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地是个很宽阔的地方,只有一棵苍郁大树,听说温迪很喜欢这里。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很舒服,只站在树下,就能感受到频频吹来的风,像温迪身上的气息。
让人思念的气息。
被这股气息包裹,魈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疲倦也卷席而来。
自从温迪消失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看似是在除魔,但现在听派蒙与旅行者所说,他压根就是在偷懒,在发呆。
他没办法入睡,闭着眼都是温迪消失的情景,即便有一次疲倦地睡着,也会很快就惊醒过来。
他从没试过这么思念一个人,也从没想过,他能这么思念一个人。
他靠着大树而坐,聆听清风吹动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响。
如果风是温迪的气息,那么沙沙响就是温迪弹奏的乐曲,怪催眠的。
忽然,有什么落到他的鼻子上。
他伸手一摸,是一片树叶。
“魈。”
魈猛地睁眼,只看到那抹他朝思暮想的家伙,正朝他伸手。
魈也想抓住那只手,可他的手与那修长的指尖擦过,那抹身影便如同风一般,在他面前消散。
“温迪!”
魈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树下,手里拿着一片树叶,可那抹绿色的身影却不见踪影。
他做梦了。
没想到又梦到了温迪消失的样子。
嘴角有点苦,眼睛也有点不舒服,伸手一抹,竟不知不觉脸上挂了泪水。
“温迪……”
他从没有后悔过拒绝温迪的业障转移,如果温迪最后的结局就是消失,那他情愿他们从没见过。
而那个随着荻花洲的笛声起舞的心愿,就烂在他的心里吧。
第二天,派蒙与荧出现在风起地时,发现魈还在。
他手里拿着一片树叶,眼神一点呆滞,像是在发呆。
派蒙:“卖唱的消失,对魈的打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荧:“当时他要进壶里找魈,听了他的说法,我才答应他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消失。而且还是为了帮魈转移业障,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我,也会很难受吧。”
“可恶啊!”派蒙气得在半空跺脚:“卖唱的实在是太可恶太过分了!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他会消失,我也有一半的责任。”魈忽然说。
派蒙:“但是,如果没有坚持帮你转移业障……”
荧:“你不怪他了吗?”
怪?怎么会怪呢?
在看到温迪消失时,魈确实很恨他。
之后的短时间里,这份恨也没有消减。
但随着一点点时间过去,他发现,思念,比恨更多一些。
而且那位酒鬼诗人,可是宁愿消失都要转走他的业障,做到这份上,就算想怪,也怪不起来了。
魈现在只想尽快找到温迪,只要确认他平安,他还在,那就满足了。
派蒙:“走吧,我们继续去下一站,摘星崖!”
摘星崖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很高,能眺望到蒙德城。
这里还有很多白色的花,很漂亮,就与温迪帽子上的装饰那样。
他下意识地摘了一朵下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竟意外地闻到了风的味道,属于温迪身上的味道。
“这是蒙德的特产,塞西莉亚花。”荧介绍说。
塞西莉亚花?听着名字,就与某人很配。魈心想。
“说起来,这里曾经是我们与特万林对抗的地方呢!”
派蒙说起了当年收服特瓦林之事。
原来,风神的眷属,也有叛逆的一面么?
魈手里拿着塞西莉亚花,迎着风坐了下来,遥望着天边,那属于风神的国度。
第二天一早,派蒙与荧又来找到了魈。
“怎么办,到处都没找到卖唱的呢。”派蒙失望地说。
“不是还有个地方么?”魈提醒道。
“还有个地方?”派蒙没反应过来。
荧:“风龙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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