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这两名守卫真觉得这邀请函是假的吗?
其实并不是。
这些邀请函,不管是主函还是副函,都是由他们负责外交的执事亲自手写的。
不光如此,
上面象征着云顶宗的宗纹也是用的特殊印泥,
可以说是天下独一份。
是不是伪造,别说他俩,
门内任何弟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俊峰二人的邀请函当然是真的,
说白了,也没有哪个傻叉会伪造云顶医会的邀请函,
毕竟这对那些医术不行甚至不会医术的人来说,
完全就是催命符。
之所以这么为难李俊峰二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收好处了。
谁给的好处呢?
自然是冯才。
他和儿子不同,
表面对李俊峰很不屑,
好像根本不把李俊峰放在眼里。
实际上,他却对李俊峰有那么一丝忌惮。
到底为什么忌惮,他也不清楚,
就是某种直觉。
不光如此,他还总觉得李俊峰很像是他年轻时候见过的一个人。
那个人其貌不扬,
在他来看是衣衫褴褛,
可客观来说,衣着什么的只能说是不起眼,
却拥有堪比南北两大神医的高深医术!
那人骂他是蠢货,
根本不配做医者。
他的一切高傲被瞬间击碎,
心中虽然有滔天的怨恨和不服,
却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仅仅只是见过一面,
他一生都忘不了这人,
一直活在其阴影当中。
本以为时隔多年,一切都已经淡化,
谁成想不知为何,
看到李俊峰,他就仿佛看到当年那个人一般,
心头说不出的厌恶!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让其顺利进入云顶宗,
和他一同参加云顶医会?
在重利的诱惑下,
两名守门弟子自然而然偏了心眼。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两个随从而已,
进不进去的能怎么样,
反正也改变不了结局。
至于古鹤山,
他们区区两个守门弟子还真得罪不起。
可这次云顶医会是古鹤山最后一次机会,
再没有个结果,
古鹤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
还哪有闲工夫追究他们?
李俊峰是真没想到,
还没等老宗主身上的奇毒难他,
这俩守门的就给他拦住了。
正准备把他们拖到一边去“讲道理”,
小海却也想着拿出点钱财来请二人通融。
他将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钱全都交给了两名守门弟子,
只求他们能行个方便。
两名守门弟子收下银行卡,微微点头:“嗐,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吗?”
小海眼见有用,很开心,
可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
这两人不光没有让路的意思,
还一脸的戏谑。
“二位,不是说好行个方便吗?”
此话一出,两名守门弟子对视一眼,
哈哈大笑起来,
看小海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般。
“我们怎么没有行方便?正常来说,擅闯我们云顶宗是要杖责一百的,已经给你们免了还要怎样?”
其中一个抱着膀子,一副给了二人天大恩赐的模样。
“就是,赶紧滚,等我们改主意,叫来刑堂弟子对你们执行杖责,你们可承受不住!”
另一个一脸不耐烦,一边说着,一边挥手驱赶他们,
就像是驱赶苍蝇一般。
小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双拳攥得紧紧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他脑子并没有那么灵光,
不像李俊峰,早就看出了这二人有问题。
此刻的他只觉得委屈,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眼看小海如此,
两人来了兴趣。
“怎么,还想动手打我们啊?来来来,往这儿打!”
“别激他了,这怂包的腌臜老娘压根儿就没给他生胆子!”
刺耳的嘲笑声令小海无比的愤怒,
尤其是这二人竟然辱骂他的母亲!
血直往小海的脑袋冲,
他很想动手。
可他偏偏没有天分,无法成为一个修炼者,
连母亲被人如此辱骂都无法讨回公道。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没有公理和正义存在吗!
就在这个时候,
小海发现身边的李俊峰不见了。
一声惨叫响起,
转头一看,
李俊峰一耳光打在了出言侮辱他母亲的那名守门弟子的脸上。
此人原地转了一圈半,跌坐在地上,
挨打的那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嘴巴都被打歪了。
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液从其口中落出,
他整个人都被打懵,
旁边的同伴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两条看门狗而已,到底哪来的自信在这里狺狺狂吠?”
揪着其衣领将其提起来,李俊峰一边说一边又是几个大耳光扇在其脸上,
这人连求饶都来不及就被打得面目全非。
“你简直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对我们云顶宗的弟子动手,你们全家都得遭殃,等着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吧!”
其同伴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
一边威胁,他一边动手。
可他那里打得过李俊峰?
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手脚折断,
李俊峰也给他来了几个耳光。
不多会儿功夫,
两个刚才还嚣张无比,狗仗人势的渣滓,
就已经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想求饶,却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海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可是云顶宗的弟子,
即便只是守门的,
也是经过云顶宗悉心培养的精英。
可面对李俊峰,
他们的战斗力却连两只刚出生幼犬都不如,
完全被单方面暴打。
是这么久不见,李俊峰的实力更加精进,
还是说李俊峰原本就有这么强?
震惊过后,便是激动。
他看李俊峰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因为是李俊峰在这个如此绝望的时刻替他出头,
替他讨回了公道!
小海刚才气血直冲脑袋,
这会儿又这么激动,
感激的话语来不及出口,就感觉天旋地转,
腿脚不听使唤,直往后栽倒。
“这位兄台以后还是少动怒为好,急火攻心容易出事。”
耳边传来一个轻柔好听的声音,颇有几分出尘之感。
还未等小海反应过来,
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一下子站稳了身子。
又嗅到一阵好闻的清香,
他一下子感觉好了许多,
脑袋不眩晕了,也冷静了不少。
茫然的转头看去,
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裙,脸上戴着面纱的姑娘已经走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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