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发生车上那事儿之后,温晚算是被贺沉强行带到这里的。现在又听他说着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她更加清楚这男人对她,绝对还是“性-致”居多。

    温晚越发不待见这人了,翻身准备不理人,可才微微一动,就觉得身下有些不对劲……

    贺沉见她脸色有些不对,疑惑地停下来:“怎么了?”

    温晚紧紧握着拳,脸上火辣辣地,半晌才挤出一句:“我,那什么来了。”

    贺沉皱了皱眉头,是真的没听懂:“什么来了?”说完还一脸认真地握着她肩膀准备把人翻过来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温晚咬唇瞪了他一眼,这把年纪了装什么装?闷声不吭地推开人冲进了卫生间。她的例假一直都很准时,没想到这次却提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情绪不稳定造成的。

    待在卫生间,温晚觉得既松了口气又有点郁闷。

    贺沉家一看连个女人都没有,她这时候该去哪里找卫生棉,而且对外面那人说,似乎有些开不了口。

    她正在里边垂死挣扎,门板忽然被人轻轻叩响,温晚全身的汗毛又都戒备地竖了起来:“谁?”

    “还能有谁?”外面的人听起来一副不高兴的腔调,想想他此刻的状态,温晚又觉得很解气。这几次他的反应都非常强烈,**地顶的她腿根发麻,但是每次都被这样那样的原因给打断了,不知道那东西最后会不会不好用,比如失灵什么的?

    温晚忍不住想笑,要是出问题了,还真是功德一件。

    她自己意-淫的畅快无比,外面的男人已经等的不耐烦:“在里面干嘛?”

    温晚马上收敛心绪,将门打开很小一个缝隙,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亲人光顾。”

    贺沉皱眉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双手环胸倚着门框,十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拿这种借口敷衍我。”

    温晚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难不成,你还要亲自检查一下?”

    贺沉年轻那会倒是什么都玩过,很是疯了一阵子,但是自从回了贺家之后便收敛不少。这会更是非常大男子主义地忌讳这个,古人都说女人那玩意儿不吉利,要是沾了一般要倒霉。

    像他这种背景不干净的,非常迷信这个。

    贺沉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又见她脸色发白如纸,这才伸手捏了捏她下巴:“给你一百个胆儿也不敢骗我。”

    温晚那一刻倒是真想骗他一次瞧瞧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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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沉不知道去哪找了卫生棉来给她,居然还异常体贴地拿了红糖水过来,最可疑的是……他手里居然还拿了个卡通的电暖宝。

    温晚意味深长地挑起眉,这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而且看那卡通图案,是小女孩喜欢的类型。她也说不上此刻的心情,果然对这男人的感觉还是对的。

    贺沉又怎么会看不懂她那意思,将手里的电暖宝直接扔进她怀里:“冯爵他养女的。”

    温晚拿着那堆东西便有些尴尬,贺沉见她不动,皮笑肉不笑地回过身:“怎么?要我帮你?”

    温晚连忙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浴间,贺沉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一脸郁卒。拜这女人所赐,他这辈子还真是什么倒霉事都尝遍了。

    温晚从洗浴间出来,房间里早就不见那男人的踪影,只剩鹅黄色的窗纱轻轻摇曳,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冻得她脊背一阵发寒。

    男人都是现实的下半身动物,温晚这一刻的感受再明显不顾。

    那复杂的情感也只是转瞬即逝,她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又急忙将门反锁好,接着不放心地费力把边上的矮柜给推了过去堵住,还往上面放了个玻璃花瓶——要是稍微有点什么动静,她马上就能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来例假的关系,一整晚都没睡好,待在陌生的地方本来就睡不安稳,还一直噩梦缠身。

    忽而梦见贺沉,忽而又是贺霆衍。

    贺家的男人简直和洪水猛兽一样,一个比一个可怕。

    清晨天才蒙蒙亮,温晚就被热的惊醒了,夜里明明冷的难受,全身都跟浸在冰水里似得,这会怎么突然热的喘不上气呢?

    她刚想动一下试试,就发现了身后的异样,男人结实的手臂强势地搭在她腰间,固定着她无法动弹。

    她大约能猜到是谁,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气息已经有些熟悉了。

    贺沉的手很大,手指也修长漂亮,此刻那双大掌就温柔地覆盖在她小腹上,力道刚刚好,不至于弄痛她。温晚僵在那没动,她向来都觉浅,只要有点动静就会马上惊醒的,可是昨晚这男人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动静有点大,身后安睡的男人没有睁眼,却低哑地轻喃:“醒了?”

    温晚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硕大的男-根在她身后结结实实地抵着,早晨的男人火气很大,她连动都不敢动,只低低应了一声:“唔。”

    贺沉翻身,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温晚没和异性一同在床上醒来的经验,瞪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略带惊慌地望着他。

    贺沉慵懒地低笑:“睡着的时候倒是挺乖,由着我随便亲。”

    温晚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想起那次在家锁了门也被他破门而入,这次更是,她侧目见原本挡在门上的矮柜还原封不动,连花瓶都没一丝异样。

    贺沉好心帮她解惑:“这是我的房间,书房在隔壁,有暗门可以进来。”

    温晚郁闷地闭上眼,干脆一声不吭。

    贺沉倒是心情很好,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那语气自然地仿佛两人是亲密爱人一般:“昨晚你身上凉,一直在发抖。我抱了大晚上都跟冰块儿似的,回头找中医调理一下,我帮你约她。”

    温晚睁开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贺沉撑着双臂和她无声对视,慢慢又俯身将她双唇含住,细细吻着。他这次的力道也恰如其分,甚至带了几分怜惜之意,温晚承认此刻的气氛太好了,以至于不知不觉地,她竟然张嘴让他进去,甚至青涩地给出回应。

    贺沉感觉到她的舌头软软地贴过来,眼神一暗,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

    早晨的微风透过窗户轻柔地飘进来,气氛好的不可思议,两人居然忘情地吻了很久,直到贺沉依依不舍地从她唇中退出来,温晚才如梦初醒。

    贺沉一点也不在意她脸上的愕然和难堪,揉着微微发肿的唇瓣,极轻地说:“换衣服到楼下吃早餐,管家帮你准备了衣服。”

    他已经率先起身,温晚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这才发现这男人居然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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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材非常好,肌肉紧实健壮,色泽也微微透着些古铜色,尤其是腰连接到臀的位置,线条很漂亮,如果是正面,恐怕还能看到难得一见的人鱼线……

    这男人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典型。

    温晚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品位贺沉的身材,马上惊得转头看着屋顶反省,难道真是快三十了,应了那句如狼似虎的话?她明明才二十八呀。

    温晚心虚地盯着屋顶,双眼发直,就连贺沉同她说话也是一脸木然的样子。

    贺沉穿好浴袍,俯身瞧她,忽然发现她一张脸红透了,不由又皱了皱眉头:“脸这么红?又发烧了?”

    “你才发-骚!”温晚莫名其妙接了一句,接收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时全身又倏地绷紧,懊恼地咬住唇。

    贺沉近乎愉悦地、低沉地溢出一声爽朗的笑来,这才伸手拍了拍她脸颊:“原来温医生,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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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桌上温晚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直到管家递上报纸才开口说了起床后的第一句话:“谢谢。”

    即使不看贺沉,她也隐约知道那男人时不时揶揄地望着自己。她心里越发懊恼了,这男人实在太危险太狡猾,他显然非常清楚女人的心理,不知不觉间就好像给她下了蛊一样,早晨那个吻好像鬼迷心窍一样!

    温晚掩饰性地把目光全都投进报纸里,才翻开第一页,马上就被醒目的标题给怔住了。

    如果她视力没问题,也确定不是在做梦的话,报纸上图文并茂的头条是她和贺沉?而且那偌大的题目也太过惊悚——豪门少-妇不甘寂寞,与情夫激情车震。

    温晚瞬间被噎的食欲全无,昨晚她和贺沉在车里发生的那一幕,居然被清清楚楚地登在报纸上!记者那口吻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将这出车震好戏写的十分精彩,用词简直不堪入目。

    好在照片尺度并不大,只隔着车窗拍到两人在车里纠缠的身形,像素也不够清晰,但是车牌号以及温晚上车前的样子还是拍的非常清楚。

    说起来他们俩男未婚、女也刚离,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记者们偏偏捕风捉影,将她之前和贺沉接触的事儿也一并抖了出来,连她做贺霆衍主治医生的事情都巨细无遗,现在倒变成她婚前就和贺沉勾搭在一起,甚至为了贺沉不惜离婚与顾家恩断义绝——

    八卦向来都是断章取义,报道言谈间极尽讽刺之意,通篇看下来,温晚简直和耐不住寂寞出轨的少-妇没什么两样。

    温晚气也气饱了,把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搁,再看另一位当事人居然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这事要是爆出去,对贺沉的公司肯定也有影响,这男人真的压根不在意吗?

    贺沉感觉到她的视线,瞧她时居然一脸沉静淡然:“坏的影响已经造成,生气郁闷只会伤身,算起来还是自己吃亏。又没做错事,干什么要拿别人的龌龊心思来惩罚自己。”

    这话仔细听起来的确无懈可击,可是温晚心里还是有些堵。

    一直沉默不言的贺霆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狐疑地拿过报纸一看,等瞧清报道内容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十六岁的孩子,气场倒是很足,全身就跟覆了一层冰渣似的森寒逼人。他恶狠狠地看了温晚一眼,竟然还有些指责的意思。

    温晚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加上这新闻简直让她头都快炸开了,抬手示意:“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

    贺霆衍有些受伤地看着她,苍白的双唇用力抿着。

    温晚看他这样,心里又有些不忍,不管他装的多成熟理智,在她心里却始终是个换了自闭症的十六岁孩子。

    “我想一个人静静,抱歉。”温晚说完起身就走,也不管身后两人的脸色如何。

    她才出了贺宅不远,马上有车子跟了上来,不用回头也知道会是谁。温晚脚步微微一顿,忍耐地回过身。

    后座已经降了车窗,贺沉正安静地看着她,薄唇裔动,轻轻吐出两个字:“上车。”

    温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发呆的空档,那男人已经打开车门走了过来。

    初冬的早晨还很冷,他身上穿着黑色羊绒大衣,五官因为利落的短发显得越发深邃立体,修长的指间也略微带着些寒意。

    他伸手抚她冻得发红的双颊,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出了事只想自己解决,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依靠我,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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