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谢一舟脚下的黑影激动的说:“我是被他杀死的!他有病!他是个疯子!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他不知道练了什么邪术, 把我镇在水里, 我今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了一个有功德的人把我拽上来。我,我是来救他们的!”
“哦,这个案子我们会接手的, 你跟我走吧。至于这一个, ”谢一舟歪着头看了会儿,“你们两个是兄弟?”
“双胞胎!他是我哥哥。”黑影痛苦的说:“从小到大, 我们关系都很好,一起玩,一起吃饭, 一起上学, 这次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出来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杀我!”
黑影越来越激动,“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狼狈的趴在地上,不停的用拳头捶着地面, 抒发着心里的不解与愤恨,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浓。
谢一舟同情的说:“他不是你哥, 你哥已经死了, 他只是占了你哥身体的邪祟, 你哥被他吃了。”
地上那个黑影呆愣了片刻,突然窜起来, 冲向那个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司乔看到这里, 嘴角抽了抽, 这小道士三言两语,把这冤死的人刺激的黑化了,根据游戏里的定律,再不制止就会变成厉鬼。
谢一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把那个好鬼拉住,劝他:“冷静啊!哎呀,你没有做过坏事,死了也不要给自己造杀孽,”谢一舟把他拽回去,拍掉怨气,“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做了坏事,会受到惩罚的。”
“他杀了我哥杀了我,我一定要报仇!”黑影被拍散的怨气再一次聚拢起来,谢一舟为了让他冷静,把他当成被子,叠吧叠吧,塞进腰上的布包里。
“我们替你报仇,比你自己报仇的方式多的多,你过去只能咬他两口,最多吃掉他,我们可以让他保存记忆,下辈子投胎做虫子,让他忏悔自己做下的错事,你们都跟我走吧。”
说话间,地上的那个人煞气被震碎,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肚子的位置上,一个东西到处乱拱,从里面钻出一个猴子大小的东西。
那猴子的脑袋直接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尖嘴猴腮,脸上没有一两肉,整张脸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嘴巴就占了脸的三分之一,头顶几根稀疏的毛发,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滴水。此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怨毒的盯着谢一舟。
可惜,谢一舟看不见。
“你是本地的,还是从别的位面来的?”
“你是玄术师?”
“不,我是道士。”谢一舟认真的纠正对方的称呼,虽然会的东西差不多,但是祖师爷不一样。
他站在原地,语气平静的就像跟人聊天,“你身上的煞气这么重,至少也杀了五个人了,你为什么要杀人?”
没有了人类身体束缚,猴子身上的怨气更浓了,怨毒的道:“因为只要杀人,就能变成人!”
猴子对着谢一舟扑过去,那位大人说了,一个玄术师的灵魂顶三个普通人,即便不是玄术师,能看见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吃掉他比吃掉一个普通人强多了。
谢一舟茫然的望着扑过来的黑球,在他眼里,他看不见表情,看不见猴子,只能看到对方的灵魂。
这个猴子的灵魂,就是一个黑色的能量体,就像是从某个大型的东西上分裂出来的东西,没有身体,圆滚滚的,竟然会说话我的妈呀!
谢一舟捂脸,“你怪可爱的。”
鬼猴子:???
“但是,我不能因为你长可爱就不抓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我们这里的规则!”
“噗!”白司乔没忍住,小道士太可爱了,这奇葩的审美,没谁了。
接下来,谢一舟就在白司乔眼前上演了一场暴力美学表演,小道士动作简单粗暴,掐住猴子的脖子,粗鲁的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一开始,那个猴子还反击,后面只剩惨叫,直到没力气叫唤了,谢一舟这才掐着它的脖子拎起来,抖了抖,塞进自己背后的包里,他惋惜的叹气,“长这么可爱,为什么作恶?”
白司乔莫名感觉,他那个抖一抖的动作,眼熟。
白司庭不解的歪头,“发生了什么?”
白司乔放开他,“已经没事了,你看到那个坏人,是个猴子。”
白司庭一头问号,“哈?”
“后来冲出来的那个黑影,确实是个鬼。”
白司庭脸白了,“他是被人害死的吗?”
“对,不仅他是被害死的,连他哥哥都被害死了。”白司乔安慰他:“你看,我们白天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捞出来警察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不捞他上来他也不会跑过来救我们,对不对?”
白司庭缓缓点头,他现在觉得,那个人头已经不吓人了。
“还是那句话,对生命怀有敬畏之心,如果没做亏心事,大可勇敢的正视一切,包括鬼神。”他拍拍白司庭的肩膀,认真起来,“鬼又如何,神又如何?做人堂堂正正,就能无惧鬼神。”
白司庭懂了,但是看白司乔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虽然他哥学习不好,大道理倒是懂的一堆一堆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
白司乔不再哄孩子,走出去叫:“谢一舟?”
谢一舟看白司乔脑门,反应慢半拍,“哎呀!乔哥!”
白司乔笑了,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谢一舟跑过来,“你们没事吧?”
“没事,”那个猴子爬出去后,地上只剩下一具腐烂的尸体,还是空了的壳子,白司乔皱了皱眉,“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
谢一舟摇脑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最近空间不稳定,总能从别的世界掉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可能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要带回去审问的。”
白司乔哭笑不得,“这事能对我说的这么详细吗?”
谢一舟笑着说:“怕什么?你又不是外人。”
这句话无形间拉近了白司乔心中的距离,这小道士心思单纯,才见过两面就不把他当外人了。
谢一舟拿快拿出一块布,把那具尸体裹起来,用绳子缠紧,打算一起带回去,当成那只“猴子”作恶的证据。
白司乔见他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好心的过去帮忙,“这个东西为什么找我们?”
“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弟弟以后能成大才,他的命格特别好。他想要他的命,还有他的命。”
白司庭刚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一脸懵逼,“什么命?”
白司乔解释:“他的意思是那个王八蛋想要你的生命,还有你的命格,他觉得你命好,吃你能继承你的好命,吃你比吃普通人香。”
谢一舟点头如捣蒜,对,还是乔哥懂,不愧是老板的人。
白司庭三观被碾碎了,又被重塑了一遍,然后又被拍碎了,现在思想在无神论和这个世界有道士还有鬼怪之间来回跳跃。最后无助的看着白司乔,“我有点晕。”
“回去睡一觉就不晕了。”白司乔打发他走,小声问谢一舟,“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个叫穆苛的,他来了吗?”
谢一舟摇摇头,“没来。”迄今为止,他只见过穆苛两次,偶像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等到哪个地方空间又要塌了,又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有人解决不了的时候,偶像才会去解决。
白司庭突然凑过来,“穆苛是谁?”
“我在火葬场工作的朋友。”白司乔一句话把话题带过去,“你给我俩看看,我俩谁比较非?”
此时,坐在屋顶上,一直关注着白司乔安全的穆苛哭笑不得,火葬场工作?他怎么想出来的?
谢一舟抬头看看白司乔,他的灵魂已经五颜六色,都快看不清原来模样了,很奇怪,很少有人能把黑色的煞气和金色的功德融合在一起,透过这一层外表,他的灵魂却是白色的,好奇怪,看不透。
再看富贵逼人的白司庭,这个一眼就能看穿,只要不做恶事,长大后必定大富大贵,财运亨通,他认真的说:“你弟弟命格好。”
白司乔斜着眼撇他,不满的问:“命格和非酋有什么关系?”
谢一舟看不出他的脸色,解释:“就是,就是命好的人一般不会……”
白司乔语气不善的打断他的话,“命好到那个东西看见他就想吃他?”
谢一舟点头。
白司乔立马看他弟,“你看,大师都说了,你太非了,猴子看见你都嘴馋。”
白司庭瞪大眼睛,“我?”
“对,就是你,”白司乔从背后推他,“回去睡觉,小孩熬夜长不高。”
白司庭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找不到证据,“这,不给你看看?”
“不看,没钱了。”白司乔推着他走,“赶紧睡觉去!”
白司庭特别不能理解他哥的脑回路,“都这样了,你还想回去睡觉?”
“那不然呢?瞪大眼睛等到天亮吗?”白司乔看了看时间,“要不咱们去爬山吧?”
“不,”白司庭一口拒绝,半路上再蹦出来一只猴子,想要吃他怎么办?这一次可没有人出来救他们了。“我不去了,我睡觉,天亮了我们就回家。”
白司乔忽悠:“去吧,别留遗憾。”
“我一点都不遗憾,太刺激了,我怕跟你上山,在半路上会捡到尸体。”
“胡说八道!人家大师都说了,是你比较非。”白司乔把他弟弟推进去,突然想起来,帮着谢一舟收拾了尸体,还没有洗手。
他看着自己手上,再看看白司庭的身上,好么,一对脏手印。
白司庭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白司乔一脸严肃的说:“回去把你的衣服换下来,这身衣服就别要了。”
白司庭不疑有他,“确实挺倒霉的,咱们把东西都留下吧,什么都别要了。对了,临走之前再洗个澡。”
不用他说,白司乔现在就去洗澡了。
兄弟俩躺下后,两眼望天,白司庭不放心的问:“这次没有人来找我们了吧?”
白司乔安慰他:“放心吧,小道士就在楼下呢,他明天早上再走。”
白司庭瞬间放心了不少,紧张过后疲惫感袭来,翻了几次身之后就睡着了。
白司乔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那熟悉的味道让白司乔嘴角勾起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穆苛侧身躺着,一只胳膊拄着头,另一只手捏了捏白司乔的脸,“你好,我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
白司乔睁开眼睛,“嘘,小声点。”
穆苛低头,凑到白司乔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你好,我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
两个人脸对脸,温热的气息撒在脖子上,白司乔睁大眼睛,尴尬的说:“你听见了?”
穆苛挑了挑眉,“你以后怎么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告诉他们我在火葬场工作?”
白司乔忍着笑,“不着急,下次我再给你换个职业。”
“下次打算换成什么样的?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穆苛一手搂紧白司乔的腰,俩人靠的太近,彼此间能感受到对方心跳,黑暗的环境中轻声的低语,让暧昧被无限放大,白司乔悄悄红了耳廓,“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穆苛静静的看着他,眸色越来越深。白司乔不敢跟他对视,以前在危险的环境中,他们两个不是没在一个床上睡过,只不过那时候无心睡眠,时刻都要提防外在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考虑这么多东西。
此时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下,被穆苛这种眼神看着,白司乔不受控制的红了脸,这个眼神太有侵略性,占有欲太强,他扛不住。
穆苛突然凑过去,在白司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白司乔瞪大眼睛,没有反应。
穆苛微微眯起眼睛,再一次凑过来,在白司乔嘴角上亲了一下。
白司乔红着脸在穆苛肚子上捶了一拳,得寸进尺!
“你还没说你怎么来的?”
穆苛含笑的抓住他的手,“察觉到你有危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英雄救美的计划被谢一舟破坏了。”
说到这个,白司乔一肚子委屈,“我是不是真的非?我以前也没这么非,难道是和原主的非加在一起,非上加非?”
穆苛冷冽低沉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他低声说:“因为你别的地方太优秀了,运气再比别人好,老天爷是有多不公平?”
不得不说,这种甜言蜜语把白司乔哄高兴了,心里的不爽瞬间被驱散,非不非的,已经不重要了。
穆苛低头,两人对视着,气氛瞬间升温。就在这个时候,隔壁床上的白司庭翻了个身,白司乔这才把他弟弟想起来,戳了戳穆苛,“你去隔壁睡,让他看见又解释不清了。”
穆苛心塞,委屈巴巴的问:“你为了这个小屁孩,赶我走?”
“我是怕解释不清楚,我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得注意一点。”白司乔双手捧住穆苛的脸,快速的在对方嘴上亲了一下,本想给他一个安抚,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穆苛压上来。
强势霸道,根本不给白司乔拒绝的机会,直到白司乔不能呼吸,穆苛才放开他。干燥的指腹摩挲着白司乔的唇上,他眸色越来越深,“你跟我一起去?”
白司乔红着脸踹了他一脚,“滚!”
穆苛轻笑一声,在白司乔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满含珍视和宠溺,“好,听你的。”
穆苛走后,白司乔把脸埋在枕头里,疯了!
系统:“你这么非也可能是因为系统做出了调整,你只要遇到倒霉的事,收到的情绪值就会变高。”
白司乔没好气的说:“这时候你能不能死机?”
系统:“……”
“我早晚弄死你!”
系统:“你冷静,这种事我见多了,以前的宿主能养几十个小情人,哪像你这么没出息?一个都扛不住。”
白司乔只想弄死它,点开系统又研究了一遍,“你总说以前的宿主,你以前的宿主功德值是怎么用的?”
系统:“不知道。”
“嗯?”
系统:“以前的宿主没有功德值。”
白司乔疑惑的问:“你这么多宿主就没干过一点好事?哪怕是欺骗,也会做过帮助人的事吧?”
系统想了半天,“我想起来了,我第六位宿主有一次发了善心,救了一个和他童年很像的孩子,但是,没有获得功德值。”
“那个小孩最后怎么样了?”
系统:“那个小孩在一家当铺做学徒,成了大老板。”
“就这样也没有获得功德值?”
系统:“没有。”
“这系统是不是以前就没有功德值?”
系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宿主像你这样做好事。”
白司乔沉默了一会儿,“你逃出来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吧。”
系统崩溃的说:“太难了!”
白司乔把系统页面关了,“我明白了,睡觉。”
系统一头雾水,“你明白了什么?你睡觉了,我睡不着了。”
白司乔没好气的说:“闭嘴,要不然我现在就把穆苛叫回来,把你抓回去。”
系统:“……对不起。”
第二天上午,兄弟两个整顿好了,连午饭都没有吃,趁着太阳高照,两人回到了家。
白振江正好在家,看到他们两个回来的这么早,放下手里的报纸,面带微笑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的,玩的开心吗?”
白司庭一脸麻木,“开心。”
白司乔在后面戳他,“笑一笑,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白司庭心累的问他爸:“您没看新闻?”
白振江把报纸拿起来,“我正在看,财经报,还有国家新闻,我都有关注。”
“好吧。”白司庭已经不想再说了,更不想回忆,正想回房间休息,白夫人急匆匆的下了楼,“我正想打电话让你们回来,司乔怎么回事?你怎么又钓上来一个人头?我刚看到在网上都在说,你是什么非酋转世,跟你一起出门要倒大霉的。”
白振江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不等白司乔解释,白司庭就冷着脸说:“这事不怪他,怪我。”
白夫人瞪儿子,“胡说什么?又不是你钓上来的。这种事没有背锅的,咱们得赶紧找个大师给你哥看看。”
反正那意思,就要把白司乔霉运附体的身份给落实了,让他爸心里忌讳。
白司庭冷静的解释:“这次的事真的不怪我哥,我们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说我命好,要吃了我,要不是我哥钓上来的这个人帮了我们,我可能已经死了。”
白夫人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死了还帮他们?
白司庭叹了口气,“你们不用打听了,反正这件事不怪我哥。”
两口子听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白司庭这是替白司乔说话。白振江欣慰的笑了,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兄弟俩人和好。
白夫人就不一样了,担忧的看着儿子,看白司乔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出去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儿子就像变了个人,还管白司乔叫哥,疯了吗?
白司乔察觉到他后妈恶意的情绪又有往上涨的趋势,无奈的耸了耸肩,后妈和原主之间的爱恨情仇啊,他能怎么办?
白司庭察觉到他妈表情不对,推了推眼镜,“这次出去,我哥救了我的命。”
白夫人震惊的瞪大眼睛,“这……”
白司乔也意外,这孩子竟然撒谎。
白司庭不想再说,拎着行李上楼,快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敢把我的糗事说出去,我就不认你。”
白司乔摊了摊手,“你们别问了,我不敢说。”
两口子的傻眼了,这是什么发展?
白司庭开启了补眠模式,绝口不提那件事。白司乔却在琢磨,怎么才能申请搬出去住。不是一条心,时间长了总会有摩擦,家人对他来说,就是家人而已,他会做到一个儿子该做的事,但他不会为了得到什么去讨好任何人。
白司庭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写了两张试卷后突然听到窗外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站起来一看,一个形如枯骨的女人正爬上他的阳台,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
卧槽!
又来?!
白司庭要疯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倒霉?!
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不会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吧?老的得多厉害?
白司庭感觉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一边往门口退一边说:“什么孩子?我没见。”
女人阴测测的说:“胡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去望怀山找过了,你见过他,对不对?你的灵魂好香啊……”
她贪婪的盯着白司庭,动作缓慢的爬进来,白司庭腿都软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盘香甜美味的大蛋糕,谁见了都想啃一口。
越紧张,他越镇定,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哦,你说那个人啊,我知道,他从望怀山离开后去了塔克拉玛干,你出门左拐,一直走,看到一堆沙子,就到了。”
女人正犹豫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白司庭已经冲出去,跑向白司乔屋里,“哥!救我!!”
白司乔正在做考试的模拟题,白司庭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放下笔,“怎么了?”
白司庭着急的说:“那个东西他妈找来了,怎么办?”
“谁他妈?”
【系统提醒:危险!宿主注意,有大量煞气出现!】
白司乔不得不再次关闭眼镜,那个女人已经追过来,白司乔看到那个女人身上浓郁的煞气,捏了捏脑门,这玩意儿比做题都让他头疼。
女人的身体很僵硬,就像是一个被迫走路的尸体,见识到了上一次从躯壳里爬出来的那只猴子,白司乔就明白怎么回事,这东西又害死了无辜的人!
他把白司庭拉到自己身后,“你想要干什么?”
刚才白司庭的反应显然激怒了她,女人生气的说:“我找我的孩子!你们带走了我的孩子!”
白司乔嫌弃的道:“你出门往左拐,一直走八百里,有个叫流沙河的地方,你的孩子在那里。”
白司庭小声说:“我刚才告诉她,让她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找。”
“你们耍我!”女人猛地扑上来,白司乔拉着他弟就跑,看吧,这就是没有串好口供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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