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中。
楚殷此刻,心中已然是没有一丁点的侥幸。
女帝的一字一句,所说之言无不是他与大齐于暗中的交易。
甚至,就连交易的内容都一清二楚。
“陛下,臣弟是被迫的啊陛下。”
“是大齐之人闯入臣弟府中,以臣弟性命为要挟,要挟臣弟与他们合作,这不是臣弟的本愿啊陛下。”
“实在是,臣弟当时若是敢拒绝,就会被大齐之人杀害。”
“权宜之下,这才无奈应允。”
楚殷在恐惧之下,连忙跪在女帝的身前,不停地解释着。
只不过,这一个解释在女帝看来。
却是如此的可笑。
堂堂大周四皇子,府中纵然是没有高手,也有不少武者。
大齐之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没那个胆子在天子脚下威胁一个皇子。
就算是,这个皇子宛如一个小透明。
“拖下去,砍了。”
目光冷冽的女帝,丝毫不顾楚殷的求饶,直接判了死刑。
“喏。”
此刻,于御书房外的锦衣卫,在女帝的一声令下,也是立马收起了震惊之色,大步走入了御书房中。
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楚殷拿下,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啊”
“饶命啊!!!!!!”
被锦衣卫拖走的楚殷,依旧在苦苦哀求,想要让女帝留自己一命。
只不过,无论他怎么求饶。
女帝也没有一点反应,楚殷的心,也是彻底的沉入了谷底。
“哈哈哈。”
“楚梦怜,这个皇位你坐不久的,终有一天,你会被赶下这个位置。”
“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知晓自己再无生还希望的楚殷,顿时哈哈大笑,面带怨毒之色,朝着那越来越远的御书房大吼道。
‘噗嗤’
这阵阵怒吼,并没有持续太久。
便在一道血光的溅起下,彻底消失。
翌日。
一纸告示的出现,瞬间就震惊了整个京城,乃至于大周。
“四皇子楚殷,暗中勾结大齐王朝,欲以接壤大齐疆域的一府十七城为交换,助四皇子登上皇位,执掌大周江山?”
“嘶!”
“这怎么可能?”
在看到这一纸告示后,一开始所有人的表情皆是不敢置信。
认为天下间,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为了那一位位置,竟然会将自家的疆域,拱手奉予他人。
只不过,在看到那一个个罪证的时候。
“该杀。”
“杀得好啊,这四皇子简直不为人子。”
“还好这一件事败露,不然若是被这厮成功后,吾大周国力岂不是将会迅速衰败下去?”
“这大齐王朝,当真是狼子野心。”
“大齐,不过尔尔,不敢与吾朝正面交锋,只敢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哈哈哈。”
“吾朝有镇北侯在,除了不怕死的大乾之外,又有谁人敢大军犯境?”
四皇子的事情,让整个大周的子民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甚至引起了大周子民的共愤。
当然了,这愤怒却是落在了大齐的身上,人人皆在唾骂大齐。
朝堂之上,诸多大臣也是一脸惶恐。
他们倒是没有怀疑过,四皇子这一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些大臣惶恐的,是锦衣卫的恐怖。
在他们看来,四皇子之事的败露,必然是出自锦衣卫之手。
而锦衣卫,不过昨日刚刚恢复。
京中。
三皇子府邸,楚文在知晓了这个消息后,脸色微微一变。
“没想到,这锦衣卫竟然有此等能力。”
与朝中诸多文武一般,楚文也是认为此事,乃是锦衣卫查出的。
并没有想到女帝的身上去。
“看来,这段时间该低调一些了。”
楚文目光遥遥看向了皇宫,喃喃道:“我的身份,虽然已经做到了以假乱真,没有留下半点可疑之点。”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我的身份暴露,那父皇这些年的谋划,都将化为乌有。”
他虽在大乾之中并不受宠,但他却是无时无刻,不为大乾考虑。
“离王。”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话音落下,楚文也是没有再言语,一如既往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依旧在等,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在他看来,这个机会便是出自于离王的身上。
离王必反。
这一点世人皆知,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而离王一旦谋反。
大周,必然会愈发动荡。
浑水才好摸鱼,楚文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女帝与离王两败俱伤的机会。
南疆,离王府。
离王看着手中的告示,冷笑不已。
“这楚殷,该杀。”
“咱这大侄女,手段倒是不错,为咱大周揪出了一个祸害。”
对于四皇子这一件事,离王自然是拍手叫好。
这般废物,竟然敢与外人合谋,以自家疆土为交换。
离王虽还未反,但如今已是将大周江山,看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自然,看不得有任何的污秽在其中。
“祝景,可有进展。”
哈哈大笑了几声后,离王的脸色又是阴沉了起来,视线落在了祝景的身上。
“回王爷。”
“暂时,还没有什么收获。”
祝景闻言,面色微变之下,也是苦笑着朝离王回复道。
那些刺杀镇北侯的刺客,早已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几天的时间,除了知道了那些此刻中,除了有一尊万象境存在,以及一些宗师境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收获。
“废物。”
听到这一个结果,离王顿时冷哼了一声。
怒声道:“区区几个此刻,尔等都无法找到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一群臭丘八。”
“咱现在,若不是楚殷那废物的事情败露,已经沦为天人下唾骂的对象了。”
“你们这些臭丘八,就不能上点心吗?”
骂声落下,离王便是直接拂袖离去,只不过在离去之前。
却是留下了一句让祝景等人,遍体生寒的话来:“你们的时间,没有多久了。”
“先生。”
离王身影远去后,殿中众人也是将目光看向了祝景。
苦笑道:“如今,我等该怎么办才好?”
祝景的脸色有些难堪,也带着一丝苦涩,苦笑道:“还能怎么办?”
“查!”
“就算是拼着得罪镇北侯,将北境翻个低朝天,也要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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