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叫我起床,生活纵使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但我心依然向往。
感谢编辑西宾,在我失去创作动力;公司开会又分别和两巨头就管理问题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思念清清,让我夜不能寐的独孤九剑之时,派量子通信快递小哥乐迪给我送来了鼓励的佳音。
“每时每刻,准时送达。找到组织,祝你好运!”超级飞侠萌萌地对我笑笑,然后就天外飞仙地超尘逐电去了。
“同志,喝口水再走!”没有背影,我还兀自挥手。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清清,我们继续过日子吧。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没到来,就今天吧,好好生活。
大年初一,清清一大早就起来了。把我们的衣服、床枕、沙发套、窗帘分几波在洗衣机清洗,又用热水在脸盆里单独洗我们仨的内衣。
“内衣不能和衣服一起洗,不干净,会感染的。”那一天晚些时候,她还给我和儿子谆谆教诲。
昨晚顷情付出,太累。我还在梦中和天篷元帅在悟空开的烤羊肉店举行集体婚礼呢。
孙悟空非要拉着八戒来捧场,八戒问:“猴哥,你不怕我把你吃穷了啊?”
孙悟空:“不会,有你在顾客只会越来越多!”
八戒:“为什么?”
孙悟空:“顾客们最怕的是什么,猪肉冒充羊肉,你都吃了,顾客们一看就知道不是猪肉。”
八戒……
时间到了,高朋满座,张灯结彩。
“尽形寿,不饮酒,汝今能持否?”唐哥大师主持。一尘不染,两袖清风。
“错了,错了,师父。呔,呆子早还俗了!”大师兄悟空急了,抓耳挠腮。
“悟空,稍安勿躁!且听为师一言。贫僧昔去巴蜀,唐王御兄赐酒饯行,实乃一大幸事,一口留香千万里,善哉!一路向西,未曾再觅如此佳酿,惜哉!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御弟,此酒乃剑南春是也。尝属小仙故里,你唐王哥哥设为剑南道。”酒仙李太白美髯飘飘:“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大军施主,汝微醺,有何见教?”唐三藏大师合掌施礼。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吾也吟诵禅宗。
“善哉!”大师口诵阿弥陀佛:“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
“噢噢,师父,你们老是吟诗唱和,俺老猪是个大老粗,依俺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八戒急了,“快快饮了这酒,俺和大军师兄,还要同娘子们拜天地呢。良辰吉日耽搁不起!”
一阵清风过处,清清和嫦娥轻舒广袖,冉冉而升。
“清清等我,八戒师弟,汝佛法太low,鹅先去也!”
忽闻幽兰暗香,悠悠醒转。却发现清清坐在床前,用荷塘月色手绢,为我擦拭三尺垂涎,一边笑意盈盈娇问:“军军,你梦见什么了?呵呵,叫我名字倒也罢了,八戒又是个什么故事呀?”
“天机不可泄漏,再说了,少儿不宜哦!”我故作神秘。
“好啊,我看看,某些人是不是有些痒痒了?”素手倏然施展玉女胳肢剑法,在我光着上身的腋窝、脚板心,缓慢地用红指甲轻扣,复又轻轻画圈。
“哈哈哈,别闹了,我招!哎呦,别挠了,哈哈哈!”我笑得气都上不来,贫僧最怕痒了。
“呵呵呵,知道害怕了?”清清继续胳肢,一边笑,一边说:“过年了,让你多高兴高兴。”
“啊,哈哈哈,哎呀,女施主,贫道认栽。女菩萨,快快住手!哈哈,哈,哈!”我的眼泪出来了。
今天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岳》里面猛将牛皋骑在金兀术身上,一个笑死,一个气死,原来是真的啊!
“说吧。”她又比了个手势,“要是不老实,我不介意再送一些欢乐给你!”
“啊,哎,不敢了!”我喘着粗气,打着嗝,“我,哦,招,呀。”
我断断续续讲了梦境。把御弟唐三藏,乡党李太白,大师兄孙悟空,二师弟猪悟能,还有清清和嫦娥的故事说给了她。
“呵呵呵,你就是个小酒鬼!”清清艳若桃李,神采奕奕,“哎军军,你说我和嫦娥,我有她美吗?”
“不知道,我又没见过嫦娥。”我摇摇头。
“哼!又不老实了?你不是梦见她了吗?”她的绝世武功又呼之欲出。
“啊,我说。”我赶快抓着她的双手,心里才松了口气,“我是照着你的样子想像的。”
“真的吗?”她直直地盯着我,“侬滋补底(你嘴巴甜),呼切呼吧(花七花八)。”
“那你还问?不喜欢,哥们还不说了。再睡一会儿先。”我假装不开心。
“呵呵呵,谁说不喜欢的?吾老欢喜额(我很喜欢的)!”说完,红着脸,闭着眼睛,开始了小猫钓鱼……
之所以有些细节描写,是因为我那时候35了,正是草原狼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总是得寸进尺,欲壑难填。
清清呢,也适应了我的节奏。有一天,儿子全班去外地冬令营两天,她还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引导我跑了一场马拉松。
从晚上10点,到第二天的中午午餐,我们就像草原上的狼和梅花鹿,喘着粗气,嘶叫着,可是,谁也无力再吃了对方……
“军军,女人通往男人心灵的通道是什么呢?”
清清娇羞妩媚,那时候,我正往床头柜上的玻璃缸里弹着烟灰。
她冰肌玉骨地躺在我怀里,仰着头,看着我,像个在考场的小女孩,急切盼着答案。
“应该不是地铁吧!”
“扑哧,你就油吧!”
“那你别生气,我就说。”
“嗯,我保证。”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喜欢前凸后翘的感觉。”
“那我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呢?”
“你说呢?”
我灭了烟,一翻身,又和她沐浴爱河中……
早上7点半,我和儿子环绕着小区开始了晨跑。
清清在河边的小树林里等我们。她搓着手,在原地压腿。
当我们跑完1000米回来,儿子已经有些大喘气了。小脸红红的,嘴里的热气上升,和眉毛处的冰冷交汇,像结了一层霜。
“小睿,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和你爸再跑500米。”清清慈爱地摸了摸小子的头。
“姐姐,你原地监督,让我爸一个人跑!”儿子很体贴。
“嗯,不好,我怕他偷工减料。”说完,就拽着我跑了起来。
穿着红色运动服的清清,真的英姿飒爽,紧身的衣裤,让身材完美展现,珠圆玉润让某些人都想向天再借5000米。
回到小树林里,我和儿子开始压腿和拉伸胳膊,紧接着就是例行的半小时马步。我时不时猛地用脚画着圈踢他腿,看他的稳定性。
再接半小时双杠上平衡站立,两只脚替换金鸡独立。随后就是左右迅速移动,配合手上的握拳和变刀。
在老家有梅花桩,这里没条件,只好出此下策。有一次,儿子不小心摔了下来,我心疼得不行,但嘴上还骂骂咧咧:“真笨!丢老刘家的脸!”
清清一边为儿子拍手助威,一边也学着我们的动作,很认真地演练着。
最后是半小时八卦掌走步和掌击。我和儿子围着一棵很粗的大树,一边快速转圈,一边左右开弓,劈崩挂挑大树。
“要学会利用地形和物体,这样你才能腾空,施展交剪脚。”
我略一助跑,在一棵大树树干上蹬了一脚。腾空后,一只脚先凌空横扫,另一只脚则从更高处弯曲下砸,两脚如铁钳,稳稳地夹住小树的顶端,绞杀着倒地。
我的左手掌甫一着地,肘紧跟着弯曲支撑,随后立即接一个团身侧滚翻,鲤鱼打挺跳起来。再卖弄地摆了个双臂伸出抱拳的pose!
“呀,军军,你好厉害啊!”清清歪着脑袋,拍着掌,一脸赞叹。
“谢谢观众的掌声,谢谢衣食父母的关心!”我学着相声演员的台词,点头哈腰。
“哈哈哈,跟你太乐了!太爱你了。”清清跑过来,轻轻啪嗒我的胸膛,又往我怀里靠。
“咳咳!”儿子小脸变红了,拼命地咳嗽:“姐姐,我这两天耳朵有点问题,不该听见的一句也听不到。真没听见,你们说话了吗?”
“呵呵呵,哈哈哈!”心有灵犀,笑都同时。
“好了,最后我们练练散打。”我开始了武术笑谈:“散打,又称散手,是徒手对抗的格斗项目,它是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分为古传散手和现代散打。
在格斗中讲究出其不意,不讲究花拳绣腿,只讲究打赢实用。好好学,千万别给我们c国武术丢脸!我要教你的,是外公老阳家传的古传散打,学名“蓝色闪电”。”
我一边教,一边讲解:“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手上的动作,主要是守住门户,干扰对方视线和反应。通过灵活的移步和左腾右挪,充分发挥肘部强大的冲击力。当然头部也是可以攻击的,不过儿子你还小,得练练气功才能使用。”
“那如果敌人上盘防守很严,怎么办呢?”儿子问。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手上的动作也好,腾挪移步也好,其实就是为起腿创造条件。”
说完,我右手一掌劈出,左手以握拳砸挂。在儿子双手守住门户时,我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但像钟摆回复到斜身的金鸡独立后,右腿迅速击打在儿子的左太阳穴附近停住,快捷回收小腿后,再度大力弹出到同样的位置。
“关键是练好站桩和马步,保证下盘稳如磐石!”
最后又教了空中阴阳金刚连环三蹬腿。
“散打无定式。一旦发动,你可以使用你身上任何坚硬抗击打的器官,迅猛攻击对方头部、裆部等几个脆弱部位。
一击不中,立即变招,使用你身体不同部位交替连环攻击,是为蓝色闪电。散打要求“远踢、近打、贴身摔”。技术口诀是快、长、重、准、稳、无(隐蔽性)、活、巧八个字。”
我接着填鸭教学。
“但是,武仅自卫,德方服人哦。”这是老刘家和老阳家武术传授的紧箍咒,儿子,你也带上吧。
9点半,我们结束了训练。
我怕她无聊,心疼地说:“清清,以后我和儿子练习,你可以回家休息,看看电视什么的好吗?”
“不好,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刚才不是还给你们爷俩买脉动吗?我不在谁帮你们呀!”她笑盈盈地。
“谢谢姐姐,我最喜欢美女姐姐了。”儿子亲昵地讨好。
“哈哈哈,我也是!”我觉得很可乐。
“呵呵呵,我也喜欢你们父子呀,特别是小帅哥,爱死了!”清清亲热地飞挽着我们父子的胳臂,一路欢笑。
吃完早点,儿子要跟我下围棋。
木制棋板很快就放在客厅玻璃大茶几上。
清清给我泡好一杯茉莉花茶,就搬了个凳子,高高地坐着观战。
那天,我让儿子7子,还在开局就吃掉他一个大角,初步形成了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并吞八荒的宏大气势。是苏联红军大纵深战略?还是武宫正树的“宇宙流”?抑或兼而有之。
我正在得意,清清却放下托着香腮的手,开始指点儿子了。东放一子,西打一枪,还在我中央腹地顽强地活了一片,隔断了我各根据地的联络,让我如梗在喉。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我立即发起了针对割据的数次大规模围剿。
战局白热化了。
源于我最喜欢那种规模宏大的超级版图的感觉,所以对清清和儿子在边角的蚕食,报以轻蔑的一笑,一门心思经营中原。
清清思考了一会儿,在我左侧尚未成型的沃野,放了一颗白子。那云子上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让我很不爽。不再管他们在边角的偷鸡摸狗,我发动大军,准备一举全歼这支孤军。
清清和儿子一边突围,一边还脱先,在边角处趁火打劫。
第178手,由于我劫材算度失误,中原的中心棋筋被吃。姐弟俩不但突出重围,还和早些时候挺近腹地的张刘先遣队接上了头。
危矣!
突然发觉那一队孤军逃脱后,战火烧到了我的后方。我左侧成两岸夹击的豪华部队,竟然因为残敌逃回根据地而左右失联。
在另一个“大漠孤鹰”的围棋定式中,我再度昏招,行棋次序颠倒。被清清和儿子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打得我弹尽粮绝,010空降师全军覆灭。
“军军,你不做形势判断吗?”清清笑吟吟地看着我。
“今天天太热,最主要的是客厅的灯光太晃眼睛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中央的白子上放上一颗黑子,主动宣布无条件投降。
“老爸,灯都没开哦。”儿子假装很迷惑。
“啊,这个,那个,就是因为灯没开,才输了嘛!”
“呵呵呵,儿子,老爸让我们的,你看不出来吗?”清清搂着儿子的脖子,亲热地给我搬来了张良过墙的梯子。
那天我们下了7盘,前6盘我都输了,让子也从6子减到猜先,最后一盘,我才费了吃奶的力气赢了。
第二天去清清小舅公家拜年,听她表妹问清清:“今年还参加黄淮区业余三段联赛吗?”
俺滴个哥哎,昨天鹅怎么了?居然和莎士比亚争论了大半天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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