仙人的声音,像是那位叫温迪的声音……但又好像不像……
可是,除了仙人与那位叫温迪的少年外,谁还能自由地进出这个房间?
而且从声音听来,还颇具一副主人的架势。
出于警惕,他还是问:“请问你是……”
“不就是出去海岛几天,怎么,连我都忘了?”
声音还是很冷,可外面的伙计多少听出来了,“是,是温迪先生……抱歉,一时没听出来。”
“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忙。”里面的声音不耐烦地说。
因为魈的关系,现在在客栈里温迪也变成了不能招惹的存在,这位伙计连忙就说:“是,是魔物又袭击人了,还请仙人前去清理。”
“没空。”房里的人冷漠地说,“这两天他都没空,你不必再来了。”
门外的人愣了一下,仙人是在里面忙什么?
但出于这把声音的威严,他还是妥协:“是,是的,我现在就走。”
魈早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也就懒得搭理这位伙计。
可听到巴巴托斯说的,还是忍着不舒服,嘶哑地问:“巴巴托斯,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巴巴托斯残忍地说。
“巴巴托斯,你疯了?”魈没忍住大声了点,也害得强硬敞开的喉咙有点疼。
“疯?”巴巴托斯冷笑一声,无所谓地道:“在你心里,我早就是个疯子,如果我不干些疯狂的事,怎么对得起你给我的称呼?”
“你!”魈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魈,”巴巴托斯贴着他耳边说:“刚才被不相干的人耽搁了不少时间,你也该休息够了,我们该继续了。”
等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天,魈完全下不了地,浑身就像是狠狠碾过了一般。
翻个身都觉得累,连根手指都懒得抬起来,身体完全像瘫了一样。
他也不知这两天自己怎么度过的,只知晓巴巴托斯比往日要疯狂,要暴戾,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巴巴托斯像是要把他毁了。
中途他受不了,叫了一声“温迪”,想把温迪喊出来,却换来巴巴托斯更强烈,更残忍的“报复”。
现在他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有点像是病了。
仙人也会生病?他觉得有点荒谬。
温迪没在他身边,他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风,没在房里。
魈想着,这样也好,起码能给他个喘息的机会,便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直到某处疼痛的地方传来一阵微凉,把他惊醒过来。
“谁……”他声音嘶哑,发音艰难,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魈,是我。”
温迪那熟悉且温柔的声音朦胧地落入魈的耳里。
魈重新闭上眼,没想到他现在疲倦得连温迪的气息都分辨不出来了。
等等,温迪在做什么!
“温迪……”他想阻止一下让他极为羞耻的事儿,可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魈,你伤的很重,涂了这个你伤口才会消肿,你也会舒服一些。”温迪坦然地说。
魈的脸更羞红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从哪里弄来的……”
“不卜庐就有卖。”温迪说得很自然。
魈把羞红的脸都埋进枕头里,下次别再让他踏进不卜庐一步。
给魈上完药后,温迪就趴在魈的身上,抱住他,“魈,对不起。”
魈:“你不必道歉。”
温迪将魈抱紧了一分,其实连他都不知道,原来魔化后的自己会这么狠,能如此“重伤”了魈,而且他隐约记得,在魈叫出温迪这个名字时,巴巴托斯确实有一瞬间想要把魈毁了的冲动。
“对不起,魈。”除了这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魈想说,要怪就怪那不可理喻的巴巴托斯,可随即又想,巴巴托斯就是温迪的化身,只是把温迪的嫉妒怨恨等负面情绪放大地体现出来罢了。
这么一来,温迪果然还生气他与万叶有接触。
“消气了么?”
温迪意外地愣了一下,“魈……”
魈:“下次可以让你来么?”
温迪再次愣住,这是魈第一次当面向他提出这种要求。
随即也有点小开心,毕竟这是魈变相地妥协了吧?
但是……
“抱歉,魈,我做不到。”
是吗?只有在巴巴托斯出现时才可以么?魈心想。
可是如果每次都是巴巴托斯……
即便是活了两千年,现在想起前两天那个疯狂的巴巴托斯,仍心有余悸。
温迪知晓前两天给魈带来的阴影很大,便说:“魈,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
经过两天的修养,魈的身体也慢慢恢复过来。
这两天温迪帮他推掉了所有的除魔工作,将工作全都扔给了旅行者。
现在身体好了,是该继续履行他的职责了。
平时无事,他都喜欢待在顶层瞭望璃月风光,今天也不例外。
客栈楼下总会有食客把酒畅谈,一旦醉了就会把话说开。
这天,也不例外。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天晚上闹得很凶!”
“闹什么?闹鬼?”
“不不不,闹鬼倒是寻常,听说是顶层的那间房里,总是会传出些令人遐想的声音!可大了!”
站在楼顶的魈:“……”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