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收到琴酒发来的任务邮件,降谷零直接打电话过去。
“药品原料?这种交易不应该找我吧?先说好,我可不清楚我们需要什么原料, 分别对应什么分量,突然找我接手,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背锅。”
电话那头的琴酒显然对他的抱怨早有准备, 淡淡道:“这件事之前是特吉拉负责, 本来准备转给苏格兰,但他临时去意大利了。”
“哦?所以就把烂摊子丢给我?”
“具体的资料特吉拉会发给你, 威雀会配合你的行动。”说完这句话,琴酒直接挂断了电话, 显然不想跟他过多纠缠。
降谷零看着手机:琴酒真是却来越暴躁了, 更年期到了吗?
很快,一个陌生的邮件地址就向他传递了一大份文件, 点开一看,全是各种药品原料的名称以及对应的分量的表格, 还有出货方的联系方式、交易地点之类的东西。
降谷零迅速拿出电脑来将资料放进u盘里, 在谨慎地检查过资料里没有夹杂什么电子病毒后才另外又拷贝了一份, 准备之后交给公安。
交易的时间在这周三的晚上十点, 地点是位于xxx地的码头,对方要求尽量隐蔽, 安排了一套详细的接货流程,从接头暗号到交流暗语,以及用于伪装的海产箱一应俱全。
只是运送药品原料大可不必如此吧?
降谷零眯了眯眼, 再次确定了一下药品清单, 并没有什么违禁物品, 于是他脸色一寒。
希望那群家伙不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入境,否则,就算他是组织成员,也有理由把他们一网打尽。
……
“放松点,高木。”穿着鲜艳红裙的佐藤美和子感受着手下有些僵硬的身躯,小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就……就算这么说……”高木涉的脸红成一片,支支吾吾地说,视线乱飘,尽量不落在佐藤美和子的身上,“这样太……”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佐藤美和子柔软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清爽气味,那气味或许并不如什么名贵香水那样好闻,但却如同佐藤美和子这个人一样简单大方、干净利落。
高雅的古典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流淌着,舞池里,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女成双成对地起舞,舞池外围的卡座里,一些与这个酒吧气质格格不入的五大三粗的男性一边喝酒,一边不着痕迹地对舞池里笨拙地迎合佐藤美和子动作的高木涉放出杀气。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拎着一瓶加拿大威士忌坐到远离这群嫉妒得冒黑气的同事的卡座里。
他戴着墨镜,整个人有些狂放地摊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颇为惬意,嘴角的笑容又有些狂气,像是慵懒的豹猫,目光梭巡在整个酒吧里,自然而镇定,完全不像是在监视什么。
至少不会有那个犯罪分子会相信这个看起来像某某组老大的家伙是警察吧。
要说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最近出现了一个随机杀人犯,对方在各个酒吧出没,袭击那些在酒吧里活跃的漂亮女孩子,于是为了抓住对方,搜查一课以十人为一组行动,便衣进入各个酒吧潜伏。
顺带一提,目前他们所在的这个酒吧是接下来最有可能出事的酒吧,也因此,作为战斗力最高的警视厅之花的佐藤美和子才被分到了这一组。
看着那群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同事,松田阵平无奈摇头,觉得自己也许需要覆盖一下其他人的监视范围。
他正想给自己倒杯酒做掩饰,一只手就出现在视野里。
松田阵平条件反射的避开。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迅速,顿了顿,收回手,也不尴尬,笑着道:“呀,小帅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
来人是一个高挑的女人,火红的大波浪长发有些狂野地披在身后,画着浓妆的美艳脸蛋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有些调侃地看着他。
按理来说,红发并不是一个好驾驭的发色,但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显是个外国人,相较于亚洲人柔和的五官,她的眉眼深邃锐利,带着一般女人所没有的那种霸气,反而很好的驾驭了这个发色。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美人。
但松田阵平不是很在意这个,在大致打量过对方没有携带武器,大概率只是来搭讪的人后,他有些不耐地皱眉,直白道:“不好意思,小姐,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唔……好歹在幼驯染的熏陶下,他没有说出过于无礼的话语。
“别这么说嘛,小哥。”女人像是听不懂他委婉的赶人话语,径直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我叫雷蒂娅,你呢?”
松田阵平没有要与她多纠缠的意思,拎着酒直接走人,到了另一边的卡座里休息,只是也没了喝酒的兴致,随手把手里的酒杯和酒瓶放在桌上。
雷蒂娅没有跟上去,只是笑眯眯地目送他离去。
十分钟后,大厅里的音乐逐渐减弱,舞池中的男女也纷纷离开舞池去卡座上休息,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不例外。
九男一女的组合实在有些奇怪,因此实际上他们是分成了两个组,其中一组是四个男警官,大概设定就是一起来喝酒的,另外一组就是松田阵平所在的组,他们分别属于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的朋友,今天也是来聚会的。
刚刚跟佐藤美和子跳了足足十多分钟的舞,此刻大脑都要被蒸汽蒸熟的高木涉实在无法再跟佐藤美和子同座,看到了独自坐在另一个卡座的松田阵平,立刻丢下一句“我去找松田”就慌忙跑开了,徒留一头雾水的佐藤美和子回到原本的卡座里,面对满脸堆笑的两位同事。
看见几乎同手同脚地跑来的高木涉,松田阵平笑骂了一句:“你也太没出息了吧,高木。”
高木涉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手,看到桌上的酒:“啊,松田,这个我可以喝吗?”
“喝呗,杯子我还没用过。”松田阵平专注地观察酒吧里的客人,不甚在意地答道。
高木涉立刻拿过酒瓶和杯子,倒了一杯后一口闷进嘴里,看起来确实是渴极了。
“喂!”余光瞥到这一幕的松田阵平一惊,“这是烈酒啊!你酒量怎么样?”
“啊?”连脖子都开始变红的高木涉迷茫回视,下一刻往前栽倒。
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顺带接住快要落地的酒杯,头疼地想道:好了,这下子不用问了。
……
“你说说你们,像什么样子!”搜查一课目暮十三的办公室里传出怒吼,“我让你们去调查、去埋伏,你们在做什么!啊!我是让你们去喝酒的吗?!”
一众警官被骂得缩起了脖子。
唯有松田阵平双手插兜得站得挺直,不过他倒是态度陈恳地认了错:“抱歉,是我的错,我不该给高木喝酒的。”
毕竟谁知道对方酒量奇差,还分不出烈酒,把烈酒当矿泉水喝。
咳,好吧,其实工作状态喝酒确实不太对,但是在酒吧里不喝酒基本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们这些人有问题嘛。
看在目暮十三快要被气秃的份上,松田阵平本着爱护老年人的心态,没有怼人。
目暮十三骂了一会就累了,冷哼一声:“还好昨天没出什么事,不然我拿你们是问!”
不过,凶手一天没有抓到,他们就一天不能松懈,于是第二天,他们这一组换了一家酒吧,又变装潜伏进去。
这家酒吧的规模比上一家要小,因而不需要所有人一起进去,松田阵
平不太想进去听一些酒鬼的噪音,选择了留在外面。
为了跟昨天的装束做出区别,他今天换了身卫衣,白色的卫衣上有着张牙舞爪的黑色艺术字,配着一条黑色的工装裤,意外地与他那不怎么友善的气质很搭。
他装作不良少年的样子叼着烟蹲在酒吧对面的街口,一副在等自己好兄弟的感觉。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街边的路灯自动亮起,一抹显眼的红色吸引了松田阵平的注意力。
他记得那个女人,在昨天的酒吧里也有出现过。
是巧合?
不,来自直觉的警示让松田阵平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四肢。
他开始回忆昨天与雷蒂娅的短暂交流。
那个女人本来似乎是想要拿走他手上的酒杯给他倒酒,但是被他躲过了,随后前倾着身子跟他说话,那个时候,她的手是不是有短暂地从他放在桌子上的酒瓶瓶口掠过?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性,松田阵平立刻打电话给目暮十三:“目暮警官,昨天我带回去的那瓶加拿大威士忌你放哪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
“麻烦你帮我把那瓶酒带去科搜研化学三系那边检测一下药物反应。”松田阵平及时打断了目暮十三的怒吼,“出结果后不要打电话,发短信给我。”
与此同时,他开始回忆之前四起案子受害人的共同点。
因为前几次的受害人都是女性,受害者尸体都有过死前性qin的痕迹,所以他们主要把嫌疑人定格在男性之中,加上受害者都长得很漂亮,互相之间几乎没有社会关系重合,所以他们下意识将这起案件定性为qj案,没有更加细致地去探究受害人深层次的共同点。
毕竟女性、酒吧、漂亮,仅这三点就已经是足够的共同点了。
但是此刻,松田阵平再回忆,才察觉到这四名女性还有更深层次的相似。
她们都比较嚣张暴躁,看上去就不太像什么乖乖女,不笑的时候看过来,甚至有些凶狠暴戾的感觉,俗称恶人脸,只是因为长得好看,使得她们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松田阵平感到一丝恶寒。
这股恶寒让他忍不住掰了掰指节。
正在这时,雷蒂娅出来了,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走出酒吧后四下看看,走向了另一条街道。
松田阵平看了眼手机,目暮十三那边还没有消息。
喜欢独自行动的某个不服管教的警官没犹豫多久,跟了上去,当然,他没忘了在行动前向同事打个招呼。
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直觉和推断是对的,毕竟这起案件比起他想象的那种比变态还要变态的情况,似乎还是普通变态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他只表示自己看到了可疑人物,会进行跟踪,让同事继续注意酒吧,并随时注意他这边的消息。
好在没多久,目暮十三那边传来了简讯:检测出那瓶酒里含有xxx药物。
那正是在前几具尸体上检测出来的镇静剂式药物。
在松田阵平拎着酒换桌之前,那瓶酒也被其他的两位同事喝过,然而他们并没有出事,在此之后,接触过酒的除了松田阵平本人以外只有无辜中招的高木涉和那个搭讪女子罢了!
啊……虽然因为高木涉一杯倒导致他们没察觉酒有问题就是了。
这么一来基本可以确定那个雷蒂娅就是这次案件的凶手,松田阵平打开手机定位,回复目暮十三:我现在正在跟踪凶手。
接下来他只要好好跟着就行了。
不容易啊,这次的凶手居然没整太多幺蛾子。
松田阵平的跟踪技术很好,一路上,雷蒂娅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似乎急着要去做
什么事,时不时地抬手看手表,脚步也非常急促。
很快,他们穿过了闹市区,到了临近码头的空旷地。
这是个小型货运码头,并没有多少巡逻的人,宽阔的水泥地上零零散散地对着集装箱,再往前,漆黑的夜幕下,空旷的码头寂静得仿佛凝滞了时间。
再往前就不太好跟踪了,对方到码头来应该不会是要逃跑,毕竟她昨天还在作案,一副很在兴头上的样子,在没有败露之前,应该不会逃跑。
所以她要做什么?见什么人?还是说……她比他想得更加无可救药?
今天说不定能搞一波大的。
给目暮十三发了条简讯,松田阵平没跟踪下去,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蹲着。
……
跟组织合作的药品原料货商是老合作伙伴了,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问题的。
组织里负责运输这部分货物的底层成员也基本是固定的,派波本过来看着更多的是起一个表态的作用,同时也是一种威慑的意思。
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小虫子。
“可惜,看来即使如此,对方也没有把我们组织放在眼里呢。”带着一队组织的底层人员前往码头,降谷零低声笑道。
引来威雀疑惑好奇的视线。
降谷零于是难得起了逗小孩的兴致,装作没看出威雀脸上的“为什么这么说”的表情,同样疑惑地看过去。
威雀:盯————
降谷零:盯——
盯不下去了。降谷零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
威雀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继续盯了降谷零两秒,收回了视线,继续发呆去了。
一边的底层人员也悄咪咪地进行视线交流。
底层人员a:波本大人和威雀大人在做什么啊?
底层人员b:两位大人肯定在思考重要任务!
底层人员c:啊!两位大人在进行眼神交流!他们看到酝酿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
底层人员a:可是我怎么觉得威雀大人只是在发呆啊?
底层人员b:你在说什么呢混蛋,威雀大人是你这种笨蛋可以揣度的吗!
底层人员d:两位大人交流完了,好快!可恶,我们还是太弱了,居然要这么久才能传达完信息。
底层人员n:不愧是有代号的大人们!
于是接下来的车程就在两个代号成员神游天外,一车底层成员眼神乱飞中度过。
两辆黑色的面包车和一辆大型卡车在夜色中通过码头的横杆,停在了港口。
“咔哒!”面包车的门划开,两车面包人,啊不,两面包车人鱼贯而下,手持木仓支整齐列队,在短短几秒内又用眼神进行了一个八卦的传递。
最后一群人用崇拜的眼神注视着最后下车的两个青年。
如果降谷零和威雀能够读心的话,在这一刻,他们可能会被各式各样的彩虹屁冲击的无法思考,可惜他们没有。
在一群人的灼灼目光中走过的降谷零甚至觉得这些底层人员的精气神都挺不错,甚至比一些尸位素餐的警察还要有干劲。
额……回去就通知风见他们加训!
本次任务大概就是保护波本安全的威雀落后半步,跟在波本的后面。
十点整,一搜货运船停泊在了港口。
六个身形壮硕的男人从货运船上下来,为首的白人甚至比降谷零高一整个头,刀削般的冷硬面孔显得他充满了威严。
他多走了几步,在距离降谷零很近的地方站定。
这个距离,降谷零需要仰视才能与他对视。
面对这种下马威式的举动,降谷零只是擒着从容的笑容,语调轻快:“
啊呀,初次见面,温登先生。”他平视前方,完全没有要抬头看温登的意思。
但是他没有表示,不代表威雀会不说话。
“你好,温登先生。”威雀仰着头看温登,这个姿势让他不是很舒服,要知道,组织里比他高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从不会有人敢让他去迁就别人。
但是艾维克利说过,说话时与人对视是基本礼貌。
他面无表情地说:“先生,可以后退一些吗?”语调是与表情一样的平淡。
降谷零双手插兜地等着看好戏。
如果这位温登先生不听话的话,很难说威雀会不会让他再也无法站立看人。
好在,温登倒也没有要把关系弄僵的意思,毫无诚意地道歉道:“抱歉,我忘了你们亚洲人都比较矮小。”后退了两步。
并没有听出对方的讽刺的威雀满意地安静下来。
都是老熟人了,交易过程已经不需要过多繁琐的过程,底层的人员自发地登上货船卸下货物,运到卡车上。
降谷零站在一旁,随机喊停一些底层人员,进行抽样检查。
这个过程里两方人马也不可能干站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啊,说起来,这一次的交易流程是不是有些过于细致了?据我所知,以前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把货物放到码头,我们再派人来拿吧?”降谷零状似无意地问。
温登爽朗地大笑:“毕竟这次换了一位交易负责人,我们这边自然要谨慎一些。”
“不过说起来,那位特吉拉先生呢?”
降谷零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组织的业务范围广,特吉拉去负责别的事务了。”
于是聊天就结束了。
夜晚的海风送来了海水的咸腥味,也夹杂了一些别的什么。
本来在发呆的威雀嗅到了什么,飘在虚处的视线蓦然凝实,看向了不远处的货轮。
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的降谷零也警惕起来。
温登不愧是能够在组织的众多合作考察者中夺下合作资格的人,敏锐的注意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手渐渐捏成拳头。
正在此时,一个红发的女郎出现在了码头,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笃笃笃的敲击声伴随着她而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似乎也没想打码头上会有这么多人,面上浮现一点惊愕与疑惑,随后视线投向了温登身侧的某个男人,娇声喊道:“亲爱的,我来见你了。”
降谷零:……?
威雀:完全没注意新来的人,专注地盯着货轮。
温登:?
他转头看向女人看向的手下,怒声道:“怎么回事,恩罗?”
名叫恩罗的手下瑟缩了一下,小声解释:“咳,老大,那个是我的小情人,咱们不是半年来一次嘛,那个女的是之前从咱们的渠道偷渡过来的……”
温登瞪了他一眼,暂且放下了这件事,同时也稍稍放松,向降谷零赔罪:“让你们见笑了。”
降谷零摆手道:“这倒是没什么。”他瞥了一眼依旧执着地盯着货轮的威雀。
“比起这种粉红色的小问题,好像你们还有更大的问题吧?”降谷零笑眯眯地说。
温登沉下脸色:“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一些我们组织明令禁止的东西?”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向货轮,“温登先生,你知道的,我们组织不干涉别人的生意,但自己是不碰这些的,你用我们的渠道偷运些禁品,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这一刻,降谷零倒是抬头看温登了。
只是他似笑非笑,那双在黑夜中化为暗沉的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冰冷,甚至透着股怜悯,明明是在仰视温登,却好像已经胜券
在握,注视某个注定失败的可悲者。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转瞬间,这个小型的码头就被此起彼伏的火光包围。
在木仓林弹雨中,降谷零闲庭信步地走向货轮,所有针对他的攻击都被不知道从何飞来的长针打断,所有靠近他的敌人都被长针刺穿喉管,痛苦地躺倒在地。
他轻松地登上了货轮,稍微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裹挟着血腥气味跃上甲板的威雀。
看到明显在等着自己去找du品的降谷零,威雀顿了顿,有些怀疑降谷零在把自己当狗用。
但是看了看降谷零脸上那跟诸伏景光微妙的有些相像的笑容时,威雀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嗯,看在小羽的面子上,他相信降谷零不会这么屑的。
随后循着自己捕捉到的气味,走向了后甲板。
在后甲板的地下舱里,他们果不其然地找到了数量庞大的du品,以及一些借着航线偷渡的偷渡客。
看那些偷渡客身上的气质,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罪人,降谷零对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连续几木仓把人送走,随后有些头疼的看向身后的du品堆。
这些东西他倒不担心组织拿去盈利,毕竟组织确实不碰这玩意,带回去也会被专人销毁掉。
他头疼的是,该怎么把它们带走,卡车用来装药物原料就是刚好合适了,这些du品数量这么大,是装不上去的,总不能直接沉海吧?
就在他思考着这一难题时,隐隐约约有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是警笛声。
嗯?降谷零迷惑,警察怎么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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